第31章 真面目
“你喜歡的人,不是我。”……
平靜邁步于校園小徑內,和煦的微風輕輕吹拂過我的臉龐,感受着風的撫摸。挂上藍空的金色光芒,透過周邊聳立而站的楊柳密麻的灑射下來。那打在地上的光點,如一個個細小太陽,那麽的平靜,溫暖人心。
腦中不期然的想起幾天前,我在輔導室暈倒前的一幕。迷夢之間似聽覺歐陽維在關鍵的一刻,跑過來把傾然倒下的我給抱起,讓我跷幸避免了與大地親密的接觸。
他就這樣對宋明欣說,“明欣,你喜歡的人不是我。”朦胧如水霧般的眸子,真心誠摯。
逗留在原地,我暴躁的拽了拽頭發,“啊——實在是想不通啊!究竟阿維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我太想知道了。可是……”抿了抿唇,“我又不好意思問啊!”
哇靠!我什麽時候變成矛盾體了。不由衷的,我自我鄙視了一番。
可是,執着于真相才是一名偵探該有的本質不是嗎?!拐彎抹角的說服自己,我陰險的嘿嘿直笑,把某位路過我身邊的家夥給吓傻了,雙腳不聽使喚地直打抖。
斜睨了他一眼,我對着那家夥就吼,“看什麽看,沒看過美女呀?!”
“號外號外,陶老師殺人了!!!”這號外還真是響的夠亮,居然把我罵人的話剛好給掩蓋了。
可是——我想了想,他說的陶老師是cherry老師吧?!是吧?!啊!!抑下罵人的話,我撇下那家夥回頭直接向事發地跑去。
cherry老師,終于輪到她了!
“哎!陶老師人很好,才不是什麽殺人兇手!”……遠遠地,便聽見李曉星為維護cherry老師那吼出來的嗓門音。
微眯着眼看到不遠處那三群兩聚的人群,我腳下飄煙,立馬拔腿加緊追上。剛沒跑幾步,我的眼前突然一陣發黑,什麽也看不見了。
由于沖力太盛,眼又不觀一物。我一個不慎,趔趄倒地,耳邊只飄渺的傳出人群裏強烈刺激的議論聲。
風,悄無聲色的拂過繁茂的綠葉,翡綠的葉子們不約而同的腳下生舞,襯着淡淡的微風飄揚起來,生動妙趣。嘩啦——嘩啦——兩者之間相互碰撞,演奏一陣悠揚的樂曲。
忍着膝蓋上的損傷,我趕緊爬起來。用手揉了揉眼睛,再一睜眼,一切又恢複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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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白雲,翡葉壯樹,還有不遠處那可愛的黑壓壓一片的人頭……我不以為然的呼了一口氣。一定是這些天來被逼一直躺在床上,美其名曰休息,才造成那短暫的視覺沖擊,導致眼前發黑的緣故。
頭頂驀地罩下一片陰影,柔和暗啞卻帶點韻味的聲線徐徐飄來,“怎麽坐在地上?!”
我擡頭,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立現眼前。因為逆光的關系,讓我看不清晰他的摸樣。只感覺那毅然而立的身影,就像一縷陽光頃刻間灑落下來,讓人溫暖安心。
他緩慢地蹲下……菱角分明、輪廓清晰的絕美容顏随之映入眼簾。
“阿維?!”我眨了眨眼,望着此刻與我平視的他。
歐陽維笑了笑,那笑不比平日的溫和煦麗,卻多了一絲不易擦覺的——玩味。
他看了看我膝蓋上擦破的傷痕,“受傷了?!”
“對,受傷了!而且……很痛。”我皺了皺眉,把話從牙縫裏擠出來。哎喲媽啊!!現在一講起,我才發覺自己受傷了。而且……怎麽那麽痛!!剛才卻沒知覺?!是我太遲鈍了,所以現在才驚覺爆發嗎?!
“然後?!”他繼續笑。
“然後,你還好意思說然後,你眼睛瞎了沒看見我不能走是不是?!”我沒好氣的飙他一眼。
他貌似認真的看了看我,然後摸着下颚。很認真地,“恩,我看見了。所以呢……”那天真無邪的樣子,猶如初嫩的孩子剛出社會。
雷公,電母兩位諸神大人,勞駕你們出來一會替我狠狠的劈死面前這家夥吧!雖然我也知道面前這家夥有夠怪異的,三天兩頭就變了一個人似得。有時想想,歐陽維這厮他還真有可能患有嚴重的雙重人格……
猶記得在那風和日麗,鳥語花香的一天……我就見過他在學校的密林裏私會情人,那時好死不死卻被我撞破了。(這個大家知道了吧,就是雙生樹那次的事。)事後我曾追問歐陽維這段不被允許的禁忌之戀,他雖眼神隐約閃爍,卻寧死不屈,抵死不認,居然還出動到毒誓這招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由那時起,我便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那就是每逢半個月總有的幾天,阿維的性格便會有些不同尋常。即使他怎麽賣力掩飾,都不可能藏得了那與生區來的特別氣息。
“所以快點送我去保健室。”感想完畢,我不等他反應,立馬龜殼的爬到他背上。四只豬蹄子死命的趴緊他,防止他一個‘不小心’把我甩下。
站在社團大樓前,我撐着厚實的銀灰牆壁。拿手抹了抹臉上那冷汗淋漓的密麻細汗。等過了這些天的危險期之前,我絕對絕對不會再去找歐陽維,我發誓!不然我米琦的名字就倒着來寫。這次我真的下夠重本了,居然連毒誓也都搬出來了。
“同學,請問有事嗎?!”進得校刊社,戴志勳的聲音幽幽飄入耳中。
整齊而不顯擺的純黑短發,菱角清晰的臉龐,加上一副盡顯斯文的黑膠眼鏡。戴志勳放下翻看的那本《數位相機,無所不拍》書籍,緩慢向我走來。
我笑語盈盈的看着他,“學長,其實我有事找你。”
“哦,那進來再說吧!”他挪開一步好讓我進來。
剛坐下,我便迫不及待的拿出藏在身後的一疊文件資料,遞給他,“送給你的。”
“送給我?!”他疑惑地接過,滿腹疑問的打開文件夾。
看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我呼啦一下從椅上蹦起跑到他身邊。指着他手上的文件夾裏醒目的題材,“‘在黑暗中凝視世界’,這是一些盲人攝影師的作品集。”專注地翻着紙頁,一張張神色不一、活靈活現的作品展現眼前,“這是最近加州大學舉辦的一場別開生面的攝影展,與普通攝影展不同,這次展覽的作品全都出自盲人攝影師之手。
擡頭,只見戴志勳的目光由始至終緊鎖着我,清晰的棕黑眸子慢慢遣锩出濃濃危險。
我歪着頭不明所以的看他,“學長,你不喜歡嗎?!我知道學長你喜歡攝影,所以熬了幾個通宵做出來的。”
“這是你為了我而通宵做出來的?!”明眸閃爍,戴志勳驚訝不已。
“恩,你看看……”指了指其中一幅作品,“這是一個叫Gerardo Nigenda所拍攝的。今年42歲的Nigenda生于墨西哥,他管自己的作品叫‘交互拍攝’。就像他照片中所表達的那樣,他對聲音、記憶和其他感官觸覺很敏銳,并且會用盲文在照片上表達出自己的感受。這種拍攝方法其實是一種‘雙盲’。Nigenda會請一個視力健全的人幫助描述自己拍的照片,但這個視力正常的人又無法理解Nigenda寫的盲文,需要依賴他的解釋。這幅照片的意義大致可以這麽理解:‘在有形與無形之間,可以感到一種情感上的平衡。’”
……走出社團大樓,我擡頭望向幽幽藍空,耳邊聽着風吹樹葉的聲音,聞得空氣中花兒的芬芳。我閉了閉眼,任由金色的光線照射到臉上,打出唯美沖擊的陰影。
希望戴志勳那家夥聽懂我的懸外之音吧!
月上高挂,星墜滿天。因為神秘人約了謝宜倩晚上七點教學大樓三樓見面的關系,我作賊般地偷偷躲在教學大樓三樓等待着這緊張來臨的一刻。
擡手看了看表上時間,時針已指向七點正中,OK,時間到。
伴随着‘啊——’的一聲續叫與淩亂不一的腳步聲慢慢逼近。我漸漸朝聲源跺去,一個拐彎,‘碰’一聲與某個不明物體相互碰撞一起。
甩了甩混沌的腦袋瓜,我磨牙大吼,“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撞我。” 擡頭,一名帶着面具的男生也一臉錯愕地望着我。
只對望一會,他便擦過我轉身隐沒于黑暗之中去了。待他完全消失後,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是不行啊!
第二天,聖英大學的校刊上報道出cherry老師課後輔導發現師生戀的傳聞,全校頓時鬧開了渦,現今讨論的最激烈的莫過于在這件事上了。
餐廳——
“007到底挑戰完了沒啊,我肚子都餓了……”四人圍坐一臺,此刻都不無為自己的肚子着想着。
等詹士德拿着戰利品回來後,黃輝宏不滿地囔囔着,“我們被謝宜倩擺了一道,現在害的cherry老師緋聞滿天飛,你還有給我什麽時間玩這什麽大挑戰。”
自覺忽略掉他的話,我邊玩着PSP游戲機,眼也不擡地抄起碟子上的面包,一口下去,我砸了砸舌,奇怪,什麽味道都沒有。
“怎麽了?”看我蹙眉皺鼻的樣子,眼尖的詹士德一下子看出我的不尋常。
“哼哼,胖子他完了。”我奸詐地陰陰直笑,“面包居然什麽味道也沒有,鐵定是采購了一些劣質面粉了!”想着待會威脅胖老板讓我任吃他家的食物……我想我現在的嘴巴必定合不攏了。
“什麽?!”黃輝宏有些驚訝,他吃了一口手上的面包,搖了搖頭,道,“味道還不錯啊!”
看着他們一個個認同的樣子,我把矛頭指向一直沉默的詹士德身上。
“真的沒味道,不信你試試。”随手拿起吃過的面包,往他那裏送去。他似乎一愣,随即任由我将面包送進他嘴裏。
“你真的吃不出味道?!”他的語氣有些擔憂。
“恩,什麽味道也沒有。”
他的臉色微微一變,拿過手裏的巧克力瓶倒出一顆巧克力遞到我嘴裏,“吃吃看是什麽味道。”
我嚼了幾口,心裏一陣恐慌,巧克力居然什麽味道也沒有,這顯然不是食物的問題,而是我的味覺出毛病了……
“別慌。”他凝視着我,平靜如洗的眼眸讓人不甘安定下來,“除了現在,之前還有什麽奇怪的問題?”
我想起今天早上視覺喪失的事情,堅決搖了搖頭,“沒有。”今天的事故或許只是這些天來躺床休息得多導致的,何必小題大做說出來。更何況,就算有事,說出來與其讓別人一起擔憂,倒不如自己承受。
看我一副輕松作擺的摸樣,他凝重的眸子才漸漸平複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怪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麽了。
有不妥的地方請指出吧,各位,皆因色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寫的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