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因為她的推薦,年小符和她在一家餐廳工作。因為分組不同,偶爾在休息間才能一塊見面。不過對于這份工作,年小符還是非常有幹勁的,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安排,居然碰見那個短發女生,年小符硬是深呼吸反複核查過,确定無誤,才接受這消息。心裏莫名慶幸着,幸好自己也來了。
雖然她好像幾乎都不曾跟那個短發女生說話過,在年小符的印象裏有段時間她不是和那個短發女生經常接觸嗎?而且還有那次親密的接觸,想想,年小符就感覺心裏被陳年老醋泡過一樣,當然李鈴知道後,嬉笑的形容成小富吃醋啦,尴尬的,都不敢再提這件事。
餐廳很大,部門分的組也很多,可因此也有一部分人趁機偷懶。年小符告誡着自己盡力的做好自己就好了,可不好的就是,可憐的幾個空閑座位,年小符常常站着兩三個小時,就沒地方坐下來休息過,主管又很嚴格。好不容易下午1點多休息時,年小符躺倒在休息間裏,她随後進來,坐在旁邊,手輕按着小腿,說“是不是太累了?這樣會不會舒服點?”
年小符有點不好意思躺下,半坐着,看她低着頭,冰涼的手,很有規律按着小腿。想着她也累了一天,這下都沒有休息,她不更累了?
年小符握住她的手,彎曲着腿跪坐着,說“差不多了,我也幫你捶捶吧。”
她點頭,筆直的坐着,嘗試性的按着她的肩,又捶了會背。她好像真的舒服了些,放松的往後靠着,年小符直挺着背,好讓她靠的舒服些,她側着頭,呼吸聲輕輕的響着,感覺她真的好累啊。
回想那天晚上,她說要回家看看。結果卻莫名奇妙的跟着她一起到了她家。明明是晚上九點了,進到她家時,她爸媽在看電視,除了她說了聲,我回來了。她爸媽應了聲,就不再過問,就連自己的出現也沒在意,尴尬的跟着她進了卧室,她勉強的笑着說“我去拿點牛奶給你喝。”不等回應,很快的轉身,筆直的背影,被門掩蓋。
洗涑後,她窩在被窩,手腳冰涼的很。卻不像平時說話,只是緊緊的挨着,甚至刻意壓低了呼吸聲,年小符心底一緊,感覺她在壓抑着難受,捧着她緊放在心口的手,挨近着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她的情緒就像是隐忍在崖壁邊,最終總會爆發,她極力隐忍的情緒,變成溫熱的淚,不僅沾濕了枕頭,也讓年小符的肩膀上的衣服濕透了。
回神時,她靠了過來,突然的咬了下耳垂,年小符禁不住的顫抖了下,她彎着嘴角,揚起嘴角,最終印在柔軟的唇上,背靠着冰涼的牆壁,呼吸急促,年小符有些慌亂,半仰着頭,呼吸交錯,萦繞白霧,她抿嘴笑着,而年小符随着她一起笑着。
額頭被她手指輕輕一點,回神,看她低頭整理着褶皺,一邊漫不經心的說“年年,是不是有人在針對你?”
年小符心撲的懸起,困惑的看着她,說“沒有啊?”
她,手挽起散落下來的長發,眼眉婉轉,說“那就好。回家用熱水泡泡,對腿才好。”
“恩,我們一起泡。”
年小符沒有多想的回着。
休息的時間短的可憐,她輕捏了下耳垂,鼓勵着說“加油,回家,給你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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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符回到工作崗位,發現那座位還有空的,剛想走過去,結果就被人坐了,這樣太明顯了,年小符再不理解,就白學心理學了。這個女的眼神不懷好意,年小符想換了地方,看那個染了栗色頭發的女生又快速的換臉,跟那個短發女生聊天,看起來很愉快的樣子,心想原來她們認識。識趣的走到另一邊,想着,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小團體。好吧,年小符沒有其它的意思,心想大不了,以後不坐那位置就好了。
下午最忙碌的時候,那座位還有人在那偷懶,就連那短發女生都在工作。結果,主管一下查崗,好幾個都被罵了,那個染着栗色頭發的女生也在其中。主管解散後,聽那女生抱怨的說“奇了怪了?主管怎麽偏偏今天來查了?”
年小符,可沒多想,往自己工作崗位走着。背後突然一把手抓了過來,狠狠的撞上牆壁,呲的一聲,年小符忍着沒叫出聲。看着那個栗色頭發女生說“你,想幹什麽?”
“說,是不是你告密了?”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年小符都不想去看,側過臉,說“不是我,我沒做過這種事。”
肩膀被抓的都快沒知覺了,這個女生卻不肯放,旁邊的人,走的走,剩下的就像是看熱鬧一樣,那個短發女生也一副看戲的樣子。
就這樣僵持着,那個女生喋喋不休的說着難聽的話,年小符不是沒掙紮過,可身高差距,實在太吃虧了。臉被輕輕的拍着,那個女生倒是一副公平的樣子說“這樣,我打你兩巴掌,這事就算完。”
年小符不做聲,直直的盯着,嘲笑着原來人還可以有這樣醜陋的一面,如此醜陋不堪。
響亮的一聲,啪,回蕩着。
臉頰一下的刺痛了下,瞬間失去了感覺,臉頰發麻了一片,又迅速的像發燒一樣的燙。
栗色頭發的女生,笑着說“再忍下,還有一巴掌。”這樣的像儈子手一樣的仁慈,真是讓人惡心。
年小符閉上眼,随着手掌揮動的風,等着最後的折磨。
耳邊響起清晰巴掌聲,肩膀上的禁锢也不見了,随之而來是一聲女生慘叫,睜開眼,随即又一聲巴掌聲響起,這次年小符卻被吓到了,她,打人了。那個女生直直被打的撞到牆壁,忍不住的哭泣,咒罵着。她沒有回頭,向那個女生走近,一字一句說,“你打她一掌,我就打你兩掌,這樣才叫公平,知道嗎?”
這樣的她,真的,好怕。緊接着轉身,快速走了過來,握着手,不做聲的看着,不是那種陌生的讓人覺得害怕的聲音,而是又變成她溫柔的聲音,說“我帶你去擦藥。”
“恩。”年小符應着,往後一瞥,那個短發女生已經不見,而那個還坐在哭的女生,也沒人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