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柳黔雲慘死
天氣轉寒,花草枯敗,樹枝枯萎,整個皇城內一片蕭條景象。
柳黔雲嫁到靖王府三月有餘,表面上是王妃,可是在王府裏的生活凄慘不堪。
王妃該住的西屋被靖王的新寵占了去,而柳黔雲則被趕去了以前放置雜物的破房子,四面透風,屋內鋪蓋都破了,裏面的發黑棉絮都可以看到,僅有的一張桌子還掉了漆,桌上的煤油燈裏面都是空的,根本用不成。
西屋住着的小妾青樓出身,平日裏濃妝豔抹,穿衣也不像大家閨秀那麽端莊,有時柳黔雲提着水桶去水榭邊去打水,還能看到她和靖王兩個人摟抱在一起癡纏,極盡言語挑逗。
在這不大不小的靖王府中,沒有人是柳黔雲的依靠,不止如此,看到她沒人撐腰,大家竟然商量好似的跟着那小妾一起欺負她。
時至寒冬臘月,她屋內連個煤渣都看不到,平日裏的吃食都是剩下的冷飯菜。
小妾和靖王好了一段時間,每日看到柳黔雲在自己眼前晃悠就覺得心煩,幾次三番在靖王那兒吹枕邊風,挑撥着讓他廢了柳黔雲立自己做王妃。
誰知道一提這話,靖王臉色大變,他一把推開那小妾冷冷說道,“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身份?那賤人再怎麽破落,也是皇上賜婚的,”說着眸光一閃,帶着嘲諷的笑意說道,“你要是有本事把她弄走,本王就立你為王妃啊。”
靖王說話時的神情頗有深意,那小妾本來緊張害怕的臉上突然蕩漾開一抹笑容,她嬌媚的笑着對靖王說道,“我明白了,這靖王妃的位子,早晚是我的。”
柳黔雲做完了一天的粗活,正躺在那冰冷堅硬的床上休息,屋內一片黑漆漆的,突然火光照亮了她的小屋,門外人不管她的身份一腳踹開破舊的木門,沖進來上千就把她拖拽到了地上。
膝蓋碰撞在堅硬的地面上,柳黔雲吃痛的閉着眼睛,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股頗濃重的香味就飄進她鼻腔內,這麽濃重的味道,還能有誰?靖王那個青樓出身的小妾罷了。
“柳黔雲,你好大的膽子!”那小妾上前,抓住她的頭發劈頭蓋臉就把柳黔雲打了一頓。
眼角閃出淚花,柳黔雲的雙側臉頰都被打的紅腫不堪,上面還有清晰的五指印,可是她一天就只吃了一個冷饅頭,渾身上下力氣都被抽幹了一般,哪怕現在氣的恨不得殺了這小妾,可是只渾身顫抖着癱軟着坐在地上,根本無法還手。
“你、你可知道我是皇上賜婚,還敢對我這麽不敬?!”柳黔雲指尖顫抖着指向那小妾,話都險些說不完整。
啪的一聲那小妾打掉她的手,冷笑着說道,“你是皇上賜婚?你看看皇上現在管你麽?!在這裝什麽高貴啊,看看你的樣子……”小妾嫌棄的用指尖堵住了鼻子,輕蔑的嘲諷道,“渾身發臭,披頭散發的,還不如路邊上的乞丐!真是惡心!”說着還做出要嘔吐的模樣。
“呵呵,”柳黔雲眼中滿是恨意,要不是拜靖王和這個青樓女子所賜,她怎麽會落到如此地步,“我再不濟,也是尚書大人的女兒,幹幹淨淨,清清白白,不像你,千人騎萬人睡,你和我到底誰肮髒自己還不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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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妾出身青樓,平日裏最忌諱別人說自己身子不幹淨,如今柳黔雲算是讓她炸了毛,那小妾臉上寒光一閃,竟然在衆人面前一腳把柳黔雲踹倒了,這還不算過瘾,竟走上前将鞋底踩在了她的臉上,蹲下身子嬌笑着在柳黔雲白嫩的臉上吐了一口,罵道,“你有什麽資本跟我在這兒裝千金小姐,看不上我花娘?那你起來趕我出去啊?你不是還練過武功麽?起來殺了我啊!一個賤人,在這兒立什麽牌坊?還當自己是尚書千金呢?下賤胚子!”
許是柳黔雲從未被這樣對待過,那小妾收回腳之後她躺在地上也紋絲未動,仿佛已經死了一般。
小妾冷笑一聲,輕蔑說道,“怎麽?裝死啊?你以為你不說話今天的事就算過去了?告訴你,這事兒沒完!”那小妾揉了揉手腕,漫不經心的問道,“王爺賞了我一對兒紫珍珠的耳墜子,可是你拿去了?!”
這話真是可笑,柳黔雲堂堂千金小姐,什麽稀罕的珠寶沒見過,會去偷一對平常的紫珍珠?
聽到這話,柳黔雲起身冷冷一笑,說道,“那等貨色是我家下人佩戴的,我自然看不上眼,沒想到你還當成個寶貝似的這麽興師動衆的來尋……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從小窮怕了!”
花娘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啊,你膽子真大!我看你能硬氣多久!”說着對身後的一衆惡家丁喊道,“我那耳墜子就是她偷的,你們給我先打她八十大板,看她還敢不敢嘴硬!”
話音未落,一群人就呼啦一下子上前把柳黔雲從地上拽起,按在了炕上。
“我是皇上賜婚的人!你們誰敢打我!想死麽?!”那被按在土炕上的柔弱的女人撕心裂肺的吶喊道,這一刻對她來說太屈辱了,堂堂尚書大人的千金,竟然被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給欺辱成這個樣子!她此刻只想死!
手指無助的緊緊扣着那土炕,一道道血痕被留下,觸目驚心。
可是,柳黔雲終究沒能逃過被打板子的命運,整整八十大板,每一下都重的讓她痛不欲生,可是她咬緊牙關,沒有跟那小妾求饒過。
到了後來,柳黔雲的意識渙散,她額頭冒冷汗昏倒了過去。
只隐隐約約知道那小妾終于帶着一幫人離開了。
隔日,柳黔雲蘇醒過來,可是她的下身血肉模糊,連給她換洗衣物的人都沒有。
“啊!!”那痛苦的嘶吼聲被院子外面掃地的仆人聽的清清楚楚,那一聲嘶吼仿佛來自地獄,帶着恨意。
柳黔雲的雙腿廢了,再也站不起來了。
她被困在那個屋子裏,沒人敢去理她,整日整夜,所有人都仿佛遺忘了她一般。
沒有水,沒有吃的,她從土炕上跌落到地上,然後掙紮着爬向門口,她以為爬出那道門便能看到希望,可是她不知道,門打開後對于她來說也依舊是地獄!
在柳黔雲生命的最後一刻,她眼前出現了景羽寂的臉,他在沖着她笑,粗眉大眼卻對她格外溫柔。
柳黔雲幹裂蒼白的嘴唇微動,她用盡全身力氣,虛弱的露出了一個笑容,最終,死在了那間破敗的小屋裏。
三天後,那小妾的人禀報說柳黔雲死了。
“哈哈哈哈!”小妾嬌媚的臉上露出暢快的笑容,甚至還拍手叫好。
她立馬趕去了靖王的屋內,俏麗的笑着說道,“王爺,那賤人死了,你什麽時候提我做王妃啊?”
那眼神狡猾的男人微微一笑,挑眉問道,“死了?”
“對啊,死在了那小屋子裏!”小妾依舊笑着,心想着該王爺怕是要提她做王妃了!
誰知道靖王臉色驟變,大聲呵斥道,“王妃是皇上賜婚,你竟然把她折磨至死!來人吶,把這個賤人給本王綁了!”
那小妾大驚失色,馬上跪下哭訴道,“王爺!我錯了!求求你了!這事兒不是您暗示我去做的嗎?是奴婢會錯了意,求您放過我吧!”
靖王冷冷一笑,“你自己貪慕虛榮,還想怪到本王頭上不成?告訴你,你這次啊,死定了!”一個青樓妓女,不止是權貴們的玩物,有時候也能作為殺人的利器。
靖王頗為狡猾的利用了妓女的嫉妒心,柳黔雲已經死了,他看到那副慘狀的時候都覺得可憐,不過他并不心疼,甚至還有些報複後的快感。
他要讓景羽寂看看心愛之人是怎麽慘死的,這樣,他那變态的心理才能感到一絲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