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小白兔，有點心酸。
“喏，”梁婉從門縫塞進來一件東西：“不要氣餒，擠擠總會有的。”
我一看，正是上回用過的加厚隐形bra。
梁婉沒等我拒絕，就把bra扔在我的床上，轉身去了浴室。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悄悄穿上了。
咳，大一點，手感的确好得多。
從房間裏出來，梁婉剛好洗完澡，她伸出狼爪使勁把我的兩團肉往上面擠，直到領口出現一道引人入勝的深深溝壑，她才滿意收手：“之前就想帶你去了，你一直情緒不好。今天嘛，就讓你長長見識。”
梁婉帶我去的地方就在市中心的商業區一帶，離我以前工作的地方還挺近。前一段路兩邊都還是普普通通的商鋪，車子一拐進街道，風景立刻變了一個樣。
兩邊的店面、招牌全都是鮮明的亮色，特意做舊的霓虹燈閃爍着複古昧暧的光芒。不過除開路邊停着的豪車之外，并沒有多少行人，整條街道都沉浸在一種溫柔的寧靜中。
梁婉像是很熟悉這個地方，在泊車小弟的引導下順利停車之後，她就拉着我走進了其中一家暖黃色招牌的會所。
走進去了，我才發現，這個地方格調其實挺高的。
整個大堂的布置非常簡潔明了，燈光柔和并不昏暗，背景播放的是輕柔的鋼琴曲，站在門口的服務生也穿着整齊的燕尾服：“婉姐，好久沒來光顧了。”
梁婉笑着把卡遞給他：“這不是來了麽？”
兩人玩笑幾句之後，那個服務生雙手把卡還給梁婉，然後領着我們進了一間KTV包房。
梁婉随手點了一首歌，放着沒唱，然後從一旁架子上抽出平板電腦遞給我：“挑一個吧，我請客。”
我不明所以地打開，然後就合不攏嘴了：“這……”
平板裏是一些男人的照片，環肥燕瘦各有特色，照片下面還有他們的個人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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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兩張實在沒忍住，指着其中一張問道：“24cm？‘一步到胃’嗎？”
“噗——”梁婉正在補口紅，手一抖，變成了如花。
她一面笑，一面從平板裏翻出一張穿西裝的男人照片遞給我：“那個你怕是吃不消，一步一步來，這個怎麽樣？”
我順着她的指尖看過去，照片上的男人神色冷漠，氣質上和趙啓明有幾分相似。
我知道梁婉為什麽這個時候帶我來這裏了。她在用事實向我證明：只要有錢，什麽款式的男人都能買到，其他的都算不得什麽。
不要回頭，不要心軟，只為自己努力。我使勁笑起來：“那就他吧！”
梁婉在平板上點了幾下，很快就有人來敲門。
我點的那個西裝小哥真人比照片上還要有氣質一些，站在那冷冷清清的，像朵高嶺之花。梁婉指着我身邊的位置讓他坐下：“時雨第一次來玩，你要好好招待她呀。”
小哥冷淩淩地瞟了我一眼，那氣勢有點像他女票我。我以為他要甩臉走人了，結果他邁着長腿乖乖坐到了我的身邊：“我該怎麽稱呼你？”
他的聲音還有一點稚嫩，語氣也不像趙啓明那樣霸道，而是帶了一絲不明顯的試探，我心底閃過一絲莫名的失望。
不該想起他的。我捉住那絲失望扔出腦海，重新彎起唇角笑道：“叫我時雨吧。”
小哥點點頭：“我叫小豪。”
大約是每個人主打的特色不同，梁婉點的男生性格非常活潑，拉着梁婉又是情歌對唱又是交杯酒的，玩得十分熱鬧。
而我身邊的小豪則是一臉高冷地坐着，也不點歌也不找我搭話。只有我酒杯空了的時候，他會默默幫我添酒，其餘時候就像一尊木像。
我和梁婉大致講了一下今天的經歷，最後免不了扼腕嘆息一下：“我要是沒着急答應姓齊的就好了！”
“這就是命吧。”梁婉和小男生玩了幾把骰子，喝了不少酒，臉頰泛着殷紅。她仰頭靠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那會兒都沒路走了，當然有什麽工作接什麽工作了。誰會知道後面還有貴人呢？”
女士香煙很細，幾口就沒了。梁婉重新坐起身，和我分析道：“我聽說趙文遠的情況很不好，這場仗打不了多久。之前是沒得選，現在既然有退路了，你自己放機靈點，情況不對就撤，知不知道？”
她交游很廣，消息比我靈通得多，我只有點頭的份：“我心裏有數。我現在已經攪進去了，你那邊有什麽消息，一定要及時通知我。”
梁婉捏了捏我的臉：“必須的。”
我和梁婉端起杯子碰了碰，一飲而盡。小豪立刻替我添滿酒杯，然後又垂着頭不動了。
而梁婉那頭，那個小男生仗着包廂裏光線昏暗，居然大膽地捉着梁婉的手往桌下摸去。不知道梁婉摸到了什麽，臉上的殷紅又濃了幾分。
她和小男生嘀咕了幾句，然後就手拉手站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