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沒讓林宗介真跪,韓凜只說氣氛不合适,留不下什麽美好的回憶,所以拒絕了這簡易的求婚并且收下了那兩枚一塊兒二百五的戒指。
出發去x市比賽的那一天,林宗介是跟着學校校車走的,全市就一中去了兩個人,七中去了一個人,其他的選手全部被刷了下來,林宗介的成績還在三個人之中是屬于遙遙領先的那個。
出發之前非得和韓凜膩歪一會兒,趴在人家解題的手旁邊一會兒念叨一句。
“媳婦兒,我這一走得走三兩個星期呢,你可別太想我了。”
“媳婦兒,比賽最後一天是我生日,如果結束的早,我一定趕最晚班的飛機都得飛回來見你。”
“媳婦兒,我舍不得你,我不想走了,怎麽辦,嗚嗚嗚。”
林宗介平時看着人高馬大的沒個正型,但是一碰着韓凜就扭扭捏捏的跟個大姑娘的一樣,又撒嬌又賣萌還愛耍無賴,盡管有時候韓凜看他的眼神就跟看條狗一模一樣,但是不得不說這種法子真的十分有效。
有時候拉拉扯扯的親兩口,摸幾下,占占嘴上便宜,起碼韓凜不會生氣的把那什麽破合約往他臉上甩。
體測老師通知了十點半準時出發,十點二十的時候,林宗介還偷偷摸摸的跟着韓凜去了一趟衛生間,趁人方便完正要出去洗手的間隙,跟山賊強搶民女似得一把扛着人扔進了有隔間有門板的單獨區間。
“別鬧,有人。”
韓凜正伸手去推了林宗介一把,哪曉得就被林宗介順勢按着手腕貼中牆面,話都沒功夫說,掐着人下巴就是好一通狠親。
最開始推推搡搡覺得不合适,到後來一想林宗介一走得去小半個月,韓凜也就松開力氣随他鬧騰。
林宗介總喜歡在韓凜身上亂啃,摸着手得咬咬手指頭,抱着脖子就開始咬鎖骨,攬着人家腦袋啊嗚一口連頭皮都得啃一口,韓凜總是慣着他,一開始說兩句到後來也就由他去了。
随手帶着創可貼就是為了遮這些吻痕,上回脖子後邊咬了幾口韓凜沒瞧見,結果宋城無意發現還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學委,你這是又過敏了啊?”
林宗介趴在桌上睡覺來着,聽着這話還跟起來湊熱鬧,“過敏?過什麽敏?過來我看看?”
說着就伸手去扒拉韓凜的衣裳,結果被人家黑着臉給一巴掌抽開。
宋城也是個小白兔,嘴上沒把門但心裏單純的跟什麽似得,他同林宗介說,“哦,咱學委是易過敏體質,春天的時候身上總起小紅疹子,去那小花園走一圈兒就得進醫務室,不過這疹子怎麽瞧着有點兒大啊,诶,這不是冬天嗎?”
林宗介後知後覺,此後再做些親熱的事兒,總想着韓凜面皮薄,為了不給人家惹麻煩所以就盡量往那些隐蔽好遮掩的地方啃去。
膝蓋抵着韓凜的大腿迫使他站住不往下掉,一只手攬着人家的腰,另一只手不老實的到處游走,腦袋還埋在韓凜的肩頭,順着頸窩一路窸窸窣窣的往肩頭啃過去。
韓凜被人折騰的渾身發軟沒了勁兒,幹脆就整個人吊在林宗介的身上,一只手抱着林宗介的脖子,另一只手被人家折到身後,露出來的肩頭紅了一大半。
韓凜偏頭靠在林宗介的身上問,“你屬狗的?”
林宗介湊在韓凜身上使勁兒嗅了嗅,“媳婦兒,你怎麽這麽香?”
“香?是一股肉包子味兒?還是大棒骨子味兒?”
林宗介張大嘴咬住韓凜的整只肩膀,痛的那厮眉頭輕蹙的小聲哼哼了兩句。
“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這又在罵我是狗?”
韓凜笑了一聲兒,“行了,你該走了,兜裏手機響半天聽不見呢?”
“舍不得你,讓老公再親會兒。”
“回來再親。”
“不行,我得走小半個月呢,這一走看不見摸不着的,要不你逃課跟我去玩幾天?”
“錯過這次機會你可只能靠高考了。”
“………………”林宗介咬牙,又湊上前去咬着韓凜的嘴說,“再親最後一分鐘。”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剛去九班問說林宗介上廁所去了,我這都從一樓找着三樓也沒見着個鬼,嗯,我上個廁所就下來,你放心吧,那小子再沒譜也不會拿這事兒開玩笑,好好好,好叻。”說完電話,廖威就挂斷了手機,解開褲腰帶哼着小曲兒開始方便。
聽見有人進來,韓凜明顯被吓了一跳,連帶着身子都一塊兒僵硬起來。
反倒是林宗介則是越發來了興致,細密的吻落到韓凜的眉頭、鼻尖、下巴,外頭的聲音仿佛是刺激到了林宗介的哪根混蛋神經似得,他越吻越來勁,只有韓凜自己被吓得不敢動彈,配合也沒有,抗拒也沒有,安靜的如同一條死魚。
眼瞅着這廖威方便完也就離開了,哪曉得林宗介那混蛋的呼吸卻是不受控制的粗重了幾分起來,韓凜立即驚恐的伸手去捂住他的嘴,結果對方的嘴堵着沒法出聲兒,自己喉間卻是不受控制的滑出一聲輕軟好聽的“啊!!!!”字來。
空氣突然凝固。
廖威出門的腳步也是一頓。
韓凜立刻慌了,忙向林宗介投了個求助的眼神過去。
林宗介回頭看看那扇緊閉的隔間門,跟着就聽見廖威喊了句,“有人?”
林宗介沒開口,事後他倒是罵了自己幾句,他媽的那會兒應一聲不也就沒事兒了嗎?
結果他越是不開口,那門外邊兒的廖威反倒是越奇怪了起來,拉了拉門把發現是從裏邊兒鎖住扯不開的時候,幹脆手指一抓上方,腰腹一個用力就撐着自己的身子起來,順勢兩手抱着門板然後看清楚裏邊兒,和林宗介對視三秒鐘之後哀嚎一聲,光榮的落了地。
‘啪叽’一聲重響。
“我草。”廖威的聲音裏帶着哭腔,“你媽的。”
林宗介上了校車還一直給韓凜發短信道歉,廖威撐着腰一瘸一拐的跟上來坐他旁邊,臉跨的跟苦瓜似得。
一中的兩名參賽選手,一個是林宗介,另一個就是廖威。
好在發現的及時,林宗介沒遲到,黑着臉上車之前那體測老師還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總裁,你丫可真行,這一下摔的我腰子都差點兒沒從嘴裏飛出來,要是這傷影響到我比賽發揮,你可得負責。”
林宗介表情不善的說,“要是我媳婦兒生了氣不理我,你還是先想想你該怎麽負責吧。”
廖威滿臉奸笑,“不是我說,你丫也太那什麽了,躲廁所裏辦事兒是不是更刺激?”
林宗介懶得多說,只甩了個‘閉嘴’的眼神過來,然後繼續長篇大論的編輯着短信和韓凜道歉。
“咱凜哥是真看不出來哈,平日裏板着張臉不聲不響的,媽的躺人懷裏衣衫不整的紅着臉,那水汪汪的眼珠子,差點兒給老子看硬了。”
“哐當”一聲重響。
帶隊的體測老師回頭看見坐最後一排的倆小混蛋都沒了蹤影,于是便喊了一聲,“幹什麽呢?好好休息,保持最好的狀态可別給咱一中丢臉。”
廖威掙紮着從過道邊伸出自己的手指頭來,扯着嘶啞着嗓音喊道,“老,老師,救命,啊,林宗介,要謀殺我。”
到了x市之後先去酒店放東西,林宗介想自己單獨給錢開間房,但是體測老師說的要配合學校安排并且統一住宿用餐花銷等一系列原因,強行駁回了林宗介的申請。
于是廖威哭唧唧的陪着林宗介進了同一間房。
承受着大總裁一路飛射的殺人眼神,兩個人參觀了一下第二天比賽用的跑道,又一塊兒去吃了頓營養晚餐,被教育過不許喝酒,不許泡吧,不許熬夜後,體測老師把林宗介和廖威一塊兒給反鎖在了酒店房間裏。
廖威對着浴室裏的鏡子給自己貼了一塊兒狗皮膏藥,然後就開始和陸清媛膩膩歪歪的打起了電話。
看着人家打,林宗介也想打,不過琢磨這點兒韓凜應該還在上晚自習,怕打擾對方做題的思路(好吧,其實是知道韓凜上課不可能接電話),所以手機按亮按滅好幾次,林宗介幹脆就地做起了俯卧撐來。
廖威說了好一會兒笑話逗陸清媛,不過發覺對面興致缺缺,怕招人煩所以也很快挂斷了電話。
坐到林宗介身邊時,廖威還說,“總裁,你和陸清媛談了多久?那會兒是誰追的誰呀?”
林宗介不說話,廖威仍是嘴皮子不停,“這妹子我約她,她倒是也肯出來,打電話也接,可總感覺差點兒什麽,你幫着出出主意呗。”
林宗介轉了下身體,倒地開始做仰卧起坐,“等我媳婦兒什麽時候接我電話了你再來跟我說話。”
“凜哥這人臉皮薄,這會兒估計正臊着呢,你明天打電話他說不定就接了。”
“你說你這人是不是賤,廁所裏有響動你也非得探個腦袋來看,要今天不是我是別人,你看你得不得被別人關起來教做人。”
“嘿,這話我可不愛聽了啊,咱雖然比不上你名頭大,可在一中好歹有十幾個體育隊的兄弟傍身,哪個不長眼的敢動老子?”說完得意的拿大拇指一指自己,廖威又問,“說真的,反正你有老婆了,陸清媛介紹給哥們兒呗。”
“我怎麽給你介紹?她能聽我的?”
“你以前怎麽追的人家?”
“不好意思,哥哥我這輩子就只追過一個人。”說到這裏,林宗介還橫了廖威一眼,“就是你家那個一眼還能把你看硬的小嫂子。”
“我草。”廖威笑的無語,“不是,你這麽記仇呢,我就是開個玩笑,這不是變着法子的誇咱小嫂子長的好看嗎,我敢對凜哥起心思?想什麽呢你。”
“說也不行。”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我道歉行不行。”
“下次再敢yy我媳婦兒,你就別怪哥哥我做事不留情面。”
“我以後保證把小嫂子當天神一樣供起來。”廖威指天發誓,“咱還是聊聊陸清媛吧,我這剛分手,急需一個妹子來撫慰這受傷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