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厮混
殷先生按照時間衛銘登機的時間查到了具體的航班,看時間還早,先到花店買了一束嬌豔欲滴、濃烈如火、代表愛情的紅玫瑰,然後載着花難忍激動地去了機場,等待接機。
衛銘下飛機的時候五點多,故意等了會兒,等廁所沒人了,才溜進女廁戴上了假發,然後仔細化妝,換了身裙子。
見心愛的殷先生,當然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噠!
只是這麽一來,不免讓殷先生等急了,差點就打電話讓機場找人。
好在衛銘及時走出來了。
雖然早已見過衛銘的女裝,但殷先生還是不能一眼認出眼前這個長發飄飄、雪膚紅唇的“美女”是衛銘,他越看越像,越看越美,然後被驚豔在了原地。
衛銘徑直走向捧着花的殷先生,展顏一笑:“幹什麽呆住了,還不快點把花給我,都要蔫了!”
殷先生這才回神,眼底壓抑不住濃烈的愛意,上前把花遞給他,然後把人連花一起摟住,在他紅唇深深一吻:“你很美……讓我着迷。”
然後開車帶人回家。
一進別墅,就幹柴烈火地燃燒起來。
忍耐了幾個月終于見面,兩人都忍不住了,抛開所有顧慮,盡情釋放出對對方的強烈渴望,誓要把過去一年的忍耐、空虛、寂寞……通通補償。
在玫瑰花怒放濃烈的香味裏,放縱沉淪。
熟透的果實如想象中一樣甜美,甚至超越想象,讓所有心酸的等待都值得了。
……
深夜,終于一切平複下來。
“餓不餓?”
心滿意足的殷先生摸摸衛銘汗濕的臉龐,憐愛不已,“起來吃點東西?”
“不餓……”衛銘閉着眼睛咕哝。
殷先生覺得他可能是累迷糊了,“還是起來吃點,免得餓壞了。”
衛銘不管殷先生說什麽,只知道往他懷裏貼貼。
殷先生笑道:“不能胡鬧了。”親他一下,抱去洗澡。
洗過澡,又吃了點東西,衛銘才終于從那種快樂中回神,恢複了些許理智。也開始感覺到身體疲憊了,手都擡不起來。
殷先生摸摸他的頭發,發現了點什麽,“你是不是長高了?”
衛銘懶懶地點頭,“嗯,長高了兩厘米。”他也沒想到自己還能長高的,現在他已經一米八了。
殷先生語氣欣慰,“小銘在茁壯成長。”
衛銘有點郁悶:“怎麽我長高了還是矮殷先生一截的。”
殷先生笑了,抱他上床睡覺。
深夜不再冷清,殷先生把他摟在懷裏,親親嘴巴,滿足不已,“快睡吧。”
衛銘也如願靠在殷先生寬厚結實的胸膛,正要睡去,卻又突然想起什麽,睜開了眼睛:“我的禮物呢?”
“嗯?”殷先生一時沒反應過來是哪個禮物。
“你說我考上松海大學還有更好的禮物。”衛銘不滿地斜他一眼。
殷先生想起來了,本來想讓他先休息的,但是看他得不到禮物就不願意睡覺的樣子,只好打開床頭燈,拿出那個絲絨盒子,在他面前打開,露出一對閃閃發光的鑽戒。
“哇,好漂亮!”
衛銘頓時驚嘆,身體的疲勞都顧不得了,爬起來,眼睛亮晶晶的。
殷先生笑着問他:“喜歡嗎?”
衛銘猛點頭:“嗯嗯!”
于是殷先生握着他的手,把其中一只鑽戒鄭重地戴在他的無名指上。然後讓衛銘也把另一只給他戴上。
兩人都有一雙好看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帶上鑽戒非常好看,而且放在一起也非常搭配,一看就是情侶款。
衛銘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歡,但是突然意識到什麽,狐疑地問殷先生:“這是婚戒吧?”
殷先生溫柔地看着他:“嗯。”
衛銘立刻推他:“那不行,你還沒求婚呢!我不要戴!”說着就要取下來。
殷先生趕緊握住他的手,“不能取下。”
說着殷先生下床,單膝跪在地上,握着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仰頭,一雙充滿柔情的眼睛看着他:“請嫁給我。”
衛銘滿意了,笑得眼睛眯起來,“好吧,我答應了,你起來吧!”
殷先生上床抱住他,重新躺下後,就說:“那我是不是可以選個日子去向你爺爺提親了?”
衛銘立刻被吓精神了,“別!我才剛剛考上大學,你這個時候去,爺爺肯定會把我們兩個一起打斷腿的!”
殷先生頓時不悅:“那你說什麽時候才可以。”
衛銘認真地想了想,說:“怎麽也得我大學畢業吧?”雖然老爺子也還是不大可能同意的……
殷先生薄唇一抿,表達不滿:“你讓我求婚,我還以為可以了。”
衛銘見殷先生不高興了,只好在他懷裏撒嬌,“哎呀,反正我們現在在一起,不用異地了,跟結婚也差不多了嘛!”
殷先生一想也是,心情這才好了一點。
不過還是拉着他帶着鑽戒的手,板着臉警告:“你帶上了我的戒指,就是被我預定了,要是敢跑,我饒不了你!”
衛銘捂着嘴笑,依偎在殷先生寬厚的胸膛,甜甜蜜蜜地睡着了。
隔天起來,腰酸背痛,衛銘才後悔昨天的放縱,嗓子也好啞,渾身沒有力氣。趴在床上左右轉頭看看,只有他一個人,殷先生不在,于是心情有點失落。
好吧,可能是去上班了……
趴了一會兒肚子餓了,只好自己慢吞吞地爬起來,再慢吞吞地挪進衛生間洗漱。
此時殷先生正在樓下,接待突然造訪的陌生客人。
“衛先生說,麻煩殷先生了,請好好照顧小少爺。”
衛時碩派來的人一早到來,卻并沒有久留,放下禮物,把話帶到,就離開了。全程态度都非常禮貌。
殷衡流原本以為是家長過來讨人的,已經做好了挨罵的準備,沒想到這麽簡單。
于是殷先生看着留下的禮物,心道,可能衛銘家人知道了,但是并不反對?或者說他這位叔叔是不反對的——雖然也不見得很贊同。
聽到聲音,殷先生回神,才發現衛銘下樓來了,便立刻起身迎上樓梯,嗓音低沉溫柔:“醒了?”
衛銘看到殷先生在家也很驚訝,畢竟他一向作息規律,早出早歸的,而且今天是工作日。然後就下意識地撒嬌:“還以為殷先生一早就抛下我去上班了呢。”
“有你在,我還怎麽舍得去上班?”殷先生寵溺地親親他,聲音溫柔,“我以為你還要睡一會兒,就沒叫你。”
衛銘立刻把全身力量都靠在他身上,委屈巴巴,“腰酸腿疼,走不了路啦!”
“讓你昨晚貪心。”殷先生一笑,把他攔腰抱起,穩步走下樓梯。
家政已經來過一趟,客廳亂七八糟的衣服都收拾好了,散落的玫瑰花也清理掉了,廚房做了早餐溫着。殷先生把人放到沙發上,把早餐端出來,又把人抱在懷裏,一口一口喂他,柔情蜜意,寵得不行。
衛銘舒舒服服窩在殷先生懷抱裏享受喂餐服務,吃了幾口終于看到桌上的東西,奇怪地問:“這是什麽?”
殷先生便告訴了他,也把對來人态度的猜測說了,笑着:“我以為你瞞得很嚴實呢,原來你叔叔早就知道了?”
衛銘頓時害羞,感覺怪不好意思的。
主要不好意思在,他都離家出走了,結果還是被料事如神的叔叔看穿,并且派了人來,還把他當做小孩子一樣,讓人家殷先生照顧,真是的。
至于叔叔同意?他覺得不可能,只是知道拗不過吧,所以才是這個态度,不過沒有反對已經是好消息了,叔叔不愧是老狐貍。
既然叔叔已經知道他在這裏,估計也會勸住老爺子,不會派大批人找他了。
衛銘于是安心在殷先生這裏住下,一連厮混了三天,差點精盡人亡。
不過殷先生畢竟是大忙人,名下産業龐大,每天需要決策的事情很多,分分鐘幾千萬上下,不去上班三天之後,白助理頭也大了,終于不得不找上門了。
白助理也沒想到向來成熟沉穩的殷先生當天說去機場一下,這一去就沒回來,在別墅看到衛銘的時候,眼睛一瞪,才猛然明白過來。
這個惹禍精少年竟然過來了!
想想也合理,老板就惦記着這個惹禍精少年,除了他也沒別人可以讓老板突然丢開工作玩消失了。不過一陪就連着陪三天,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好歹白天去處理一下工作啊,還是說他們白天黑夜都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白助理覺得,這少年是從惹禍精進化成小妖精,帶壞了殷先生。
衛銘在白助理譴責的目光中也老臉一紅,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倆在這三天幹了啥。
看着殷先生在處理白助理拿來的一沓厚厚的文件,衛銘也知道殷先生為了陪他肯定是堆積了很多工作,之後都要加班趕回來。
這樣不好,他可不希望殷先生累壞,而且他們日子長着呢。沒羞沒臊了三天,相思稍解,該讓殷先生恢複正常的工作生活了。
于是等白助理終于拿着批示完的文件離開之後,衛銘就跟殷先生說:“去年體驗了拍戲,覺得蠻有趣的,今年我還想去看看。”
殷先生一聽就皺起了眉頭,很不贊同:“天氣這麽熱,別去了,陪着我不好嗎?”
衛銘當然想陪殷先生的,但是不能做個“禍國妖姬”啊,他嘆氣道:“殷先生還是回去上班吧,不然白助理都要在心裏罵死我了。而且這麽放縱對身體也不好。”
“想什麽?我本來就是要回去工作了。”殷先生一笑,把他摟過來,“我想帶你去公司看看。”順便也介紹介紹自己的産業,讓他了解自己。
可是衛銘之前已經答應了老李叔,老李叔都問好幾遍了,總不能不去,就說:“我先去影視城看看,有空再去你公司陪你。”
殷先生頓時不滿意了,感覺自己排在了別人後面,還要等有空。
衛銘立刻湊上去親親,抱抱,撒嬌,磨磨蹭蹭,不行哄到行。
殷先生雖然答應,卻不大放心,去年的事情還記着呢:“要不要派人跟着你?”
衛銘立刻打消他這個念頭:“可別!我在京城就是被爺爺管怕了才離家出走的,殷先生可不許派人監視我,不然我要生氣的!”
殷先生一想也是,只好作罷,不過還是有要求的:“晚上早點回來,不然我親自去找人了!”
“那當然啦,我也舍不得離開殷先生太久!”
一邊保證一邊親親,總算是把殷先生哄高興了。
--------------------
改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