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李哥是喬蘇木之前在監獄認識的人,在監獄的時候就是他的好大哥,對他很照顧的,在出獄的時候,還是他來接他的,給他接風洗塵。
只是後來在知道他家裏爺爺奶奶的情況之後,兩人因為要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就沒有了聯系,現在在酒吧碰到,喬蘇木還挺開心的。
李哥也就是李立,他臉上還帶着傷,喬蘇木臉上笑容微微收斂,問道:“李哥,你這是怎麽了?”
李立摸了摸腫着的臉頰,不由一頓,沒所謂的說道:“沒事,沒事,我不小心摔的。”
“小喬最近過的怎麽樣,爺爺奶奶的病有沒有好一點?”李立跟着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他一副關心的神色。
“還好吧,都還好。”喬蘇木把玩着手機,不怎麽想說這個話題。
“小喬現在跟之前找你的那位先生在一起?”李立點了一杯酒,搖晃着酒杯,藏在黑夜中的眼眸看不清情緒,語氣就像是關心好弟弟一樣。
喬蘇木看了回頭看了一眼顧鶴,發現他正好看着他,對視一瞬,視線不由的轉了回來,低聲說道:“算是吧。”
“小喬。”李立叫了他的名字,神色認真嚴肅,那有些腫的臉,在黑夜中顯得猙獰,此刻有些陰恻:“你跟哥說過,就是他害你進監獄的,要不要哥幫你......”
喬蘇木驚訝的看過去,然後抓着他的手臂,只是搖頭:“哥,不用你這麽幫我,我和他的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哥,你可千萬別再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了。嫂子等了你這麽多年,可不能辜負她啊。”
他是害怕,李立真的因為幫他要去對付顧鶴,他是知道的,顧鶴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不然沈任也不會和他打擂臺這麽久。
“好啦,別擔心,哥就開個玩笑而已。”李立止住話頭,臉上綻開一朵菊花,眼底陰鸷一閃而過,将事情揭過,像是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
他沒有說,他老婆早就跟人跑了。
他沒有說,他現在身負巨債,四處逃竄。
“那下次你嫂子做飯,我們再一起聚一聚哈,有什麽難處跟哥說哈。”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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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對話結束,喬蘇木往顧鶴那邊走去,李立也往他背後走去,轉頭的瞬間,笑容消失,兇狠悅然臉上。
顧鶴對着他勾了勾手,旁邊的人讓出位置,喬蘇木順勢坐下,他伸手撩了撩頭發,問他:“聊完了?聊了一些什麽?”
“嗯,沒什麽,随便聊了聊。”喬蘇木眼神游離,似乎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哇,淵哥的小寶貝,喝一個嗎?”李奕安賤兮兮的說道,他是聽見兩人之前聊天的,舉着酒杯到了他面前。
喬蘇木下意識看了一下顧鶴的表情,乖巧得宛如一只真的金絲雀,能不能喝酒也要看主人的臉色。
“你看我幹什麽,人家向你敬酒呢,想喝就喝,不想喝就拒絕好了。”顧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喝酒之後的他越發顯得慵懶,靠在椅子上看着他的時候,帶着類似寵溺撐腰的感覺。
喬蘇木想着是李奕安生日,拒絕壽星的酒似乎有些過意不去,所以他想找幹淨的杯子來着,但是這邊的似乎已經沒有幹淨沒喝過的杯子了,所有的酒瓶都雜糅在一起。
“拿我的杯子喝。”顧鶴看見他亂飄的眼神,把自己的杯子塞進他手裏,又小聲在他耳邊說着:“意思意思就好了。”
“哎哎哎,我可聽見了,意思意思可不行,那就沒意思了,今天我是壽星,都聽得聽我的,倒滿倒滿。”李奕安聽了直接炸毛,給他的玻璃盛滿了。
喬蘇木也不扭捏,跟他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之後,就一口喝完了那杯酒。
李奕安耍賴,自己抿了一口,看他喝完,又想給他再倒,被顧鶴擡手捂住了杯口,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他的酒杯:“你能不能喝,不能喝去狗那一桌。”
“哎呦,我喝我喝行了吧。”李奕安見欺負不到人,喝完酒之後就去了其他人那兒。
喬蘇木只覺得這酒有些辣,喝進胃裏有些燒的慌,表情微微凝重了一瞬。
“這酒看着不烈,但是其實度數很高的,吃點東西緩緩。”顧鶴領子都被扯開了,喝了酒的嗓子越發沙啞低磁,跟他說話的時候,眼神也像是含了酒精,醉人的厲害。
喬蘇木看着被端到他面前的果盤,聽着嘈雜的吵鬧聲,心率似乎又有些不正常的,一個個鼓點像是撞在心尖兒上。
他覺得這音樂有毒、這酒吧也不對勁,所以他接過果盤又放回去,垂眼問他:“我們什麽時候回去,明天還要上班......”
“嗯,我和李奕安說一聲就可以走了。”顧鶴手臂放在他身後,手緩慢的向他靠近,摟住了他的腰,然後拿自己有些燙的臉貼了貼他的。
“我的臉好像好燙。”顧鶴貼了他一下就松開了,然後偏頭親了一下他的臉。
下一秒,喬蘇木覺得自己的臉應該也燒起來了。
旁邊坐着的人,對于喬蘇木的身份是千般猜測,有人曾經看見過他和沈任在一起,自然是猜想紛紛,洛淵和沈任兩男争一男,洛家大少公開出櫃等等。
顧鶴和喬蘇木提前回家了,沒有等聚會結束,他們兩個就先走了,喬蘇木後知後覺想到一個問題。
“我們參加別人生日聚會,不用帶禮物嗎?”
“放心好了,我轉錢了。”顧鶴只覺得腦袋有些昏沉,閉着眼睛靠在後座,今天被灌得有些多了,還全是一些後勁極大的酒。
“啧。”漸漸的酒意上來,加上車上的沉悶氣息,更是讓人覺得難受了,顧鶴緊皺着眉頭,鼻尖全是酒氣和煙氣交雜的難聞味道。
他伸手把喬蘇木抱過來,埋在他頸間,他衣服上也是全是煙味,但是嗅到他脖子處的肌膚時,煙味酒味就消散了,随之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蘭花味道。
清新好聞,他就靜靜貼在他脖子處,鼻息撒在他肌膚上。
“頭好暈啊,木木。”他是真的有些醉了,帶着一點吳侬軟語的味道。
這一次喬蘇木肯定,他在沖他撒嬌。
他有些手足無措,他從沒有被人撒過嬌,這種情況要怎麽處理,他完全沒有經驗啊。
“我......我要怎麽做?”喬蘇木被他抱娃娃似的抱着,手輕輕放在他背上。
顧鶴聽着他有些結巴的話,他彎了彎唇,在他鎖骨地方含了含,然後更深的埋進他頸側,他說:“抱抱,抱抱就好了。”
“那......那好吧。”喬蘇木手放在他背上,學着他的樣子,輕輕抱住,顧鶴熱乎乎的鼻息全在他側頸,似點燃的火把,烘烤得有些燥熱。
到家之後,借着喝了酒,他讓喬蘇木扶着他進去的,并且還耍賴喝醉了,趁機發“酒瘋”。
“要喝水水,木木。”顧鶴躺在沙發上,雙眼噙着笑,抓着他的手指不松,含笑的眸子似天上星辰。
喬蘇木被他的疊詞說的青筋直冒,他掰開他的手指,去給他倒水。
然後還未轉身,身後就貼上了一具溫熱的身軀,顧鶴興味盎然的聲線在耳邊響起,他吻住他涼涼的耳垂:“木木,木木.....”
他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裏,喬蘇木伸手按住他的手掌:“你不是要喝水嗎?”
“嗯,要喝水,也要木木。”顧鶴抱着他,聲音裹挾着醉意。
喬蘇木被纏住,指尖有些麻了,他盡量克制着,淡聲說:“洛淵……我不信幾杯酒就可以讓你喝醉,別裝了……也別撒嬌。”
聞言,顧鶴蹭貼的動作一頓,低笑起來,胸腔震動傳入喬蘇木鼓膜,醇厚的嗓音格外性感,他直接承認:“被木木發現了。”
他被拆穿也不否認,走到他面前,湊近他的水杯,微微彎腰讓他喂給自己,透明的水從玻璃杯中流出,從喉間滑過,他深邃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宛如一個陷入愛河的癡兒。
滿心滿眼都是喬蘇木。
顧鶴微微仰頭,水沒喝完,但是他已經解渴了:“我好了。”
喬蘇木聞言,紅着耳根,把水杯放在廚房的大理石桌子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腰被顧鶴握住了。
“木木,在這裏,我想要你。”顧鶴的欲望和渴求表現得直白又強勢,他将他壓在桌子和他身軀之間,輕柔的吻着他的後頸。
喬蘇木微微低着頭,劉海微微擋住了他的雙眸,神情莫辯,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手抓住了桌子的沿邊,手臂上的肌肉微微緊繃着。
顧鶴自然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全身血液微微沸騰起來,摟住他的腰,将人翻過來面對着自己,低頭親了上去,手摸上了他的胎記。
喬蘇木背上左邊有一顆黑痣,原本一顆痣是不明顯的,可是他身上膚白,所以格外突出,亭亭玉立一顆,他左臀上還有一個紅色的胎記,有些像雲朵的形狀。
顧鶴抱住他的腰,從耳朵吻到嘴唇,從淺到深,循序漸進,輕輕柔柔的吻,不似第一次的急躁,似海水般一點點将他包裹住,悄悄潛入深海,安撫着他因為緊張緊繃的脊背。
廚房的臺子是為了适應張嫂的身高,并不是很高,堪堪到顧鶴的腰部,他進廚房次數屈指可數,所以并不知道這邊設計如此合适,他低頭咬住了那朵紅色的雲,跟想象的一樣的柔軟細膩。
喬蘇木眼圈似被這過于刺眼的燈光刺紅了,膝蓋有些痛,被固定跪坐在桌子上,手被顧鶴抓着手腕舉過頭頂,殘缺的左手被他含在嘴裏。
一手撐在桌子上,青筋分明,骨絡凸起,修長又好看,像是雨天被撐起的小傘,最後被疾風驟雨給吹到了,無力的晃動着往旁邊爬,碰倒了未喝完的水。
水杯中的水順着桌沿流了一地,打濕了他今天第一次穿的牛仔外套和顧鶴穿的白色運動褲。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