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被摔在沙發上,顧鶴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袖,随手先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沒有理會被撞到頭暈眼花的男人,先去浴室給他放冷水了。
喬蘇木頭被撞到沙發上,好在是軟的倒是沒有什麽大礙,只是越發覺得頭暈眼花了,此刻再強大的自制力也無法壓住他心中的邪火了。
他磨蹭着脫掉自己的衣服,解開了皮帶,想要解開又不得章法,最後熱的在沙發上打滾。
顧鶴自己換了一身舒适的睡衣,再到客廳看的時候,便瞧見喬蘇木抱着沙發上的枕頭蹭來蹭去的,頓時額頭青筋一凸。
“操,你他媽的別弄我沙發上啊!”
說着,就抓起他的胳膊,試圖将人拽起來,喬蘇木倒是不抗拒他的接觸,但是他像是尋着濕冷、涼爽的喜陰藤蔓,往他懷裏鑽,向着他手臂上蹭。
嘴裏還呢喃出聲帶着一絲克制的呻/吟,像是在暗暗請求,但是又不敢大聲說:“嗯......難受,好熱......熱。”
顧鶴面無表情的将他扒拉下來,對于他的求歡也是無動于衷,直接扔進了浴室裏面的浴缸中。
系統只能在腦海裏無能狂怒:“宿主!你還是不是男人?!這都不上嗎?”
“人家中了藥,根本分不清我是誰,這種好事還是讓給你吧,我沒興趣做免費鴨子。”顧鶴眼看着,喬蘇木就要被水淹沒的鼻子,伸手拖住他的腦袋,不讓他嗆水。
在他托着他頭時,他的掙紮動作都停了,手抓着他的手腕。
浴缸的水溢出來了,弄濕了他剛剛換好的睡褲,顧鶴有些煩躁的擰眉,但還是沒有松手,靜靜看着躺在浴缸裏的男人。
喬蘇木原本身體似一團火,現在被冷水淋頭澆了一遍,熄了火,這樣的冷熱交加,他的身體有些扛不住的打顫,甚至意識更加不清晰了。
都已經分不清,身體是冷還是熱了。
喬蘇木意識模糊間,死死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即将溺水的人的浮木。
顧鶴低頭望着抓着他手腕的喬蘇木,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這麽大的力氣,死活也拿不開,最後只能任由他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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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蘇木徹底暈了過去,哼得聲都沒有了。
明明身體冷的在打顫,可是他手心下的臉頰皮膚是滾燙的,他大膽猜測,明天喬蘇木會感冒發燒了。
系統:......大膽一點,把猜測去掉。
他視線落在他的手套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裏面的空蕩,喬蘇木的手指似乎斷了,而且不止一根。
是在監獄裏面被人拿石頭砸斷的。
所以喬蘇木才會戴着手套,從不肯在人前摘下。
等到喬蘇木身上的熱量全數褪去,顧鶴腿都蹲麻了,伸手将人撈出來,反正身上的衣服都要換的,也就不在乎濕不濕,扶着将人帶出了浴室。
但是又想到什麽,又将人抱了回來。
喬蘇木身上的衣服全濕了,睡得話,會把他床都弄濕的,而且穿着濕衣服睡覺會感冒的。
顧鶴一只手圈着他的腰,固定住,他沒什麽意識了,完全就是一只待宰的羊羔似的。
衣服被脫了,沒有反應。
褲子被脫了,因為沒站穩往他懷裏倒了。
顧鶴低頭看了一會,腦海裏在想,是再把他扔進冷水裏泡一會,還是将他扔進冷水裏多泡一會。
最後還是小喬可能是自己發現了危險,自己老實了下來這才打消顧鶴這個念頭。
被扒的精光的喬蘇木倒在他懷裏,顧鶴一只手把住他的勁腰,這人身上的傷疤很多,但是不妨礙他的漂亮,他天生冷白,若說是美麗瓷器,那那些疤痕就是瓷器上不可或缺的神秘紋路,都是訴說着他的故事。
薄薄的腹肌,不是塊狀分立的,而是淺淺的、白白的一層,摸在手上細膩順滑。
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個黑色的手套了,和身上肌膚極其不搭的顏色,他将人放在床上,伸手去抓他的手套。
他的手腕被抓紅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手的掰開,可是在拿他的手套時,卻被躲開了,越是這樣,顧鶴就越想看。
昏迷不醒的人終究幹不過清醒的人兒。
顧鶴如願看到了那處殘缺,左手小指和無名指那處是空蕩蕩的,有些畸形,傷口甚至不是整齊的切口,他想起來記憶中的描述,是被人用尖銳石頭,一根根砸斷的,血肉迷糊,碾成肉泥......
左手因為失去了之前一直保護它的保護罩,有些慌亂的閃躲,抖着手尋找自己的安全所,鬼使神差的顧鶴擡手握住他的左手。
頓時,喬蘇木往他手心裏擠了擠,不動了,另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也不肯松手。像是一個沒有安全的孩童,找到了自己庇護所一般。
顧鶴手心的感覺有些涼,是柔軟的觸感,握在手心的手指,跟普通人都是一樣的,甚至格外軟一些,縮成一團讓他握住。
“......”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手臂,又瞧了一眼縮在他手心的手和像一只蝦米似的蜷縮在他眼前細細發抖的身體。
怎麽看,怎麽可憐。
皺着眉頭看了很久,最後只是嘆了一口氣,展眉抿唇,細挑眉眼自帶一股疏離冷淡,自言自語般說道:“算了,就當大發慈悲,可憐你一次吧。”
說着就想爬上床去,然後察覺到衣服在抱他的時候全都浸濕了,又将衣服全部被脫掉了,剩一條內褲,在這期間,喬蘇木的手從他手臂上移到了抓他的頭發。
顧鶴原本想要發飙的,但是忍了,天大地大,病人最大。
身後将他的手從他頭發上拔下來,疼得他呲牙,喬蘇木右手上多了幾根漆黑的頭發,順勢直接圈住了他的脖子。
左手則是藏在他手心裏,讓他握着,一動不動的。
“我真的是造孽了,我何苦去摘他的手套。”顧鶴抱着他,兩人皮膚挨着皮膚,體溫交融在一起。
系統默默回答他:“好奇害死貓哦。”
顧鶴倒是不覺得光溜溜抱在一起有什麽不合适,只是這樣懷裏挂着一個人,只往他懷裏鑽,體溫還在逐漸升溫,他有些熱了。
他這人天生少爺命,熱不得冷不得的,現在委屈他抱着一個火爐睡覺......
好在很快空調起來了,也不覺得熱了。
困意來襲,他熟稔的圈着人的腰,喬蘇木全身都貼在他身上,臉埋在他胸前,手抱着他脖子,雖然姿勢有些怪異。
但是顧鶴睡眠質量好,很快就睡着了。
夜裏,喬蘇木覺得冷了,往這熱源貼了上去,攀岩似的,爬到他身上,頭枕在他胸前,胸貼在他腰上,腿纏着他的。
到了後半夜,顧鶴便有一種鬼壓床的感覺,喘不過氣來,但是睡意漸濃,也沒醒來。
作者有話要說:
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