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當了邪 教頭子劃掉, 是指導弱勢群體學習技能重新投入生産生活的事情,沒有在種花街上瞞多久。
和氣生財的唐老板馬上發來賀電。在日本,從事宗教職業, 尤其是經營神社或者是寺廟,其實還是蠻賺錢的。社會地位也不錯。如果我真的有打算朝這個方向發展的話, 就業前景還是不錯的。
随手接了個電話, 然後獲得了一筆捐獻金……我看着挂斷的電話不禁陷入了沉思,當邪教頭子來錢真的好快哦。啊呸, 是幫扶弱勢群體的志願者。
“關鍵是我不想去當和尚啊。”貓貓啃爪爪.jpg
在我煩惱的時候,第二筆供奉也打過來了,資助方:港口黑手黨。同時港口黑手黨還發來了一封言辭懇切态度親和恭賀郵件。
這恭賀郵件就只比唐老板晚了一點點, 消息這麽靈通?港口黑手黨裏有原盤星教的教徒, 還是盤星教裏有港口黑手黨的探子?暫時還不知道是哪一個, 但是我知道的是現在的教會好像又多了一位“金主”爸爸。
據說從千年前便創立的盤星教和現在的某些政治人物也有不淺的聯系, 背後資助教會的金主們來自各行各界。
我這麽一掀桌子把原先的教主送進監獄裏面, 大有要将盤星教連根拔起的架勢恐怕有好些人寝食難安。如今我改變态度将盤星教轉化為扶弱組織,他們應該能松一口氣了。
幫助家庭主婦學習工作技能, 重新融入社會的舉措應該也不會遭到太大的阻力。只是辛苦鳳同學和家裏面聯系, 讓鳳先生出面和上面的人聯絡聯絡感情。
“東西收拾好了沒有?”绫辻行人敲了門框, 他負責監督大家把東西收拾好, 重點監督對象是江戶川亂步,他總是想把作業本偷偷落下來一本。
“好了好了。”我沒有什麽要收拾的東西,那件金光閃閃的袈裟我都沒打算帶走。我、绫辻行人,鳳秋人都缺了第一次集訓,幸好鳳家的面子大, 再加上所謂的第一次集訓僅僅只是動員會, 還未正式開課。
誰也不能阻止我去比賽。
在集訓之前, 我們先回橫濱修整,黑白雙子暫時不能跟我回家,只好寄養在橫濱醫院相關的幼兒園。橫濱唯一靠譜的地方就只有橫濱新港附屬醫院了。
“想去種花街吃小馄饨。”再次回到夜鬥神社後面的民宿,我頗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想要好好睡一覺,撫平心靈上滄桑的時間感。
“還是點外賣叫人送過來吧,我也有點不想動了。”鳳秋人同樣累得很,這幾天忙前忙後的,如果不是積累過一些管理教衆的經驗,恐怕他還要更手忙腳亂一些。
“他們送過來馄饨就要糊了。”我搖搖頭,忽的,我看見了似乎空下時間沒事幹的夜鬥。夜鬥會瞬移來着。
“夜鬥,麻煩了。”我珍重地把手裏的五元硬幣以及餐費交到夜鬥的手上,“我要溫叔家的紗面馄饨再加一籠小籠包,你們吃不吃廣式早茶?”我回頭問了一句绫辻他們,反正大家都會用筷子,嘗起來方便得很。
得到了可以一試的回複。
那就都點一份吧。
于是,當中原中也從醫院回來時,便看見家裏客廳的餐桌上擺滿了一籠一籠的小點心。
“中也,來來來,嘗嘗這個燒麥。”我招呼中原中也趕緊趁熱吃,本來一樣點心就只點了一份,我們幾個都試吃了一遍,統一認為有幾款很合我們的口味。于是又接着點了幾份。
大家都是年輕小夥子,胃口大,不可能會有剩菜。真正小鳥胃的黑白雙子早就送到房間裏去休息了。
果然,美食能同時撫慰人的心靈和胃。我也可以暫時忘記那一大幫子的教徒了。
只是稍微有點撐。
“醫院新來的伏黑挺能幹的。”中原中也一口一個小燒麥,頗為老氣橫秋地開口。
“是嘛?”我笑着聽中原中也講我們不在的時候,醫院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可以一下子扛兩個人不喘氣。”中原中也方才佯裝成熟的語氣馬上就破功了,語氣變得頗為驚奇,他還是頭一次看見身體素質如此強大的人類。他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有可能打不過伏黑。
“我集滿了十個小紅花換到了一包大白兔奶糖還有一個本子,糖有點多吃不完,本子也不知道該寫什麽。”中原中也這時候就變得苦惱起來了。
“那就去上學吧。”我摸摸中原中也橘色的頭發,“糖可以分給你喜歡的朋友,本子也可以用來記錄發生過的好事。”
“那我把糖分一半給春和哥。”中原中也大聲地說,湛藍的眼睛好像在說你就是我喜歡的朋友。他說着就要站起來要去拿自己的寶貝糖罐子。他從兔子們那裏學到的,大白兔奶糖包裝拆開來之後最好放到可以密封的罐子裏,防止糖果受潮。
“不用那麽多,我只要一顆就好了。”我笑着把糖放到口袋裏,看中原中也像個小天使一樣給其他人發糖。
這頓下午茶讓我不得不出門散步消食。鳳秋人看我主動出門,神情頗為驚訝——你居然還有主動出門的一天。
我也沒有懶到那種程度吧,應該。
過去的燈塔去,現在的新港區,建築寥寥無幾。新建的水族館我還沒有正式參觀過,我撓了撓小魚的下巴,想了想那就去一趟吧。
在自動售票機上買了一張半價的學生票,我低頭看了一眼在水族館門口徘徊的海鷗,像是不知道在找什麽的海盜。
我不喜歡海鷗,它們的作風就像是強盜。
“你好,歡迎光臨。”稍顯老成的少年音習慣成自然地和從門口進來的我打招呼。
“你好。”我揮手笑着回應紅發少年,原本蹲在前臺桌子上的滾地錦跳下來熟練地蹭了蹭我的腿腳。我蹲下身撫摸貓貓的小腦袋,“好久不見啦,滾地錦。”
“你是貓館長的飼主嗎?”織田作之助看滾地錦撒嬌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熟人。
“我是哦,這麽晚才和你見一面,真是抱歉。”我聽滾地錦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你把它照顧得很好。”
“還行。”織田作之助幹巴巴地說,他不是很擅長和人交流。陡然間,異象突生,織田作之助擡手拔出別在腰後的雙槍,朝着右邊走廊的拐角處射擊。恰好擊中一只足有腰粗的粉色腕足。
這腕足,看起來小章魚吃得還挺好。詛咒以恐懼為食,小章魚接觸的人越多,他們越害怕,那麽它就會越強大。
織田作之助連打三槍才将那只腕足逼退。
接着織田作之助習以為常地重新将雙槍別在腰後。
“這次它來得有點早。”紅發少年說得像是在抱怨什麽,但是他的語氣裏沒有多少起伏。因此有點判斷不出來他的心情是什麽。
“不過,一天只要出現一次,接下來它都不會出現了。不要擔心,水族館裏有章魚是很正常的。”織田作之助開解我,生怕我去退票。
緊接着,織田作之助仿佛看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景象,瞪大了眼睛。電光火石之間,他擡手朝着天花板攻擊,
“它固定的行動軌跡改變了。”
“因為吃得太好,連腦子都被吃下去了吧。”我語氣平平,章魚有九個腦子,小章魚可能連一個都沒有了。
“小魚。”我輕聲呼喚了一下跟随在我左右的小魚。小魚如今有了一條金紅色尾巴,鱗片也都變得閃閃發光。
小魚: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啦!
小魚雄赳赳氣昂昂地上了,一招鮮,吃遍天。
原本大地連走廊都塞不下的巨型章魚,每被小魚的尾巴扇了一下,都會縮小一圈,直到小魚的尾巴可以狂扇小飛象章魚的整張臉,小章魚才停止變小。
“這條魚好厲害啊。”織田作之助感慨,他打不過章魚,每天只能看着它在走廊裏走來走去,生怕哪天會有游客撞上。
“真不乖啊。”我一把揪住像是果凍一樣的小飛象章魚,笑得很是和藹。
臉上都是印子的小章魚:“噗、噗叽。”我、我可以解釋的。
“回去加五張卷子。”
“噗——叽。”
沒了我監督,很是瘋玩了幾天的小章魚頓時喪成一灘史萊姆。
“這樣子才可愛。”我說,織田作之助符合點頭,有一人腰粗的腕足明顯更吓人。現在小小的,自己似乎一手就能捏碎它。
我把癟了氣的小章魚放到肩膀上,水族館規則怪談的真身便是這只小章魚,我帶它離開水族館,水族館反而安全點。
小章魚盤在我的左肩上,小魚游弋在我的右邊,因此小章魚恨不得自己死了。也不要稍微動彈一下,馬上就被小魚瘋狂甩尾巴。
“哦喲,你好呀,春和醬~”輕佻風流的聲線響起,定睛一看,是以前那個給我金丹的人。這次白澤不穿白大褂,改穿有點土氣的,像是登山大叔的格子毛衣加襯衫。
“你也好呀,小魚。說起來你不給它正式取一個名字嗎?小魚不是它的名字呢。”白澤逗了幾下小魚,小魚躲到了我的頭發下面,連尾巴尖都不給碰一下。
我覺得不該是我來給小魚起名字,給它起名字的話,它要記我記上一輩子了,它自己的一輩子。
“算啦,随你怎麽想好了。”知天下事的白澤并不追根問底,他還有很多東西要去采購呢,“拜拜~”白澤分外灑脫地離開,似乎只是單純地來打個招呼。
我在橫濱修整的時候,港口黑手黨送來了禮物,一是恭賀,二是表達自己沒有招待好的歉意。希望我下次能再去念經。
下次一定。我想着。
天大地大,準備考試的考生最大,念經什麽的,下次再說吧。準備好雜七雜八的東西,我們便去東京參加半封閉式的集訓,是集訓也是選拔。最終只會有六個人組成隊伍去參加競賽。
一晃,便到了七月,我們三人成功入選,很快便要準備去另一個國家參賽了。
東京羽田機場
“機票、護照都帶上了是吧。”登機前,宮村舅媽還在和我們核對重要證件有沒有落下。
“聽老師的話,不要随便亂跑。”宮村舅舅也在叮囑着。
大概只有表弟小澄在羨慕我可以去國外玩吧。
“我會記得帶禮物回來的。”我揉了揉小澄的頭發,彎眼笑,“我會一點中文,不用太擔心。”
“鳳同學和绫辻同學也都和我在一起呢。”我開解舅舅舅媽,讓他們不用擔心。
兩地的時差只有一小時,我們甚至都不需要倒時差,落地就能玩了。
機艙內
“不過,你們還真的都過來了啊。”放好随身攜帶的行李,我頗為無奈地看自己的位置已經被一只白毛給占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