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背後寒毛倒立, 就好像鳳秋人又要寫《怪同學》第四部 想要迫害我一樣的感覺。
他不是一年前剛寫完第三部 嗎?!我已經顧不上一年的時間足夠鳳秋人構思下一部了。
我好不容讓鳳同學把《怪同學》的時間線拉到了我們初中的時候,現在又有素材了嗎?
呼啦呼啦,小魚的鱗片又炸開了, 比剛剛要厲害得多。連夜鬥都一下子蹦起來, 和小魚對着一個方向戒備着。
只見那邊站着身材高挑,發型有點像不良的黑發少年正目光炯炯地看向我。
真的是在看我诶。
“怎麽了?”我問夜鬥,我的手按在小魚的腦袋上, 讓它別激動, 它再激動下去整個房間都要塌了。
小魚才化成半龍, 強制性長大了好幾個號,肌肉撕裂又愈合, 漂亮的金紅色鱗片掉在地上像是沉了一地的晚霞。
如果不是有個術士殺手在旁邊虎視眈眈它早就趴下來哼哼了。因為疼痛,尾巴時不時要甩幾下轉移注意力。
而在其他人眼中, 這就是無聲無息的威脅了, 好吧, 其實動靜還是挺大的, 小魚的尾巴甩得弧度再大一點, 我背後的另外半面牆也要塌了。
“我們不是敵人。”夏油傑面上彎眼微笑, 同時一個肘擊讓看着像個血葫蘆似的的五條悟閉嘴, 遭到重擊的五條悟彎腰, 一切雜音瞬間消失在他的喉嚨裏。
“傑,你在幹什麽啊傑!”半晌, 在緩過來的五條悟接住了第二擊, 夏油傑使出了連環擊,讓對方徹底失聲。
夏油傑:不要打擾我和春君打好關系, 無慈悲.jpg
好狠!
是個狠人!
其他人不由地在心裏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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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鬥瞪夏油傑的眼神更兇了。
“有話、好好說吧。”我不由地捂住下半張臉, 無他, 五條悟看上去好痛的樣子,另一個男生出手好重啊。
“好的,沒問題。”夏油傑迅速回應,雖然沒有靠近,但是我卻覺得有一瞬間他很想靠過來,像只想要搖尾巴的——住腦,不對勁,相當不對勁。
朋友,我們才第一天見面吧?!
這個反應速度,不覺得太快了嗎?绫辻行人收回放在五條悟身上的眼神,就臉而言,那張娃娃臉基本上沒有什麽變化。然而,五條悟身上的氣息似乎變了。但是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另外一個人,态度轉變得太快了。
“我叫夏油傑,這位是我的同伴,我想他需要休息一下。”似乎對五條悟為什麽需要休息表示心安理得的夏油傑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後,溫聲說,“我們都希望能夠拯救小理子,讓她回家,所以只要度過這次滿月之夜,一切都會好的。”
绫辻行人眯眼,擡眼看了下夜鬥,有了點猜想。
等一下,讓我查一查資料。
我拿出手機,去查星漿體的資料,順便說道:“我并不覺得這是結束。”
“等下,能冒昧知道您的名字嗎?”
“啊……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春和明,他們都是我的同伴。”
我指了一下除了伏黑甚爾的其他人,終于,在我锲而不舍的眼神暗示下,他們也自我介紹了一下。
“绫辻行人。”
“鳳秋人。”
“夜鬥。”
聽見鳳秋人的名字,夏油傑心想,穩了,嘴上卻說:“夜鬥這個名字聽上去有些耳熟,我好像在哪裏看到過。”
“夜鬥你的信徒?”我扭頭小聲問。
“我和他沒有結過緣。”夜鬥低頭同樣很奇怪地說,他很久沒有來東京了。
“我在裏看見過這個名字。如果真的要說信徒的話,我更希望當春君的信徒。”很顯然,夏油傑聽見了我和夜鬥之間的悄悄話,哪怕他不是故意的。沒辦法,咒術師的身體素質一貫很好。
鳳秋人/绫辻行人:懂了。
我,大寫的瞳孔地震.jpg
這個家夥剛剛在說什麽啊?!什麽,沒有,我不知道《怪同學》裏的春君是我!
“你今天超奇怪的诶傑,當這家夥的信徒有什麽意思。”五條悟疼得呲牙咧嘴,他才剛剛用反轉術式把自己給治好,“這家夥超級無聊的。”
實際上,自己也是剛被家入硝子用反轉術式給治好的夏油傑,瞪大了眼睛,“悟你以前見過春君,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因為是很久之前了嘛~那家夥的臉又不像我的臉,有那麽強的記憶點。”五條悟嘚嘚瑟瑟地誇自己長得好看。
“嗯,我也沒有想到只是一年多,五條桑你變化這麽大。”以前像個神子,現在像個人渣。我眼神死,努力過濾到夏油傑口中那個春君的稱呼。
“差點就想不起來,我還見過你。”我擡手掐按了幾下太陽穴。我、我要不能呼吸了,快放我離開。為什麽我被綁架還要遭受精神攻擊。
“嗯?”五條悟臉上得意洋洋的笑容一頓,指着自己的臉不可思議地說,“這張臉你也會忘記。”
“……看見想起來了。”
“也就是說你剛剛忘記了?!”
夏油傑反手箍住想要沖過去好好和我理論一番的五條悟,太失禮了,怎麽可以在春君面前這麽幼稚。還有你們到底是怎麽認識的。
這時,手機上的資料也傳過來了。
“啊,果然不能想得太僥幸。”我抓了抓長長了的頭發,又是可以預見的不能去剪頭發的忙碌日子,“得把那孩子送到咒術界的手伸不到的地方。”
绫辻行人進入小魚圍起來的包圍圈,在我不反抗的前提下拿走了我的手機,上下翻閱對方發過來的資料,“蘭波在外面待命,需要叫他進來嗎?”
“那個人?”鳳秋人看見绫辻行人不客氣的動作,绫辻挑眉的動作裏都散發着怨氣。鳳秋人直接替我發話了,“讓蘭波進來吧,也該是讓他多做點工作還債了。”
沒能說什麽的我:算了,你們開心就好:)
……
大惡人會是時時刻刻都在算計着人嗎?還是說會有自己的閑暇時刻呢?如果他真的休息了,會想普通人那樣喝喝茶看看書,約一二友人閑談嗎?
作為惡人中的惡人,京極夏彥也不是整日都坐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裏鑽研着詭計。他也會享受春光明媚的天氣,到平靜的街道上看着來來去去的庸人們在這個時代裏掙紮着,說不定還能看見有意思的潛在惡意。
越是平靜的水面,越是存在會讓他也驚訝的惡意,人類在惡意這方面真的是天才。
“妖術師!”憤恨的,帶着濃重怨恨的聲音響起,對于妖術師京極夏彥而言并不是什麽罕見的場景。
京極夏彥在人群裏看見頭上有道縫合線痕跡的年輕男人,看上去是又換了一具身體。他拍拍手鼓掌,“先生看上去精神不錯嘛。”
“這就是你說的不過是個普通學生。”被人搗毀了他精心布置的盤星教,甚至還救下了星漿體,雖說是成功阻止了天元同化,但是腦花依舊感覺異常惱火。
“我那心愛的弟子确實是個沒有任何異能力或者是咒力,也看不見彼岸的普通孩子。”頭發花白的老者發出了愉悅的笑聲,接着往前走,他可不想和這個沒腦子的千年咒靈繼續在街上談話。這種沒有格調的事情,也就只有沒有格調的腦花做得出來了。
腦花深呼吸幾下,壓下惱怒,跟上京極夏彥。
家庭餐廳裏有孩子們打鬧的聲音,腦花一點都不覺得這裏哪裏有比街上好了。京極夏彥扶住撞到他腿上的小男孩,溫和地囑咐小心,無論從什麽地方看都像個慈祥的老人。
“你可沒有說過那是你‘心愛’的弟子。”如果京極夏彥說了,那麽腦花一定會更加小心,被京極夏彥看重,不論是超級倒黴蛋還是真的是惡魔崽子,他都會更加小心。
“先生不應該反省一下自己嗎?哪怕我沒有提醒,對待敵人總該要以斬草除根的最大敬意來對待。”京極夏彥嗤笑一聲,他的弟子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在知道對方是京極夏彥的弟子就該報以萬分的警戒。
“你也沒有說他身邊有條龍!”腦花的牙都快咬碎了,那條龍可不是詛咒,是真正的,位格尊貴,未來說不定還能渡海的龍。
“不過是條小魚,連龍門都沒有跳,怎麽算的上是龍。”京極夏彥語調不緊不慢地打回去,拿出菜單,試着點了一份牛柳套餐配橙汁。順便拿出手機打打打,點擊,發送。
“哦,既然如此普通,我可想不通大名鼎鼎的妖術師會選擇一個普通孩子當自己的弟子,而且還是明顯站在善良那一方的孩子。”想想也是,小魚還是半龍,哪怕那種瑞獸對詛咒天生有克制屬性,也不到火候,于是腦花找回了自己的陰陽怪氣。
“那又如何,什麽是善,什麽是惡,你不是比老夫更想颠覆善惡的定義。”讓咒靈成為社會的主宰,颠覆現在的善惡标準,令惡成為主流。京極夏彥心中不屑的冷哼,單純的以惡為惡的詛咒并不符合大惡人的審美。他對惡有苛刻的美感要求。
“那孩子堅信一個人可以被毀滅,但是不能被打敗。*”京極夏彥發出了愉悅的笑聲,這和他的觀點不謀而合,死亡并不是結束,精神的延續可以令人達到永生,“雖然是個柔軟的孩子,但是卻擁有如此強硬的信念……非常的,不可思議。”
“正因那孩子沒有異能力,卻有鋼鐵般堅硬的精神,所以他才是老夫的弟子。所以老夫才會用一切能打磨的來打磨他——讓老夫看看他貫行鋼鐵意志能做到何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