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生意經
據我了解，阿贊師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收徒，尤其我還是個外國人，連泰國當地的語言都不會說，溝通起來困難很大。
蔣愛國說，“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老弟，不可能什麽麻煩都要我幫你搞定，你自己好歹也想點辦法嘛，至于語言方面的溝通根本就不是障礙，你年紀輕輕的還怕學不會泰語？”
我想想覺得也對，既然接觸到了佛牌生意，以後少不了要在中泰之間來回奔波，不會泰語是個麻煩事，多掌握一門語言對我也有好處。
于是我說道，“清邁那邊有沒有泰語速成班？有的話你先替我報個名，我也不求能學多好，簡單溝通沒太大障礙就行了。”
見我終于開竅了，蔣愛國很高興，看得出他有意培養我，電話裏樂不可支地說道，“只要你想學還怕沒人教你，用不着花錢上補習班這麽麻煩，我店裏有不少店員都懂泰文，讓他們教你就行了！”
我有點過意不去，雖說蔣愛國做這一切都是在為了自己的生意考慮，可他在我身上的投資不算小了，接受了別人的幫忙，将來早晚是要還的。
我回去找張建借了筆錢，跟他說起自己要去清邁的打算，一邊系統地學習佛牌知識，同時找機會向阿贊泰拜師，張建很吃驚，問我是不是真的想好了？
他一臉吃驚合不攏嘴的樣子，我問他怎麽了？
張建沉着臉說道，“你要跟着蔣愛國賣佛牌也就算了，沒事幹嘛非要去碰降頭？降頭也不是什麽人都能碰的，成天要跟陰物打交道，而且一個鬧不好反噬自身，我還從沒聽說過哪個正常人願意主動接觸這種東西……”
我苦笑道，“有的選就好了，你也不是不了解我的情況，女怨靈還留在我身上，不想辦法把她驅除，我每天連覺都睡不好，再說能不能拜師還不一定呢，人家阿贊泰可沒說過要收留我。”
張建想想也是，很痛快地借給我一筆錢。我收完錢心裏過意不去，跟他說道，“張建你放心，你已經幫過我不少了，這筆錢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咱們兄弟情義不能拿錢來衡量，當年上小學和初中的時候你每天都借我抄作業，我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拿你當兄弟了！”張建拍拍我的肩，笑着說起了小時候的事。
聊到這個話題我也笑了，“你小子還好意思說，哪次你闖禍之後不拉我墊背？”
見我下定樂決心，張建沒再勸我，他通過旅游公司為我訂好了車票，當晚我們聊了很多童年記憶，一瓶燒酒都見底了，張建才扶着喝醉的我走進卧室睡覺。
第二天醒來我腦子還暈乎乎的，一看手機已經上午十點了，我連洗漱都顧不上，便匆匆穿好衣服去了車站，臨走時本來打算和娜娜告個別，可時間太緊了根本來不及，我剛到車站人家已經開始檢票了。
我先上車睡了一覺，轉醒時火車已經到了泰國境內，這時手機信號才好了一點，我立刻給娜娜發送了一條短信，她隔了很久才回複我，說自己還在上班，有什麽話等下了班再聊。
火車到站後，我轉乘了一趟bts大巴來到蔣愛國的佛牌店附近，剛走進佛牌店蔣愛國就跟我抱怨起來，“你怎麽來得這麽晚，阿贊泰上午還在呢，他剛走了不到半個小時！”
我說啊，那我豈不是錯過了一次拜師機會？
蔣愛國說，“沒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住的地方，趕了一天路你也累了吧，先不要想太多，在店裏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我再陪你過去找他。”
我同意了，放下行李跟他走進了佛牌店後院，佛牌店後面的院子很大，三進三出，蔣愛國把我安置在一個隔間，說你就暫時住在這兒，下班後還可以順便幫我看店，我連裝監控的錢都省了。
吃人家嘴軟，蔣愛國好歹幫了我的忙，替他看店不算什麽大不了的，我打算在清邁常住下去，以後求着人的地方不少，替他免費當勞工也在情理之中。
當天我就在佛牌店住下了，半夜我有點睡不着，想到阿贊泰那張幹硬冷厲的臉，禁不住有些擔憂。
我對降頭術一無所知，可降頭術的陰邪太深入人心了，所有人都知道降頭霸道無比，反噬也很猛，真不知道這趟拜師之旅究竟是福是禍。
快到淩晨十分，我接到娜娜打來的電話，我把情況一說，她抱怨道，“你怎麽去泰國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我解釋說，“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嗎，放心，我只要一有空就回大其力陪你，對了，佛牌沒事吧？”
娜娜說佛牌一直被我好好供着，能有什麽事？
我聽到這裏就放心了，簡單聊了兩句，漸漸感覺眼皮有點沉重，道了聲晚安。
第二天一早，我陪同蔣愛國出發前往阿贊泰的駐地，經過幾個小時的車程，我們重新來到羅勇市中轉碼頭，租了一艘小艇過河。
前往阿贊泰駐地需要花費不少時間，蔣愛國主動跟我聊起了正事，“其實送你找阿贊泰學習黑法降頭，我也有自己的打算，目前國內接觸這一行的人還少，佛牌市場存在很大的空白，只要成功搶占市場，将來絕對能大賺一筆，以後你小子吃香的喝辣的，可別忘記了老哥我啊。”
我苦笑說，“只要能搞定我的麻煩就好了，我可沒想過大富大貴的生活。”
蔣愛國說你怎麽能這麽想呢，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只要搞好了肯定一本萬利，誰不想金銀美女一大堆？
我說我就不想，有份穩定事業，吃穿不愁就行了，幹嘛非得把生意做得這麽大？
蔣愛國拿我沒轍，罵我簡直是個傻缺，他怎麽會找我這種不求上進的人做下家？
我主動岔開話題，“既然泰國佛牌效果這麽霸道，為什麽國內從事這一行的人卻這麽少？”
蔣愛國說，“如今是信息時代，國人對泰國佛牌、降頭、養小鬼之類的東西也都知道，內地的佛牌商并不是沒有，只是始終流行不起來，可能國人還是比較容易接受本地的宗教吧，不過我對你有信心，只要你學好了降頭術，回國內肯定能把市場開拓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