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佛牌
具體的佛牌價格我還真不清楚，于是沉吟說，“你先想好到底要不要請佛牌，別說我沒提醒你，請佛牌不是鬧着玩的，雖然它能帶給你不少好處，可相應的也要承擔風險。”
娜娜滿不在乎地說，“不就是需要供奉嘛，這有什麽？我想好了，既然要請就請一塊效果霸道點的，公司領導對我的印象不是太好，威力小的正牌我怕起不了什麽用。”
見她态度堅決，我才起身給蔣愛國打了個電話。
這個點已經是淩晨，蔣愛國睡得正香，接到電話他語氣很不爽，“小葉你沒事發什麽神經，這大半夜的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麽？”
我背過娜娜小聲說，“老蔣，你不是說想找我合作，發展我成為你的下家嗎，我同意了。”
蔣愛國在手機那頭笑了笑，說我早知道你會同意的，你在東南亞人生地不熟，除了認識張建外根本沒有熟人，想發財還得靠老哥我，這種事你白天打電話告訴我就行了，大半夜的至于嗎？
我說，“我還想告訴你另一件事，相信你會感興趣的。”
蔣愛國語氣驚訝，“什麽事，你小子該不會這麽快就拉攏到生意了吧？”我說對呀，我在大其力街頭閑逛的時候遇上了一位中國同胞，經過一整夜的深入交流，她現在對我很信任，打算花錢從我這裏請佛牌。
“小葉，真有你的，老哥果然沒看錯，你天生就是幹這行生意的料！”蔣愛國樂得合不攏嘴，呵呵笑道，“說吧，你想要什麽樣的佛牌，是招財的還是要保平安啊？”
我說都不是，我的客戶是個實習生，她想順利通過公司考核轉正。
蔣愛國當即表示沒有問題，催動事業的佛牌在泰國很常見，崇迪佛或者坤平佛都能辦到，這些都是正牌，價錢不算太貴，看在這是我們第一筆合作的生意份上，他可以讓利兩成，給我最優惠的價格。
蔣愛國說的天花亂墜，我卻對他的說法存在一定的保留，謹慎道，“正牌一般多少錢一塊？”
娜娜說過要請效果霸道的陰牌，但我卻不敢真把陰牌賣給她，私自做主問了正牌的價格。
蔣愛國說兩千，怎麽樣，夠便宜吧？
按照現在的外彙比例，兩千泰铢相當于四百塊人名幣，确實不算貴，誰知蔣愛國卻冷笑道，“小老弟你想什麽呢，咱們都是中國人，中國人和中國人做生意怎麽可能用泰铢？我說的是人名幣！”
我日了狗了，痛罵他奸商一個，“姓蔣的你拿我當冤大頭是不是，泰國什麽經濟水平你當我不知道？兩千人民幣就是一萬多泰铢，虧你好意思報價，你特麽是不是把上次解降沒收到的利潤也算進去了，你怎麽不去搶啊？”
蔣愛國說哎呀，小老弟我這個人最講誠信了，給你的也是最優惠的價格，你怎麽不信我呢？
我冷笑說你別糊弄我，國內的佛牌商雖然很少，可這裏是東南亞，我就不信除了你之外我聯系不到別的佛牌商，你敢開這麽黑心的價格，老子寧可找別的佛牌商都不找你！
蔣愛國急了，忙說，“哎呀你這個人，我開出的價格很公道啦，好吧，老哥再給你讓利兩成，一千六好不啦？”
我說你少來，一口價，一千塊，多一個子我都不出！
蔣愛國說小葉老弟，哪有像你這麽砍價的？一下給我降了五成，一千塊賣給你我還吃什麽，一千五，這個價格是低價了。
我冷哼道，“行，你不肯賣就算了，頂多我找張建幫我想辦法，他在東南亞生活好幾年了，認識的佛牌商不止你一個！”
說完我立馬挂斷了手機，邊抽煙邊等，看來張建說得沒錯，和蔣愛國這種虛頭滑腦的中間商打交道還真不能不留給心眼，媽的，一塊正牌要價這麽貴，真拿我當冤大頭了。
我假裝挂了電話要找張建，事實上我并沒有這麽做，只是為了給蔣愛國一個下馬威，讓他以後別拿我當凱子，他知道我不好糊弄，下次肯定不敢再給我玩心眼。
果然一支煙還沒抽完，蔣愛國就主動聯系了我。
我剛把手機貼到耳邊就聽到他說，“小葉你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下家，做生意就是有一套，好啦，這次各讓一步，一千二是最後的低價，如果你還嫌貴我就真沒辦法了。”
這個價格還行，我也不想第一筆生意就把他逼得太狠，于是點頭同意了，“佛牌你給我郵寄過來，地址就在張建的家，貨到付款。”
蔣愛國不同意，告訴我起碼得先付款一半他才肯發貨，這是我跟他合作的第一筆生意，大家都爽快點。
我答應了，挂掉電話立刻通過手機轉賬給他彙去了錢，幾分鐘後我收到蔣愛國回複給我的短信，他發送了一個“OK”的表情，表示貨款已經收到了，明天一早就會發貨。
泰國和緬甸接壤，從清邁發貨送往大其力只需要一天時間，我放下手機找到了娜娜，把情況告訴她，娜娜很高興，忙問我花了多少錢？
我實話實說，告訴她佛牌成本價是一千二，但這是我第一筆開張生意，不能一點賺頭都沒有，所以要收一千五，三百塊利潤可以用來請她吃飯。
她撲哧一笑，說那多浪費啊，飯我就不吃了，你只收一千二好不好？
我沒有答應，說賣佛牌和請你吃飯是兩件事，一碼歸一碼，我第一次做生意不能虧，這是規矩。
娜娜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好啦，一千五不算太貴，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幫了我的忙我怎麽可能要你請我吃飯，應該我請你才對，先不說了，公司那邊還在等我報道呢，拿到佛牌咱們再聊。”
她一走，我一個人待着也沒意思，于是穿好衣服也打車回去了。
淩晨一兩點張建被我吵醒，開門時老大的不情願，埋怨我是不是走丢了，怎麽連個電話也不接？
我把自己這麽晚回家的原因跟他說了，張建對我挑着大拇指說，“真有你的，行啊，這麽快就做成第一筆生意了，不錯，哈哈……”
簡單聊了兩句，我進屋倒頭大睡，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打了個電話催促蔣愛國趕緊發貨，他說貨已經發出去了，讓我別心急，下午肯定能到。
佛牌是下午三點左右到的，我拿到包裹之後便迫不及待地拆開了包裝，一塊碧綠色佛牌立刻呈現在了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