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喵喵喵
“你才傻呢!”邱珲炸毛。
“你也不想想,我怎麽可能知道你說的柯基是什麽。”如果我是一條普通的狗的話。
“哦,你不知道柯基是什麽啊,那你別知道了。”邱珲下意識的想搖尾巴,發現尾巴沉重的擡都擡不起來。
“……”祁楊繼續無語,果然沒發現他是人還是因為邱珲太傻了嗎?
“你有沒有發現,其實我和……其他的狗不太一樣。”祁楊循循善誘。
“你比較聰明。”因為有我這個人在教你啊,邱珲在心裏想。
“……對,但是其實一般狗是做不到的。”祁楊硬着頭皮往下講。
“你當然不是一般的狗。”邱珲萌萌的小貓臉一臉嚴肅,伸出一個爪子抵住祁楊的臉,故作老成的奶聲奶氣的說道。
“……我問你一個問題。”祁楊把那只小爪子撇開。
“什麽?”
“你變成貓之前幾歲?”
“二十幾吧。”邱珲随口回答,回答完才愣住了。
“那怎麽這麽傻呢?”
“你也是……人?”邱珲腦子有點不夠用了,傻裏傻氣的看着那張熟悉的狗臉,一陣恍惚。
“終于反應過來了。”祁楊拍拍小家夥圓滾滾的腦門,果然手感很好。
“等等,怎麽會……怎麽會呢?”邱珲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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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楊正想安撫他幾句,就聽到邱珲接着往下說:“難道說貓貓狗狗都是人變的?!”
祁楊真想切開那顆小腦袋,看看裏面到底裝的什麽,難道變成貓了以後,智商也變成貓智商了嗎?
祁楊這回伸出了兩只前爪,捧住了邱珲的臉:“應該是只有我們兩個是。”
“啊,哦。”邱珲還在努力消化着這個消息,完全沒發覺自己的腦袋還被狗捧着。
“那你早知道我不是貓了?”邱珲靈光一閃,問道。
“嗯。”祁楊把爪子放了下來。
“你是因為發現我是人所以才來救我的?”邱珲繼續天馬行空。
“那時候我怎麽可能發現,”祁楊無語,“不過我看到你後總是莫名的覺得愧疚和難受。”祁楊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你以前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嗎?”
“我沒想起來做過對不起誰的事情。”祁楊又想了想,還是堅定的回答。
“可能是你和我交往的時候搞外遇被我發現了,然後我覺得很受傷,你也很愧疚吧。”邱珲開玩笑。
“可我是公……男的。”
“是男的才對嘛,我是gay。”邱珲滿不在乎的說。
“真巧,我也是。”看到邱珲沒有什麽适應不良好的樣子,祁楊終于放心了,語氣輕松的說道。
“那我們要不要保持點距離。”
“不用了,畢竟物種不同,有生殖隔離。”祁楊輕輕一跳,也跳到了沙發上。
說得好像物種相同就能生一樣。
兩個人互開了玩笑,僅剩的那點緊張也沒了。
他們兩個沒有再把祁楊對邱珲的愧疚放在心上,畢竟他倆對此一點印象也沒,邱珲對他也沒什麽特殊的感覺,只以為是祁楊的錯覺了。
他們倆都沉默了一會兒,收拾了一下心情。
先開口的是邱珲:“我叫邱珲,邱是山丘的丘再加個右耳旁,珲是王字旁加個軍。”
“祁楊,示字旁加個右耳朵,楊是楊的楊。”祁楊說。
“和祁凜是一個姓嗎?”這回邱珲的反應很快。
“他是我堂哥。”這沒什麽好隐瞞的。
“哎,”邱珲驚訝了一下,“那你記得你是怎麽……變成狗的嗎?”他有點想說死,卻又拒絕去說這個字眼,只說了變成狗。
他的這點小心思,祁楊自然是看出來了,也不點破,他搖了搖頭:“我記得的東西不多,還都是最近才想起來的,剛出生的時候一點記憶也沒有。”
“那我還記得我是個人,叫邱珲已經算是運氣不錯了啊。”邱珲感嘆了一句。
随後他們兩又将自己所有的記起來的事情都講了一遍,發現真的記得的東西很少。
“那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慢慢想起來的呢?”邱珲問。
“差不多在你來了之後。”
“我也是差不多那個時候才把除了名字以外的東西慢慢記起來的。”
這種莫名的巧合讓他們心下疑惑,卻又找不出什麽線索。
“我剛出生的時候就有了自己是個人和自己名字的記憶,為什麽你什麽都沒有呢?”邱珲努力找不同點。
“大概是那時候我快死了,說起來,本來就是要死的,要不是我靈魂進入了這具身體,早就死了,可能是因為這個我得靈魂受到了損傷。”祁楊把自己之前的推理說了出來。
不管他們以前相不相信靈魂這一說法,經過這樣的事情後,他們已經自然的承認了。
“這樣啊。”邱珲喃喃。
他們似乎除了都變成了動物、慢慢恢複記憶的日子差不多、都是通海人外,根本就沒什麽相同點了,他們當年的交際圈也完全沒有重合點。
這一切,似乎只能說是緣分了。
“喂。”邱珲突然伸出爪子敲了下祁楊的頭。
“嗯?”
“你還沒解釋昨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邱珲提醒。
祁楊沉默了一瞬,才說:“那個小電扇是我高三那年随手送給我堂哥的,他看到了,可能心裏又不好受了。”
“這樣啊。”邱珲哼哼唧唧了一會兒,明顯是理解了。
“那不生我的氣了?”祁楊問。
“你背我上廁所的時候我就原諒你了。”邱珲擺擺爪子,接着又故意問:“你變成狗之前幾歲?”
“二十幾接近三十吧。”祁楊不怎麽确定的說道。
“那你知道你現在多大嗎?”
“三個月。”
“那裝什麽大人,小奶狗。”邱珲戳戳他,剛才他就想說了,祁楊的出生和家教讓他的身上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放在一個二十幾的青年人身上,不管是誰見了都得嘆一聲氣質出衆,偏偏放在一臉呆萌樣的小金毛上身上,要有多違和就有多違和,像是個非要學大人說話的小孩,萌的忍不住想要揉捏兩把。
“……”祁楊被噎的無語了,他好笑的環住小家夥,說道:“是,你的年齡和你倒是半分不違和。”
邱珲身子往後一仰:“我這叫純真。”
“是。”祁楊贊同着,爪子癢的上去揉了兩把軟乎乎的小肚皮。
邱珲突然想起來這貨也是個人,趕緊把小後腿一并攏,要矜持。
講開了後的二人,因為昨天的事而郁悶的心情沖淡了不少,心情一放松就又困了,祁楊哈欠連天的把毯子蓋好,沉沉的睡了去。
晚上祁凜回來給邱珲喂了次藥,還鄭重的向他道歉,邱珲傲嬌的伸出爪子給他摸了摸算是和解了。
邱珲尾巴骨折的日子裏,祁楊就成了他的專屬坐騎,指哪兒到哪兒,盡職盡責的不得了了。
原本祁凜還想取消散步這一活動,但邱珲不幹了,他凄厲的叫了好幾分鐘,祁凜終于妥協了,只是苦了祁楊,每一步都走得分外小心,有時候邱珲興致來了,還想在他背上站起來,都被祁楊從尾巴給掃平了。
大概是營養太好了,又不運動,邱珲的身體跟個氣球一樣的膨脹起來。
“你又胖了。”祁楊嘆了一口氣,摸摸他肉肉的小身體。
“沒有,是毛太膨脹了。”邱珲否認。
可你是只短毛貓啊。祁楊在心裏說道。
“你想想,我洗完澡,都可瘦了。”邱珲繼續給祁楊洗腦。
祁楊神色糾結,還是抱了抱越來越重的小家夥,好吧,只要他還背的動,那都算是很瘦。
邱珲尾巴處的骨折好的差不多了,該去取夾板以及再做一次檢查了。
祁楊選了個休息的日子帶上兩只一起去了,祁楊也該打個狂犬病疫苗了。
上次來的時候是晚上,除了醫護人員,就只有祁凜和兩只寵物,這次去的是白天,還沒進門,就能聽到熱鬧的叫聲了。
邱珲拒絕了祁凜,趴在了祁楊的背上。
剛一進門,就明顯能感覺到“唰唰唰”好幾道目光集中到他們身上。
裏面好幾只都是散步的時候見過了,看了兩眼後就把頭轉過去了。
因為人有些多,祁凜做了個登記,帶着他們倆先在後頭等着。
“嗷嗷嗷嗷嗷嗷~~~~”此時的
臺上坐着一只柴犬,正在檢查身體,只見醫生把手指插入柴犬的小菊花,柴犬立馬就開始嗷嗷叫,要不是它主人壓着它,它應該直接溜了。
一般來說,肛檢不會有什麽痛苦,只是要接受被侵犯這個部位,對于許多狗和貓都是一個不小的心理挑戰。
“我們一會兒不會也要這麽被檢查吧?”邱珲小耳朵抖抖,湊近祁楊的耳朵,小聲問。
“會的。”祁楊沉默了兩秒,回答。
說完之後,兩個人都沉默了,耳邊全是那只柴犬誇張的叫聲。
“我覺得我挺健康的,夾板也可以自己拆”邱珲幹巴巴的說。
“我也覺得我挺健康的。”祁楊立馬附和。
邱珲以為他倆意見一致了,沒想到祁楊立馬補充:“但是你必須還要做一次檢查。”
邱珲伸長兩條小前腿,故意勒祁楊的脖子,語氣嚴肅:“難道你想被爆菊花?!”
“我覺得這只是一次……”
“還是在這麽多人面前被爆菊花!”邱珲補充,祁楊把後半句話吞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