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不要放過那個小媽【完】
聽到警察說的這句話, 在場的董事們都嘩然起來。
“什麽！汝琳的車禍和耀臣有關？！”
“不可能吧？！他們夫妻這麽恩愛的？！”
“恩愛什麽？你倒是想想，耀臣可是在汝琳死後沒多久, 就和白茉領證結婚了的！”
“…………”
“…………”
董事們讨論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 但是會議室裏安靜，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清楚楚地傳入了沈耀臣的耳朵裏。
——沈氏集團是沈耀臣和發妻周汝琳二人一起白手起家創建起來的，所以董事們都認識周汝琳。
聽到董事們這些私下的讨論, 沈耀臣勃然大怒，對警察吼道：“你們公務人員說話是要負責任的！你們說這些無憑無據的話，小心我回頭告你們诽謗！”
面對沈耀臣的威脅, 那打頭的警官是一點兒也不怕他。
“沈耀臣。”警官冷冷地叫了一聲沈耀臣的名字，“我們公安機關每一次行動都是有真憑實據的！這次是你的前妻白茉戴罪舉報，我們掌握了有力證據之後才做出的逮捕決定，請你配合！”
雖然警官用了“請”這個字，但是他們一點兒也不客氣。
沒等沈耀臣答應，就有兩個年輕警官走上來，不容分說, 直接拿出手铐把沈耀臣給铐住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災禍, 沈耀臣只愣了片刻，便馬上反應過來了：“你們沒有權利抓我！我要見我的律師！曼妮！曼妮！”
沈耀臣在會議室裏叫喚起自己秘書的名字來。
就在秘書曼妮趕到會議室的時候，為首的警官已經向沈耀臣出示了逮捕令，然後說出了那句莊嚴而又神聖的話：“沈耀臣，我們S市市公安局現就周汝琳車禍意外身亡一事，将你逮捕，立案調查。你有權保持沉默, 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将成為呈堂證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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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位警官将大手一揮，下了命令：“把沈耀臣帶走！”
————
短短的三個月時間裏，沈氏集團上了三次熱搜。
白茉的判決書才從熱搜上下來沒多久，沈耀臣被立案調查一事，又迅速地引爆了微博。
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沈氏集團的這個新聞——沈氏集團創始人謀殺發妻被立案調查！
吃瓜群衆們津津有味地吃着這個瓜，紛紛感嘆——暗殺原配、情婦轉正、狀告情婦、情婦锒铛入獄肩負千萬負債……花擦，這可真是現實版的豪門狗血啊！
因為群衆們空前高漲的熱情，所以不管沈氏集團花多少錢，這新聞的熱度就是怎麽也下不去！
與此同時，也因為這超高的關注度，上頭特地給S市公安局發話了——從嚴查處，決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犯罪份子！
被上頭盯着呢，S市公安局的相關調查小組裏的所有成員都把皮給崩實了，通宵達旦地查案子，絲毫不敢松懈。
在這樣的情況下，沈耀臣是被嚴嚴實實地看守在看守所裏了，不允許保釋。
出多少錢都不好使，公安局不允許放人。
董事長被立案調查，又牽扯出這麽多的醜聞，沈氏集團的股價那叫一個一路狂瀉，跌得媽都不認識。
————
沈耀臣被羁押後的第三天，顧舒窈探望他了。
在看守所裏，父女見面了，沈耀臣這才發現，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女兒了。
而他也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她叫自己“爸爸”了。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父女倆一點一點地遠離，變得生疏，然後形同陌路的呢？
沈耀臣已經想不起來。
————
同沈耀臣隔桌而坐，顧舒窈冷靜地開口，對他道：“是我慫恿白茉舉報你的。而公安局收到的那些證據，也是我寄過去的。”
被顧舒窈這麽一點，沈耀臣心中的那些疑問都迎刃而解了！
他說呢！他指使人在汝琳的車子裏設下機關，害汝琳出車禍而死的事情，他并沒有告訴白茉，白茉又是如何得知？！而公安機關手上又是如何得到他謀害汝琳的證據的？！
原來都是沈青鯉這個不孝女幹的！
想到這裏，沈耀臣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老血就要氣得嘔出來！
堪堪忍住這一口氣，沈耀臣只恨不得将坐在自己對面的顧舒窈生吞活剝了，“騰”地一下從桌子後面站起來，就要去打她！
但是沈耀臣動作快，現場看守的警官動作更快！
沈耀臣才蹿到半空中，那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後的警官便齊刷刷伸出手來，搭住了他的肩膀，生生将他按回了位置上！
“沈耀臣！老實點！”
其中一位警官聲若洪鐘地吼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沈耀臣知道自己現在處于警方的監控之下，不好輕舉妄動，只能強忍着胸中怒火，怒視顧舒窈，咬牙切齒地問她道：“你是想毀了你|媽和我辛辛苦苦帶起來的沈氏嗎？！”
聽到沈耀臣把亡妻周汝琳祭出來，顧舒窈恍了一下神，并沒有心軟。
“我只想讓你罪有應得。”
顧舒窈回答。
沈耀臣臉色一沉，寒聲道：“那就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的律師團厲害了！”
聽到沈耀臣這話，顧舒窈一挑眉，看向他：“我馬上就18歲了。”
“那又怎麽樣？想要我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沈耀臣冷笑。
“按照媽媽留下來的遺囑，我一滿18歲，就可以繼承她名下沈氏全部的股份。你覺得就只有你有錢請律師團？”說到這兒，顧舒窈輕聲一笑，“哦，也不用等到我18歲。歐律師昨天才給我打電話，說相關程序他都梳理好了，這個月，我就能提前繼承媽媽留給我的財産了。”
“沈青鯉你——！”
沈耀臣聞言大怒，再一次從椅子上暴起，又再一次讓那兩位警官給按住了。
“沈耀臣。”顧舒窈連名帶姓地叫出了沈耀臣的名字，目光清冷，“你欠我和媽媽的，我都會讓你連本帶利地還回來的！”
————
焦媽媽本來就很氣沈耀臣斷了女兒沈青鯉的副卡、派人抓她回去的事情，現在又得知沈青鯉媽媽的車禍很很大可能性是沈耀臣一手策劃的，簡直要氣炸了！
“青鯉！你爸爸也太不是人了！”焦媽媽氣得菜都做不下去了，當即就關了火，轉身過來對顧舒窈道，“我們一定要好好地替你媽媽讨回公道！錢什麽的都不是問題，阿姨和叔叔無條件支持你！只要能用錢砸死沈耀臣，不管多少我們砸鍋賣鐵都要出！”
“謝謝阿姨。但是這個就不用阿姨操心了，我已經繼承了媽媽留給我的財産，錢什麽的都不是問題。”
顧舒窈回答焦媽媽道。
焦媽媽一聽，放心了：“不差錢就行！那別的什麽地方用得上我們的，青鯉你也別瞞着，直說！我們一定盡全力幫你！”
焦媽媽話音方落，回到家的焦爸爸聽到她這話，便搭腔道：“是！青鯉你別把我和你阿姨當外人，有要求就直說！”
焦爸爸和焦媽媽的熱情令顧舒窈動容。
“謝謝”二字已然太過蒼白，顧舒窈沒有再說。
她慎重地向焦爸爸和焦媽媽各種鞠躬之後，開口道：“好的，如果有需要叔叔阿姨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說的。還希望叔叔阿姨不要嫌棄我麻煩。”
“不會不會！”
焦爸爸和焦媽媽異口同聲地回答顧舒窈道。
這時候，在一旁目睹了他們客套全程的焦陽上前來，和顧舒窈并肩而站，緩和現場氣氛：“好啦，媽！青鯉已經和我們說好了，你是不是可以認認真真做飯了？你的魚在鍋裏都要爛了！”
被兒子這麽一提醒，焦媽媽才想起來自己還在做菜，趕緊應了焦陽一聲，回頭開火繼續燒魚。
焦爸爸也走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打開了電視看新聞。
趁着爸媽都沒注意，焦陽偷偷地捏了顧舒窈的手，和她說悄悄話：“放心啦，事情都會往我們希望的方向發展的。”
焦陽的話帶着一股魔力，安撫着顧舒窈的心。
手掌翻轉，顧舒窈回握了焦陽一下，應他。
“嗯，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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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安部門調查周汝琳死亡原因的同時，已經繼承了周汝琳遺産的顧舒窈在歐晨宇的協助下，向法院遞交了訴狀，起訴沈耀臣合同詐騙、職務侵占等多項罪名。
與此同時，微博上又翻出了數月前沈耀臣狀告前妻白茉的舊事，爆料人稱，白茉只不過是替罪羔羊，真正犯下這些經濟罪行的人，是沈耀臣！
在董事長沈耀臣謀殺原配、陷害前妻、被女兒狀告的三重醜聞影響下，沈氏集團的股價跳水，跌幅高達27%！
與此同時，持有沈氏30%股份的沈耀臣命令下屬抛售自己手上所有股份！
在沈耀臣的惡意抛售股份的行為加持之下，沈氏集團的股價持續下跌，市值迅速縮水！
沈氏，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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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沈氏出于風雨飄搖之際，顧舒窈再一次去看守所探望了沈耀臣。
“你是因為我抛售手上沈氏股份的事情，才來看我的吧？”
沈耀臣一臉篤定。
顧舒窈并沒有正面回答沈耀臣的問題，而是反問他：“你想徹底毀掉沈氏嗎？”
“是！”沈耀臣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反正我這回是出不去了！那麽我還要這沈氏做什麽？！我寧願毀掉它，也不要留給你這個不孝女！”
“可惜，你的詭計并沒有得逞。”顧舒窈仍是一臉冷靜，“有人給沈氏托底，把你的股份全都買了。”
聞言，沈耀臣愣了一愣，繼而冷笑：“呵！那也沒有落到你手裏！你慶幸什麽？！”
“你就不好奇買家是誰？”
顧舒窈問。
雖然很不想配合顧舒窈，但是沈耀臣是好奇的。所以他開口問了：“是誰？”
“還記得那個你很看不起的穿國貨的同學，焦陽嗎？是他的爸爸媽媽出手把你抛售的股份全都買下來的。”
顧舒窈回答。
一聽到這個答案，沈耀臣毫不猶豫地開口否定：“不可能！他家不可能有這麽多錢！！沈氏30%的股份！上億的金額，他們怎麽可能一下子拿得出這麽多錢？！”
“全國最大的高端水果鏈鎖超市焦果園是焦陽爸爸開的，而S市唯一的一家米X林五星酒家董記燒鵝，是焦陽媽媽開的。”
顧舒窈又回答。
“……就算是他焦陽家開的又怎麽樣？！照樣不可能！他們不可能把焦果園和董記燒鵝賣了錢，換沈氏的股份！”
沈耀臣還是不信。
“嗯。”顧舒窈點了點頭，認同了沈耀臣的話，“你說得對，他們也的确用不着焦果園和董記燒鵝的錢。”
說到這兒，顧舒窈頓了頓，然後笑了：“因為，焦陽家最近拆遷了。萬華村你知道的吧？就是地處北山中心區的那一片城中村，焦陽家在村裏，有十棟樓。”
說起來，沈耀臣還真的不知道萬華村。
但是他知道S市北山中心區在哪。S市是一線城市，北山區又是S市的主要區域，北山區的中心區房價已經逼近10萬一平。
在想明白這件事的一瞬間，沈耀臣的臉色直接變得鐵青。
沈耀臣不蠢，他能想明白在10萬一平的地段擁有十棟自建樓是什麽概念。
看到沈耀臣的臉色變化，顧舒窈知道他已經頓悟。
輕笑一聲，顧舒窈瞥向沈耀臣，說：“你以為你手上擁有的30%的沈氏集團股份很多錢嗎？也不過焦陽家兩棟樓的拆遷款而已！”
說到這兒，顧舒窈看向沈耀臣的眼中帶上了戲谑：“你現在還認為自己很厲害嗎，沈耀臣？”
“他焦陽家有錢又怎麽樣！說到頭來也只是暴發戶！”沈耀臣氣急，罵了一句仍不解恨，再把矛頭對向顧舒窈，“沈青鯉，不管我厲不厲害，我永遠都是你爸爸！”
“沈耀臣，你不配做我的爸爸！”這一次，顧舒窈終于爆發了，“在我得知媽媽的車禍是你所設計的的時候，你就不再是我爸了！我沒有你這樣狼心狗肺的爸！沈耀臣，你沒有資格幹涉我的人生，更沒有資格命令我任何事情！”
說着，顧舒窈“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藐視着沈耀臣：“沈耀臣，從這一刻起，我們父女兩個恩斷義絕！”
說完，顧舒窈轉身，闊步向着大門走去。
“沈青鯉你給我站住！”沈耀臣氣急，想撲過來抓顧舒窈，卻被警官又一次按住，只能沖着她離開的方向怒吼，“你給我回來！你這個不孝女！你回來！”
在沈耀臣的怒吼之中，顧舒窈走出了看守所的探監室，然後用力地關上了大門。
“砰——”
這一聲巨響中，顧舒窈将過往斷絕，大步走向了在外面等着她的，屬于她的焦陽和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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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順利。
經過嚴密的調查，警方掌握了大量證據，足以指控沈耀臣謀殺發妻周汝琳！
随後，檢方向法院起訴了沈耀臣！
經過一番審理，法院認定沈耀臣故意殺人罪，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判處無期徒刑。
另外，顧舒窈以沈氏集團最大股份持有者的身份，狀告沈耀臣犯下一系列經濟犯罪一案，也審理完畢。法院判處沈耀臣7年有期徒刑，勒令他賠償沈氏集團1.3億元人民幣。
因為檢舉揭發沈耀臣謀殺案有功，白茉得以減刑一年。
在沈耀臣的案件宣判的那一天，顧舒窈并沒有去法院聽結果。
她讓焦陽陪自己去了長安公墓。
按照沈青鯉記憶中的路線，顧舒窈沿着公墓裏長長的階梯，拾階而上，來到了沈青鯉母親周汝琳的墓前。
在周汝琳的墳前站定，顧舒窈蹲下來，将手裏捧着一大捧白色菊花墓碑前放下。
看着墓碑上周汝琳那微笑着的黑白照片，顧舒窈眼睛一熱，兩行熱淚滾滾落下。
“媽媽……我替您，報仇了。”顧舒窈流着眼淚，笑着對照片裏的周汝琳說到，“害死你的人得到了應得的報應。媽媽，您的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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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舒窈在周汝琳的墓前說了很多話。
焦陽就站在一旁默默地陪着她。
眼看着夕陽西斜，天色将晚，焦陽忍不住提醒了顧舒窈一句：“青鯉，我們該回去了。改天，我們再來看阿姨吧。”
聽到焦陽這麽說，顧舒窈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手表的時間。
五點半了，是該回去了。
用手背擦了一把臉上的淚，顧舒窈點了點頭，然後朝着焦陽伸出手。
焦陽會意，一把抓住顧舒窈伸來的手，将蹲着的她拉了起來。
大概是蹲太久了，才站起來的顧舒窈有些低血糖。
看到顧舒窈搖搖欲墜的模樣，焦陽趕緊伸出手來扶住她的肩膀。
顧舒窈順勢就往焦陽那邊靠了過去。
這一側身，顧舒窈看到了周汝琳墓碑後面的那些煙頭。高高的一堆，就卡在墓碑和墳包中間，應當是被北風給吹籠到一起的。
是……沈耀臣來的時候，抽過的煙吧？
顧舒窈心中如是想着，忍不住笑了一下。
呵，男人！！
看到顧舒窈臉上這意味深長的一笑，焦陽順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一堆煙頭。
焦陽不笨，他只想了一下，就明白了這些煙頭是誰抽出來的。
但是焦陽也沒說什麽，他只催顧舒窈道：“我們走吧，青鯉。我們回家。”
說着，焦陽牽住了顧舒窈的手。
感覺到手心傳來的溫暖，顧舒窈條件反射一般，手掌翻轉，同焦陽十指緊扣。
“嗯，我們回家。”
————
沈耀臣入獄了。
說來也是諷刺，沈耀臣和白茉被關在同一家監獄中。
不過顧舒窈并不關心他們這對渣男賤女會在獄中碰撞出什麽樣的火化，她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
沈耀臣謀殺案塵埃落定，且外界得知他所持有的那一部分股份是由能力極強的焦氏夫婦購入的，沈氏集團再次獲得了投資者們的信任，成功渡過了此次危機。
戈登斯敦中學的學生一般不參加高考，都是申請國外的大學就讀的。所以，這一年高三畢業的顧舒窈和焦陽一起申請了美國的大學，在高中畢業之後，雙雙赴美就讀。
雖說周汝琳留給女兒的那份遺産，足夠顧舒窈揮霍一輩子，但是顧舒窈還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學了工商管理，并在美國讀完研究生之後，回國接管了沈氏集團。
雖然沈氏冠以沈耀臣的姓，但那也有母親的心血，顧舒窈不想看到它毀掉。
在顧舒窈的手上，沈氏集團穩定發展，并不斷地擴張壯大。
顧舒窈和焦陽的感情也一直很穩定。
在28歲的時候，兩人領了證，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幸福的人總是相似的，顧舒窈和焦陽的餘生是順遂的。
非要挑什麽毛病，大概就是在獄中的沈耀臣時不時地要給顧舒窈打個騷擾電話，痛罵她的不孝。
顧舒窈都是直接挂掉的。
到了後來，沈耀臣不罵了，他開始哀求顧舒窈，求她到監獄裏去探望一下自己。
面對沈耀臣的這個哀求，顧舒窈回答他的，只有一句話——“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沈耀臣沒有争取到減刑，是老死在獄裏的，享年81歲。
白茉倒是早早放出來了，但是也沒有人知道她出獄之後去了哪裏，又死在了哪裏。
幸福地度完餘生，顧舒窈再一次圓滿地完成任務，來到了系統面前。
恢複了所有記憶的顧舒窈想到系統在她出這個任務之前說的那句話，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不是說，他休息去了嗎？”
“但是他知道你出任務了，馬上就跟你一起去了。”
系統回答。
顧舒窈沉默了片刻，開口：“下次你不要多嘴了。”
“噢——”
系統回答得有一些委屈。
稍作停頓，系統又問：“那你現在是……”
“當然是馬上去下一個任務了。”
顧舒窈不假思索地回答。
顧舒窈話音一落，那熟悉的失重感便猛烈地襲來了！
不過這次，這種令人難受的穿越過程沒有持續太久，顧舒窈就“嘩——”地一下，墜入了一個身體裏。
哦不對，說這是身體并不真切，準确地說來，這更像是一團霧。
又或者是，一團雲。
感覺到自己整個人輕飄飄地飄在半空之中，還在接收宿主記憶的顧舒窈默默地低下頭，然後看到，自己并沒有腳。
“…………”
顧舒窈沉默了。
這什麽鬼啊？！
像是感應到了她的腹诽一般，系統的聲音難得地響了起來——
“顧舒窈，你猜得沒錯！你這一次，穿越到了一個鬼的身上！”
顧舒窈：黑人問號臉？？？
系統：“而且，還是一個！很不一般的鬼！”
向來鎮定自若的顧舒窈覺得自己的表情要裂了：“……你在說什麽鬼啊？！”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那我就大慈大悲地告訴你吧。”系統高深莫測地回答道，“這一次，你穿越到了，一個色鬼的——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篇想寫個溫馨一點的小故事，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