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上節目
趙兮兮越想越覺得，虎崽一定要當個乖崽崽啊！
而上課被叫醒了的虎崽, 一點都沒有被打擾了睡覺的不高興, 聽到趙兮兮說的話，還認真地想了想, 然後小腦袋湊到人類幼崽的耳邊，長長的胡須都掃到了人類幼崽的脖子, 它也學着人類幼崽的樣子，用氣音小聲說道：“不用，我不用當乖孩子。”
在小老虎看來, 不讓趙兮兮打架是因為趙兮兮打架打不贏, 不是因為什麽乖孩子不乖孩子的。
它沒有說, 因為它記得上一次它跟那種大狗打架, 事後趙兮兮哭着說，你們都嫌棄我沒用。
趙兮兮聽到虎崽這個話, 着急得不得了，但是老師已經看過來了, 小兮兮不能當着老師說悄悄話, 只能坐立不安地看着小老虎。
然後一下課, 趙兮兮立馬湊到了小老虎耳邊，很是着急地說道――
“要做乖孩子的！一定要做乖孩子的！”
小老虎看了看趙兮兮，不太明白地說道：“為什麽呀？”
趙兮兮正準備說虎崽的媽媽肯定會喜歡乖孩子的事情，可是她突然停住了。
在趙兮兮那個小小的世界裏, 她記得很多大人重複了幾遍的事情。
比如說，媽媽生氣的時候說過――
你要是不乖, 媽媽不愛你了！
趙兮兮原本想說，你當乖孩子了，你媽媽就會愛你了。
可是，可是，趙兮兮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好難過。
小老虎原本等她說什麽，結果就發現人類幼崽急得眼睛都紅了，嘴裏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
小老虎有點無可奈何，但是看到人類幼崽這麽着急，它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那我做個乖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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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兮兮很驚喜，開心地說道：“虎崽，你對我最好了！等以後，我再跟你說為什麽要做個乖孩子。”
大妖怪好像不讨厭她，到時候找到了虎崽的媽媽，她就每天去虎崽家裏，跟它媽媽說虎崽有多好！
趙兮兮高興起來的時候，忍不住拍了拍小手，然而羽絨服袖子裏面的洞洞飛出來了不少白色的絨毛。
趙兮兮這才想起來，怎麽辦？衣服壞了！
她在愁衣服壞了，而辦公室裏面的老師已經收到了獅崽的爸爸派信天翁送過來的羽絨服了。
園長立馬就把衣服給趙兮兮送去，讓她換上新衣服。
下午爸爸抱着趙兮兮，完全沒有發現趙兮兮穿的是新衣服，他今天很高興，工廠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于是他高興地說道：“兮兮，明天周六了，高不高興？”
趙兮兮特別誠實地搖了搖頭。
趙爸爸問道：“為什麽不高興呀？”
趙兮兮：“明天就不能跟虎崽一起玩了。”
趙爸爸服了，自家女兒真的很喜歡這個朋友。
“你可以跟爸爸媽媽一起玩。”
“爸爸媽媽要去忙。不能陪我。”
趙爸爸想起了真的忙起來的時候，就會把趙兮兮放在家裏的事情，心裏生出了愧疚感，于是摸了摸趙兮兮的頭：“這周不忙了，爸爸媽媽帶你去動物園玩，後天就跟爸爸媽媽一起去接受電視臺采訪好不好？”
趙兮兮原本低着頭，捏着新衣服，怕被爸爸看出來，結果就聽到爸爸說動物園，她愣了一下……
動物園……就是那個同學們老是說的動物園。
趙兮兮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們去動物園吧。”
“那電視采訪想不想去？接受了電視臺采訪就能夠上電視了，就是你每天看到的電視，你就會出現在裏面。”趙爸爸一邊說，一邊指了指馬路對面大廣場上面的大屏幕，“到時候你就會出現在那個裏面，所有人都能夠看到你。”
趙兮兮一下子擡起頭看向爸爸眼睛都亮了，不敢相信的問道：“真的所有人都能看到我嗎？”
“當然呀，所以到時候我們寶寶是不是要表現的好一點，這樣大家都會說，你看那個孩子是個乖孩子！”趙爸爸哄着說道。
趙兮兮使勁兒點了點頭：“我一定會乖的！那爸爸我們可以明天就去采訪嗎？我想明天就上電視。”
“不可以哦，要後天才行。”趙爸爸說道：“我們明天去動物園玩好不好？你想不想去動物園看長頸鹿？還有漂亮的大孔雀，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大孔雀了嗎？”
趙兮兮心裏還在想電視的事情，對于爸爸說的這些話就敷衍的點了點頭，“好吧，那明天先去動物園吧。”
趙兮兮有點不放心的看着爸爸，又開口說道：“可是，爸爸，我們後天一定要去上電視，你不能騙我哦。你如果騙了我的話，以後你說你喜歡我，我都不相信了。”
趙兮兮很爽快地借用了虎崽的經典句子。
趙爸爸被這一本正經的威脅逗笑了，說道：“不騙你，不騙你，爸爸怎麽可能會騙你呢。”
趙兮兮斜了爸爸一眼，爸爸現在還把她當成沒有讀過書的一兩歲小孩子了。
第二天早上，趙兮兮很早就起來了，因為動物園人多，所以趙媽媽不能去，她給趙兮兮的小書包裏面裝了半盒草莓，半盒車厘子，囑咐道：“要随時跟着爸爸，不要在動物園裏面喂動物，知道嗎？”
趙兮兮點了點頭：“知道了。”
趙爸爸原本是想着補償女兒，之前太忙了，別人家的孩子都到處玩兒過，就他們家孩子沒怎麽出去玩，但是明天又有事情要做，只有今天一天，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去動物園。
原本以為趙兮兮會很喜歡動物園，因為所有的孩子都很喜歡。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他抱着趙兮兮到了動物園，還沒到半個小時，就只看了長頸鹿和老虎……
悠閑的老虎們在河對岸的虎區走來走去，時不時的，兩只大老虎會扭打在一起。
趙爸爸聽到了低低的啜泣聲，吓了一跳，結果就發現自己女兒哭了。
趙爸爸趕緊哄道：“寶寶不怕不怕，還隔着一條河呢，老虎過不來。”
聽到這句話，趙兮兮哭得更傷心了。
她剛才就聽到旁邊有大人在跟人介紹說：“這裏面的老虎就是混血老虎妖怪，被注射失智藥水，就變成了一只不會說話，什麽都不知道，只會吃飯打架的動物，說是說百獸之王，實際上還是被圈養起來的動物。”
趙兮兮聽着聽着就好難過，還好還好她知道虎崽不是混血妖怪，要是虎崽也被那些壞妖怪送到這裏面來，那怎麽辦？
趙兮兮抱着爸爸，突然意識到，還是有爸爸媽媽好，像她爸爸媽媽，就不會讓人把她送到動物園裏關起來。
趙爸爸以為女兒被吓到了，于是趕緊帶着女兒離開到老虎的區域，去旁邊看孔雀，然而，趙兮兮抱着爸爸，也不看那些動物了，而是一個勁地問道――
“爸爸，爸爸，我們什麽時候回去呀？”
“爸爸，我想上電視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趙爸爸：“……”他現在有點擔心明天采訪的時候，趙兮兮會不會太興奮了。
趙爸爸為了避免這個情況，回家以後，就對趙兮兮進行教育――
“明天你跟着爸爸媽媽坐着，叔叔阿姨沒有問你話的時候，你不要說話，知道嗎？”
趙兮兮點了點頭。
趙爸爸：“要是叔叔阿姨問你，你有沒有見過妖怪，你就回答，見過。”
趙兮兮點了點頭。
“叔叔阿姨問你，怕不怕妖怪，你要說怕。”
“要是問你為什麽怕妖怪，你要說，因為妖怪會搶我的書包，搶我的零食，還會打我。”
趙兮兮看着爸爸，說道：“可是妖怪沒有搶我的書包，也沒有搶我的零食，也沒有打我。”
趙爸爸：“好像也是。那怎麽辦？”
趙媽媽在旁邊說道：“沒事，到時候應該不會怎麽問兮兮，因為她年紀太小了，又是直播，怕出什麽狀況。所以不用太擔心。”
趙媽媽說的沒錯，這檔節目叫做《深入我心》，是一旦敢于談論各種時事新聞的直播節目。
這一次的主題正是針對人類與妖怪之間的關系而展開的。
趙兮兮編着兩個小辮子，身上穿着好看的粉紅色羽絨服，坐在爸爸媽媽旁邊，聽爸爸媽媽說話，除了一開始問她名字以外，都沒有人再問她話。
趙兮兮聽着爸爸說――
“自從法律廢除妖精獵殺，承認妖精的人類身份以來，各項犯罪率飙升，失業率激增，人們的幸福指數直線下降。”
“人類之所以稱之為人類，是因為我們擁有有限的能力，有限的生命，所以我們在不斷奮鬥中尋求自我……而妖怪……”
“而現在，妖怪的研究所正在主張找到從幼崽期就變成人類的方法。”
“一旦他們成功了，我們的孩子将面臨着前所未有的挑戰。誰願意讓自己的孩子處在一群妖怪之中？”
趙兮兮一句話都沒有聽懂，她也就不去聽爸爸媽媽他們在說什麽了，她忍不住看了看前面的那些鏡頭，然後又看了看，現在所有人都能夠看到她了嗎？如果所有人都能夠看到她，肯定也能夠聽到她說話！
是的，不只是觀看節目的人，而且妖怪也能夠看到。本身妖怪們對于這檔節目是沒有任何興趣的。
畢竟他們叫嚣的再厲害，也無法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妖怪已經擁有人類的權利。
只是，妖怪論壇上有人說了趙兮兮小朋友會跟她爸爸媽媽一起上這一檔反妖怪的節目，于是妖怪們一起看直播。
于是負責看直播效果的工作人員就發現，這一期的彈幕有點奇怪，以往他們的彈幕大多數是在掐架。
這一期的彈幕，掐架的彈幕簡直是一股清流，因為被淹沒在一片――
“小兮兮現在的表情仿佛在說：爸爸在說什麽？媽媽在說什麽？那個人在說什麽？他們在說什麽？啊，那個話筒好像個雞腿啊，可以給我一下嗎？”
“小兮兮背着手，坐在小凳子好可愛！”
“主持人怎麽不問小兮兮問題？”
“想聽小兮兮說話！背背遠大理想都可以！”
于是工作人員把這個情況告訴了負責人，他們以為這些彈幕後面都是人類，很快，趙兮兮就迎來了主持人的熱情相待――
“今天咱們現場還有趙餘的小女兒，聽說小朋友是一歲多就跟着爸爸媽媽一起宣傳了，現在也是資深會員了，趙兮兮同志，跟大家打個招呼。”
趙兮兮心裏有事，有點緊張地學着剛才爸爸媽媽的樣子，說道：“大家好，我是趙兮兮。”
“小兮兮，多說兩句，好多人在看你呢。大家都很喜歡你。”
主持人蹲了下來，笑眯眯地說道：“小兮兮怕不怕妖怪？”
趙兮兮按照爸爸媽媽的話，點了點頭：“怕。”
彈幕有一瞬間的停頓，一個彈幕都沒有了。
主持人問道：“那你對妖怪知道什麽呀？”
趙兮兮想了想說道：“我知道很多的。”
趙兮兮想到好多人好多人都在看，于是掰着手指頭高興地說道：“東北虎是長毛毛，他們是長毛毛！華南虎是短毛毛！不能因為毛毛長了就送人家去動物園！在背後跟老師說壞話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主持人是專業的，這毫無邏輯亂七八糟的童言童語，主持人也能笑着說道：“看來，我們趙兮兮小朋友知道的很多啊。”
某群看直播的妖怪差點笑噴了，這到底是有多執着啊！
之前去拿了人家反妖怪協會制作出來的PPT，給一群文盲崽崽宣傳東北虎的事情。
現在擴大了科普的範圍，幹脆在反妖怪協會投資的節目上來重點強調這個事情。
在我們小兮兮小朋友心目中，所有反妖怪協會的資源都能用在為自己好朋友強調東北虎身份上面！
也就是反妖怪協會那邊不知道這人類幼崽到底在說什麽，要是知道了，鐵定得氣得吐血。
而這個時候，趙兮兮說道：“那我已經回答你兩個問題了，你們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主持人樂了，“你想問什麽？”
“你們認不認識一個……一個媽媽，就是她有一個孩子，那個小孩子掉了兩顆牙齒……”
小兮兮張開嘴巴，把手指指在自己門牙兩邊的兩顆牙齒上，“就是這裏一顆，這裏一顆，然後他長得特別特別好看，也對人特別好。”
主持人一頭霧水。
旁邊的趙爸爸趙媽媽同樣沒有聽懂趙兮兮在說什麽，把趙兮兮抱了過來，說道：“小孩子就是成天話多，我們大多數時候也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趙兮兮掙紮了起來，還在繼續說道：“我們在找這個媽媽……”
然後就被工作人員抱下去了……
觀看直播節目的人類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懂這孩子在說什麽，但是也能夠理解小孩子嘛。
只是另外一部分觀衆，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哪怕一直知道人類幼崽和那個混血小妖怪關系非常好，可是人類幼崽平時看上去傻乎乎的，完全沒有想到她居然能夠想到這種方法幫小老虎找媽媽。
雖然采訪中間出了一點小問題，但是這一次的觀看量創了新高，所以無論是制作方，還是反妖怪協會，都沒有指責趙兮兮。
從節目上下來回家的時候，趙兮兮問媽媽：“媽媽，媽媽，虎崽的媽媽看到了以後，會來找我們嗎？”
趙媽媽瞬間反應過來趙兮兮在節目上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了，只是趙媽媽有點頭疼：“這個肯定不行，你在節目上沒有說清楚，而且也沒說怎麽找咱們啊。”
“啊？”小兮兮一臉迷茫。
趙媽媽說道：“你得留個電話。”
趙爸爸正好從裏面回來，趙媽媽跟他說道：“寶寶剛才在節目上說話，是為了幫她那個好朋友找媽媽。”
趙爸爸想了想，就說的那幾句話，能夠找到就怪了，當然，他只是安慰地說道：“肯定有很多人看到，說不定就有你好朋友的媽媽。”
接下來幾天裏，趙兮兮只要看到陌生的女人從她旁邊經過，她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然而壓根沒有人來找她和虎崽。
趙兮兮想，可能是那個節目看的人還不夠多，或者說虎崽的媽媽剛好沒看到。
節目沒有用，于是晚上，小兮兮把枕頭下面的錢數了一遍，還是要認真存錢――
“一張，兩張，三張……”
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貓叔叔說，要頭發這麽多錢，才能幫虎崽找到媽媽……
小兮兮的頭發細細的卷卷的，她覺得自己肯定算不出來三萬是多少，于是……
趙兮兮胖乎乎的左手拿了一張錢錢，然後右手就拔了一根頭發。
就這樣，一共八張錢錢，于是拔了八根頭發，然後趙兮兮摸了摸自己卷卷的頭發，還有好多好多啊！
什麽時候才能有錢去找虎崽的爸爸媽媽呢？
不能長大了再找，因為長大了就不能跟爸爸媽媽住在一起了。
可是……還是還有好多頭發，就在這個時候，趙兮兮的小腦袋突然想到了什麽，立馬登登登地跑到了廚房裏，問正在炒菜的爸爸――
“爸爸，爸爸，如果我走丢了，你要去哪兒找我呀？”
趙爸爸從油煙中伸出頭，他已經習慣了女兒每天的各種奇思妙想！
他每天依舊很忙，可是他這下子會認真地對待趙兮兮說的每一句話。
于是趙爸爸一邊翻炒蝦仁，一邊回答道：“爸爸會先去學校找，然後去同學家裏找，然後給外公外婆爺爺奶奶都打電話。”
趙兮兮：“如果都沒有呢。”虎崽也不知道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住在哪裏。
趙爸爸：“那我就會去報警，然後讓警察叔叔幫我一起找。”
趙兮兮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警察叔叔還可以幫忙找人嗎？她一直以為警察叔叔就是打壞人的！
“那警察叔叔找人要錢嗎？”如果也要3萬塊錢，那就沒辦法了。
“不要啊。”趙爸爸把蝦仁盛了起來，走到了廚房門口，“警察叔叔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如果遇到了壞人，趕緊找爸爸媽媽和警察叔叔。”
趙兮兮眼睛都亮了！
警察叔叔會幫忙找人，而且還不要錢，警察叔叔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于是，第二天中午睡午覺的時候，趙兮兮偷偷地看了看睡在教室最裏面的大胡子老師，然後小聲地叫了叫小老虎。
兩個崽崽偷偷地……偷偷地從後門出去了。
一出來，小兮兮撒腿就跑，小老虎四條腿跟在旁邊跑。
跑出了學校，趙兮兮才神秘兮兮地說道：“我知道了一個不用錢就能找媽媽的方法！”
小老虎立馬問道：“什麽？”
趙兮兮趕緊說道：“找警察叔叔！我爸爸說警察叔叔幫忙找人就不要錢！”
小老虎猶豫了一下，耳朵動了動，它覺得除了趙兮兮以外的人類都不能相信，可是如果趙兮兮相信那個人類呢？
最重要的是小老虎真的很想要媽媽，于是虎崽說道：“那我們去找警察叔叔。”
等出了小區，看着外面的大馬路，趙兮兮看了看左邊的路，又看了看右邊的路，小臉蛋皺了起來，爸爸說警察叔叔都在警察局，可是哪一條路是去找警察叔叔的路呀？
而這個時候，趙兮兮回過頭，就發現虎崽不在身邊，趙兮兮有點奇怪，就看到虎崽蹲在旁邊的攤攤後面。
她趕緊過去：“虎崽，你在這裏做什麽？”
小老虎奶聲奶氣地說道：“不能讓外面的大人看到我。他們會把我送去管理局。”
趙兮兮：“那是什麽？”
小老虎想了想，說道：“就是會送去動物園。”
虎崽自己也說不清楚那是什麽，他小時候被關進去過，裏面有一些流浪的妖怪幼崽，如果沒有妖怪願意去領養，這些被判定危險的混血妖怪幼崽就會被注射失智藥水，然後被送去動物園。
小兮兮覺得好生氣啊，她看過了動物園以後，特別怕虎崽被送到動物園然後他們中間還要隔一條河，所以她專門在大家都說有很多人看的節目上強調了長毛毛是東北虎，可是大家怎麽都不聽呢！！！
小兮兮抱住了小老虎的腦袋，眼圈紅紅的，帶着哭腔小聲說道：“要是你可以變成人類小孩子就好了，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你是妖怪了。”
就像那些大妖怪，大妖怪們只要變成了人類的樣子，就沒有人知道他是妖怪了。
趙兮兮的小臉蛋蹭了蹭小老虎的毛呼呼的圓腦袋，說道：“要是你能夠變成小孩子的樣子，該多好啊！這樣子我還可以把你帶回家，然後我們可以一起喝牛奶，一起起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