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甜糖 只有你
一代君王不早朝，調戲着她的男寵，甚是愉悅。
只是，言森越可不像蘇意舟那麽閑。早上的事情推了，但是下午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把書放下，言森越起了身，按照慣例給她選了一套衣服。
“言森越，我覺得你有顆少女心。”蘇意舟認真道，“你是不是把我當成芭比娃娃了？”
言森越沒回答她，只是給了她一個嫌棄的目光。
得，又變回高冷言總，不茍言笑。也就食髓知味，或者她鬧脾氣的時候跟她開些玩笑。平時蘇意舟逗他，這男人都沒什麽反應。
真無聊。
蘇意舟搖頭，随手拿起一旁的手機刷着。
床上深藍色的床單已經被蘇意舟換成了清新的薄荷綠，上面還點綴着幾片綠葉，乍一看，倒還很舒服。只是言森越畢竟是個男人，這種色調，不讨得他喜歡。
“床單換了。”
蘇意舟把手伸出來，有些涼，她又很快縮了回去，“不好看嗎？”
她昨天剛換，這才不到一天。
言森越督了她一眼，“你在內涵我什麽？”
蘇意舟：“……我呸，我就是單純的覺得這床單不錯。”
“反正也髒了，該換了。”言森越掃過一旁的衣櫃，上面還貼了一張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海報，惹眼得很。
不知道為什麽，言森越總覺得，蘇意舟的內涵已經很明顯了。不過，蘇意舟膽子小，也就是聲高罷了。真要做什麽，不當逃兵就已經不錯了，也不指望她還能真的上戰場。
毫不留情地把海報撕下來，言森越回頭看她，“蘇意舟，我不喜歡家裏有其他男人的照片，還有綠色的東西，一并丢了。”
他對婚姻有絕對的忠誠，相對的，他要求蘇意舟也必須做到。否則，他能給蘇意舟，蘇家的所有東西，都可以毫不猶豫地收回來。
蘇意舟這回是應都懶得應他。
也就這一點，蘇意舟感覺她和言森越有共同話語。
彼此都不允許對方在外沾花惹草，只不過，言森越比她苛刻，眼裏一點沙子都容不得。
不過想想也是，言森越這人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幾乎沒有什麽污點。要是自己把他綠了，蘇意舟絲毫不懷疑，這男人會完全不顧及他們往日的情分，讓她後悔莫及。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言森越的語氣緩了一些，瞧了一眼床上的蘇意舟，“午飯已經做好了，你先洗漱，別磨蹭太久。”
蘇意舟不想動，太久沒有和言森越進行深入交流，折騰了一晚上，她全身酸痛。期期艾艾地看了一眼言森越，男人卻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只給她留下一個背影。
什麽溫柔都是假的，塑料夫妻不可能有溫柔！
這男人等她睡醒一定是想要自己偷懶！
絕對不可能是因為她！
散漫地過了一周，蘇意舟按照約定時間到了地點。
是一家體驗館，有單獨的包廂。選的還是一個科技類的題材，一進去蘇意舟就差點被燈光閃瞎了眼。不僅暈，還有點犯惡心，就像是整個世界都在颠倒一樣。
“顧和熙，你下次能不能選個正常的地方？”
顧和熙這人的喜好異于常人，普通的咖啡廳他一般都是不去的。可能是創作的緣故，以往約蘇意舟的時候，不是在古玩店就是在博物館。這次倒好，選的地點更奇葩了。
“啪嗒”一聲，頭頂的燈光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盞吊頂燈。
顧和熙坐在靠椅上面，手裏還拿着一副3D眼鏡，正笑着看她，“小意舟剛才喊我什麽？”
一看到顧和熙這幅樣子，蘇意舟立馬抖了抖身體，“顧學長。”
其實論起來，顧和熙應該算是她的老師。畢竟，傳道受業解惑，還帶了她半個學期的課。
只不過，老男人也有老男人的面子。非得覺得喊老師把他叫老了，不要臉地讓蘇意舟稱呼他為學長。
顧和熙滿意了，瞧她離自己遠遠的，微微皺了皺眉，“過來，我又不會吃了你。”
可是你看上去就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蘇意舟往他那邊挪了一點，“顧學長，你之前說的工作的事，我們什麽時候開始？”
“不着急，下個月才進組。”顧和熙往後仰了一些，“反正你過去也是給我端茶送水的，緊張什麽？”
蘇意舟微笑：“……顧學長，我那叫學習。”
“差不多的意思。”顧和熙淺笑道。
蘇意舟打量了他一眼，老男人就是老男人，笑起來的時候，眼角還有些細紋。即便顧和熙看上去依舊是溫文儒雅彬彬有禮的樣子，但是她還是不得不感嘆一句，歲月是把長刀。
允許你跑三十多年，最後直接一刀給你劈下來。
“看什麽？”
蘇意舟不假思索地撒謊道，“看顧學長的俊顏。”
“乖，我比你大了十歲，我們不合适。而且，我對你這種小屁孩不感興趣。”顧和熙道，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調侃一句，“怎麽，你老公滿足不了你？”
“滾蛋！”何止是滿足，簡直就是滿過頭了。
顧和熙也不逗她，而是開了屏幕，上面投影着最新的一部電影，“蘇意舟，你想不想當導演？”
“不想。”蘇意舟幾乎是脫口而出，速度快到她都沒有思考過。
“為什麽？”意料之中的答案，顧和熙還是想知道原因。
蘇意舟盯着屏幕出現的場景，等到電影的聲音小了一些，她才開口，“你覺得我能寫出好劇本嗎？”
顧和熙回想起蘇意舟之前寫的那些毫無新意，并且劇情爛到不能再爛的劇本，嘆息一聲，“不能。”
“那不就成了？”蘇意舟無語，“我又不是那塊料，當什麽導演。”
再說了，蘇南寬和黎緣從小就不要求她特別優秀，能養她一輩子何必要她那麽苦。
“真沒志氣。”
他也知道蘇意舟沒什麽本事，除了臉，其他都是平平無奇。
簡直和他家那個不學無術的小侄女一模一樣，唯一的優點就是長得好看。心情不好的時候，逗逗她便能愉悅。
“我有志氣啊，這不看清了自己的實力嗎？”蘇意舟看着電影，“不過學長，以你過來人的經驗，你說我努努力，是不是還有機會當個小導演？”
顧和熙思索了幾秒，誠懇道，“下輩子吧。”
“……”
正式簽訂了合同，蘇意舟被打擊到不行。電影都沒看完，甩着臉就往外走。
這會才三點，宋簡一去國外購物去了，蘇意舟回家也是無聊。到路口便讓司機轉了個彎，朝言氏開去。
雖然上次周年慶出了點小狀況，但是總體來說，效果非常好。本來蘇意舟還想低調上樓，結果前臺小姐直接眼尖地瞧見了她，迎了上來，“言太太好。”
稱呼不錯，就是莫名地有些顯老。
“言太太是來找言總的嗎？言總今天下午一直都在公司，您直接上去找他就行。”
蘇意舟點頭，她當然知道言森越在公司，他們還約了等他下班，直接在對面商場吃火鍋。
“謝謝。”蘇意舟還是禮貌地道了一句。
那女生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擺手，“沒事沒事。”
等到蘇意舟進了電梯，她才松了一口氣，回頭瞪自己的同伴，“誰讓你推我的！還好言太太好說話，我還以為她會打我。”
“大美女诶，哪會那麽粗魯。你瞧見了沒，言太太脖子上有小草莓！嘤嘤嘤，我好羨慕。”
“羨慕個鬼，你要是能有人家那身材那臉蛋再說。”
“切！”小女生哼了一聲，立馬打開公司的八卦群。
小薇薇：老板娘來公司了！脖子上還有小草莓！
麥克：！！！那麽刺激的嗎！誰說我們老板是唐僧的？
我要暴富：不好意思，我有畫面感了……
……
蘇意舟還不知道自己就是心血來潮地來一趟，結果就在公司裏面掀起了波浪。
到了樓層，蘇意舟就往裏面走。剛才給言森越發了短信，沒在開會，就在辦公室裏。反正只要她不吵着他，摸魚看電影都是可以的。
嗯，最主要的是，這讓蘇意舟有一種當老板的享受。什麽事都不用做，就能看到鈔票印刷機在自己面前工作。
這感覺，妙不可言。
剛到辦公室門口，蘇意舟還沒推開，門便從裏頭推開了。女人手裏抱着一份文件，似乎是很驚訝她會到來，瞳孔都緊縮了幾秒。
蘇意舟記得面前的女人，那天在抽獎上面，就是她抽中了黑桃五。
叫什麽來着……噢，莫清清。言森越唯一的女秘書。
“言……言太太。”莫清清側身，解釋了一句，“剛才我和言總……”
“談論工作對吧？”蘇意舟笑道，那天站得遠，看得還不清楚。現在湊近了，這莫清清長得還算不錯，只是妝容太過柔弱，與這職場完全不吻合，總給蘇意舟一種小白花的感覺。
而且，作為女人的直覺來看，這莫清清，對言森越肯定有意思。那天在臺上，不經意之間，都在朝言森越靠近。甚至那眼底，都是藏不住的愛慕。
當她瞎呢，老往自家老公靠，是高跟鞋太高了所以站不穩嗎？
“是，是的。”莫清清低着頭。
蘇意舟也沒再問，進了辦公室，關門之際，提醒了一句，“以後少穿點高跟鞋，對女孩子的腳不好。”
門口的動靜不大不小，蘇意舟也沒有刻意地壓低聲音，言森越聽了個大半，“她招惹你了？”
“沒有。”蘇意舟嘴硬道。
她出國之前，言森越身邊是沒有女秘書的。怎麽回來，卻多了一個對他有意思的女人？
“剛才那個女秘書能力很強嗎？”蘇意舟問他。
言森越思索了一下回答，“似乎是斯坦大學研究生，拿過科利達金融獎的第一名。其他的，不太記得。”
這水平，蘇意舟可能連人家的邊都摸不着。
蘇意舟：“……如果我讓你辭退她，你會不會覺得我無理取鬧？”
言森越定定地看着她，聲音微冷，“會。而且你知道，我不喜歡你幹涉我的事情。”
是，言森越從來都是給別人做決定的。蘇意舟也一直知道，以前也不理會的。現在這不是，不想留着一個居心不軌的女人在他身邊嗎？
蘇意舟有些洩氣，她好歹是言森越老婆，怎麽就那麽憋屈？撇了撇嘴，她悶悶不樂地看着言森越，“你和她睡過嗎？”
言森越眼底帶着幾分怒火，卻又被他很好地壓下去，聲音冷然地回答她，“只有你。”
“什麽？”
“只和你睡過。”言森越道，“莫清清無論是能力還是其它，都符合我聘用秘書的标準。我聘用她，僅僅是因為工作。所以蘇意舟，不要無理取鬧。”
後面的話，蘇意舟都沒怎麽聽進去。腦海裏只回想着，這男人只和自己睡過。
蘇意舟沒關心過他的以前，還以為言森越。這樣的男人，之前肯定會有過床伴解決需求。大家都是成年人，她也不介意言森越的過去。只是現在的意思是，之前這男人是處.男嗎？
咳咳，光是想想就刺激。二十九歲的老處.男，能憋那麽久，也是難得一見。難怪那麽禽.獸，一朝開葷，一年前沒把她做死都是她幸運。
等等，這男人在做什麽？
打一下再給顆糖嗎？
而且，她居然還覺得糖挺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