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來:“我已經盡最大的努力哄她高興了,但她并不明白。”
“有些人不能講理。”酒店經理一邊替她處理膝蓋上的擦傷,一邊低聲問她,“你男朋友知道她這麽對你嗎?”
“他出差了,不過今天應該回來了。”姚纖纖回。
“那就打電話給他。”酒店經理替她出主意,“把事情告訴他,看看他是什麽立場。如果這樣他還護着他媽媽,我勸你下一個更好。”
第 29章
姚纖纖不想讓男朋友為難,但是既然出現了問題,自然應該努力把問題解決。
這麽想着,姚纖纖撥通了喬嘉義的號碼。但是電話打通後,響了兩聲便被人挂斷了。
“怎麽樣了?”酒店經理看她有些愕然,忍不住問。
“被挂斷了。”姚纖纖慢慢回過神來,“可能在忙吧。”
“在忙?有什麽事比女朋友更重要?”酒店經理直覺裏面有貓膩,忍不住正義感爆棚地搶過姚纖纖手裏的電話,替她重新撥了電話。
電話接通,然後被挂斷。
酒店經理惱了:“挂女朋友電話,還連挂兩次,肯定是個渣男!”
等姚纖纖想拿回電話,酒店經理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再一次撥通了喬嘉義的電話。
這邊锲而不舍地撥,那邊也耐性十足,既不關機也不拉黑名單,只一遍遍地挂電話。
絕對有問題!酒店經理用力地将手點在最近通話的號碼上!
“嘟——”電話居然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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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外放的手機裏傳出來:“纖纖,找我什麽事?”
酒店經理愣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太激動手抖點到田欣的號碼了。
姚纖纖聽到田欣的聲音,忙搭話道:“田欣,我沒事。我不小心撥錯號碼了。”
“不,她有事。”酒店經理插話進來,“她在酒店門口摔了一跤,還被她男朋友的媽媽罵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謝謝。拜托你照顧她一下。我十分鐘後到。”
酒店經理把手機還給她:“抱歉我自作主張了,但是我覺得你現在需要人照顧。”
姚纖纖将手機拿了回來,微笑對她:“謝謝你。你的好心會有好報的。”
兩人聊了一會,不到十分鐘,田欣便風風火火地沖進了酒店。
她穿着包臀裙,腳踩高跟鞋,大踏步走到姚纖纖面前:“聽說你被人欺負了?”
姚纖纖小小聲地說話:“我摔了一跤,因為嘉義的媽媽非要讓我幫她搬行李。”
田欣上前,拉過她的手看了看她的傷,拿出手機咔咔咔拍照。
“田欣,”姚纖纖不解地問她,“你在做什麽?”
田欣忙着拍照頭也不擡:“準備寫律師函的資料。”
不告到對方傾家蕩産,她絕不罷休!
姚纖纖心口一跳,急忙開口:“冷靜,田欣。我已經沒事了……”
看田欣不為所動,姚纖纖靈機一動,改口道:“這事都怪嘉義。他是我男朋友卻不幫我出頭,他……他剛才還挂我電話!”
田欣終于收了手機:“冤有頭債有主,我這就帶你去跟喬嘉義讨要公道!”
她說完将姚纖纖從座位上帶起來,扶着她走出大堂,放進車裏,沒一會就來到了喬嘉義的住處。
喬嘉義住的地方沒有電梯,田欣看看姚纖纖腳上的傷,不由分說地将她背起來就往樓上走。
姚纖纖拒絕不了,只能趴在她的背上,溫溫地笑開:“謝謝你,田欣。你總是為我着想,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好。”
田欣爬樓梯的步子頓了頓,好一會才回她:“你是我老板,我當然要想你所想。”
姚纖纖确實把她當朋友,她也确實把她當朋友。關心是真的,想賺她的錢也是真的。
“就送到這裏吧。”田欣将姚纖纖放下的同時,姚纖纖笑着對她道。
田欣看着她,一臉的不放心:“可是……”
姚纖纖拉了拉她的手,和聲安撫她:“相信我,我可以處理好自己的感情。”
田欣看着她握着自己的手,忍不住暗嘆一聲。為什麽她還這麽年輕,就會有一種孩子長大了不想讓自己幹涉過多的失落感?
“好吧。”田欣妥協了,“明天我再來接你。”
送走田欣,姚纖纖默默松了口氣。田欣可是拿過散打冠軍的,林凱還能跟她過上幾招,喬嘉義只是一個文弱書生,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看着田欣的車子開走,姚纖纖從包包裏拿出鑰匙。正要開門,姚纖纖的身子晃了晃,失手将鑰匙掉在了地上。
她早上只吃了一點點東西,又哭了許久,身上實在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她扶着門框想緩一緩,卻還是禁不住眼前一黑,向下倒去。
姚纖纖身體倒地的同時,禁閉的房門突然打開,林凱快速閃出,将即将觸地的她抱在了懷裏。
他抱着昏迷的姚纖纖進門的同時,白澤從他的床上跳下來,幾步跳到兩人身邊:“她怎麽暈了?是不是心又裂開了?”
姚纖纖的心髒不好,不是醫學狀态上的不好,而是她每一世轉世,心髒上都會有一個缺口。天生的殘缺意味着她入世之時神軀有損,這殘缺讓她每一世都天生羸弱,壽命短促。
林凱的手放在姚纖纖的心口上,極其克制地舒了口氣:“她的心還好,只是體力不支暈過去了。”
他抱着姚纖纖往床邊走的時候,白澤看着姚纖纖,繞着他跑來跑去。
林凱被她晃得眼花,忍不住出聲道:“白澤,你能先把衣服穿上嗎?”
“做人就是麻煩!”白澤低聲抱怨了句,伸了伸脖子抖了抖如雲的長發。下一刻,她已經被一片雪白的毛發覆蓋,瞬間變成一只通體雪白的神獸。
它貓兒一般輕盈地躍到床邊,墨綠色的眸子裏映入姚纖纖蒼白的臉。它俯身在她微腫的眼睑上嗅了嗅:“她哭了,那個老女人真過分!”
“嗯……我是說,”它收回一只爪子,将腦袋擡起來離姚纖纖稍遠一些,“如果那個老女人沒有讓她哭暈了,我們就可以再演一遍出軌了。連着兩世被辜負,她一定會絕望的!”
林凱沒有回應它的話,因為他正握着她紅腫的手,咬牙努力忍耐着什麽。
他的眼睛發紅,濃重的殺氣從他的眸子裏滿溢而出。
白澤再退一步,跟林凱拉開距離。他身上的殺氣帶着濃重的血氣,從前必定是個手染過無數鮮血的人。可是整整五百年,它卻從未見過他殺生。
其實天道在給他們下任務的時候并沒有說過不能殺生。他們經歷過一些動亂的年代,但是即使身處絕地,林凱也沒有親手取過任何人的性命。
他說他不能殺生,至于為什麽不能殺生,他早不記得了。也許只有恢複了記憶,他才能想起那個讓他不得不堅守的理由。
正如白澤一心想要恢複自由,恢複記憶也是林凱五百年來的執念。只是現在,它覺得他的執念或許已經變了。
他壓下殺欲,将姚纖纖的手放進被子,而後隔着被子,緊緊地将她摟在懷裏。他的眼睛還是紅的,卻不是因為殺氣。
“能克制一下你眼裏的心疼嗎?”白澤憤憤地提醒他,“是怕我看不出來你喜歡她嗎?”
從前他的喜歡都是隐忍和克制的,現在卻連掩飾都不想掩飾了嗎?
他抱着她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但是白澤知道,有什麽東西正在改變。
“夠了,林凱!”白澤不得不出聲打碎他的希冀,“別以為自己換了個軀殼,暫時躲過了懲戒就有資格喜歡她!她是尊貴的神女,而你只是一個不人不鬼不神的怪物!”
第 30章
“碰!”
一股強大的力道将白澤甩到牆上,頸脖處禁锢它的靈力在寸寸收緊,它幾乎能聽到自己喉骨斷裂的聲音。
白澤艱難地伸出利爪,正要反擊,房間裏洶湧的殺氣如往日一般陡然消失。它被放開,軟軟地滑落在地上。
白澤咬牙站起,惱怒中帶着不甘。它在人間五百年,神力越來越衰弱了。可是林凱卻相反。他像被什麽滋養着,生命力漸漸強盛,甚至慢慢生出了靈力。再過些日子,它怕再不是他的對手了。
“抱歉。”林凱始終抱着姚纖纖,輕阖眼眸壓下殺欲,他冷冷地開口,“你能離開這裏嗎?”
“走就走!你好自為之!”白澤低頭咬住自己的衣服,從窗臺跳了出去。
林凱向窗臺的方向伸了伸手,打開的窗戶被關上,灌進房間的冷風立刻止住了。
他放下手,一旁的暖風機自動啓動,緩緩地挪到床邊。
做完這些,他才把懷裏的姚纖纖放開了一些。她軟綿綿地倚在他的懷裏,他的目光無數次地描摹過她的眉眼,可是遲疑的手最終還是沒有落在她的臉上。
不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