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他是地獄使者(41)
小道姑感覺心口處有些堵, 不止她,甚至拍攝的攝影師、張希等人也有些類似的感覺,當她說完, 張希緊跟其後也說道。
“沒錯,我也有這種感覺, 總感覺昏昏沉沉, 整個人就感覺身體下墜,特別難受。”
張希帶着口罩,尤其感覺不舒服,但是她一直以為就她一個人出現這種狀況,直到小道姑開口,張希才曉得原來并不是她一個人身體不适。
亓官衡看了看兩人,随後眉頭微微皺起,對小道姑說。
“這個地方的磁場跟你本身主修的力量體系不符合,你感覺不舒服,應該是這個地方排斥你的進入。”
他掃了一眼張希, 輕聲說。
“至于你……這個地方對普通人來說會感覺壓抑,你覺得難受,是因為承受不住這裏的黑暗力量。”
他說完,又目視前方, 看着眼前空蕩蕩的主廳,聲音有些飄忽。
“這裏我感受到了大量的死亡之力,以及詛咒之力,這裏彙聚了無比龐大的暗系能量, 是那些人前來朝拜的聖地。”
“朝拜聖地?”張希非常震驚。
“對, 黑巫師、魔法師、巫毒師、巫術師……所有能感知到黑暗力量的人都會來這裏, 開發他們體內的能量。”亓官衡說。
法樓這個地方是亓官衡第一次來, 先前他并沒有太過在意,可來到以後才發現這個地方很不一樣,這個地方不該出現在這裏。
這裏有些極其龐大的黑暗能量,吸引無數修習暗系力量的人前來朝聖。
亓官衡不由自主喃聲道。
“五百多年前,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居然會出現這麽多的黑暗能量?這太不應該了 。”
亓官衡的話讓小道姑若有所思,随即,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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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史曾記載,500年前,這個世界過得非常不好,東半球洪水、地震、火山等□□頻發,西半球這邊出現大面積瘟疫,死了将近三分之二的人,會不會跟這個有關?”
亓官衡頓了頓,道。
“也有可能。”
法樓內部下寬闊,上窄,從外面看,頂樓呈三角型豎起,法樓內部則是有一圈又一圈盤旋的扶梯,亓官衡順着扶梯走了上去。
薩滿奶奶、先知、艾克等人還在第一層。亓官衡上了第二層,小道姑和慧雲也莫名跟上。
來到第二層後,二層跟一層大廳不一樣,有很多房間,門沒有鎖,亓官衡走了進去,最後發現大多是傭人的房間。
緊接着,他們又來到第三層,從第三層開始,法樓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亓官衡來到第三層後,第一瞬間,就感受到了一個女人的尖叫。
“啊——”
聲音裏帶着痛苦、和極其濃郁的恨意,亓官衡停住腳步,仔細傾聽,随後又聽到一句話。
“夏炎,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啊——”
他偏頭,問張希。
“夏宴是誰?”
張希懵了,夏宴是誰?她不知道啊!
“亓官衡通靈師,您說什麽?”
然而,很快,導演組通過耳麥提醒張希。
【夏宴,L國曾經的炎王子用過的化名,他本命叫唐夏炎,唐是L國王室國姓,夏是當時炎王子生母,當年王室皇後的姓氏。】
張希一聽連忙告訴亓官衡。
“那個亓官衡通靈師,我知道了,你說的是夏宴應該是當年L國炎王子的名字,我們現在站的地方法樓就是他命人建造的,你剛才問這個怎麽了?”
亓官衡回答:“我剛才上到第三層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尖叫,她說了一句話,就是夏宴,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張希更懵了,什麽,女人尖叫。
“我怎麽沒聽到?”
旁邊的小道姑滿臉好奇,問亓官衡。
“亓官哥哥,你是看到了這裏過去發生的事情嗎?”
“沒有,時間太久了,要看到過去這裏發生的事情,需要一些能觸發我感應能力的物品。”亓官衡第一次感到頭疼。
法樓這個地方确實有點東西,再加上年代久遠,亓官衡一般是從人,或者靈魂身上觸犯過去、未來的畫面,但這裏并沒有靈魂,更加沒有能活五百年的人,着實有些難為他。
但很快,亓官衡就找到了一個特殊的物品。
他們在三樓到處走,首先三樓有一間非常大的書房。當然,書房裏只有書架,并沒有藏書,而且打開門,非常的髒,塵土飛揚,還隐隐傳來發黴的味道。
“咳咳……”
張希不行了,她咳嗽的越發嚴重,小道姑雖然也咳嗽,但她還能抵抗住。
亓官衡看她咳得嚴重,神情嚴肅,對她說道。
“你不要呆在第三層了,去第二層,或者第一層,跟他們呆在一起。下去順便告訴他們,從第三層開始,能量越來越強,讓他們小心。”
張希沒辦法,只好捂住嘴巴,連忙下了3樓。
果不其然,她下了3樓,雖然還是很難受,但卻停下了咳嗽。
拍攝亓官衡的攝影師雖然偶爾咳嗽兩聲,但不像張希那麽嚴重,還能堅持。
但亓官衡還是囑咐道。
“你們要是不舒服,就把攝影機給我,我自己來拍,你們先下去。”
攝影師說:“沒事,我還能堅持。”
亓官衡說不讓他們拍不算數,得導演組說了才算數,剛才導演組都說了,跟拍亓官衡的攝影師,這次回去每人獎勵一萬,三個跟拍攝影師頓時高興壞了。
為了養家糊口,他們拍一會兒亓官衡,就能多拿一萬,那攝影師們覺得自己今天就是拼了命也得跟着他。
書房裏,空蕩蕩的,除了書架,還有遠處一張長桌,桌子上積了很多塵土,亓官衡走到桌子前,腦海裏閃爍出一個畫面,他閉上眼睛,對着鏡頭說。
“這裏有一個男人曾經在這裏看到了一封信,男人頭發烏黑濃密,鼻子有些鷹鈎鼻,眼神非常銳利,另外他右臉靠耳朵有一道疤。他拆信看完之後,非常生氣,然後從書房起來,離開了。”
亓官衡說完,再次睜開眼。
旁邊的小道姑很好奇,問他:“那個男人是誰?”
“不知道。”亓官衡搖頭。
彈幕上看到這一幕時,有些觀衆在網上搜索出了L國炎王子的照片,有人發現,炎王子年輕時候的長相跟亓官衡先前說的長相極為相似,同樣頭發烏黑,鷹鈎鼻,而且右臉上還有一道疤。而且新聞報道,炎王子右臉上那道疤痕跟他的未婚妻有關,但是具體有什麽關系,并沒有搜索到相關報道。
漸漸的,有些人又開始猶疑,總不可能亓官衡亂編吧?有人在彈幕上便說道。
“剛去搜了新聞,新聞裏炎王子的長相跟亓官衡說的好像啊,亓官衡看上去真的好厲害啊!”
然後,立馬就有彈幕陰陽怪氣道。
“不是吧,這都能舔?”
“這網上搜索一下,眼睛一閉一睜,背資料我也能背!”
“他前幾期不就是這樣嘛。”
“之前還有素人嘉賓配合亓官衡,現在能耐了,都不用素人嘉賓,直接背資料?”
……
頓時一些為亓官衡說話的人閉嘴了,因為截至目前,網上謾罵亓官衡的人依舊有很多,他們不信任亓官衡,能從無數個角度挑剔亓官衡的所作所為。
而電視上,鏡頭再次轉到薩滿奶奶和男先知、艾克那邊,三個人跟張希一直呆在第一層。結果什麽都沒有發現,不過薩滿奶奶比起男先知和艾克知道的明顯多一點,她說。
“法樓這個地方有薩滿師前來探索過,對方說這裏不是個安寧之地,來到這裏的人會永堕地獄。”
張希吓得渾身一機靈,有些結巴道。
“不是吧,薩滿奶奶,來到這裏的人就永堕地獄了?那我豈不是完蛋了。”
薩滿奶奶搖頭:“不,我的意思是,我們這類人來到這裏将永堕地獄,而普通人是不會來到這裏的。”
張希:“……那我就是普通人啊,怎麽來到了這裏?”
看着跟個杠精死的張希,旁邊艾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緊接着說。
“你們來到這裏是跟着我們來的,如果沒有我們,你們獨自一人是不會來到這裏的。除非是開了靈性、靈能。”
這沒辦法,說的太專業,諸如張希這種普通人聽不懂。
因此,薩滿奶奶又解釋了一遍。
“你可以理解為命運,命運指引我們這幫人來到這裏。”
張希更加雲裏霧裏了,艾克看出張希的迷茫,對薩滿奶奶說。
“烏鶴奶奶,你不用解釋了,來都來了,就随便看看吧。而且,這個地方我确實不是很舒服。”
薩滿奶奶一邊告訴他,一邊鏡頭拍攝她。
“我們薩滿教的一位薩滿師曾經來過這裏,但她來這裏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她的朋友。她有一位黑巫師朋友,曾經告訴她,她覺得法樓有什麽東西吸引着她,所以她要去看看。可惜,那位黑巫師去了法樓以後,就再也沒有蹤影了,仿佛從這個世界消失一般。而薩滿師用了請靈術,請靈術告訴她,她的朋友去世了,死于自殺。所以,她想去法樓探尋好友之死的秘密。”
男巫艾克又詢問她。
“最後,那位薩滿師找到她好友之死的秘密了嗎?”
“沒有,她來到法樓後,受了很重的傷,拼盡全力回到薩滿教。可惜,薩滿教裏的其他薩滿師也救不了她。臨死前,她告誡薩滿教裏所有人,絕對不能來法樓。”
張希一聽,頓時瞪大眼睛,說,“天哪,那薩滿奶奶,你這次來不是……”
薩滿奶奶笑道:“沒事,我來之前,為自己測過一次,這次出行法樓,沒有大礙。所以我才來的法樓。”
況且薩滿奶奶心知肚明,亓官衡在這裏,他看上去比法樓可怕多了。自從亓官衡上了三樓,薩滿奶奶明顯感覺到一樓的能量減少了很多。
不止是她,旁邊的維爾同樣感覺到了危險,所以兩人一直不願意往上走。至于艾克怎麽想的,薩滿奶奶就不知道了。
其實艾克就是被亓官衡的話打擊到了,不敢去找亓官衡,也不敢獨自探索法樓,畢竟他也是修行白巫術的巫師,而非黑巫術,只是他能量太弱小,因此法樓沒有向排斥真正的白巫師那樣排斥他。他不敢跟亓官衡一起上去探索,只好跟着薩滿奶奶、男先知維爾,好歹有個照應。
幾人心裏都明的跟鏡兒似的,但彈幕不知道,彈幕還在噴亓官衡裝模作樣。
鏡頭一轉,來到三樓。
只見,亓官衡、小道姑兩人又來到了一間房間,但這件房間跟其他房間不一樣,這裏明顯能看到是卧房。
小道姑看到卧房的第一眼,眉頭緊皺道。
“不對勁,這裏風水位大兇,桃花位不正,住在這裏的兩個人必不是正緣。”
在小道姑還在對着鏡頭講她的風水學時,亓官衡依舊走進了房子。
房子很大,是一間主卧,但光是主卧就有60平米,住人是綽綽有餘了。窗戶對面就是衣櫃,亓官衡上前正要打開衣櫃,結果衣櫃上的塵土飄了下來,他捂住口鼻。
小道姑頓時感覺不舒服了,她咳嗽了兩聲,連忙離開房間,才漸漸舒緩了許多。
這個房間太不對勁了,小道姑眉眼逐漸變冷,開始仔細觀察。
亓官衡等塵土稍微小一些,正準備打開衣櫃,手都已經放在了櫃門上,他頓住了。
小道姑看他僵住身形,在門口問他。
“亓官哥哥,你怎麽了?”
“我在考慮要不要開這個衣櫃?”亓官衡照實說。
“開啊!”小道姑順勢道。
亓官衡眼神閃了閃,用力一拉,櫃門打開,他讓開身體,攝影師本來在拍他,剛好拍到了櫃門裏的東西。
是一具骸骨,黑色的衣服裏有着若隐若現的骸骨,呈一個非常古怪的斜坐姿勢,讓人渾身一寒。
霎時間,整個彈幕刷瘋了。
“卧槽,這是真的假的?”
“我裂開了,不是吧!”
“這是真的人骨,還是假的?”
“這都五百年了,骨頭還不化?”
“你盜墓,埋到地底下的骨頭,過一千年也化不了。”
……
彈幕上有些人無比震驚,有些人還在懷疑亓官衡,但明顯現在震驚的人更多。
下一秒,鏡頭搖晃起來,跟拍亓官衡的那位攝影師快吐了。本來他身體就不太舒服,全是為了錢,強忍着硬跟亓官衡上了三樓,這會兒又看到骸骨,不知道怎麽回事,他胸口處突然一陣作嘔,攝影師迅速跑了出去,大吐特吐。
“嘔——”
亓官衡看到後,快速追了出去。另外兩個攝影師,一個跟拍小道姑,一個在旁邊拍攝亓官衡,并沒有直接面對那具骸骨,見亓官衡跑了也連忙跟拍亓官衡。
亓官衡跑出去後,拉着那個幹嘔的攝影師,扔下一句。
“立刻下樓。”緊接着,跟身後有人攆他似的,迅速拉着那個攝影師下了三樓,其他攝影師也一路跟拍,小道姑也緊跟其後。所有人都下了樓,她可不敢一個人待在三樓。
幾人來到一樓,薩滿奶奶、張希等人還在繼續聊天,這時剛好看到亓官衡等人下來,張希連忙問。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小道姑老實回答:“我們在三樓發現了一具骸骨,然後有個攝影師就變成這樣了。”
那名攝影師依舊還在嘔吐,亓官衡拉着他一路上根本沒有停,直接将人拉出了法樓。
另一邊導演組也通過耳麥聽到了剛才的動靜,連忙讓醫療組跟上。
出了法樓後,外面寒風依舊十分凜冽,亓官衡二話不說,脫掉那名攝影師的上衣。
緊接着,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名攝影師背上出現了一道青色的線,跟太陽穴上的青筋一樣暴起。最可怕的是,順着這道青色的線,他的脊背上幾乎有什麽蟲子在湧動、到處亂跑,十分恐怖。
張希更是尖叫一聲,恐懼的大喊。
“天哪——,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詛咒!”亓官衡無比冷靜的扔下兩個字。
緊接着,他拿出自己的工具,點燃蠟燭,在那名攝影師的脊背,将點燃的蠟燭傾斜,蠟油逐漸覆蓋了這道青線。
“啊……好疼……”攝影師非常疼,開始劇烈掙紮,亓官衡一個人有些按不住對方,連忙大喊。
“來人,按着他。”
“哦哦,我來。”艾克下意識咽了咽喉頭,緊接着,上前按住對方,旁邊導演組也連忙讓兩個人按住攝影師。
亓官衡一只手按住對方的肩膀,一只手拿着蠟油繼續傾倒。
“啊……,不行,我太痛了!”攝影師疼的都哭出來了。
亓官衡額頭漸漸出現了細密的汗,說。
“忍住,不想死,你就忍住。”
這是黑巫師下的詛咒,靈媒圈一些人說不定都躲不過,更何況這些普通人呢。
亓官衡害怕攝影師疼的忍不住咬爛舌頭,緊接着,随後将他之前脫下的衣服,塞到了攝影師的嘴巴裏。
“疼就咬衣服,不要咬舌頭!”
攝影師咬着衣服,面目猙獰,整個人更是無比痛苦。他能清楚的感覺自己的脊背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瘋狂跳動,而且随着蠟油滴在他的脊背上,那東西跳動的更厲害了,仿佛生命最後的獨舞。
身後,還有攝影師拍攝這一幕,持續一分鐘的時間,只見蠟油一點一點覆蓋住所有青色的線,最後,亓官衡大喝一聲。
“都放開他!”
其他人放開攝影師,攝影師猛地嘴裏扔掉衣服,對着地面上大吐特吐。
“嘔——”
很快他吐出一團跟黑色麻線一樣的東西,當那團異物掉落在地上,瞬間,地上的綠草變得發黑,枯萎起來。
另一邊,電視機前看着這一幕的觀衆,已經徹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