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什麽可恥
“離婚?我不同意!”
媽媽的尖叫在客廳聽來很撼動我那顆比較誠惶誠恐的心髒,然而爸爸臉上卻沒什麽表情,仿佛只不是說今天晚上吃蘿蔔而不是青菜了。
離婚?
這種事情在我的腦中沒什麽概念,比較像一種脫離了生活軌跡接近于電視節目的人生行為藝術。
何況在比較富裕的家庭,男人都喜歡找小二,小三,小四,乃至小五,還沒有誰傻的真去離婚,反正女人怎麽着都容易上手,反正都要結婚的,何必離來離去,多麻煩呀。
今天令我不怎麽明白的是,父母為什麽當着我的面就讨論起這個比較隐私的問題,難道他們真以為我已經進入了這種面對父母離婚都很成熟應對的年紀麽?
雖然,确實我臉上沒出現什麽大的落差,可是他們就不能把我的心理和生理年齡靠近一點麽?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我想離婚。”爸爸沒有什麽突然轉念的跡象,看來已經是抱着破釜沉舟的信念趕來家的,也不知道對方那個女人是怎麽做到的,我比較好奇的是究竟是誰有這麽大的能耐讓一向怕老婆怕的要死的爸爸幹出這麽驚天動地的事情。
“那女人是誰?”媽媽眼睛都被怒火沖紅了,但她沒有流淚,拜托,自從外公過逝我還從來沒見過媽媽為任何事情流過淚水,何況是這麽個破爛事。
“你也認識,是我的秘書,黃猙。”爸爸臉上忽然出現一種我不理解的神情,那種沐浴在陽光中的表情讓眼前許久未見面的爸爸變的陌生了起來,他?是我父親麽?那個一直扮演着弱者角色,在媽媽的手裏殘喘着堅持掌管公司事物的父親?
“黃....猙?”媽媽眼睛一閃,嘴角緊緊的抿起,居然詭異的一笑。“就那個醜八怪?你看上她哪一點了,還都四十多歲的老處女,每天穿個黑套裝,帶個黑框眼鏡,哪一點讓你着迷了?真是讓人困惑啊。”媽媽譏诮的彈了彈沙發背面。
我沉默的看了一眼高傲的媽媽,心裏有些憂郁,有些擔心,忽然想對她說---‘媽媽,喜歡一個人和她的外表幾乎沒什麽重要的聯系。’
爸爸激動了起來,以前臉上的懦弱幾乎消失不見。“我就喜歡她了,她讓我明白我還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我不需要什麽公司,我不需要什麽體面的房子,汽車,這一切的一切都見鬼去吧,我只要老老實實做一回自己。”
“......”這是爸爸?我怎麽突然有一種看見外星人闖地球的感覺,昂或爸爸的身體被人給暫時借去玩一會?他的神經居然比我的還要幼稚許多?不要公司,不要房子,不要汽車,只要一個女人?天下奇談......
“滾!我死也不離!”媽媽刺耳的聲音聽起來只有雄渾的氣勢而沒有那種失去理智的無理。
這點讓我是無比佩服,可笑,為什麽我這麽平靜?究竟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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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心中一點悲痛欲絕都沒有
就像媽媽那樣
我應該激動的
似乎早已經預見了父母的結局,我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此時我滿腦子都是醫院裏的那一幕
趁着父母不注意,我一溜煙把自己鎖進了我的黑房子,捂住心髒的地方,哪裏在汩汩的流動着什麽,像小溪流裏丁冬的泉水,嘩啦啦還唱歌。
整個身體都浸泡在柔軟的緞被裏,我埋首回想着清晨的一幕,我用雙手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咬着牙看着一臉白癡的黑女人:“你這家夥幾天沒吃了,怎麽見什麽咬什麽!”
我那被咬的地方幾乎都紅成一遍了,可是令人遺憾的是我居然感覺不到疼痛,還感覺到了另一種令人尴尬的感受,那就是腎上腺猛然激增卻無處發洩的處境。
顫抖着撐起身體,悶悶的不知如何懲罰面前一臉懵懂的蠢家夥。
“對....不起....我真...不故意...咬....那..那。”蕭冉的臉漲的通紅,幾乎把眼睛都給逼出血了,看的我渾身又是一個激靈,不行,不行,這樣下去會出問題。
心髒還在砰砰砰,我躺在自己的緞被裏一遍一遍的播放那個蕭冉咬着紅潤下唇的場景,仿佛這個瞬間已經在心底自動留下了一個擋案帶,上面還标記了人物,地點,時間段。就像一首歌唱的那樣---這是什麽樣的感覺,我不懂...
‘砰’砰砰
淩亂的心跳告訴我它也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