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債見，塑料姐妹12
陳晝夜租的房子離學校并不近，是一處位于同一個行政區的高層公寓。公寓附近配套設施齊全，十分熱鬧，陳晝夜偶爾在實驗室待晚了回家，也還燈火通明。
這天她進入公寓的樓門時，身後有個男人接住了她推過的門，走到她身側一同等電梯。這人的鴨舌帽壓得很低，還戴着口罩，一看就有點危險。按道理，陳晝夜應該趁着樓下有保安，尋求幫助，但她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在男人按樓層之前，先按下了自己住的那一層。
“你們怎麽不跟上去！”易祯着急地隔着視頻問。
保镖站在公寓樓外，有點心累：“因為不能讓陳小姐發現。易總放心，我們馬上跑樓梯上去觀察。”
門口的保安莫名其妙地看了保镖們一眼。真奇怪，20樓的住戶說讓看見這四個人就放進來，是她的保镖，可他們為什麽每次都鬼鬼祟祟的？
等保镖們急匆匆趕到20樓的安全通道，戴着口罩的男人已經被陳晝夜壓在地上。她雙腿緊緊鉗住男人的膝側，一手捉住他的雙手手腕，攥緊的拳頭一下一下打在男人腰腹上，落點很精确地避過了器官的位置。
“還敢不敢跟蹤我？嗯？還敢不敢打我？”
男人在她的威脅中低聲悶哼，配合陳晝夜騎坐在他身上的畫面，甚至有點不堪入目……
保镖默默将鏡頭對準他們，覺得自己這高薪拿得有點燙手。
“我、我根本沒打到你好嗎？”男人求生欲很強，身體像蚯蚓一樣扭動着。他的拳頭剛揮過去，陳晝夜就跟後腦勺長眼睛似的反擊過來，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給壓住了。
陳晝夜長籲出一口氣，對着安全通道喊道：“你們四個，過來幫我把他捉住，我進屋去拿根繩子出來。”
保镖們一愣，随即想到陳晝夜剛才表現出來的強悍，認命推開安全通道的門，魚貫而出。陳晝夜看到為首之人舉着的攝像頭，看了幾秒，一指問：“易祯該不會在對面吧？”
另一個保镖訓練有素地拿出平板，屏幕朝向陳晝夜。陳晝夜示意他一起進屋拿繩子。
屏幕裏面是坐在辦公桌前的易祯，皺着眉朝她一擺手：“陳晝夜，你剛才怎麽回事，一點都不注意形象。”
“注意形象的話，我不早就被打趴下了麽？”陳晝夜從玄關的工具箱裏拿出麻繩，讓看守男人的保镖把他給捆上。
易祯道：“既然你早知道有保镖跟着，有事情叫一聲就行，根本不用親自動手。”
“我才沒那麽大臉，随意使喚你的人。”
五個大男人都擠進她的單身公寓裏，把客廳襯得一下子狹小起來。陳晝夜端坐沙發中央，四個保镖東南西北把跟蹤男圍住，還有一個攝像頭對準他。
易祯很想讓他們轉一轉鏡頭，對準陳晝夜好了，想了想還是沒好意思說。
“你是楊照？”陳晝夜上身前仰，抓住男人的下巴仔細觀察，“沒錯，你是經貿會開幕式那天晚上，在宿舍樓下帶頭堵我的人，聽說在學校大小也是個紅人，運動全能，就是喜歡楚清月喜歡得無法自拔對吧？”
易祯看着這樣的陳晝夜，竟覺得她的笑容中有一抹邪氣。
楊照直面她，也愣了一下才找回兇狠的感覺，吼道：“沒錯，是我，清月她最近憔悴不堪，在學校裏見到時，都瘦得不成人形了，這都怪你！”
“欸，我覺得你很奇怪。”陳晝夜靠回沙發，舒服地抱起一個才入手不久的熊本熊抱枕。上回在易祯的山莊裏體驗過之後，她就發現在沙發上抱個玩偶挺舒服，“如果我真把易祯搶走，你不就可以趁虛而入，安慰楚清月受傷的心靈嗎？”
“別用你龌龊的想法來揣測我！”楊照呸了一聲，沉聲道，“喜歡一個人，就該讓她幸福快樂，而不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所有傷害她的人，我都會一一報複回去，我會一直守護她。”
陳晝夜低聲嘟哝：“別人都是聖母，你居然是聖父。”
易祯聽完這話，內心湧起極不舒服的感覺。原本他只是覺得楚清月表裏不一，和他認知的不一樣，現在一看，連這麽不熟悉的男人都對她死心塌地，而且……
“楊照，你是怎麽調查到我的住址的？今天是你第一天跟蹤我，我好幾次甩掉你，你又跟了上來。”
這也正是易祯想問的。楊照卻不肯說，偏過頭去，輕哼道：“讨厭你的人太多，總有人知道。陳晝夜，夜路走多了總會撞鬼的。”
陳晝夜呵呵一笑，“你不說我也知道，學校為了安全，會讓外宿學生在宿管備案，要是想查，也只有跟我同宿舍的人能查到了。”
“你別往清月身上潑髒水！這些都是我自己查到的！”楊照着急得臉紅脖子粗。
陳晝夜假裝驚訝：“我還沒說楚清月呢……我同宿舍有3個人。”
易祯忍不住笑了笑，下一秒又嚴肅起來，指揮道：“小張，你們把楊照帶到警局去，我馬上就派律師過來協助你們。”
“等等。”陳晝夜直接站起來擋在了楊照面前，“這個人就交給我自己解決吧。”
“不行。”易祯語氣嚴厲，“小張，把他帶走。”
“這是我家。”陳晝夜走到牆邊，手覆在公寓的緊急呼叫按鈕上，“如果現在叫人上來，我倒是無所謂，你的保镖免不得要去解釋一下為什麽出現在這裏了。”
易祯此刻恨不得撕開屏幕爬到她旁邊，打她屁股，叫她知道什麽叫危險，什麽叫玩火***。
面對陳晝夜的威脅，保镖們也只好灰溜溜地離去，他們走下樓後，易祯轉頭命令他們守在這裏，等他親自過去。
“我還就不信了，她能叫警察來抓我。”易祯最近天天加班，趕工也趕得差不多了，立刻就決定要半夜過去逮人。
和易祯想的私底下嚴刑拷打不同，陳晝夜只是把楊照扔在地板上，自己則去卧室裏洗漱護膚了。這個時代的護膚品比他們那個時代好多了，不是那種噴一噴解決一切煩惱的萬能版，而是分為不同功效、不同質地，好多瓶瓶罐罐，讓人看着就心情愉悅。陳晝夜迅速愛上了這種感覺，把護膚提到和美食一樣的游戲內戰略地位。
楊照被綁得渾身僵硬，一雙眼仇視地望着卧室門。然而下一秒，門被推開，走出來的是一雙光'裸修長的白腿，圓潤粉嫩的腳趾從拖鞋前端露出來，離他越來越近……
“你想幹什麽？我不會屈服的。我告訴你，陳晝夜，要是你敢私下虐待我，只要我能出去，我一定——啊！”
陳晝夜吓了一跳。她本來只是出來拿昨晚放在客廳裏的護手霜，誰知楊照喋喋不休這麽煩人，她不耐煩之下，直接一腳蹬在楊照胸口，然後這人就露出了仿佛在痛苦，又更仿佛在享受般的表情。
陳晝夜試探着踩得更重了些，腳底還轉了轉，結果楊照不但叫得更起勁了，臉上的表情甚至還帶上了一絲絲迷醉。
“呃……”她算是明白這家夥為什麽會被楚清月當槍使了，敢情是個抖M！
門鈴響起。
陳晝夜聳了聳肩，踩着楊照低頭，笑道：“是你女神的男朋友半夜發瘋要來處理你了，你說，要是被他知道你戀慕楚清月，還為她付出這麽多，找我算賬，他會把你怎麽樣？”
楊照的眼睛着魔似的盯着她雪白的腳背，跟啞巴了似的，一句話也不說。
陳晝夜走到門口去看監控，發現門外站的居然不是易祯，赫然是穿一件單薄帽衫就跑到這兒的梁益天。
她打開視訊，問：“梁先生，你深夜跑來找我幹什麽？”
“我知道有人要對你不利，怕你出事。”
奇怪。陳晝夜淡淡蹙眉，她并沒有感覺到除楊照和易氏保镖之外的人在跟蹤自己：“能不能先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的？”
“是我弟弟查到的，先讓我進去，我保證不會強迫你。”梁益天身材高大，雙眼離鏡頭很近，神情專注認真。陳晝夜倒不怕他動手，開門後指指客廳，說：“如果你指的是有人跟蹤我想對我下手，我之前已經把人抓住了。”
梁益天搖頭：“不是他。我想先給你看樣東西。”他拿出一個小巧的U盤，示意陳晝夜去找個電腦。
楊照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見陳晝夜夜會上次送她回宿舍的男人，心中驚疑不定。難道這真是她的正牌男友？
梁益天似乎覺得地板上躺個五花大綁的猛□□本不是事兒，和陳晝夜并肩坐在筆記本電腦前等待開機。
在陳晝夜輸入完密碼後，屏保彈出，梁益天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你的屏保是……蜘蛛俠。”
陳晝夜莫名其妙瞥他一眼，“很奇怪嗎？荷蘭弟版本的，這麽帥氣。”回到玩家設定的21世紀，可以看見各種古早的明星年輕時的模樣，還可以享受複古的電影觀看模式。這時候的明星，可比他們那會兒天然得多。
梁益天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材，和荷蘭弟一比，真稱得上是虎背熊腰了。他頓時心塞，原來陳晝夜喜歡的是這一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