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明天的太陽……
第二天清晨,空氣裏吐露和其城市完全不同的清新飒爽的味道。擺動的樹葉和風聲,啼鳴的鳥兒。
我蹲在洗衣盆旁邊握緊那條白色的底褲。
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我要去旁邊的森林看看有沒有新鮮的食物,好好洗,有前途。”溫瑟走出來拍拍我頭調侃。
我忍住了撕碎手裏布料的沖動,呲牙“還不都是你……靠!”我抽抽嘴角完全不知道怎麽啓齒,就在昨天晚上突然就被撸管了,換誰誰能毫無感覺!
“嗯?”溫瑟停下腳步轉過來,嘴角和那條狹長的眼線帶着愉悅的弧度“你的意思是想讓我給你洗嗎?可以哦。”
我:“乖,滾遠點。” 別擋着本大爺對着太陽洗內褲!
笑笑,溫瑟順手從旁邊的牆角拿起一個竹簍說:“想吃什麽,這裏靠近森林應該什麽都有。”
“随便啊,要是能吃熊掌更好。”我開玩笑的搓着衣服說:“亞當他們還要等幾天估計才能下定決心,你快點去快點回來,晚上我們去拜訪一下。”
溫瑟嗯了一聲“等我回來。”他看着我說完就去了後山,本來這房子就在山上,溫瑟迅速就消失在了林子裏。
我吭哧吭哧的搓,一邊搓一邊唱:“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掐了我的我會還回來~摸了我的我會摸回來~!”
水稀裏嘩啦的飛出去,我把底褲漂幹淨擰幹,因為沒有晾衣服的地方我就把它挂在了院子裏的樹枝上。
捧着那盆水潑出去的時候,一個穿着阿爾裏塞特色青褂子短裙的雌性向我擺擺手:“你是來這裏的客人付良言嗎?族長找你有事情,請你和我走一趟。”
族長找我?應該是安定部部員發過來的收養手續,我把盆子放下點頭:“是帝國那邊來什麽消息了嗎?這次還挺快的,走吧。”
那雌性身材健壯面癱着臉聞言沖我小幅度的微笑“族長不方便出行,所以只好要我來找你過去。”
“啊,沒事沒事。”他轉身下山我趕快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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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都是上山的時候艱難,下山的時候很快。但明顯的這次他并沒有下山,而是走了一半後左轉踏進了其他的山路。
我愣了愣“咱們不是去族長那裏嗎?我記得族長說過有事情要去中心街那裏找他。”
他搖搖頭說:“我們先不去找族長,還要叫一個人。”
“叫誰?”我下意識的問。
對方沒有說話手裏拿着柴刀砍倒蔓延上小路的草叢,沉默的唰唰走過小路,我在他後面也跟着慢慢走。
當氣氛太過安靜的時候總會覺得尴尬,我找着話題說:“族長的幼崽還好嗎?對了為什麽族長的孩子頭上有……觸角?”
我說完他回頭看我一眼又繼續轉過頭砍草,邊砍邊說:“你不知道嗎?蟲族孵化後還有十個月的幼兒期,十個月之內腦袋上都是有觸角的,十個月後就會自然脫落了。”
原來是這樣,這麽一想我愣住:卧槽我小時候難不成也像蝸牛一樣的觸角!
“你不是娶了雌性嗎?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他沙沙的帶頭行走趟過草地。問我。
我不好意思的擺手:“是啊,但是我們三年多了還沒有孩子。我伴侶他受了傷要個孩子很困難。”
他嗯了一聲。繼續走,慢慢越過稀稀兩兩的樹木前面就是樹林了,這裏連半個人都沒有。
我突然皺起眉,停下腳步“等等。你是怎麽知道我娶了雌性的?”
我來這裏除了和族長聊過一些公事也沒談過其他的啊?!想着我狐疑的看着那個雌性高大的健壯的後背,他停下腳步半晌說:“我以為你和跟你來的雌性是一起的。”
“啊?不是不是,你誤會了。那是我的下屬。”我笑笑繼續跟上去。他側過頭用餘光瞄了我一眼。看我沒有走後快速的走向樹林。
廢話我他媽當然不會停下來,誰知道我停下來不會被直接打暈帶走!這明顯已經不對勁了,我抹去額頭上淌下的冷汗。從衣服裏掏出一塊帶過來的清潔口腔的口香糖悄悄丢在身後。
溫瑟啊溫瑟,快來救我啊!
我留下标記小心的打量前面的雌性和四周,見他沒有回過頭注意我慢慢蹲下身往旁邊的樹叢鑽進去快速小心的往裏面爬!
聯想之前汀曼的說的話,這個人應該是大皇子或者是其他勢力派來殺我的,在這荒山野嶺的要是被帶走……
下場就是死路一條!
爬了一段我猛地站起來就跑!我敢說回到地球就我這個速度絕逼超越當年比賽短跑的速度。
樹枝抽在臉上,我只能眯着眼用手一邊擋一邊在草叢裏擠壓着草木狂奔,過了半天沒聽見背後有人追,我疑惑的沖了一段小心翼翼的回頭瞄一眼。
一個人沒有?!
我詫異的停下來,周圍都是層層的原始樹木,密密麻麻的長成一片。草都能到我腰的位置。
沒人了?!怎麽可能!
最恐怖的不是有人追你,而是在周圍荒無人煙的時候追你的人沒了!我感覺臉上癢癢的,汗水大把大把的流。
冷靜點……根據小說漫畫裏面的驚悚鏡頭,敵人應該在……背後!我猛地回身。
還是沒人……
這不科學啊。我呼哧呼哧的喘氣慢慢的轉着圈觀察四周。确實沒有人,怎麽會?對方應該是帶了命令來的,不可能就這樣放我回去吧?
我放松下來,喘勻了氣趕緊把終端拿出來。雖然這裏是森林但是終端裏面還有緊急時候用的通信設備,現在要趕緊聯系溫瑟!
很突然的,我向前踉跄了一下,看着穿透了自己小腹的柴刀,半晌才想來很疼,想要尖叫……
鋒利的刀刃上根本粘不住血,但是柴刀的刀背很粗糙,我看着上面還有摻了血的細小的肉絲和微小布料微微發抖。
冷汗一點點的掉下來進入我的視線。
“嗯……”手裏的終端掉在深深的草叢裏,我頭有點暈,腦門卻很涼。血從肚子裏流出來,熱熱的流進褲子和鞋面上……
“看來不能完整的帶回去了。”那個雌性低低的聲音響起來,沙沙的在草叢裏緩緩走過來。
這時候我才知道這人根本就沒靠近我,只是藏在附近。看我拿起來終端才用力把柴刀甩過來刺在我身上。
我就好比倉皇逃竄的獵物,那人悠閑自在的潛伏,最後輕而易舉地就就能弄死我。
那人板着臉,端正的五官深色的膚色穿着阿爾裏塞族的特色衣服。我朦胧中感覺想吐,嘔出來的是一口一口的血!
“……誰讓你來的?!”到底是誰想殺我?我跌倒下去眼睛開始看不清周圍,我知道,我的瞳孔已經沒法聚焦了。只能伸手緊緊攥着他的衣服。
那人扶了我一下,聞言蹲下身和我平視,手伸在我後背握住了刀柄慢慢的轉圈。
“啊——!”
瞬間激烈的痛苦讓我撐大眼睛,手指抽搐的死死捏緊他的短褂!
疼……
真他媽的疼……
他從我後背緩慢把刀抽出去,我聽見微小的血液争先恐後噴灑出來的水聲從自己的身上響動。
“死人不用知道的太多。”他掰開我的手把我放在草叢裏,站起來俯視我,還順帶着在我衣服上把柴刀的血漿擦幹淨不慌不忙的離開了。
我控制不住滾動喉嚨讓血從嘴角溢出來、淌下去。
“你、大爺的……”
你都把勞資腎給捅了還他媽在我身上擦血!
視線越來越模糊的時候我迷糊糊的想着。
想我的查爾德,想今早還說等他回來的溫瑟,想我溫柔的養父母,還有地球上面的妹妹,盧傑……甚至從來沒見過面的父親。
想他們,很想很想……
我回不去了。
終于還是控制不住眼皮落下來,視野和頭腦猛地黑暗了……
抱歉查爾德,說好的、以後都不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