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說服族長
果然,蟲族對待男人和新生幼崽免疫力都是負數。溫瑟目不轉睛的看着幼崽,已經把我們來到的目的忘了。
我是頭一回見到溫瑟對什麽東西這麽着迷,甚至他雖然繃着臉,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家夥內心已經在考慮怎麽靠過去摸一摸了!
無奈,我只好對剛從我們進來就滿臉戒備的族長微笑,友好的說:“您好,我是帝國安定部部長,來您這裏是聽說這裏有很多邊塞戰争時候遺棄的幼崽。我們安定部是專門收養這些幼崽的組織,希望能将他們接回帝國培養。”
那位族長點點頭說:“付良言我在帝國的消息網看過你的訊息,你是一個罕見的為了雌性而努力的雄蟲。我也了解你的善意,但是那些孩子已經成為了阿爾裏塞的一份子。我們不能把他們交給你。”
我從這話品出了族長一絲善意,看着他不時用眼神寵愛的看剛剛孵化的寶寶,立馬說:“族長你可能有點誤會,我不是要帶他們去幹什麽。我只是單純的希望他們能有和其他幼崽一樣被父母關愛的童年,和帝國認可的身份。”
我控制着讓自己語氣哀傷一些“我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孤兒,我的雌母只是從基因庫把我帶出來孕育,所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雄父是誰。我只有我的雌母,他曾經還是帝國的将軍。但是在我出生不久的一場動蕩中失去了生命。”
“我不知道他的長相,甚至無法知曉他的全名。我可以去查,但是我不敢……我很怕回想起過去,怕看到親生雌母的臉。我想我會忍不住傷心,為什麽我會失去雌母,也忍不住怨恨,為什麽自己成了孤兒。”
“後來我卻被另一對地球上的夫妻撫養。他們很愛我,對我無微不至。我想,如果沒有他們,我會成長成什麽樣子,甚至我能不能在今天站在這片土地。”
我說完,那位剛剛做了雌母的族長垂下眼,下意識的看了自己的孩子。其他的雌性也不由自主看向我。眼神已經不再那麽冰冷。
“我敬重每一位母親。也同樣贊嘆每一個生命。”我垂下眼睛看向那個白白胖胖的幼崽,小東西可能感覺到了我的目光,沖我咯咯笑起來,天真無邪。
房間裏安靜下來,連溫瑟都從把注意力從幼崽身上移開轉向我。
“并非是為了利益。單是因為知道愛來之不易,所以想要将我從我養母身上得到的感情,分享給每一個失去了了雌母失去了雄父的孤兒。”
說完我上前一步,其他雌性立刻防備起來。我沒有停下,輕輕握住族長的手“您是一位母親,我相信您明白我的用意。”
果然,那位族長猶豫了,其他的族人也沉默。只有小孩在咯咯的笑,絲毫不知道大人的心事。
半晌,族人嘆口氣,點頭。
我心裏快樂瘋了,但是臉上還是繃得死死死的。“謝謝您!我代表帝國安定部感謝您的支持,還有代替已經在福利院學習的孩子向您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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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會說服別人。況且我能從你的言談中感覺出你确實是出自真心。雖然我是族長但是還不能代替那些小崽子做決定。你們得自己去說服他們。”族長鋒利威嚴的看向我。
“阿爾裏塞不會拒絕求生的幼崽,他們既然在阿爾裏塞求生。只要他們不是自願離開我們就不會讓別人把他們帶走。”
“我知道,謝謝!我會說服他們的。”說完,我松口氣站起來,微笑着問:“祝賀您有了這麽乖巧的幼崽。請問能否找個人幫我們帶一下路,讓我們安頓下來,了解下那些可憐的幼崽?”
族長同意了他拍拍坐在他身邊的一個年紀稍小的雌性“阿雷莫斯,你去,帶客人安頓下來,順便介紹那些孩子。”
阿雷莫斯點點頭站起來,沖我們行了一個禮“走吧客人,我帶你們去住處。”
我沖溫瑟眨眼,勾起一個笑:怎麽樣,我就說我的魅力無人可擋。
溫瑟擡手輕輕掃了一下自己垂在耳邊的碎發,不發一言的跟在了阿雷莫斯身後。
這又是怎麽了?我納悶的也跟上去。
在我們出來的時候,門口的守衛把我們的裝備還給了回來。
那個年紀稍小的雌性‘惡狠狠’的瞪我。深色的臉上露出腼腆的紅暈。
阿雷莫斯帶着我們離開了族長的居所,穿過大街,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幾乎都是帶有花紋的青色短褂和短裙,圍着長長的腰帶,古銅色的皮膚在陽光下泛着雄壯的色澤。
這些雌性看見了阿雷莫斯,當阿雷莫斯介紹我們是客人打招呼的時候,沉默的盯着我們的雌性們終于像是冰山融化了那般,雖然不熱情,還是友好的打了招呼。
這裏就好像是傳說中的國度一樣,族人和這裏的建築都帶着神秘古老的色彩。
溫瑟逐漸走快了,我還忍不住去看那些簡陋但是整潔的鋪子,擺開在攤子上各色的小玩意,還有一些雕花的碗筷,甚至是一些雌性用的具有名族特色風味的手工衣裙。
突然,我的視線無意中和一個看樣子年紀不大的雌性對上了。雌蟲的在成年以後身高一般會在兩米四左右,而這個雌性只有(= =)一米八。
所以我能肯定他沒有成年。
對方的後背背着一把長長的刀,手裏還提着一只巨大的像是長毛的野豬之類的動物,那是他的獵物。他眼中有着叢林裏狼一般的兇狠血光。
他可以打量我很久了,要不然我也不能一下子和他對視。
突然,他眯着眼笑了起來,發亮的眼睛黝黑的皮膚,還不算是很強壯的身軀沖着我走兩步。在我發怔的時候健壯的手臂肌肉一鼓把獵物甩了過來。
甩了過來……
我只來得及緩慢的張大眼睛。就聽砰一聲。
我被砸倒了……
頓時本來熱鬧起來的街道突然安靜了起來,溫瑟就像一只被惹怒的老虎,狠狠的甩開我身上還帶血的獵物,把我整個拎起來護在身後,沖着那個年少的雌性怒視。
“乳臭未幹的崽子,你傷害了我的雄性!”溫瑟沉下臉,手向剛拿回來的武器伸過去。
那個雌性也不和溫瑟說話,仍舊笑眯眯的看着我。手指向獵物“我的獵物砸中你了!”
是啊!你還知道砸在我身上了啊。你怎麽砸人了還在笑?!
我捂着自己的肩膀,本來就被查爾德咬了,現在又被砸一下,簡直是傷上加傷!
我看着那頭長毛野豬磨牙。
周圍的人看溫瑟和年齡稍小雌性的對持竟然沒有發怒,而是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接着不知道是誰吹了口哨。跑出來一隊有大有小的雌性,他們直直的看着我,其中一個小的還吸溜了一下,自顧自的說:“那個雄性好白呀……”
#為什麽這句話和那個女孩好白呀驚人的相似?一定是我聽錯了!#
我默默無語的說:“……溫瑟我怎麽感覺他們在調戲我?!”
溫瑟冷笑:“我不會讓他們靠近的!”
我感動的看着他“溫瑟!”
溫瑟抽空用一只大手拍拍我頭,霸氣威武的說:“你,只有我能調戲!”
我:……
導演說好的總攻氣場呢!你他麽的是不是給錯人了!我才是總攻!
正說着那邊那群雌性突然從背後的竹簍裏面掏了兩下。
難道是手槍啥的?!
我和溫瑟戒備起來。沒想到掏了半天,他們每個人都掏出一只或大或小,各種各樣的獵物,然後,以當年抗戰扔手榴彈炸小日本的氣勢,像我撇來!
我的心情和表情只有:卧槽!卧槽!卧槽!
溫瑟反應比較快,一把拉起我,快速的躲避,把我緊緊護在自己的懷裏。替我挨了好幾下‘手榴彈’,而那個阿雷莫斯不用帶着我很輕松的躲着,這時候還抽空對我們說:“那幾個雌性看中你了,我們這裏的規矩,看中那個雄性就用獵物砸向他。砸中的人在決鬥!”
我和溫瑟躲着,聞言滿頭黑線。
怪不得你們這裏的雄性這麽少,合着還沒結婚呢,全尼瑪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