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溫存
時芫聽到這消息,只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楊平人呢?”
“在後院兒躺着呢。”
時芫去了楊平處,當她看見楊平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閉着雙眼,臉色蒼白,額頭上纏了一圈的紗布,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鄭衍文扶着她的肩膀,問夥計,“大夫怎麽說?”
“大夫說,楊掌櫃這是頭部受到了擊打,一時昏迷不醒。至于什麽什麽時候能醒,就看天意了。”
時芫止了眼淚,“你把事情從頭到尾說給我聽。”
“是。安城不比邑城,這裏是出入西域的關口。自從咱們貨行開張,搶走了不少本地商家的生意。就在前幾日,幾家店鋪的掌櫃聯合起來找到楊掌櫃,要求咱們把價格給提上來。可是東家您也知道,咱們貨行就靠着比市場價稍低一些的價格走量。楊掌櫃當然不同意,還說如果他們覺得咱們價格低,可以把存貨以進價稍高一點的價格賣給咱們,我們不嫌賺的少,最後自然而然是沒有談妥。第二天晚上店裏關了門,突然有人敲門說買東西,楊掌櫃讓我們開門打發他們走。結果門一開突然沖進來一批人,對着店裏的東西就砸。咱們店裏的夥計都不會功夫,當時吓得不行,楊掌櫃喊着報官的時候,突然有個人過來打了一棍子。楊掌櫃頓時倒地昏迷不醒,那夥人見狀才烏泱泱的離去!”
“豈有此理!還有沒有王法了!”時芫憤怒道。
“天雲,你快馬加鞭回邑城,請孟大夫過來一趟。來的時候去府中,順便把環碧點翠兩個丫鬟一并帶過來。”鄭衍文說的孟大夫是孟清月的哥哥。
天雲領命不敢耽擱,即刻去辦了。
“你叫什麽名字?其他夥計呢?”時芫問道。
“回東家,小的叫小豐,是住在貨行的夥計,也是常跟在楊掌櫃身邊幫忙打下手的人。其他的人都回家了,只說店裏正常營業的時候招呼他們一聲,他們就全回來。”
“小豐,你今天去通知其他人,明天一早過來貨行,我們正常營業。”
“是。”
“你後來可有報官?”
“報了,小的跑了好幾趟官府,他們只說讓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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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衍文從懷裏拿出一個牌子,遞給仁清,"你拿我的牌子去官府一趟,打聽打聽事情的進展。若是他們推托,你知道該怎麽做。"
"明白!"仁清常年跟在鄭衍文身邊,辦什麽事兒,該說什麽話,他是知道的。
人走後,時芫有些頹廢的坐着。
鄭衍文寬慰道:“別太擔心。”
“相公,我恐怕一時半會兒回不了邑城了。”
“無礙,我讓天雲把環碧點翠帶過來,到時候你身邊好有個人照應。我可能不能一直在這兒陪着你。”
時芫沒說話,只是把頭依偎在鄭衍文懷裏。
下午仁清回來,從官府帶來了消息。官府那邊暫時查清了是一夥兒匪徒所為,他們懷疑是幾個掌櫃聯合起來的故意報複。
這個推理被鄭衍文和時芫否決了。
因為但凡聰明一點的人都不可能作出這樣的事兒,肯定是另有他人,這明顯是嫁禍給幾個掌櫃。
時芫一時沒有頭緒,鄭衍文想了一會兒,讓仁清下去查查之前的馬全最近在幹什麽。
第二天,貨行的夥計,包括一個姓劉的掌櫃都來了。
時芫跟他們開了會,“之前發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楊掌櫃的事兒我會查個水落石出,定要讓兇手給個交代。明日裏我們貨行便重新開張,今日把大家喊過來,是要把我們貨行被砸的貨物清理出來。破損嚴重的完全不能用的,清理出去。稍微有些破損的,還可以用的,一律清理出來放門口,劉掌櫃安排兩個夥計守在門口,把這些殘次品低價處理掉。另外,貨行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需要補滿新貨。我昨天查看了一下倉庫,庫房裏幾乎都有備貨。補完貨,劉掌櫃清點一下需要進貨的東西,寫個單子出來及時找供應商補貨。”
時芫吩咐完,幾個夥計在劉掌櫃的安排下開始忙活起來。
在貨行開業的當天,那天來找楊平的幾家掌櫃都送了禮過來。一是慰問楊平的強勢,二是恭賀三木貨行重新開業。
此舉都有表明自己清白的意思,時芫一一笑納了。
孟清月和環碧點翠是第四天來到安城的。
環碧點翠見了時芫也是欣喜萬分,得知時芫以後都不會走的,更是激動的哭了起來。
時芫以為來的會是孟清月的哥哥孟清歌,後來孟清月解釋道:“我聽天雲說了病情,兄長和我對針灸療法都有所研究。只不過兄長一直在軍營中,我在醫館左右無事,便自告奮勇過來了,還忘莫要怪罪。”
時芫哪會怪罪,別管誰來,能治好楊平的傷是最重要的。
孟清月進屋查看了楊平的傷勢,雖然面色凝重,但并沒有無法救治的意思。
孟清月笑了笑,開口道:“楊掌櫃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是因為腦後有淤血塊。對于別的大夫來說,可能有些棘手。但對擅長針灸之術的孟家來說,雖然嚴重,但是并不難治。”
孟清月說的和時芫猜的差不多。以她對現代醫學的了解,楊平很有可能是後腦勺受到重擊後有淤血壓迫神經了,導致昏睡不醒。
“孟大夫,那楊平什麽時候能醒來?”
“這個不能着急,我需要給他施針。每日裏針灸按摩再加內服,七日內應該會醒來。”
聞言,時芫這才把心放下。
孟清月在這兒住了下來,好在當初買下這間貨行的時候,後院足夠大。
鄭衍文見這邊事情基本上都穩定下來,時芫自己又是個能主持大局的,打算明日一早就回邑城。
這天晚上,時芫由環碧伺候着梳洗,點翠被時芫派去了楊平和孟清月處,若是治療的時候有什麽需要,點翠也方便搭把手。
梳洗完,想到鄭衍文明日就要走,又想到這幾天忙裏忙外的也沒顧上他。
時芫計劃着今晚上二人好好溫存一下。
見鄭衍文還沒洗完澡,時芫把頭發披散下來,選了一套輕薄若隐若現的紗衣,穿好之後側躺在床上,屋裏之留了一盞燈。
鄭衍文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滿室暧昧之色的場面,讓人身體發昏發熱。
時芫側躺着,見鄭衍文進來,刻意撩了撩頭發,又把紗衣往下拉了拉,紅唇輕啓,誘惑着開口,“相公,人家等你好久了呢……”
這話猶如□□撩的鄭衍文滿身欲望,讓他不自覺咽了咽口水。隐忍着自己的沖動,開口卻一本正經的說道:“娘子,早些睡吧。我想看會兒書。”
什麽???看書???時芫騰的坐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鄭衍文道:“你要看書?!”
鄭衍文心裏忍着笑,“對啊,看書。今晚夜色迷人,正是讀詩看詞的好時光。”
看神情,時芫知道他在逗弄自己,卻也不揭穿,心思一轉,順着他的話說道:“好啊,長夜慢慢,是該用功多讀些書。”
鄭衍文心裏一梗,當真随便揀了一本書,坐在床邊不遠的桌子前看了起來。
正尋思着該怎麽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只聽
時芫靡靡之音透過床紗傳來,“相公,我好口渴”,話音一轉,“嗯……可以幫我拿杯水嗎?”
時芫這麽一□□,鄭衍文本來就心猿意馬的身體立馬就坐不住了。
合上書,乖乖倒了杯水來到床邊。
時芫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把紗衣脫了,裏面只着肚兜和小衣。此情此景,能忍住的絕對不是男人,鄭衍文自認為是一個純爺們兒。
等時芫喝過水,一個餓狼撲食的動作正在撲過去,被時芫一只手擋住,時芫戲谑道:“相公,你不是要看書嗎?”
鄭衍文此刻泛着猩紅的雙眼,“娘子,我錯了!聖賢書哪兒比得上如花似玉的娘子。”
說完,一只手鉗制住時芫的雙手,一只手開始上下其手的撫摸起來。
漫漫長夜,撩起了一地的春水。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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