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成親
坐上花轎時芫才發現自己的心砰砰跳的歡快,真實的接觸到鄭衍文的那一刻,才讓時芫有種新娘子的緊張感。除了緊張,同時還有一絲絲期待,不知這鄭衍文是個怎樣的人。
一路晃晃悠悠終于感受到花轎落地,這時只聽喜娘站到轎簾外大聲說道:“新郎官,快請新娘子下轎。”
聽了喜娘的話,鄭衍文緩步走到花轎前,按照規矩踢了踢轎門,請新娘子下轎。
不過并沒有像大家預想的一樣,新娘子乖乖的出來。
大家楞了楞,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喜娘正準備開口提醒新娘子,只聽花轎裏傳來一句女聲問道:“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君以為何?。”
喜娘心想,這姑奶奶是演的哪出啊。
只聽旁邊新郎官笑了一聲,才出口道:“卿之所想,吾之所願。”
聽了新郎官的回答,沒等喜娘開口,時芫自己就出來了,站在花轎前特別矯情的向前方伸過去一只手,那模樣在鄭衍文眼睛特別像是在說,小鄭子,可以起駕了。
被自己腦補的畫面逗笑了,連忙握住白嫩柔滑的小手,帶着時芫在周圍人熱鬧的聲音向府裏走去。
一旁的喜娘看着眼前的場景想提醒一句,好像規矩不是這麽來的。回過神就看到一雙新人正向前走去,慌忙跟上,不管了,只要能把兩人送入洞房就行。
一路向前走去,時芫只聽身邊人笑着低聲說道:"等下拜堂的時候可還有問題?"
時芫頓時搖搖頭,也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沒了。"
其實剛剛時芫也是突發奇想,忽然問了這麽一句。
雖然說自己稀裏糊塗來到了這裏,但是無論怎麽樣,好歹是自己的大喜日子,總得做點什麽吧。于是就有了花轎前的一問一答。
自從聽了鄭衍文的回答,時芫飄忽不定的心好像突然安定下來了,沒那麽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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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很順利。
二拜高堂,很順利。
送入洞房,很順利。
掀蓋頭,也很順利。
只不過,"哎喲喲,頭一次見新娘子看新郎看呆了。”聽了喜娘的話,衆人都笑了起來。
時芫頓時低下頭羞紅了臉,她現在反倒覺得穿越結婚也并不是一件壞事兒。沒想到結個婚撿了個老公不僅長相是自己的理想型,就連聲音也特別撩人,感覺賺了賺了!
硬朗的五官線條,一雙劍眉下面是深邃細長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此時帶着點弧度微微向上抿着。這樣的長相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像遺世獨立的清冷貴公子,笑起來面潤如玉,仿佛是人間煙火裏冬日暖陽,整個人都溫暖起來了。
帥的人很多,比如時芫她爹和她哥,但是長得帥又恰好是自己的理想型很難,偏偏眼前就有一個,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合法老公,所以不怪時芫一時犯了花癡多看了兩眼。
在鄭衍文眼裏,自己的新娘子也是好看的,柳葉眉,彎彎的睫毛,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你,立挺的鼻子,略微飽滿的嘴唇帶着粉色,皮膚瑩白透亮。像是甜美誘人的水蜜桃,又像是紅豔欲滴的玫瑰。
禮成後,待賓客散盡,屋裏只剩他們倆。
鄭衍文對着時芫說道:"你若是餓了,桌上備了點心,可先用着墊墊肚子,我忙完就回。"
聽見時芫如蚊子般輕輕嗯了一聲,鄭衍文不由莞爾,這才大步離去。
等鄭衍文出了房門,時芫這才敢擡起頭打量起這間屋子。
屋子擺設和時芫的卧室差不多,只不過房間要大一些。時芫注意到挨着書案有一張卧榻,卧榻邊上有一個小的方桌,大概是鄭衍文臨時休憩的地方吧。
時芫望着滿屋子紅通通的喜氣,以及床上剛剛撒上去的紅棗和花生之類的幹果,一時恍惚,有些分不清眼下的一切是不是一個比較真實比較長久的夢。
環碧點翠這時一同推門進來,幫時芫卸了鳳冠,備上洗澡水。
等時芫沐浴好,換了衣服,才覺得身上輕快不少。
在環碧點翠離開前吩咐道:“咱們剛入府,對府上情況也不了解。這兩天你們兩個做事要比往常更穩妥一些才是。”
兩個丫鬟點頭稱是,然後退下。
時芫坐在凳子上一邊等鄭衍文一邊心裏想着,今晚上該怎麽過,這貞操留着還是奉獻出去。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自己都是個空有一腔理論,身無半分經驗的紙老虎。都說初次很痛,僅僅是腦補的畫面都讓時芫打了一個哆嗦,覺得下身一緊。
心裏暗暗決定,今晚上見機行事,堅決不能在沒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讓自己遭罪。
“在想什麽?”忽然出現的聲音吓了時芫一跳,轉過頭才發現不知何時進來房間的鄭衍文。鄭衍文在時芫身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時芫才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沒想什麽,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時芫問道。
鄭衍文拿過桌子上的酒壺,徑自倒了兩杯酒,拿起一杯遞給時芫,說道:“我也是剛進屋,娘子,不如我們先把合卺酒喝了吧。”
聞言,時芫接過酒杯,與鄭衍文一同喝了酒,微辣的酒被她一口咽下去,被酒流過的嗓子有些發癢,讓她不禁咳了一下。
放下酒杯,讪讪地說道:“我不太能喝酒。”
鄭衍文說道:“無礙,娘子稍等片刻,為夫現在就去淨身沐浴,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負才好。”
然後甩甩衣袖徑直走向耳房,留下一臉呆楞的時芫心裏想着,這……這……這也太快了吧。
一回來就想那種事情,簡直是色狼!
毫無經驗以及不知道待會兒該怎麽辦的時芫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走來走去,最後幹脆一屁股坐到床上坐等鄭衍文出來。
穿着白色絲綢內衫的鄭衍文從耳房出來看到的就是坐在床邊的時芫,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臉上表情甚是豐富,看得他有些想笑。走過去喊了一聲:“娘子?”
“啊!”時芫再次被突然出現的鄭衍文驚吓了一下。
“你洗好了是嗎?那……那快睡覺吧。”說完還傻乎乎的拍了拍床。
鄭衍文見狀坐在時芫身邊,伸出手摟着時芫僵硬的肩膀,把臉湊到時芫跟前,用撩人的聲音說:“一起睡?”
該死的低音炮,明明內心喊着不要的時芫此時此刻還是被鄭衍文的聲音撩了一下。
說道:“不了不了,我看……”
眼神飄忽不定的時芫忽然看到屋裏的卧榻,急忙說道:“我看那個卧榻就很好,睡着一定很舒服,我去那睡,我去那。呵呵……”
說完,立馬站起來小跑到卧榻跟前利索鑽進被子裏閉上眼睛。
時芫一連串迅速的反應弄得鄭衍文楞一下,回過神兒來覺得有趣。
本來他對這場婚姻也沒什麽感覺,現在忽然有一種,好像以後日子也不會太無聊。
看今晚的情形,洞房花燭夜肯定不成了,好在他也不是重欲的人,更不喜歡做強求別人的事兒。
他的性子喜歡挑戰有難度一點的事情,就像他的那匹烈馬,一開始也是桀骜不馴,後來也是慢慢被他征服,以至于現在見了他都很是乖巧。
看着時芫睡覺的方向,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也随即躺下休息。躺在卧榻背對着鄭衍文的時芫總覺得後背發涼,有一種自己是獵物被盯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