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這個是什麽觀音像?
尉頭王想要開口彌補這個錯誤,沒想到他的女兒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竟然開口斥責起來:“你們這是有違人倫!男子怎麽可以和男子在一起!這……這是不允許的。他一個男人有什麽好……”銀月公主最開始被父親告知要嫁給一個中原人的時候還是很不樂意的,但是今日見到人後她就動了心,甚至開口調戲起來,完全将西門吹雪當做了她的夫婿看待。卻不想這欣喜還沒持續多久,西門吹雪就直接拒絕了這門婚事,而且他的妻子還是名男妻。若是一個地位比她高,外貌比她美的女子也就罷了,她認。可一個大男人是怎麽回事?娶妻不就是為傳宗接代嗎,一個男人連個蛋都下不出來!
十多歲在王宮裏嬌慣着長大的小姑娘心思太單蠢,也自傲。認為只要西門吹雪認清楚兩個男人在一起是錯誤的事實,定會休了齊向宏,然後娶她為妻。但是第一條她就想錯了,西門吹雪娶得不是什麽軟弱的兔子,而是一只兇殘的獅子。她的話還沒說完,齊向宏就一鞭子抽了上來,銀月公主一聲慘叫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那鞭子抽的太狠,在銀月公主臉上和身上留下了好大一條紅痕,身上的衣服都破碎露出很大的一條縫隙,可以隐約看到雪白的身體,那血肉翻起的傷口很是猙獰,鮮紅的血緩慢溢出。
尉頭王吓壞了,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一句話都不敢說,他身邊的侍女也低頭垂目,不敢吱聲。一時之間沒人去求救。
那邊大公主已經吓呆了,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杯中酒潑在裙子上暈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跡。她旁邊的夫君卻低頭冷笑,眼睛則時不時的瞧向倒在地上的銀月公主,視線在她身體上來回看。再瞧見那張被破相的臉後,可惜的搖了搖頭。無論曾經多美的一張臉,現如今有這樣一條巨大的傷口,也是連普通人的姿色都不如了。沒想到那人對這樣嬌俏的小姑娘都可以下死手。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原本今日來就是告辭的。”齊向宏冷冷道,“想着若是你識趣,順手幫你一把贏了龜茲的軍隊,反正我這裏好東西不少,賣給你點就夠了。”
尉頭王吓得直顫抖。
“可你實在讨人厭。”齊向宏道,“難道你的好妹妹沒有告訴你,我晚上都不在自己房間裏睡,而是和吹雪一起嗎?”
所有的人都看向大公主,大公主心裏暗暗叫苦。
“畢竟她不止一次在深夜的時候往那個房間裏跑。”齊向宏冷笑道,“珠寶我們收下了,水和糧食駱駝也備好,告辭。”
西門吹雪也起身,跟着齊向宏一起離去,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那個銀月公主一眼。大公主的夫君臉色鐵青,他知道大公主的那點子事,也清楚她看上了齊向宏,可知道和被大庭廣衆揭穿不是一碼事。頓時氣得站起身,對尉頭王道:“在下也要回中原了,休書不日送到。”最近尉頭國勢頹,無影山莊這邊就有解除婚約的意思,他和大公主有那約定就是因此,現在提出也不過是提前罷了,所以他走的很痛快。
尉頭王卻是快要哭死了。
齊向宏和西門吹雪終究還是又回到了沙漠,可這次他們一切準備妥當,是往中原的方向走。兩人走的時候是下午,太陽已經沒有那麽熱了,但是沙漠的溫度終究還是比綠洲和戈壁裏要高,尤其是腳底下的沙子經過一整天的暴曬,熱的燙人。
但是等到了夜晚,太陽完全下山後,沙漠的溫度就完全反過來了,熱氣全部消失,沙漠上轉變成了刺骨的寒意,如同深秋。夜越深,寒氣越重。
可這些對于齊向宏和西門吹雪來說幾乎毫無影響,他們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絕對能很悠閑的離開這裏,前往中原。
但是意外總會發生,或者說,有人并不希望他們順利的離開大沙漠,而是要他們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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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午夜的時候齊向宏和西門吹雪停了下來,支起一個小帳篷,生起火,駕起一口鐵鍋,将牛羊肉和香料辣椒扔進去,開始悠閑的做東西吃。他們這樣子根本就不像是走在嚴酷的沙漠中,反而像在露營。
似乎是火光太耀眼,香味太濃烈,将不老實的人引了過來。
西門吹雪才剛剛盛滿一碗濃香的肉湯遞給齊向宏,兩人就聽到了有人悄悄走進過來的腳踩在沙子裏的沙沙聲音。
西門吹雪的手慢慢的放下,摸向腰上的劍。
“先吃飯。”然後再打架。齊向宏一邊喝湯一邊對西門吹雪道。
西門吹雪松手了,也給自己盛了一碗,慢慢的喝着。
才剛喝了一半,齊向宏就聽到了細微的風聲,什麽東西落進了他們的湯鍋裏。西門吹雪喝完碗裏面的湯,拿出湯勺又從鍋裏盛了一點,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如何?”齊向宏問道。
“酸。”西門吹雪道。
“那沒辦法了。”齊向宏站起身道,“沒想到在沙漠裏,東西變質的竟然……這麽快!”最後三個字一出口的同時,齊向宏飛起一腳,別說湯鍋,就連下面還燃燒着的木炭都飛了出去,越過沙丘。而後就聽見幾聲慘叫。
齊向宏和西門吹雪過去一看,沙丘後面躺着三個人,一個人被燒着的木炭砸中燒的滿地打滾。一個被湯鍋砸中熱乎乎的湯灑了一身,皮膚被燙的通紅。還有一個兩者皆有,既有燙傷又有燒傷,但是比起那兩人大面積的傷害,他要輕微很多。
齊向宏在傷得最輕的那人手裏看到了彈弓。那毒藥就應該是用這東西射到湯鍋裏來的。敢不敢別用這種小孩子的玩物?
那個被火燒的人痛苦的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最終倒地不動了。被燙傷的那個已經暈了過去,只剩下手裏拿着彈弓的黑衣男人警備着齊向宏和西門吹雪。
他看了看兩人,估計了一下武力值,然後轉身就跑。贏不過,一個都贏不過。
這是一個聰明的決定,可惜對上齊向宏和西門吹雪,卻成了最不聰明的決定。
黑衣人的輕功很好,但是在齊向宏和西門吹雪面前,卻算不上什麽。
他才剛剛一動,齊向宏就擋在了他要逃跑的去路上,扭頭看身後,西門吹雪已經拔出了劍。
黑衣人自知自己是逃不掉了,就坐在了地上閉眼等死。
“誰讓你來的?”西門吹雪問道。
那黑衣人開口笑了:“問這個做什麽,難道你還打算找去不成?”
“找不找,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回答。”西門吹雪道。
“可以,我當然可以告訴你。”黑衣人好笑道,“反正你們也活不了多久,被那人盯上,活不過五日。”
“我們能不能活過五日不用你管,你卻是活不過今日。”齊向宏道。
“我當然知道。”黑衣人道,“我被抓住了,本也不打算活過今天。我會告訴你是誰派我來的,可不是為了救我這條命。因為就算你們知道了,也敵不過。是石觀音。”
“石觀音是誰?”西門吹雪問道。可他這個問題黑衣人回答不上來了,在說出石觀音這三個字後,他就咬碎牙齒中的毒藥,自我了斷。
“他不是說不過五日我們就會死嗎。”齊向宏冷笑道,“也就是說,不過五日,那個石觀音就會親自來吧。到時候是男是女,長什麽德行一見便知。”
齊向宏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有人呻吟,回頭一看,那個被燙傷暈過去的家夥已經醒了過來,他左右看看旁邊兩個夥伴的屍體一眼,頓時就明白了。也毫不猶豫的自盡,倒在了地上。
“很好,省的動手。”齊向宏道,“吹雪,要換個地方睡嗎?”
“不必,今晚不會有人再來。”
“說的也對,就是可惜了我那一鍋好湯。”
之後的兩天,黑衣人又來了有三波,而且武功也明顯越來越厲害,最後那個更是能在西門吹雪手下接上三招,可也就如此了。
在這幾波刺客過後,就再也沒有人敢上前打擾。
齊向宏和西門吹雪往前又走了些許路,又見到了一片小的綠洲,在綠洲內稍加歇息,補充點水,又騎着駱駝往前趕路。然後在離開綠洲沒多遠的地方,他們在一塊戈壁裏發現了幾個木屋,這好像是昔日巡邊戍卒的守望塞,但如今卻一個人都沒有,被荒廢了。
看到木屋後齊向宏是很高興的,西門吹雪的心情也輕松了不少,因為看到這個,就代表他們距離中原很近了。
齊向宏和西門吹雪就打算今晚在木屋裏先歇腳,離開木屋估計再走上一兩日也就該出沙漠了。
木屋很破舊,好幾扇窗子都是破的,看着該是被廢棄了很長時間。齊向宏和西門吹雪将駱駝綁在木屋不遠處的枯樹上,帶着必需品走進了木屋裏。
可才一進屋子裏,齊向宏和西門吹雪都頓住了。皺着眉頭看向這裏面。
殘舊的屋子裏幾乎什麽都沒有,但是卻有個很大的神龛,神龛裏有一座佛像,使得這屋子看着很是詭秘。
這是一座觀音像,等人大小。觀音很美,手拈蘭花指嘴角含笑,慈眉善目的看着下面,似乎在俯視衆生。
齊向宏眼睛盯着那佛像,西門吹雪卻盯着地面瞧。
“你發現了什麽?”兩人齊齊問道。
“你先說。”齊向宏笑道。
“地面有腳印,很模糊。”西門吹雪道。
“佛像,看着不錯。”齊向宏道。
佛像?齊向宏這麽一說,西門吹雪也将注意力轉到那佛像上去了,盯着瞧。
“觀音的佛像該是如何的?”齊向宏問道。
“觀音佛像千種形态。”西門吹雪道,“有坐蓮觀音,千手觀音,送子觀音……”
“那這個是什麽觀音像?”齊向宏問道。
西門吹雪擡頭去看,這觀音像呈站姿,左手在下托起,但是手心什麽都沒有,右手擡起拈蘭花指,可最古怪的不是這站姿,而是她的衣服,根本就不太像是佛像常有的那種輕飄飄的衣服,更像是之前見到的那位大公主所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