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兇殘老板[綜武俠]

第71章 你和東方不敗……行嗎？

“負責？”東方不敗疑惑的看着龍霖，看到對方一臉緊張，笑道，“罷了，我不是來結仇的。”東方不敗拉開椅子坐在了齊向宏對面，旁邊挨着龍霖，自顧自的拿起一個茶杯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擡頭就對上了一雙無辜的眼睛。

東方不敗沉默的看着那個趴在齊向宏背後的嬰孩，半響後問道：“你哪裏撿來的孩子？”

“總算有一人理解我了。”齊向宏呵呵笑道，“而那個理解我的人竟然是你，那群混蛋們都以為這是我的兒子。”

“如果那是你的兒子，也太快了些。”東方不敗道，“就算快，也不該這麽快。”

齊向宏：……

雖然說的很對，但聽着怎麽像是在損他？尤其是最後一句。

好污。

“黑木崖離這裏十萬八千裏，你如何過來的？”齊向宏問道。

“和你一樣的方式。”東方不敗道。

“飛？”

“……或許。”東方不敗道，“我本以為你會去衡山。”

“去衡山做什麽？”齊向宏不解道，“這世上地方那麽多，為何偏偏是衡山？”

“衡山劉正風金盆洗手。”旁邊龍霖提醒道。

“洗個手而已，有什麽可看的。”

“蒿山派，華山派，衡山派等幾大門派，青城門雷震門很多小門派都會前往，這的确是一場難得一見的盛事。”東方不敗道。

“日月神教也會前往。”齊向宏開口補充道。

“自然。”東方不敗點頭。其實他本來是不想親自去的，一個武林前輩的金盆洗手還不值得他親自去一趟。這次來福州也是因為下屬在福州打聽到了齊向宏的消息，沒想到運氣如此好竟然才到就見到了他。

只是這人卻不再是獨自一人，身邊有一個單蠢的青年，背上竟然還挂着個嬰孩。

“聽起來挺有意思。”齊向宏附和道。然後就閉了嘴，不再說話。

東方不敗點頭，他沉默了片刻卻沒有等到齊向宏說想去的話來，便只好自己找話題繼續聊下去。扭頭剛好看到了龍霖手中的樂譜。

“我之前聽你提起曲譜，曲譜我懂一點，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教你。”東方不敗對龍霖道。

只是龍霖聽到這話後第一時間不是欣喜，而是警惕，一時間不知道東方不敗到底是什麽意思。

東方不敗頓了頓，扭頭看向齊向宏，對他挑了一下眉。表示自己真的沒有惡意，不知為何齊向宏的同伴竟然如此防備他。

“我給你的武功秘籍，練了嗎？”齊向宏看到東方不敗對他的示意後突然問道。

“練了，多謝。”東方不敗道，“我如今武功大進，而且……你我之前的事兩清。我這次來是有心相交。”

齊向宏擡手捏住那幾張薄薄的樂譜，移到東方不敗面前，讓他自己看。

東方不敗擡手将樂譜拿在手中，越看越驚訝，而後道：“果然是一首好曲子，只是彈奏時難度卻要高了一些。”

“你還會彈琴？”齊向宏驚愕道。

“自然。盈盈的琴和蕭都是我教的。”東方不敗道。雖然只是在他還是副教主的時候教導過。成為教主後就再也沒有與任盈盈談起音律一次，任盈盈也沒有再向他請教琴簫。

說到任盈盈，東方不敗想起了那個自稱是任盈盈的向問天，沉吟了片刻還是疑惑問道：“任盈盈和向問天……是怎麽回事？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誰？”

“我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向問天和聖姑任盈盈。”東方不敗道，“你走後幾日，兩人突然變得很奇怪，就好像是……好像是靈魂互換一般。”

齊向宏手托腮想了想，擡起頭道：“那兩個光頭？”

“那兩個光頭。”東方不敗點頭。

“我用了換靈蟲。”齊向宏恍然道，“是他們自願的，與我無關。”

聽到換靈蟲，龍霖的臉頓時煞白，扭頭驚疑不定的看着東方不敗，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便簡單的将那蟲子的特點對東方不敗介紹了下。東方不敗聽後了然點頭，問道：“可有解法？”

“沒有。蟲子在大腦中寄生，強行剝離只會讓宿主死去。”齊向宏道，“放棄吧。”

“很好。”讓齊向宏和龍霖意外的是，東方不敗沒有生氣，反正嘴角帶着笑意滿意道：“這種蠱蟲還有多少？”

“在我手中還有十幾對，你想做什麽？”

“我記得你說過你是開店的，那蠱蟲賣嗎？”

“你若是想買，自然賣。”齊向宏道，“稀有東西，十萬兩一對。”

東方不敗聽後一點猶豫都沒有，點頭道：“那我就都要了。只是現在身上沒有帶夠銀票，過幾日才能給你。”

“沒關系，我會把蟲子給他，你到時候拿銀子和他換。”齊向宏指了指龍霖道，“按你說的，順便教他看曲譜，還有彈琴吹簫。”

東方不敗：……

他之提起教龍霖看曲譜吧，彈琴吹簫怎麽也算在了裏面？

“多謝。”龍霖心中仍舊惴惴不安的對東方不敗道。

之後的幾日，齊向宏和龍霖都留在客棧裏度過，東方不敗雖然提過幾句去衡山湊熱鬧，但不知為何齊向宏就是不動心，怎麽也不肯接茬點頭要去。而龍霖則是一心撲在曲譜上，等東方不敗為他解讀後還自己譜寫了一張自己看得懂的曲譜。雖然那張在東方不敗眼裏看着有如梵文。為了演奏曲譜，龍霖還特地去買了一把琴和一管蕭。琴學的慢，但吹簫卻好學的多，也或許是因為東方不敗教導的好，龍霖不過幾日就學會了第一段的演奏，還與東方不敗合奏過那一段。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小段，卻也能感受到曲中滿滿的柔情與磅礴的氣勢。

幾日後，齊向宏算着礦石收集的差不多了，便和龍霖一起上山打算收回機器人和次元口袋。在知道齊向宏和龍霖去山上還會回來後，東方不敗就沒有要求同行，而是留在福州等着。而且他還收到了飛鴿傳書，似乎是衡山那裏發生了一些事與日月神教有關，而是還是很不好的事情。齊向宏注意到東方不敗的微笑下掩藏着的煩躁。

當天上午，齊向宏和龍霖上山來到了他們曾經留下機器人的地方，果然收獲了不少礦石，山的這邊看着明顯凹下了一大塊。只是在齊向宏和龍霖收拾好下山回福州的路上，他們再次遇到了熟人。幾日前才見到的熟人。

只是這次這位熟人卻沒有輕松的坐在大石頭上彈琴，而是倒在樹下捂着胳膊上的傷口狼狽喘氣，這時候的他身邊不只有一個十二三的女孩，還有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穿着褐色衣袍的老者。三人一樣渾身衣服破爛狼狽不堪。

聽到來人的腳步聲，三人立刻提起百分百的警惕，盯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直到看到帶着孩子的齊向宏和龍霖後，曲洋與曲非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只有劉正風緊張問道：“你們是誰？”

“過路人。”齊向宏挑眉看看三人身上的狼狽道。

“這裏不安全，我勸你最好帶着小寶寶離開這裏。”臉上有些髒兮兮的曲非煙對齊向宏道。

“對我來說這世界上不存在不安全的地方。”齊向宏道。

而龍霖早在看到兩人狼狽模樣後就拿出一個金色的噴液瓶，對着三人的傷口噴了一下，三人驚愕的發現身上的傷口瞬間愈合，即使是刺入腹部的刀傷都只剩下一條細細的白線。

“這……”劉正風瞪大了雙眼，而後對龍霖行了個大禮道，“多謝這位小兄弟。只是江湖上歹人多，這樣的奇藥就連我都從未聽說，未免他人觊觎，小兄弟以後還是不要拿出來的好。”

曲洋也連聲附和。曲非煙則是好奇的瞪大雙眼看着這兩人，而後咯咯笑道：“你們兩個該不會是隐世家族的人吧？有這麽好的東西，甚至還敢說這世界上對你來說沒有危險的地方，我才不信。我想至少有一個地方你不敢去！”

“哪裏？”

“日月神教！”曲非煙堅定道。

“前幾日已經去過了。”齊向宏道，“沒什麽了不起的。”相比之下龍霖的世界中那個敢搶他東西的什麽局長的地盤還難進入些，因為到處都是安全門和警衛機器人，無論他躲在哪裏，只要離它們不到二十米，那堆廢鐵都能第一時間發現他。可即使如此他還是輕松闖入。

“這不可能！你騙人！”曲非煙不信道。劉正風也是一臉的懷疑。只是曲洋卻瞪大了雙眼，他想起前幾日教中似乎有奇怪的傳言出來，有一個青年擅自闖入教中并且要單挑教主。不僅将聖姑和光明左使向天問都給教訓了，還打贏了教主，最終竟然還可以全身而退，‘氣’的教主到處尋人。

難道就是眼前這人？

“你……”曲洋剛要說話，就聽見遠處又有人快步的跑來。從那腳步聲可以聽出，來者有兩個人。

等那兩人出現後，幾人發現來人是一個穿着細布衣裳的男子，而另外一個竟然是個尼姑，而那個尼姑齊向宏幾日前見過一次，那時候她身邊的漢子可不是這個男人。那兩人原本是追着曲洋和劉正風來的，看到齊向宏和龍霖的時候滿是驚訝，尤其是齊向宏身上還挂着個小孩。

這兩個人就是令狐沖和儀琳。儀琳看到齊向宏的時候第一眼就認出來他是當初在客棧裏将田伯光一腳踢出去的人，頓時驚了一下，轉身在令狐沖耳邊低語。令狐沖一愣，看向曲洋的視線馬上轉了過去，打量着齊向宏。

“竟然是你。”曲洋看到令狐沖後也是驚了一下，沒想到逃竄出來後見到的都是熟人，他此時有種自己和劉兄或許沒這麽倒黴命絕于此的感覺。

劉正風看到令狐沖後也是一臉的驚訝，他是見過這位華山首徒大弟子，頓時緊張起來，他如今就是被這些正派人士追殺！

令狐沖在去衡山之前曾經在福州地界招惹了青城派的人，當時就是曲洋和曲非煙救下了他和儀琳。所以這次即使只是巧遇，令狐沖也并沒有想要去追問劉正風與魔教‘勾結’的事，在他眼裏這世上的門派本就沒有正邪之分，只有江湖道義。

只是令狐沖到之後還未開口說一句話，就聽見一陣響聲，山壁後突然竄出一個黑影站在曲洋與劉正風身前，手持長劍，他正是在劉正風金盆洗手之際，指責劉正風與魔教勾結，以劉正風全家老小威脅劉正風去殺害曲洋，得到拒絕的答案後殘忍的殺害了劉正風一家老小的費彬。

費彬來到劉正風和曲洋面前一聲冷笑，哪怕劉正風身邊還站着四個人也是一點都不懼，說道：“認命吧，無論你們怎麽逃亡，也是逃不出我費某的手心！”

劉正風站起身來，怒道：“費彬，你已殺我全家，劉某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如此死逼究竟是想幹甚麽？”

“你與魔教勾結，人人得而誅之。”費彬說道，便出劍就要刺向劉正風，令狐沖吃了一驚正打算攔，卻不想本該重傷在身的劉正風卻突然矯健的躍起身，躲了過去。這一後退就退了好幾米。費彬一驚，疑惑的看着他，上下打量驚愕道：“你已經身受重傷，為何身手又會變得如此矯健？”費彬眼神在劉正風三人身上掃去，全部都已經傷愈。想着定是誰有上好的傷藥且用內力幫忙。費彬看向旁邊的四人，看着都面生，一個不認識。

“你們是誰，若是無關之人，速速離去！”費彬喝道。

龍霖眉頭緊鎖，手慢慢的要摸到卡在手腕上的微型麻醉槍，而後突然想起了什麽，又立刻扭頭看向齊向宏。齊向宏不動不語，完全沒有理會費彬。倒是旁邊的令狐沖搭話了：“小侄華山派令狐沖，參見費師叔。”說着躬身行禮，身子一晃一晃，站立不定。他之前被青城派的人打傷如今還未完全愈合。

費彬點頭道：“原來是岳師兄的大弟子，你在這裏幹甚麽？”令狐沖立刻回答道：“小侄為青城派弟子所傷，在此養傷，有幸拜見費師叔。”費彬哼了一聲，道：“你來得正好。這女娃子是魔教中的邪魔外道，該當誅滅，倘若由我出手，未免顯得以大欺小，你把她殺了吧。”說着伸手向曲非煙指了指。

曲洋和曲非煙不說話，沉默的看向令狐沖。令狐沖想也不想的搖頭：“這女娃年紀小，小侄若是殺了她傳揚出去，名聲甚是不雅。再說，這位曲前輩曾救過小侄一命，無論如何小侄也做不到忘恩負義，手刃恩人的事。”一番話說出來聽得費彬直皺眉頭。

費彬不高心了，又扯了一堆大義的話來，但無論費彬和令狐沖說什麽，令狐沖都不肯點頭動手殺人。

費彬氣壞了，連連冷笑，而後看向齊向宏。

“若是無事，你們最好馬上離開！”費彬對齊向宏和龍霖道。岳不群的弟子是絕對沒有本事幫這兩人治傷，更沒那好傷藥。能幫了劉正風和曲洋的只可能是這兩人，雖然……帶着孩子看起來不怎麽可疑……不，那個孩子看着也很古怪，他在這裏和這些人吵嚷這麽久，甚至還動了刀子，一般小寶寶早就吓哭了，可是這個孩子仍舊是睜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不哭不鬧。

古怪，哪裏都透着古怪！也因此最好能将這兩人勸走，否則……

“你是在趕我走嗎？”齊向宏問道。

費彬噎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當然是在趕你走。”曲非煙眼睛轉了一下對齊向宏道，“而且如果你不走，他就會殺了你。這個家夥可不是什麽好人，之前爺爺放了他一馬沒有殺他，沒想到他如今卻是緊追不舍，想要殺我們。”

聽到這話齊向宏還未開口說什麽，儀琳卻首先搖頭道：“不會的，費師叔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英雄豪傑，怎會真的傷害無辜之人和你這樣的小姑娘？”

曲非煙嘿嘿冷笑，道：“他真是大英雄、大豪傑麽？”

儀琳點頭堅定道：“嵩山派是五岳劍派的盟主，江湖上俠義道的領袖，不論做什麽事，自然要以俠義為先。”

儀琳幾句話出自一片誠意，在費彬耳中聽來卻全成了譏嘲之言。

費彬心中冷笑，扭頭惡狠狠的瞧了儀琳一眼。之前他并沒有與這兩人為敵的意思，但如今他們卻不死不行了。不過兩個受傷的小輩，一劍就結果沒什麽可擔心的。費彬最擔心的是站在那裏帶着孩子一聲不吭的齊向宏。這個人在他出現後氣息從未亂過，更沒有懼怕的意思，他如今還站在這裏完全就是在看戲。

費彬雙眼盯着齊向宏，而後長劍晃動，劍尖向齊向宏刺出，根本就不顧齊向宏身上還挂着一個嬰孩，倒是曲非煙喊了一聲小心，只是她話語剛落，費彬的劍就碎成了好幾段。所有的人都驚愕的看着齊向宏，他們完全沒有看到齊向宏是如何出手的。

龍霖：竟然只是弄斷了劍……BOSS是在玩貓抓老鼠嗎？

費彬冷汗立刻就下來了，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該有點本事的，所以才最先對付他。沒想到這本事太大，大到他根本就沒有勝的可能。費彬急了，他掃了在場七人一眼，知道今日他怕是無法要了劉正風三人的命，但現在若是不把這些人殺了，等他們走後若是提起他費彬不仁不義心狠手辣，日後又如何在江湖上混？頓時騎虎難下，進退不得。

“齊大哥！這人不安好心，就算你現在放過他，他日後可不會放過你！趁着現在殺了他！”不過才十二三歲的曲非煙焦急道。聽的龍霖多看了她兩眼。

費彬聽她這麽一說頓時緊張起來，謹慎的盯着齊向宏慢慢的後退，而後看向令狐沖怒道：“令狐賢侄，你如今也見到了，這兩人根本就是和魔教一夥的！那個小丫頭片子可是一口一個大哥的叫着，令狐賢侄，今日你來的巧，我也不強求你殺了劉正風和曲洋。你只要幫我擋住這兩人便可。”

曲非煙哼了一聲：“你根本就是看着齊大哥厲害，這才往人家身上推！慫！”

費彬老臉通紅。

“不行。這樣也是違背了江湖道義。”令狐沖仍舊不答應。而且……他哪裏攔得住？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呢，就算好了也沒那本事！

費彬還沒來得及罵一句，突然臉僵住了，扭頭打量着齊向宏，而後搖頭低聲道：“你姓齊？不，你不姓齊，你應該姓東方……”他怎麽說也是江湖上的一流的高手，五岳劍派的盟主，武力值是實打實不參合水分的。這才敢獨自一人追擊劉正風三人，就算劉正風三人的傷突然愈合，且還有其他人站在這裏費彬也仍有勝算。費彬自認這江湖上比他強的人沒有幾個，而且基本上都是見過的。只有一人未曾真正見面，那就是東方不敗。

關于此人的傳聞卻是聽說過，武功高強，面容俊美，喜穿紅衣且神情傲慢……

每一條都符合，除了眼前這人帶着孩子。

“你是想說東方不敗？”齊向宏冷笑道。

令狐沖和儀琳頓時驚愕的瞪大雙眼，看着齊向宏。連劉正風都吓呆了，驚疑不定的看向曲洋。

“我見過教主，他不是。”曲洋肯定的搖頭。

曲非煙也跟着點頭：“教主比齊大哥大了好幾歲，看着更成熟。”

齊向宏眼神幽幽的瞟向曲非煙，将她吓得一個哆嗦，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是東方不敗還能是誰！”一想到這個可能費彬就止不住的顫抖，“這個世界上這麽強的除了東方不敗就沒有別人！”

“那你今日就記住齊向宏這個名字！”

而後就只聽到啪的一聲，費彬就被齊向宏的鞭子抽的飛出幾十米，狠狠的砸在地上，摔得太狠爬不起來，擡起頭後衆人一瞧，一臉血。

衆人：……真慘。

龍霖：好美的抛物線。

令狐沖和儀琳的下巴都要吓掉了。之前儀琳告訴令狐沖，這人曾經一腳把田伯光踢出去，令狐沖就知道這帶着孩子的男人不是泛泛之輩。田伯光在江湖上雖然不是頂級高手，可也是處在上流中。至少令狐沖打不過田伯光，救出儀琳都是用騙的。

費彬咳出了幾口血，怨毒的看着這幾人，晃悠悠的站起身後扭頭就跑，只是還沒跑兩步，就迎面碰到了一個人。那是一個高高瘦瘦的人，雙肩拱起，就像是一個時時刻刻便會倒斃的痨病鬼，他左手抱着一把胡琴從樹後面走了出來。而這樣一個看着有些猥瑣的人就是衡山派掌門莫大，同時也是劉正風的師兄。

莫大凸起的雙眼看着費彬，與他問了一聲好。費彬見莫大看着對他沒有敵意，而且江湖上都知莫大和劉正風師兄弟不和，因此便大膽的求助，并且問莫大一句劉正風該不該殺？

而莫大的回答自然是‘該殺’，殺這個字一說出口，莫大就立刻拔出了劍，只是這劍卻不是指向劉正風，而是刺入了費彬的胸口。

費彬之前若是沒有被齊向宏抽飛受傷，這一劍本是該躲過去的，可惜他受傷了，所以沒有躲過去，費彬就這樣死在了莫大的劍下。

曲洋嘆道：“劉賢弟，你曾說你師兄弟不和，沒想到他在你臨危之際，出手相救。”

劉正風無奈道：“我師哥行為古怪。我和他不睦不為別的，只是性子不合罷了。”關系不好不一定是感情糟糕。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劉正風不喜歡莫大的琴，嫌棄他的曲子太過哀傷悲涼。

琴癡的喜歡和厭惡都與琴有關。

莫大殺了費彬後，看向齊向宏，微微低頭算作感謝在他未來到之前保住了三人的性命，而後就一句不說轉身要走。只是莫大在走之前，扭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劉正風，發出短暫的‘啧’聲飄然離去。連‘好自為之’這四個字都懶得開口，一句問好都不肯說，瞧瞧師弟的傷勢什麽的更是沒有。

劉正風：……

剛才是被嫌棄了對吧？覺得他這個師弟很沒用對吧！

費彬死了，敵人也沒有了。劉正風和曲洋也就輕松了下來，對齊向宏道：“多謝相救。”

“不必。”齊向宏道，“怎麽說我家這只也得了你們的好處，曲譜不錯。”

這只龍霖：……

曲譜？劉正風疑惑的看向曲洋。曲洋笑了笑，将前幾日的事情說了。劉正風恍然：“原來如此，這曲譜給了恩人也是有了去處，不枉費了它。也剛好我兩個都在，不如一起聽聽我們演奏的笑傲江湖如何？”

“可……我們根本什麽忙都沒有幫上。”令狐沖拖着費彬的屍體正在毀屍滅跡，聽到這話後不好意思道。

“小兄弟這不是已經在幫了嗎。”曲洋笑道。

曲洋取出琴，慢慢的撥動琴弦，清脆的琴音慢慢傳出，甚是優雅。片刻後，劉正風将蕭放在嘴邊慢慢吹奏起來，柔和的簫聲夾入琴音中，似在一問一答。而後琴音轉而一便發出锵锵之音，似有殺伐之意，但簫聲仍是溫雅婉轉。不會的功夫琴音高高低低變了幾次，最後只是叮叮當當的伴奏，但簫聲卻愈來愈高。突然間铮的一聲急響，琴音立止，簫聲也即住了。

山林間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

半響後龍霖才回過神來，驚愕道：“這就是完整的曲子？果真是傑作！我曾經聽過不少古曲，但卻從未聽過這樣……這樣……”即使是鑒賞過不少古曲，這個時候龍霖竟然也詞窮了，一時半會說不出合适的形容詞來。

“的确是好曲子。”齊向宏沒有看一邊聽的要哭的令狐沖和儀琳，轉而對龍霖道：“只是這曲子不僅要求演奏的人琴技高超，還需要兩人的默契，心有靈犀吧。你和東方不敗……行嗎？”

龍霖：……

曲洋：0口0

劉正風：0皿0

曲非煙：0w0

令狐沖：=。=

儀琳：0A0

等等，你剛剛說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