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更
第47章 一更
白墨還想掙紮一下,可是憋的她臉都紅了,還是沒能開口拒絕。
總不能讓陳言去睡沙發啊……自己也不想去睡沙發,雖然有空調,可是夜裏還是會冷的。
突然想起什麽,她轉身關上門,走向一旁的衣櫃,從底下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已經舒服的眯上眼楮的陳言。
“這個給你。”白墨緊張的眨了眨眼楮。
陳言不滿的睜開眼楮︰“什麽?”
白墨将東西放到她臉邊,收回手,拿一雙漆黑的眼楮看她︰“這個月的房租。”
陳言表情一頓,房租?
一瞬間有些沉默。
最終,陳言還是伸手捏起這被信封裹着的房租,态度散漫的扔到了床頭櫃上,然後迅速收回手,用柔軟的被子将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好了,收到了,你趕緊上來。”陳言一臉漫不經心的往另一邊挪了挪,擡眼用眼神催促白墨動作快點。
站在床邊的白墨餘光看了一樣床頭櫃上的信封,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氣,原本緊張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笑意,在陳言催促的目光中,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雖然錢沒了,可是白墨的心卻放松了。
往後這間房就是她租的了。
下次陳言再無緣無故發脾氣把她關門外,她也就有底氣了。
就算是作為朋友她也不能老是占陳言便宜,雖然陳言不在乎這點錢,可是不管她在不在乎,這些錢也是該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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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聽說過男女朋友之間有男的養女朋友,可是兩個同性朋友之間,這種事情還是劃分清楚點比較好,再說她也不喜歡占陳言這種便宜。
自覺劃分清楚的白墨就勢一滾,靠近了陳言。
“睡覺老實點,風都漏進來了。”陳言倏然皺眉,伸手将白墨的手臂往旁邊挪了一點,然後伸手越過白墨壓了壓被角。
白墨乖乖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任由陳言懸在她上方,将被角仔細捂好。
她的視線落在陳言直在她脖子邊的手臂,突然想起什麽,乖乖縮在被子下面的手伸了出來,摸了摸她的手臂。
“我是不是壓到你傷口了?”她問。
陳言壓好被角,重新躺了回去,她扭頭看了一眼臉上有些不安的白墨,輕輕哼了一聲,忽然拿自己剛剛壓被角壓的冰冷的手往白墨脖子上一貼,白墨被凍的猛地一哆嗦,卻沒躲開。
陳言眯了眯眼楮,捏了捏她的下巴,等到手上沾染上溫度後,才不緊不慢的收回手,道︰“睡你的覺,我沒事。”
陳言語氣平靜,白墨卻還是沒放下心,前兩天她一直在生氣,也就沒管這個傷口,這會兒不生氣了,想起當時目睹的傷口,後怕只餘,遲來的愧疚一波一波的就将她給淹沒了。
陳言上了一天班,還加班加了那麽晚,現在估計也困了,白墨見她不想再提,也就沒吭聲,不過一直那眼楮看她,看了一眼又一眼,腦海中當時傷口的慘狀湧現,越發讓她睡不着覺,心中不安。
陳言雖然閉着眼楮,可是感官敏銳,察覺到白墨被子下的異動,她一臉不耐的突然睜開眼,掀起被子将一臉揣揣的白墨給蓋了個嚴嚴實實。
“唔!……你……”剩下的話語被悶在了被子裏。
陳言長腿也順勢而為,壓住了白墨亂掙的雙腿,而後長臂一攬,将被角連帶白墨一起抱緊懷裏。
白墨一臉通紅的扒開被子喘氣,此時她整個人就跟一只大型抱枕一樣被陳言裹在懷裏,動彈不得。
思及不久之前兩個人第一次同床發生的慘況,白墨警覺的睜大眼,費力的掙出一只手推了推陳言擱在她胸前的腦袋,氣喘籲籲的道︰“你快起來,我知道你沒事了,快起來。”她整個人跟條毛毛蟲一樣在陳言懷裏拱動了幾下,筋疲力盡。
“我冷。”陳言頭也不擡的說。
又是這個借口!
白墨忍耐的喘了一口氣,“空調開着呢,被窩裏也是熱的,你趴我身上壓的我喘不過氣。”說着,又推了推陳言腦袋。
這次,陳言被推開了,她不滿的看了白墨一眼,松開手慢吞吞的将腦袋從白墨身上挪開。
“好好睡覺,別胡思亂想。”她警告的盯了一眼白墨,眼中有着些許遺憾。
被窩裏雖然是熱的,可是也沒有白墨身上熱,暖乎乎的像個暖寶寶一樣。
從白墨身上體會到的溫暖讓陳言有些貪戀,頓了一會兒,她扯了扯被子,将白墨的視線吸引過來,“你睡過來點。”
白墨翻了個白眼,往陳言那邊挪了挪。
“再來點。”
“……”
……
直到兩個人之間的間隔只剩一層睡衣之後,陳言方才滿足的閉上眼楮。
她确實是困了,伴随着身邊源源不斷的輸送熱量的大型暖寶寶,沒過一會兒,她就睡着了。
還睜着眼防備着她再折騰的白墨聽着耳邊舒緩清淺的呼吸聲,聽着聽着,也閉上了眼楮。
一夜無夢,屋外無聲的下了一整夜的雪。
……
第二天早上,陳言頭一次賴床了。
反倒是被以往喜歡賴床的白墨,被門外的動靜驚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醒了。
經過一夜的沉睡,兩個人的姿勢早就不複之前,好在有了之前的那一次做鋪墊,再加上白墨昨天晚上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所以倒也沒再發生什麽流血事件。
陳言相比之前,已經算是相當規矩的纏在白墨身上,身上睡衣雖然有些淩亂,但是還算完整的穿在身上,白墨松了口氣,看了看床頭櫃上擺的鬧鐘,已經快八點了。
往常這個時候陳言已經出門了。
“醒醒,快醒醒,你要遲到了。”她伸手推了推陳言。
…… 陳言隽秀的眉頭一蹙,緩慢的睜開眼。
白墨一臉松口氣的表情。
她拿過鬧鐘,直接将它放在了陳言面前。
“你要遲到了。”她說。
陳言還有些迷糊的眼神在對上鬧鐘的瞬間清醒,她第一時間松開纏着白墨腰的手臂,翻了個身坐起身。
伸手順了順淩亂的長發,她自床上蹦起,穿上拖鞋跟一陣兒風似的出了房門。
白墨拿着鬧鐘,坐在床上,目送陳言身影消失在門後,被她身上雷厲風行的氣勢感染,腳丫子蹭了蹭溫暖的被窩,也掀開被子有些哆嗦的穿衣服。
陳言真的是個奇怪的人,平常怕冷怕的不行,可是一到早上,看她剛剛風風火火的架勢,好像根本就不怎麽怕冷,被窩說棄就棄。
白墨心中一邊瞎想,一邊慢吞吞的穿衣服,等到她穿好衣服走出房門,陳言就已經穿戴整齊從洗手間出來了。
緊随其後的白菱清此時正頂着一頭淩亂的頭發,叼着陳言給她拿的新牙刷,一臉木然的刷着牙。
“我要哼粥漿……”白菱清抽出牙刷,含着一嘴的白沫含糊道。
屋內除她之外就兩個人,她這話對誰說的連猜都不用猜,陳言梳起頭發,回頭瞥她一眼,嫌棄的往邊上讓了讓,“自己出去喝去。”
白菱清沒說話,她好像剛剛才看見白墨,一頓,默默捏着牙刷面無表情的轉身進了洗手間。
媽.的,忘了這裏還有白墨這家夥了……白菱清嘴角抽了抽,伸腳踢上洗手間門,吐出一嘴的白沫,耳朵通紅的擰開熱水洗臉。
作者有話要說︰
字數少了點,等下還有一更,不要嫌棄我水,我就害怕一下子上劇情你們會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