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二十六章
只亮着床頭燈的主卧內,陳言坐在床邊穿着睡衣随手翻看着時尚雜志,而雪白的大床中間鼓起了一團,白墨只露出一對圓溜溜的眼楮,剩下的身體在被子裏蜷縮成一團,為陳言暖被窩。
白墨火力不算旺,但是比起陳言這個冷血的女人卻絕對算得上是溫暖舒适了,陳言坐在床頭手摸着冰冷的雜志書面,時不時就要伸手進被窩摸摸暖不暖。
“暖好了沒有?”她掀過一頁,又問。
“沒好,我自己還沒回溫。”白墨縮成一團,聲音從被子下面悶聲悶氣的傳出來。
陳言冷的有點煩躁,放下雜志,伸手就要摸被窩。
被窩還是冷的,陳言皺眉往白墨身上摸。
“啊你摸什麽你!”白墨跟條魚一樣在床上彈了彈,一雙杏核眼瞪的溜圓。
“我冷。”陳言理直氣壯道,“而且都是女的,就你毛病多!”說完還附贈了一個略帶嫌棄的白眼。
“你、你……”白墨氣的不行,伸手進被窩抓住陳言貼在她肚皮上不動的手,往外推。
“你手跟冰塊一樣,拿出去,我也冷。”
陳言磨蹭了一會兒,瞥她一眼,見她目中暗含忍耐,知道不能再暖了,不動聲色的往她暖暖的肚皮上又摸了一把,方才抽出被暖的熱乎乎的手。
摸着手,陳言心想︰怪不得那些養寵物的人都喜歡摸肚皮,比起摸頭确實還是肚皮更有感覺,更暖和。
白墨忍耐的閉了閉眼,翻了個身背對着她。
陳言心不在焉的又翻起了雜志。
過了一分鐘之後又問︰“熱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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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背對着她沒好氣的道︰“沒有!”
陳言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又翻起雜志,心中還嘀嘀咕咕︰暖床都暖不熱還沖我發脾氣,慣的你!
陳言越想越覺得不滿,雜志也看不下去了,停了幾秒,一把扔下雜志,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白墨︰“!”
那一瞬間,白墨剛剛侵染到身周的熱氣迅速流逝,背後的陳言就跟一個大冰塊一樣,一掀開被子就朝她貼了過來……
說實話,那一瞬間,白墨其實是特別想要罵娘的。
尤其是突然想起了一樁舊事︰兩個人還是情敵的那年冬天,陳言朝她脖子裏扔了一團雪!……這樣一想,白墨幾乎是瞬間想要暴起将身後這厚顏無恥的貨給踹出地球。
讓白墨更羞恥的是,當時被扔了一脖子雪之後,她就帶着順脖子淌到衣服裏的雪,哭着找了老師……然後陳言老實了幾天,兩個人在學校遇見了,陳言每次都駐足沖她冷笑,雖然現在白墨想起來覺得當初冷笑的陳言就像個傻逼一樣,可是當時的她卻又怕又氣。
當年的陳言還沒有現在這麽高,漂亮的臉上還帶着點嬰兒肥,圍着厚厚圍巾的臉上露出冷笑,看起來就是個蔫壞蔫壞的小矮子!
偏偏白墨當時沒表現,其實心裏還真的是怕她的。
那份心情直到現在,還讓白墨感同身受。
以至于背對着陳言的白墨突然轉身,死死的瞪着陳言。
正貼在白墨背後哆嗦的陳言一把按住她,“別動,風都跑進來了。”
瞧着陳言哆嗦的傻樣,白墨冷冷一笑,問︰“你還記得當年你扔我脖子裏的那團雪嗎?”
“什麽?”陳言一臉疑惑,“我什麽時候幹過這種缺德事了。”
白墨心想你缺德事還少幹了!氣憤的瞪眼︰“就是你沒出國的時候,那天下雪,我還沒進教室,你和白菱清站在二樓,扔了我一團雪,直接砸進了脖子裏!”
白墨說起來仿佛都還能體會到那一團冰涼的雪貼上自己脖子時的感受,和四顧之下發現兩個對頭站在樓上沖她笑時的委屈氣憤。
陳言想了想,驚訝的挑眉︰“有嗎?那麽長時間了,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大冬天從來不碰雪的。”
陳言确實是冬天不碰雪,怕冷,但是那次白墨被雪砸了一脖子也确實與她脫不了幹系。
因為是她指使白菱清砸的。
原因就是看白墨大冬天不戴圍巾不爽。
出于一種“憑什麽我冷的都要打哆嗦你卻暖烘烘的一點也不怕冷”的嫉妒心理。
這種事情說出來寵物同志可能要暴走,所以陳言沒有半點負擔的将之推到了白菱清頭上。
“呵呵。”白墨冷笑着看她表演無辜,她已經切身體會過陳言的惡劣,完全不會被她的演技蠱惑,畢竟一只陰險狡詐的狐貍,再怎麽狡辯,她也變不成一朵白蓮花,畢竟物種不同。
陳言︰“……”
如果別人已經在心中給你定了罪,那麽你無論怎麽解釋,在她心中的結果也不會改變,所以……
“呵個屁!莫名其妙!”
陳言嗤笑一聲,在白墨暴走之前,立馬暴力壓制,将白墨給揪了過來,抱進了懷裏。
白墨︰“嘶……”好冷!
白墨心中想罵娘,這是什麽!這是什麽!他娘的就跟一瞬間被扔進了冰箱冷凍櫃!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混蛋混蛋混蛋!!
而此時陳言心中,完全已經被暖和二字刷了屏。
“混蛋!”白墨哆哆嗦嗦的罵。
“呵呵。”陳言被暖的身心舒暢,和顏悅色的低頭沖她笑了笑,然後心滿意足的抱緊了懷中的大型暖寶寶。
她覺得自己完全已經離不開白墨了,嗯~真暖和,白墨幹脆哪都不要去了,天天待在家裏給她暖被窩得了,太暖和了,就跟抱着一個小火爐一樣暖和!
“我在這裏還有沒有點人權了!你怎麽不幹脆叫混蛋得了!”白墨哆哆嗦嗦的将陳言往外推。
冷還是次要,主要就是這姿勢讓白墨覺得真的是太別扭了,陳言一雙長腿夾着她的腿,冷冰冰的,兩個人之間距離小到沒有哪怕一毫米的孔隙,雖然都是女人,可是這樣簡直太奇怪了……
——“你整天都在想些什麽,都是女的有什麽奇怪的。”
白墨推拒的動作一僵,愕然擡頭。
陳言一理所應當,原來白墨剛剛不小心把自己心中想的話給說出來了。
“這難道還不算奇怪嗎?反正你快放開我,冷死了!”白墨惱羞成怒。
“兩個人抱一起才暖和,反正一會兒就熱了。”
“我肺都要被你給擠出來了!”白墨怒道。
“……”陳言撇了撇嘴,小聲道︰“慣的你……”乖乖松了松手。
白墨覺得很生氣,冷着臉推開陳言,翻身背對着她。
陳言被白墨翻身的冷風打的一哆嗦,愕然的瞪着膽大包天的白墨,半晌,她也狠狠的翻過身背對向白墨。
這會換白墨哆嗦了,陳言翻身的動作刻意的弄的很大,撲了白墨一脊背的雞皮疙瘩。
兩個人維持着背靠背的姿勢,然後臺燈一滅,屋內頓時陷入黑暗。
……
第二天早上起來,白墨睜開眼之後就完全炸了!
兩個人夜裏估計睡着睡着就翻過了身,陳言夜裏許是怕冷,将白墨給圈進了懷裏,圈懷裏其實也不算什麽,主要關鍵的是陳言夜裏不知道怎麽回事,把白墨的睡衣給解開了,然後現在正保持着一副埋首在白墨胸口的姿勢,熟睡。
白墨臉騰的就紅了,紅的讓人看着都害怕她把自己臉皮給燒了。
“啊——混蛋!”
只聽屋內響起一聲超高分貝的尖叫,然後撲通一聲,肉體接觸地面的沉悶聲響起,陳言低低的悶哼出聲。
白墨一腳将陳言給踢了下去!
白墨一腳将陳言給踢了下去!
白墨……
陳言被清晨的冷空氣給凍的一哆嗦,躺在地上頭暈目眩的睜開眼。
發生什麽事了?她茫然的心想,暈乎乎的自地上坐起。
“臭流氓!”伴随着白墨的一聲怒喝,一個枕頭迎面砸來。
陳言迅速清醒,眼楮一厲,接住枕頭。
“你幹什……麽……”帶着起床氣,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嘎然而止,陳言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一切。
面前,白墨長發淩亂跪坐在床上,一張清秀的小臉怒不可遏的瞪着她,滿是咬牙切齒……陳言視線下移,只見白墨的睡衣上面被解開了三個扣子,其中的內衣因為一夜的沉睡而被蹭掉了背扣,松松垮垮半遮半掩的露出了一抹瑩潤的圓白……
明明之前白墨洗澡的時候陳言也見過,可是這同樣的事情,換個場景它就完全不一樣了!陳言臉騰的紅了,火辣辣的紅,她的瞳孔猛然一縮,動作極大的轉開臉。
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還想捂着臉喊一聲。
“你個混蛋!”白墨咬牙切齒的又扔來一個枕頭。
陳言半轉過身,沒躲,脊背僵硬的像是是一塊鐵板,直接任由枕頭砸中她的側臉。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白墨新仇舊恨加一起,直接跳下床抓住陳言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陳言此時腦子裏完全就是一片空白,胸口心髒砰砰砰的悶悶砸在胸口,也完全不知道躲,直接任由白墨咬的她一個哆嗦接一個哆嗦。
下意識的回頭,不小心又瞥上了白墨的上身,陳言瞬間就跟被誰打了一悶拳似的,跳起來就跑了出去。
白墨跟一只叼着魚的貓一樣執着的咬着陳言不松口,然後直接就被陳言給甩了下去。
看見陳言奪門而出,被甩地上的白墨氣的狠狠捶了一下地——“嘶,好痛!”
白墨又氣又疼,淚眼汪汪的坐在地上抹起了眼淚。
眼淚順着脖子淌,突然感覺不對,白墨一低頭,就是一聲慘叫。
作者有話要說︰
三章之內讓你們看到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