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回去的路上陳言一語不發,将車停到車庫自己就下車走了,獨留白墨一個人抱着一大袋子的個人用品,氣喘籲籲的跟在後面。
幸好樓層不高,不然白墨就要折在半道上了。
好不容易到了門口,陳言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冷着一張臉進屋就找杯子倒水。
貓大爺一副适應良好的樣子,這會也正在沙發上睡的正香,連開門聲都沒能吵醒它,卻不料天降一個陳言,軟綿綿的沙發被壓的下陷,貓大爺睜開眼看見陳言,便是一聲震驚的貓叫,随即夾着尾巴跳下沙發跑了。
這會兒的陳言渾身上下都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場。
站在門口,抱着東西累的臉頰通紅的白墨看着面前這一切,剛剛借住的勇氣迅速燒盡,只留下丁點火星還在堅持,她頭皮發麻的吞了吞口水,面容稍整,自己給自己打氣:加油白墨,現在就到了考驗你臉皮厚度的時刻了,不要怕,陳言只是在害羞,無視她就好,對無視她就好……
這種硬是要往老虎窩裏闖的悲傷,誰能懂!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趁自己勇氣的火星還沒徹底熄滅,白墨一咬牙,悶頭就進去了。
還沒邁出兩步,陳言的聲音就冷飕飕的響起:“站住,你連門都不會關了?”
白墨一頓,心中淚流滿面。
緊張,忘了……
趕緊關上門,白墨背對着陳言心中卻莫名的松了一口氣,趕緊趁這功夫一溜煙進了卧室。
陳言目送白墨進了卧室,面無表情的臉下一秒就崩裂,露出了個咬牙切齒的表情,砰的一下放下自己手中裝模作樣的杯子,站起來在原地踱了兩圈。
她也不知道剛才是怎麽回事,明明想着白墨還不放棄就把她丢下,誰知最後卻該死的稀裏糊塗的把她帶了回來,這會兒更是惹的自己滿腦子焦躁……
她狠狠的皺起了眉。
正在她煩躁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卻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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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言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一臉煩躁掏出手機:“喂!”語氣有些沖。
手機那頭頓了頓,響起白菱清咋舌的聲音。
“吃槍藥了你,怎麽,昨天吐到自己身上那家夥沒給你清理,還是你們這會在醫院?”
“我為什麽要在醫院?”陳言收斂了一下表情,皺眉問。
“你昨天不是喝醉了嗎,沒把人給打出個好歹吧?”白菱清良心發現,随口問了一句。
提起這個話題,白菱清頓時就感覺自己眼窩隐隐作痛。
陳言當時那一拳頭可真是絲毫沒留情,打的她青了好長時間,偏偏還沒辦法跟她計較,白菱清當時郁悶了好幾天。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陳言嫌棄的撇了撇嘴,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她可沒你那麽賤。”
當年白菱清的眼窩是怎麽弄的她自己知道,自己嘴賤偏偏要撩喝醉了的陳言,打青她一只眼窩都是便宜她的。
白菱清:“……喂!”
如果不提白墨,兩個人平常這種玩笑開多了,誰也不會放在心上,可是偏偏陳言提了白墨,還是用這種“她可沒你那麽賤”這種比較的話。
白菱清第一次因為比別人賤生氣了。
“這才幾天啊,你就把心偏到老情敵身上去了,做你情敵比做你朋友待遇都好,最起碼吃飯的時候朋友得看着你給情敵打包飯菜,情敵卻只用坐家裏坐等投喂,啧啧,當你情敵真幸福。”白菱清怨念的吐槽。
陳言話說出口也覺得有些不妥,但是說都說出去了,就跟水都潑到地上了,再收回來也就晚了,只能不甚真誠的,堪稱随意的對白菱清道了歉。
“好了,算我說錯話了,你那心眼估計比針尖都小。”道完謙也不忘順帶嫌棄一句。
“陳言!我可真生氣了!”白菱清加重語氣。
陳言聽着耳邊白菱清惱羞成怒,假笑一下,吐出一口氣,剛剛的滿腔子煩躁都被白菱清這個損友三言兩語給攪沒了,于是語氣終于緩和了一點,開口問道:“好了好了,你找我有什麽事?”
陳言話一問出,白菱清沉默了。
陳言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頓了一下,開口:“迷路了?”
電話那頭傳來白菱清尴尬的笑聲:“呃,被你猜出來了。”
“你那個助理呢?”陳言問。
白菱清滿腹怨念道:“那家夥今天要去相親,請假了……”
陳言:“哦。”
白菱清提到這裏,語氣激烈了起來,“你說相親有什麽好的,能去相親的都是一些歪瓜裂棗,她那條件找什麽樣的沒有,偏偏要去相親,之前還被一個老男人追到公司,還惡俗的捧着一大捧花,看的我眼都要瞎,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
陳言無語的打斷了她的抱怨:“你管那麽多幹什麽,你難道還想當周扒皮?人家對你夠仁至義盡了,下班了都還是你随叫随到,要不是她,你現在早就不知道被拐到那個山溝裏去了,知足吧你!”陳言說的一臉嫌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你究竟還是不是人啊,咱倆從小一起長大,你怎麽老是向着外人說話!”白菱清惱羞成怒。
“呵呵。”陳言刻薄的冷笑一聲,順手拎起沙發扶手上的外套,邊往門外走去邊說:“好了,別廢話了,你站在原地別跑,告訴我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
“……”白菱清被嘲諷了一臉,想起那個把她抛下去相親的某人,氣的牙根癢癢的報出地址,“我在世紀廣場這邊,你快點啊。”
“廣場?”陳言腳步一頓,想了一下,挑起了眉,“好吧算你走運,我知道是哪,對了,你在那裏為什麽不直接打個車過來?”
白菱清理所當然道:“昨天那家夥把我送過來的,我根本就沒記住你那個小區名,還有你家是幾棟幾樓我也不知道,反正你跟我說我也找不到,你還是快點來接我吧,還磨蹭什麽啊你!”
白菱清從小到大就是個路癡,上學時候都是車接車送,長到這麽大,她也依舊路癡的理直氣壯,迷路的态度也從小時候的還算讨喜的不好意思變成現在的頤指氣使。
畢業以後進了家裏的公司,有了現在的助理慣着她之後,她就更迷的理直氣壯。
可惜今天助理去相親,留她一個孤家寡人,她一時心血來潮想去看看白墨昨天晚上究竟有沒有遭殃,順便帶點禮品慰問一下,誰知禮物買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迷路了,只好給陳言打電話求救。
“我這才回國沒幾天,你就迷路來給我找事,你可真好意思。”陳言關上門,對着電話嘲笑白菱清。
白菱清半點不慚愧的說:“這不順便幫你熟悉熟悉國內路況嘛,省的你到時候也迷路了。”
陳言冷笑一身,下樓。
“去你的,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下次你就呆在原地自生自滅吧!或者自己在脖子上挂個牌,等你家助理去接你。”陳言尖酸刻薄的道。
“你當我狗啊!&&#%%&#+……”白菱清被刻薄的只想罵娘,但是這會兒對着陳言她又不太敢罵,于是只能憋屈着,在心裏罵那個見色忘義跑去相親的家夥。
陳言一把挂斷手機。
……
關門聲響起,白墨将沒電的手機充上電,探頭探腦的打開門。
屋內空蕩蕩的,只有一只貓慢悠悠的不知道從哪鑽出來,跳上沙發趴了下來。
看見鏟屎官,貓大爺張大嘴猙獰的打了個哈欠。
白墨看着門臉上有些心虛糾結。
陳言不會是不想見到她才出去的吧?……
“不對不對……”
白墨趕緊搖了搖頭,陳言怎麽可能會那麽做!她要是不想見誰那出去的絕對不是她,而是別人,她一定是有事才出去的!一定是的!
白墨成功的說服了自己,壓下自己心中的不安,撓了撓頭,轉身回到卧室抱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剛剛她查了一下自己的餘額,如果把欠陳言的錢都還了,她也就沒剩多少了,眼下她最重要的事情:一是追回許越,二是賺錢。
追回許越她現階段還沒有什麽頭緒,于是就先把賺錢提上了日程。
開連載迫在眉睫。
趁着陳言不在,她要趕緊偷偷摸摸的存點稿,等過幾天開始連載新文。
生活不易,還是努力工作吧!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給一個麽麽噠安慰一下。
碼了三個小時,手指頭都凍僵了,速度還是晚了,沒檢查我先放上來了,麽麽噠我要去喂貓了,這幾天天天餓到□□點真是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