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ACT.2
見他蕩漾的笑容,吳邪心生反感,也不知道三叔怎麽會跟這種人做生意,真是掉價,心裏雖腹诽,可他面上卻沒有表現出讨厭的神色,慢吞吞的說:“這個我不清楚,我是他侄子,又不是他爸,管那麽多幹什麽。”他又不是傻子,這二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尤其那個胖子,胳膊上的傷口那麽多,誰知道是不是黑社會。
“是嗎?”張起靈語調有些懷疑,眸子略有寒意,“就在剛才的時候,我向你的同學打聽了一些事情,他們說以前經常有一對男女來找你,男的不用說肯定是你三叔,這女的,你敢說你不認識?”
面對張起靈探究的目光,吳邪被看得發麻,說話也有些結巴,“這個……這個,我三叔和她只是普通朋友,沒什麽關系。”
“天真,你這話兩三歲小孩都不信,我看你趁早說真話吧!”胖子在一旁道。
吳邪心裏一個咯噔,眉毛一揚,索性耍去了無賴,“哼,我告訴你,我三叔在D市也是知名企業家,你們要是再找他麻煩,我就報警了,別以為我怕你們,一群小混混,當年小爺在道上混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哈哈哈……”胖子不受控制,抱着肚子就笑起來,“天真,你這……哈哈哈,不去說書真是可惜了,哈哈……”
張起靈面上看不出表情,可眼中的笑意卻出賣了他的心情,明明在顫抖着害怕,可還要硬撐着說大話,真是可愛!
看他們二人的态度,吳邪也懵了,“難到你們不是來找我三叔麻煩的?”
“當然不是,我們哪有閑工夫找麻煩,”胖子掏出證件,看了一眼張起靈,見他沒阻止,便大大方方擺在吳邪面前,“我們是警察,D市最近出了個案子,和你三叔有點關系,可是他現在失蹤了,所以來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哦,”吳邪眨了眨眼,表情有些釋然,“你們不早說,搞得我以為你們是壞人呢,是什麽案子呀!跟我三叔有什麽關系?”
胖子沒有說話,望向張起靈。
“吳三省的女朋友陳文錦昨天被殺了。”
“什麽”吳邪臉色一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顯得不可置信。
張起靈拽住他的胳膊,拉了他一下,身子由于慣性,微微往前頃,嗅到了吳邪身上的清香,不由一怔。
“怎麽會……文錦姨她怎麽會被人殺?”他的聲音顫抖着,有些哽咽。
張起靈見慣了這些場面,可是見吳邪這個樣子,心裏不免有些難過,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逝者已逝,節哀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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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揉了揉眼圈,心裏默默想着:自己好像和他不熟吧!
胖子在後面目瞪口呆,我擦,我一定是起床的方式不對,要不怎麽看到面癱小哥安慰人。
“陳文錦是被謀殺的,既然你認識她,那你知道她有什麽仇人嗎?”
吳邪搖頭,“不可能,文錦姨人很好的,怎麽會有仇人?而且她長得又漂亮,追她還來不及,怎麽會有人殺她,我三叔更不可能,他們兩個很恩愛,難道……難道你懷疑三叔是兇手?”他驚訝的問,目光中帶了絲戒備。
對于他的防備,張起靈是看在眼裏的,心裏不免有些黯然,“我們只是懷疑,吳三省在陳文錦死後就不見了,所以……”
“我明白了,你們要問什麽就問吧,不過去我宿舍好了,在這裏會被聽見的。”吳邪像是接受了這一切,腦袋無力低下,有些頹廢。
“好。”
宿舍很幹淨,張起靈和胖子坐在一旁,吳邪給他們倒了杯水。
“你們想問什麽就問吧。”
胖子掏出筆和筆記本,開始做筆錄,“D市除了你和吳三省還有其他親人嗎?”
“沒有,我親人都在M市。”
“哦,吳三省和陳文錦在平時有過争吵嗎?例如包養小情人什麽的,畢竟吳三省也是本市的青年俊才,應該有不少女人倒貼吧!”胖子笑嘻嘻的,又開始不正經起來。
“你說什麽呢!”吳邪瞪了他一眼,“我三叔才不是那種人呢,他和文錦姨感情特別好,我從沒有見過他倆吵架,不過在幾年前的時候,他們吵過一次,當時我還在上高中,警官,這對案情有幫助嗎?”
“有有有,你就說吧,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漏掉。”
“好,但是因為時間太久,我可能記得不清楚,”吳邪喝了一口水道,“我記得文錦姨買過一幅畫,被三叔發現了,那時三叔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一直在問文錦姨為什麽要買那幅畫,她說那是幅名畫,要買起來收藏,三叔又說那畫不幹淨,好多人都收藏過,但是最後都意外死亡,文錦姨不聽,最後又吵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在這幾天中,你見過吳三省和陳文錦嗎?”張起靈突然開口問道,他一直默默坐在某處,要是不開口,吳邪幾乎以為這宿舍只有兩個人。
“沒有,三叔有公司的事情要忙,文錦姨每天畫畫,不過我給文錦姨打過電話,她的狀況與平時不太一樣。”
“什麽狀況?”張起靈感到接下來吳邪說的話一定會給案情帶來重大突破。
“文錦姨平時說話很溫柔,但那次通話的時候,她的聲音很小聲,怕是有人聽到似的,語調也很緊張。
原來陳文錦是被監視了,看來這件案子是有預謀的槍殺。
“肯定是因為畫的問題,這幅畫是不是很值錢,沒準有人貪圖名畫,所以把陳文錦給——”胖子擡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可能啊,那副畫是贗品,真的交給我三叔了。”吳邪睜大眼睛,“要找也是找我三叔。”
胖子驚訝,“天真你可真不地道,居然還有事瞞着。”
吳邪臉一紅,“沒有,這不是你們沒有問嗎!”
“那你說吧。”張起靈看他,吳邪揪了揪衣袖,繼續道。
“三叔認為那畫不吉利,于是自己偷偷僞造了一幅,把文錦姨的那幅給換了。”
胖子笑了幾聲,“你三叔倒是有一套,既然他是偷換的,自然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又從哪兒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