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從那只奇怪的喪屍進來,韓君清便感覺到了,在它沒有發出聲響的時候。
邪惡的氣息無法遮掩的四處彌漫。
是屬于不甘心死去的生者執念,正能量流失幹淨後便只剩下幹脆的負能量。
簡而言之,它們在魔法的體系中被稱為亡靈。
而非常不巧的是,韓君清得到的是破碎的獨角獸傳承。這一點是白望所不知道的,但就算是不知道也不會對他有太大損傷,因為從頭到尾被攻擊的都不是他,而是安然非要塞過來的魂火。
魂火這東西除了能讓他弟弟一直看到他外,就只是一直被敵人發現的原因。
他任由韓君清蓄力偷襲魂火。
被韓君清認為是奇怪喪屍核心的魂火,輕而易舉的被她用飽含正能量的光團套中,對方的不以為意被她當做沒有意料到,但等她真真切切的扣住應該是命門的事物卻仍無動于衷時,着實讓她心生寒意,很快這寒意就變成了痛徹心扉的苦楚——她被擊中了!
手中仍緊握着魂火,像是不敢相信自己預料錯了,倒滑出去的韓君清背部血肉模糊,使神經麻痹的毒素迅速在她的體內完成循環,流通至全身。
魂火吱吱的在她手裏氣化消失,白望冷冷的看着她,“很遺憾,你做出了一個錯誤的判斷。”
韓君清被他這句話擊中,絕望頓時湧上來,她想到了放棄、松手,正能量光團随着她意志的瓦解在潰散,但下一秒她又咬着牙,眼神重新堅定起來。
就算是下一秒要死,我也要讓這只亡靈死掉!
白望頗為贊許的看着她,絕望不要緊,但重要的是記得要重拾希望。
但就在白望難得的贊許中,那個讓他覺得心煩意亂的聲音傳來,“嘤嘤嘤,白望快點把那團正能量打掉,我的小魂火都快死掉了。”
白望:……為什麽那個小魂火生命力這麽頑強呢?
本想坐視不管的白望想到小魂火要是熄滅了,林軒會看不到他的,根本不是聽到安然的話過去的某弟控單膝蹲下,一根一根手指頭的掰開韓君清的手指頭,讓那朵看起來會被風一吹就消失的小魂火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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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懲治安然的白望沒想到的情景——
——“軒軒QAQ”通過切入喪屍視角也能清晰感知到它的感受的安然在猝不及防被抓住的時候也感受到了被灼燒的痛苦,一邊切斷感知一邊撲到林軒懷裏求撫摸。
林軒在這邊也一直關注着影像,知道安然中招感受到了同樣痛苦,他心疼的抱住安然,用手順着後背。
安然埋胸之後,擡起頭求親親。
林軒看他一副可憐人樣,買一送一的又給了一個吧唧,看他順毛了,把視線投向前方影像。
白望剛剛好料理了韓君清。
安然能夠感覺到魂火的氣息不斷削弱,可白望還是不動,剛剛撒過嬌的安然還沒有完全從那個狀态退出來(演技渣),帶着嘤嘤嘤催促白望,說完他就後悔了。
影像裏,白望動了,把小魂火從韓君清手中解放出來。
“哥哥,你打算怎麽處置這個女人?”林軒的聲音從那團小又微弱的魂火中飄出來。
聽到林軒的聲音,白望連嘴角的弧度都大了一些。
“按照計劃。”
在意識失去前,韓君清聽到那名喪屍如此說。
哥哥?為什麽它會有個弟弟?他究竟是人還是喪屍?
韓君清沒有想明白,也不會想明白的閉上了眼睛。
“等一下。”安然突然插嘴。
本想坐看白望處理的他在梳理自己的屬性面板的時候發現,給白望完整締結契約後,他就多了一個天賦,而且種族變成了???,職業是巫妖進化方向。
頓時覺得自己高大上有主角範的安然點進了天賦界面。
平等、君臣、主仆、奴隸,一共四種契約。
安然跟白望簽的是君臣契約,對雙方都有一定義務履行的半平等條約,從主仆開始就是不平等條約,到了最末一等的奴隸契約,那就真的是等同于豬羊一樣的契約。
安然打斷白望就是想說他可以使用這個奴隸契約。
順便一提的是……不知為何,他的小弟們都是這種契約。
白望原先的方法是催眠,但安然既然拿出了可以用力量約束的契約,那他也就贊同了這種做法。
小魂火落在毫無反抗能力的韓君清身上,霸道、強制性的奴隸契約深深烙印在她靈魂之上。
種子已經埋下,安然索性讓小魂火就在韓君清身體裏,白望沒有魂火拖累,不被文世明察覺的返回安然、林軒的藏身之處。
那麽肥料也要準備好……
自一名喪屍的魂火被安然召喚過來後,這個本不為人知的小動作變成了大動作。
三人先回到河西基地,那些企圖擺脫淪為喪屍家畜命運的人們時隔一天多後又一次見到了他們的統治者大魔王與它陰險狡詐笑裏藏刀暖床男,但他們發現這大魔王一天不見又勾搭了一個美男回來!
原本對河西地區就在地毯式的清除喪屍,現在大魔王撸起袖子帶着倆美男毫無高手風度的帶着衆小弟一路平推。
雖不明白大魔王在想什麽,不過這兩天河西地區秩序得到了明顯的整頓,準确說在小灰開挂放實況地圖之後,普通喪屍們的命運就更悲慘了。
正在人們想着大魔王到底要做什麽的時候,一座歪歪扭扭的勉強可以稱為塔的東西被安然搭起來,大概有一米高,小的可憐。
那些需要時間等待的材料已經收割。
林軒怕安然手生,備材料的時候多準備了一些。
但他沒想到,安然搭建心靈信标是讓小灰幫他做的。
一根金屬小棍在塔尖上空三厘米處,以一定速度繞塔尖進行有規則的勻速圓周運動。
心靈信标正式啓動的時候,整個基地的人都為之一滞,大概過了五分鐘,所有人才緩慢的動了起來,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但确實有什麽改變了,他們不再想着自己淪為喪屍家畜的恥辱,不再想着伺機推翻安然的殘暴統治。自下而上的,他們屈服了。
真正的屈服連自己已經屈服的意識都沒有,他們理所當然的跪在安然腳下。
安然于心難安,但他一想到如果沒有這東西的話,他可能就時刻擔心這裏的人會反叛他,于是他就心安理得的于心難安了┑( ̄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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