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奮鬥康熙朝(八)
一想到自己的兒媳婦可能已經被穿越女馬爾泰·若曦給蝴蝶沒了,胤禩感覺特別不開森。
我的兒子有多麽萌你們造嗎?!我的兒子為了娶媳婦兒有多努力你們造嗎?結果……現在媳婦兒的影兒都木有了!哼,一切都是穿越女的錯!
小弘旺,地裏黃,爹疼他啊被罵殘,四伯看他很不爽,娶個媳婦真叫難。
于是,傻爸爸老八,就這麽和馬爾泰·若曦幹上了。
啊,八爺,你不知道你天天去見老爺子身邊的奉茶宮女,偶爾和別人談話還打聽她,這種行為真的很會讓人誤會嗎?!
終于,作死的胤禩某天上朝的時候眼睛是烏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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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弟啊,你這臉,是怎麽回事?難道,是被什麽人教訓了?哎呀,冒犯皇子可是大罪呢,要不要,哥哥我替你報仇?”不用懷疑,現在一副親親好兄弟的樣子和胤禩說這話的,就是他那個兇殘的太子二哥。
系統:宿主的哥哥你嘲笑得太明顯了,對于你這種直接的行為,我只能說……幹得好!
胤禩的臉鐵青鐵青的,太子不就是取笑他懼妻嘛!
滿京城都知道八貝勒愛重他的福晉,阖府上下只有她一個女主子,這位八福晉,在京城人們的傳言中,就是個妒婦。多少少女扼腕啊,當年的夢中情人、白馬王子【霧】八阿哥就嫁、咳咳、娶了這麽一個悍婦,還,還這麽專情!
胤禩表示,我很專情我驕傲。于是他笑眯眯地道:“二哥說笑了不是?弟弟不過疏于政務,得蒙福晉規勸,方才悔悟。有妻如此夫複何求?不過,想來,太子哥哥應當不知曉個中滋味。”
啊,胤禩,你不能因為你家福晉是個美人就堕落至此啊!你這麽妻奴,你爸媽造嗎?還有,你明晃晃地嘲諷小太子,小心人家着急起來召喚終極召喚獸:康熙皇帝一只哦!
太子傲嬌地表示不和這個被家、暴了的妻奴計較,然後胤禩君就這麽光明正大地、淡定地頂着臉上的痕跡去上朝了。
啊,周圍這些大臣的承受能力實在太差了,還有,上頭那個和大臣一樣嘴角微微抽搐的一定不是我Daddy。
随便外人怎麽想,某人堅持寵妻一百年不動搖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平淡的日子就在各個皇子明争暗鬥、發展勢力中過去了。
至于什麽大阿哥和太子在江南明争暗鬥,結果最後被八阿哥這幫人劫了胡啊;各個皇子後院一片“和諧”,除了某幾個人老婆太少惹康爹不開森了以外,一切都很“美好”啊;胤禩這些年韬光養晦,但是看起來還是被老爹盯上了這些事情嘛,不足為外人道也啊!
康熙四十一年九月,康熙帶着太子和四阿哥、十三阿哥一同南巡。
十月的時候,胤礽生了一場大病,皇帝悉心照顧,胤礽以為,他們的關系回複了。可是皇帝南巡不能虎頭蛇尾地結束,胤礽傻乎乎地對皇帝請求,讓索額圖來侍疾。
皇帝當時沒有表示,并依言,将已經被革職的索額圖诏來。
就在胤礽滿心歡喜的時候,十月初七,皇帝讓十三阿哥替他祭了泰山。
這本來應該是皇太子胤礽的職責。胤礽的心突然涼的透透的,大概,汗阿瑪這是在警告他?對啊,胤礽以為自己是在為汗阿瑪分憂,而其他所有的人,都不能讓他信任,只有一直表現得對他很忠誠的索額圖才能讓他放心,可是,看汗阿瑪的樣子,還是以為自己在和索額圖謀劃着什麽吧?!
汗阿瑪,原來現在一直都在懷疑他的一舉一動?
第二年,康熙四十二年的時候,索額圖被皇帝斥為“天下第一罪人”,下場凄涼,就這麽去了。胤礽當時在毓慶宮裏摔着各樣珍奇,不知怎的,進宮拜見惠妃和良妃的胤禩拐道來了他這兒。
胤禩還是那副狐貍樣兒,笑得溫文爾雅,胤礽見着他,也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八弟,孤知道你為什麽來孤這兒。孤還要看看,孤,還想再等等看。”
一直到四十七年之前,皇帝對太子,又恢複了從前的态度,依舊寵愛,祭天、巡游之類的也時時帶着。
可是胤礽知道,還是變了。從前是寵愛,現在,可以是溺殺。也許皇帝只是下意識地寵愛,又也許,有意識地在溺殺。
康熙四十七年的筵席上,胤禩和太子避開衆人耳目,卻只說了兩句話。
太子:“你當年說的,孤信了。若是你說的那人真的想利用孤達成掩人耳目的目的,孤自當助你。若是你等公平競争,孤,且看你的本事。”
胤禩:“太子哥哥,且看着罷。”
康熙四十七年,康熙帝攜一衆皇子巡視塞外,值得一提的是,年幼的十八阿哥胤衸依舊随行,常伴皇帝身側。
胤礽的輿駕之奢華,僅次于康熙的禦駕,只是胤礽知道,他的汗阿瑪,果真如胤禩當年所說,不再信任他了,甚至,忌憚如斯。
啊哈,多麽的諷刺。備受寵愛的皇太子,在皇帝的心中,其實已經逐漸積累起不滿,就等着爆發的時候了。
一個個奢華的蒙古包在草原上的一片空地上被搭了起來,最中間的,那個像宮殿一樣大的,裏面有着奢華擺設的,就是皇帝的帳殿。
他們是七月出的塞,現在是八月末。
也不知是否是路上受了涼,前不久,十八阿哥胤衸就一直發着高燒,胤礽漠不關心,畢竟啊,這個弟弟,搶了他的阿瑪呢!皇家手足之情向來薄弱,如胤禩胤禟者極少。
可是皇帝似乎一直很關心這件事,親自回銮探視。他身邊的那個奉茶宮女似乎和十八的關系很好的樣子。
胤礽想起曾經聽到過的,胤衸叫那個宮女作“姐姐”的事情,諷刺一笑。啊呀,年紀這麽小,并不代表不會争寵啊,看十八,做的多成功。胤礽面上雖是冷漠,可是看着皇帝近些日子一直愁眉不展心裏很不好受。
康熙一向保養得宜,如今五十幾歲的人了,看起來還是三十幾歲的樣子,和胤礽站在一起,倒是能當兄弟。可是他近些日子頭發卻白了許多,看起來老态已顯。
他本想經常求見皇帝,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皇帝從喚他“保成”變成了“胤礽”,現在,變成了冷冰冰的“太子”,他想見皇帝,也從原來的不用通報、通行無阻,變成了不得允許、不得入內,一直到現在,更是經常被告知“萬歲事務繁忙,暫且不便召見太子殿下,太子爺還是等些時候罷。”
于是胤衸八月生病、康熙從八月開始極少召見太子,太子,八月開始,日日夜間在外邊逗留,吹着冷風、躲過侍衛,偷偷窺視着皇帝的寝帳。他武功雖是不錯,但到底比不過侍衛,自然會被發現。他不知道為什麽皇帝沒有聲張,但是,他以為,這是皇帝默許了他的探視。
說不定,汗阿瑪一心軟,便讓他不用這麽小心翼翼,偷偷摸摸了呢?!
所以胤禩知道他這些天的動作,胤礽并不意外。
可是他那個狐貍弟弟突然嘆了口氣:“太子,不,二哥,你,還是收斂着些好。你那般行徑,被有心人拿着把柄,做了筏子,就不好了。”
胤禩的話說的吞吞吐吐的,可是胤礽還是聽出來,胤禩這話,是在為他好。
胤礽心裏“咯噔”了一下,面上卻還是笑着道:“八弟的心腸也太軟了些。而且,你叫孤二哥,不稱孤太子,難不成,還想吃鞭子不成?”
胤礽少年時候,認為那些所謂“兄弟”,不過是奴才罷了,何德何能,配做他的兄弟。于是那些敢稱他為“哥”的,有不少都中過他的鞭子。除了小時候也算是他看着長大的胤禛,還有,一向陰陽怪氣稱他“太子殿下”的老大,幾乎所有的年長的阿哥都吃過鞭子,當然,是暗地裏的事,誰也不說出去。
胤禩搖頭,嘆了一聲,起身出了他的帳子,“二哥,你,好好保重。”
胤礽面上不屑,到底聽進去了胤禩的話,耐心等着。過了沒幾日,九月初四的時候,胤衸殇了。
十八阿哥夭折了,胤礽雖然對他沒多大好感,卻也不會怎麽嘲諷,畢竟是皇子。胤礽沒有什麽反應,還是照平常一樣,該怎樣,就怎樣。可是他突然想起,這是汗阿瑪的幼子,而且,汗阿瑪對他極為關心。
胤礽忘記了胤禩的話,又一次,去了皇帝的帳子“布城”外邊窺視。
這一次,他是直接被皇帝身邊的奉茶宮女和皇帝本人一同看到了。
胤礽以為這沒什麽。他以為汗阿瑪早就知道的。雖然,他知道這不合禮制。
可是,他等到的,是一道聖旨,拘禁,皇太子胤礽。
哦,在此之前,汗阿瑪倒是召集了諸王、大臣、侍衛等等幾乎所有人。他當時跪在地上,他的兄弟們都站着,看着他,眼裏的情緒大都是驚喜、訝異、疑惑、幸災樂禍,除了胤禩眼裏小小的擔憂。他做人,倒真是失敗。
皇帝流着淚,宣布了皇太子的罪責,并且流着淚,宣布廢除二阿哥胤礽太子之位。
所以被拘禁的不是太子胤礽,而是二阿哥胤礽。
胤礽其實不太習慣自己這個二阿哥的稱呼。他出生,一直到現在,一直都是太子,他在皇子中排行為二,他聽過大阿哥、三阿哥……就是,沒有聽過二阿哥。
所以皇帝宣布二阿哥的罪狀的時候他有些反應不過來。一直到最後一句,“胤礽,汝可知罪?!”,胤礽才反應過來。
他有些想笑。
聽清那些罪名,【專擅威權,肆惡虐衆,将諸王大臣随意捶撻;窮奢極欲,衣食所用已經超過皇帝标準,仍不滿足;恣取國庫錢財,遣人攔截蒙古等部入貢使者,搶奪進貢皇帝的物品;對親兄弟無情無意,對諸皇子不聞不問;結黨營私,窺伺皇位,探聽皇帝起居動向,企圖害死皇帝。】的時候,他有些想笑。
這些特權,構成罪名的,如捶撻諸王大臣,衣食超過皇帝的标準,恣取錢財,搶奪貢品,結黨營私,不都是汗阿瑪你這個皇帝,允許的,眼巴巴送上來的,費盡心思養成的習慣嗎?
哦,當年得寵,鞭打兄弟你一笑置之,你下明旨,太子的用度比照帝王,貢品太子先于皇帝取用,這些都是你寵的,現在,到成了罪名了。
最後一句【探聽皇帝起居動向,企圖害死皇帝】讓胤礽有些委屈,可是他已經想明白了,是自己傻,還辜負了老八的心思。
胤礽面無表情地扣了頭:“汗阿瑪所言俱是,孤,不,奴才無話可講。”
他認了。
皇帝不準任何人探視胤礽,可是到了晚上,胤禩悄無聲息地進來了。
“二哥”,胤禩的聲音淡淡的,“你知道嗎,這一次,我本來應該留在京城的。”
歷史上,胤禩留在了京城,并且在九月初七,被康熙命為內務府總管事,這是康熙的器重,也是胤禩以為康熙屬意于他的原因。四十七年,是胤礽的劫,也是胤禩的劫。
“那你為什麽來了?若是汗阿瑪已經決定讓你留在京城,你怎麽說服他的?”胤礽的聲音有些啞。其實他現在還有些沒緩過神來。
“我見過活佛”,胤禩沒有回答,而是說起了其他的話題,“活佛看人很準。他看了我的面相,說了一番話。我又問了你的,他說他見過幼年的你,不過你現在變了很多,面相與從前有些不同。許是我的話讓你改了運呢,現在想想,你知道了,和沒知道,其實沒什麽兩樣,反而是你想的倒更多了。是我的錯。”
胤礽搖搖頭,燭火早就熄了,也不知道胤禩看得見看不見:“不,其實孤,不,我該感謝你。早些知道,總比沒準備要好。活佛的批語是什麽?”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他說這本來是他以前想說的。可是現在用不上了。”
“現在呢?是什麽?”胤礽想了,其實那話挺符合的,就是現在的境遇,也挺符合這批語的。可是這是以前的。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胤礽的眼神放空:“活佛說的倒是準。你的呢?”
胤禩淡淡地道:“慧極必傷,情深不壽。”
胤礽一陣訝異。這是說的胤禩?看不出來啊?
“呵”,胤禩輕笑了一聲,“二哥,其實活佛說的,也只是他看到的罷了。若是我不信,難道不能闖出別的路嗎?別被話給限死了,其實,還有很多路可以走。我說,活佛看人很準。其實,我還有一句話沒說完。但是,這些,我都不信。無論怎樣,做過才知道。”
胤禩走了。
胤礽捂着臉大笑出聲。
無論是太子,還是二阿哥,其實他只是胤礽而已。這路,得走了才知道。
其實,當年,他就被騙上胤禩的賊船了。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十六日,康熙皇帝回抵京城。
九月十八日,遣官告祭天地、宗廟、社稷,廢皇太子胤礽。二阿哥胤礽,拘于鹹安宮。
這天,八貝勒又去了皇宮探望生母、養母。
回府之後,胤禩看着惠妃送他的東西出神。
大阿哥太急躁了。
不知道,現在,胤褆會不會像歷史上一樣,被斥責以後就推舉胤禩當太子。
說是兄弟感情好,其實,還不是趁機拉胤禩下水。
今天看了惠妃,到底養子也算是她的兒子。
希望胤禔沒那麽蠢,連拉人墊背都做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真是一個勤勞的作者呢!
不過貌似有點強迫症了呢,碼字字數太少就不開森……
摔!接近四千的字才算正常怎麽開森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