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子蘇泠月在一起了,尚書府本來就瞧不上傅家,兩人一起弄垮了傅家,倒是沒有洩露什麽了不得的重要情報,可……】
“可太子竟然想收我做心腹。”傅西凡有些驚訝:“我本來是傅家和太子共同的棄子……而太子卻改變主意了?”
系統絞盡腦汁:【大概是因為原明铮不想和主角受在一起了,需要發展別的勢力來制衡傅家吧……】
傅西凡道:“太子與泠月公子離心也未嘗不是好事……我幫着太子,太子定會給我娘和我一條出路……至于傅越……我只能保證不會落井下石。倒是那泠月公子,也不知道太子究竟是個什麽心思,明明追逐他像攀折皎皎之月,卻又突然棄如敝履,難道為帝為皇者,皆是如此反複無常……那我做這心腹之臣又能取得太子多久的信任呢?”
系統:【西西……QAQ】
“我剛剛沒有直接答應太子,只說稍作考慮,可我是太子的伴讀,傅家又對我不仁,在其位,謀其政,早就是太子一派的人了。”傅西凡有些懊惱。“你說男神現在是不是覺得我不識擡舉?”
嘆息一聲,傅西凡踹了踹腳下的石子兒,瞅着自己的腳尖兒,滿腹思慮。
“而且我現在知道傅越以後會心生反意,我又要如何不着痕跡的提醒太子,卻又不引起他的疑心,他會懷疑我也有反心嗎?”傅西凡有些慨嘆。
系統:【西西,按照這個世界的設定,原明铮本來是位霸道中二攻,沒想到他霸道是霸道,但是離開主角受後就不中二還有了智商啊!……不過人在天上飄啊,哪能不挨刀,西西,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先去向太子投誠。】
傅西凡停了下來,和腦海裏的系統兩人吵得不亦樂乎,遠遠望過去就像是一個人在發呆,恰逢太子身邊的小太監過來,笑着叫他。
“傅公子!”小太監躬了躬身子,聲音尖細的很,“太子爺請您去東宮坐坐,若是得空便在偏殿歇息吧!”
傅西凡回頭:“啊……殿下找我?”
小太監微笑的點點頭。“太子爺特地吩咐奴才來找您的!……太子殿下還說了,傅公子的手受了傷,請了太醫在殿裏候着呢!”
“他注意到了啊……”傅西凡有點不好意思,右手的傷早就好了,包着紗布也不過是一時意氣,沒想到原明铮雖然冷漠不語,卻心細如發。“對了……”
傅西凡掏出一顆銀裸子遞給小太監,小太監推拒了幾下,又笑眯眯的收着。傅西凡道:“太子……他可有什麽嗜好?”
面對小太監意味深長的目光,傅西凡有些尴尬:“就是喜愛什麽物件兒之類的……”
Advertisement
“您問奴才倒是問對人了,過幾日是殿下的生辰,依奴才看,您若給殿下送個稱心的禮物,想必更得殿下心意……”小太監道:“殿下倒不喜金銀物件兒,您若有心,殿下偏愛詩詞經書,您可以從這方面兒下功夫。”
傅西凡若有所思,他真摯的說:“謝過公公了!”
兩人到了太子東宮,因着臨時被陛下叫走,原明铮并不在,而東宮的人似乎感受到太子态度的變化,都将對傅西凡的敵意與刺收了起來,傅西凡也是見人三分笑,伸手不打笑臉人,倒顯得氣氛還不賴。
又回到偏殿這個老地方,太醫給傅西凡重新換了紗布,開了幾味藥調養。傅西凡雙手撐着下巴,細細的想着,最後找宮女拿了筆墨紙過來。
“給男神抄一份詩經,然後在扉頁寫上我願意……”
傅西凡捂住臉,“麻蛋,系統,好羞恥啊!”
系統:【……大寶貝兒,你夠了。】
傅西凡握着毛筆,剛一筆一劃的寫下一個“詩”字,系統就開始吵吵嚷嚷起來:【西西,你這寫得是什麽鬼,符嗎?你騙太子這是長壽符吧,也比你告訴他這是詩經來得好……】
傅西凡過去寫鋼筆字的時候倒算不上寫得醜,就是圓滾滾一團,又小,像是加了特效似的,堆疊到一起甚至略有萌感,但一用毛筆,那些字糊成一團,簡直糟糕透了。傅西凡被系統打擊的擡不起頭來,想起蘇泠月那手字更是牙癢癢。“不就是幾個字嗎?……”
他專注的寫着,遇見不好看的便塗黑,一張一張的練習,下意識的将字寫得大氣些,雖然還是醜得不堪入目倒逐漸讓人認得清了,而原明铮一直沒有回來,幾個宮女見天色晚了,端上了些小菜,也不擾他,安安靜靜的退下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傅西凡捏了捏鼻梁,複而又動起筆來。
“男神啊男神,原明铮啊原明铮……”
黑夜将至,傅西凡擱下手中毛筆,草草用過飯,也不再等待原明铮,抄錄間竟然找到了趣味,咬着筆頭,想着原明铮的生辰只有幾天了,又開始發奮圖強。
原明铮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被父皇叫去詢問蘇泠月的事,又作為天北的繼承人被敲打一陣,回來才想起傅西凡也在殿內,等他去偏殿看望時,傅西凡早就昏昏沉沉,趴在一堆宣紙上睡着了。
原明铮聞到一陣濃郁的墨香,他輕手抽出一張宣紙,上面寫着幾個勉力認出的大字——‘詩經’,‘我願意’。
而被到處亂丢的那些紙上都是一堆黑墨團,原明铮一張一張撿起來,發現有一張上歪歪扭扭的寫着原明铮的名字,甚至被劃掉的時候用的愛心形狀的墨團。
原明铮将這張宣紙折着放入懷中,看了一眼傅西凡,此時那雙笑眼依舊閉着,但眉目間已經有了堅韌果敢存在。
他阖上門,似乎根本就沒有進來。
炮灰伴讀的逆襲(6)
06.
尚書府。
一株垂楊柳下,蘇泠月撫着琴,看着眼前錦鯉躍入水中,指尖撥弦加快。
蘇泠月的父親蘇庭之臉色晦暗的進來,“你看看你!就知道彈些靡靡之音,叫你和太子好好相處,你倒好,今日我問候太子殿下,奈何殿下根本不願提起你!……讓我一張臉都丢盡了……”
用力一撥弦,蘇泠月冷冷地道:“你讓蘇家的嫡子去捧合皇族權貴,就算別人看得上你蘇家,也不過是當一條可有可無的狗罷了,你會因為狗搖尾乞憐而賜予他無上權利與寵愛嗎?呵……爹,承蒙豫安才子們不棄,予我一身才名,原明铮貴為太子,我與他相隔甚遠,所謂仰慕、欣賞……這些虛無缥缈的東西都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太子什麽才子沒見過,什麽有識之士不能招攬,他願意與我接觸,不過是長居高位,貪戀新鮮……”
蘇泠月自諷一笑。“奈何你看不透。”
“蘇泠月!你給我閉嘴!”蘇庭之怒氣上湧,他一把搶過案上的古琴,信手一摔,琴弦斷了一根,他憤憤:“彈彈彈……我不許你彈!——”
那湖面的魚皆沉入水底,蘇泠月雙手握拳,“爹,你不如将心思用在正道上,蠅營狗茍不是長久……”
蘇庭之打斷他的話,不耐煩道:“泠月,我記得李大人家的千金溫柔娴淑,蕙質蘭心,你也到了弱冠之年,身邊應當有個女子照顧了。”
“爹!——”蘇泠月一拍桌案。“我不想娶親!”
“李姑娘容色出衆,泠月,你會喜歡的。”蘇泠月盤坐着,蘇庭之伸手拍了拍蘇泠月的肩膀。“過幾日是太子生辰,你挑幾件珍貴之物作太子的生辰禮,太子生辰宴的時候,李大人會帶他的千金去……你和李姑娘多說說話,泠月,你不是豫安的泠月公子嗎,給李姑娘寫首詩,聽李大人說她仰慕你已久呢……”
蘇泠月撇過頭,不願再看蘇庭之,他指甲陷入肉中,感到一陣疼痛。
蘇庭之離去一會兒後,蘇泠月才緩緩将地上的古琴拾起來,他輕輕撫摸琴身,随即将手中的古琴再次掀翻。
“哈哈哈……”蘇泠月癱坐在地上,想起之前在靈安寺裏許下的心願,希望能夠擺脫這樣的生活,讓蘇家破落了更好,看起來真是遙遙無期。
大概是他對蘇家惡意太甚。
奈何佛祖慈悲,普度衆生,卻不度我。
————
傅越正嗅着一個琉璃制的鼻煙壺,壺面兒上繪着一朵蘭花,傅越低着頭,微眯着眼,愉快的哼出一陣稀稀落落的調子。
懷了孕的姨娘嬌媚的叫他,一邊推開他手上的鼻煙壺,“老爺~這味兒可對我們的孩子不好!”
“好好好,聽你的!”傅越朗笑,伸手虛攬着姨娘,那姨娘是鈞裏國人,發尾微卷,眼尾上翹,看上去十分妩媚。傅越空出的手輕輕碰了碰姨娘的肚子,也不知是不是感念血緣至親,他隔着衣服側耳貼在姨娘的肚子處,聽着偶爾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