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樓當丫鬟[綜]

第5章

姜宛茵和大寶被她娘趕到院子裏玩，她娘綠曉和她爹趙平進進出出的将外面的東西搬進來。

見她娘拎着大包袱，腋下還夾着個小包袱，剛進門夾着的小包袱就掉了下來，綠曉抱着大包袱想蹲下撿，姜宛茵趕緊小跑過來幫她撿起來。

“娘，我幫忙你。”

“好了好了，你去陪大寶玩，我這不用你幫忙。”

将小包袱重新夾好後綠曉打發姜宛茵去陪兒子玩。

姜宛茵無奈只能回去陪她的傻哥哥玩泥巴。

倒不是大寶真的傻，只不過是因為姜宛茵的小身板裏裝着成年人的靈魂，而大寶是個貨真假實的小孩子。

前一天才剛下過雨，這院裏地面不平有幾個積小未幹的淺坑，大寶正往坑裏扔石字撈石子玩呢。

“妹妹快過來，哥哥撈到寶了。”大寶撈起石子給姜宛茵看。

“哥哥，你真厲害。”

“妹妹過來咱們一起玩。”

“你哥叫你呢，還不愣着幹嘛，快去陪你哥哥玩。”

正好綠曉進屋放了東西又出來，見姜宛茵沒理兒子叫喚又說姜宛茵兩句。

“知道了娘。”

姜宛茵不敢惹她娘生氣，趕緊過去和大寶玩。

“妹妹，這個寶貝給你……”

大寶将撈起的石子給姜宛茵。

“謝謝哥哥。”

雖然綠曉和趙平重男輕女，寵着大寶輕慢姜宛茵，不過大寶似乎是天生就是心地善良性情溫和之人，即使綠曉和趙平寵着也沒有将他寵壞，他依舊是那副單純憨實的樣子。大寶最喜歡的就是和他妹妹姜宛茵玩了，或者說他最喜歡他妹妹。

也正是因為大寶純粹的喜歡她，姜宛茵才放下心中的芥蒂真心将大寶當哥哥真心對待。

所以她這個前世加今生已經有二十來歲心理年紀的妹妹陪着她三歲的哥哥玩泥坑撈寶的游戲。

轉眼已經姜宛茵已經三歲了，張家姑娘也馬上就要從張家嫁到榮國府，成了榮國府的大奶奶賈張氏了。

她娘綠曉曾是張家姑娘的大丫鬟，比大奶奶大五歲，從張家姑娘出生開始就在張家姑娘身邊伺候，從小丫鬟當到大丫鬟。

在綠曉十八歲時年初被許了給了家生子趙平，年底就生了一對龍鳳胎就是姜宛茵和她哥哥。

今年張家姑娘十六歲這兩日就要嫁到榮國府，趙平一家就是張家姑娘的陪房自然得随張家姑娘陪嫁到榮國府。

現在他們一家就在搬家，從張府的下人房搬到榮國府的後街。據姜宛茵偷聽她爹娘說話得知，榮國府後街整條街都是榮國府的下人和賈氏旁支族人居住。

張家姑娘一共有八房陪房，四房管着張家姑娘的嫁妝莊子鋪子，四房進府伺候。因為她娘綠曉曾是張家姑娘的大丫鬟，所以趙家一房得了進府伺候的差事，分得這有五個房間的小一進院，對此姜宛茵十分滿意，終于不用再像在張家時那樣，和許多戶人家住一個院子，一家人住兩間房了。

說到底軍功起家榮國府是比書香世家張府要寬廣些。

轉眼到了張家姑娘大婚的日子，姜宛茵她爹娘一早就起來。

“大妞，娘和你爹要進府辦差去了，早飯娘放桌上，等大寶醒了你叫大寶一起吃飯。吃完飯就和大寶在家裏玩，不能出門去知道不？”

姜宛茵被她娘從被窩裏挖了起來叮囑她。姜宛茵迷迷糊糊努力睜大睡意朦胧的雙眼。

“知道了娘。”

顯然姜宛茵她娘知道自己的女兒明白她的意思，聽姜宛茵應了才讓姜宛茵繼續睡，她便出門去了。夫妻倆去榮國府辦差，出門時為了以防萬一還将門給鎖上了。

聽到關門的聲音，姜宛茵鑽進被窩裏繼續睡，正迷迷糊糊時大寶又整個人巴過來抱着她，兄妹倆繼續呼呼大睡。

待兩兄妹醒來時，外頭日頭都已經老高了。

“妹妹，妹妹……”

大寶先醒來了，見姜宛茵還睡着就推醒她。

“怎麽啦？”

“妹妹，我要尿尿。”

姜宛茵聞言心裏萬頭草泥馬奔過，哥哥要尿尿找妹妹，大寶你好意思麽？她沖大寶翻了一個白眼，大寶一臉委屈地看着姜宛茵。

“那還不快起來。”

“哦。”

怕大寶尿到炕上，姜宛茵利索的起身踩着凳子爬下炕。

“哥哥，你已經大人了，以後要自己出來尿尿知道嗎？”

當哥哥的尿尿還要妹妹帶，就不怕她記住他的黑歷史嗎。

“哦。知道了妹妹。”

“妹妹，肚子餓。”

解放完了，肚子也開始叫起來。大寶雖秉性單純，但卻被綠曉和趙平寵着，如今年小很是依賴姜宛茵。

“咱們先洗漱再吃飯。”

兄妹倆洗漱之後就吃早飯，綠曉準備了飯菜就蓋在小桌上，是兄妹兩人早午飯的飯菜。

關被在家裏，姜宛茵只能陪大寶玩。她娘鎖了門，不過姜宛茵也沒想出去，這幾年她可沒少聽張府的下人京中誰誰家少爺姑娘被人拐了事，她這小身板若是出去遇到拐子可逃不過下。

大寶正是好奇的年紀，姜宛茵只能眼睛不錯的看着他，她可不敢讓大寶一個人玩，若是大寶有個萬一，她那便宜爹娘必會不饒她。

知道張家姑娘今日大婚她爹娘去榮國府辦差，只是姜宛茵沒想到這天都黑了她爹娘還沒回來。吃午飯到天黑已經過去五、六個小時了，兄妹倆都餓了。

“妹妹，我餓。”

綠曉和趙平嬌慣着大寶，大寶還沒挨過餓。

“爹娘應該快回來了，咱們再等等。”

她也餓啊。早上爹娘留的飯菜早就吃完了，她還是個小豆丁不能下廚，而且她也不會用土竈燒火做飯啊。

現在只能盼着她爹娘快點回來。

“哦。可是妹妹，我餓了。”

可是大寶肚子餓起來根本不管，他哦了一聲又再次強調他餓了，姜宛茵見大寶難受的樣子不由心軟了。

“哥哥你等等，我去看看有沒有吃的。”

姜宛茵去廚房不過她并不真的去找吃的，而且是從她儲物間裏拿吃的。

這兩年姜宛茵沒少往儲物間裏藏吃的。儲物間有保鮮的功能，東西放進去時什麽拿出來時還什麽。

這兩年她也沒機會出門除了幾乎每個月都有去張府，張家姑娘大方經常賞些點心給他們兄妹吃，姜宛茵偷偷藏了些了。就在搬家的前一天她娘才帶他們去過張府，她得了張家姑娘賞的一碟點心，原本想留着慢慢吃，現在只能先拿出來充饑了。

“哥哥給，吃糕糕。”

姜宛茵拿了兩塊點心塞到大寶手裏，讓大寶吃，她自己也吃。

兄妹倆吃幾塊點心，又喝了不少水充饑，吃飽了兩人就開始乏困了。

姜宛茵到這這兩年早就養成了早睡的習慣，這不天黑不久就開始困了。更何況她和大寶還是孩子，精力有限。

等綠曉和趙平踏月回來時，兄妹倆早在炕上熟睡了。

“兩個孩子怕是餓壞了，餓睡了，快叫他們起來吃飯吧。”

夫妻倆從榮國府回來，帶了飯菜回來。

“爹，娘。”兄妹倆被挖起來吃飯，睡得迷迷糊糊吃了飯，大寶很快又睡着了，倒是姜宛茵沒有立即睡下，強撐着等聽她爹娘說話。

夫妻倆習慣晚上睡前商量事情或是說事。

“當家的，咱們姑娘已經成親了，你看咱們家大妞是不是也該好好教導規矩了。”

“你有什麽打算？”不愧是夫妻倆，綠曉開個頭趙平已經猜到綠曉的民思。

“姑娘成親了，想來很快就會有小主子了，憑着我和姑娘的情份，小主子身邊的二等小丫鬟的名額定能拿下一個，咱們大妞的年紀正好，伺候小主子再适合不過。”

“這小主子若是姐兒，咱們家大妞以後便能跟姐兒身邊伺候。若是哥兒，就先讓大妞在哥兒身邊伺候，等哥兒大些我再求姑娘，讓咱們大寶也跟哥兒。有着自小伺候小主子的情分，将來大寶也能得個好差事，大妞也能找個好婆家。”

這大戶人家府裏的下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這主子身邊的伺候的得臉面的下人，是輕易不會配給掃地倒夜香的粗使下人的。

這女主子身邊的丫鬟多是配給有差事的管事或是掌櫃，這男主子身邊的小厮也多會與府得用的平頭整臉些丫鬟配對或是外聘良家女子。

綠曉雖只是丫鬟出身，見識有限，但卻依舊用自己有限的認識為兒女的未來謀劃；希望自己的兒女謀個好差事，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嫁給下人中的人上人，兒子也能取得丫鬟中得用平頭整臉些的丫鬟。

姜宛茵聽着心裏有些感動。

過去她心裏怨爹娘偏心，此時她才明白她爹娘是偏心不錯，但也是疼她這個女兒一些的；雖然比不上大寶的十分之一，但他們也會為她費謀劃。

姜宛茵對當丫鬟倒不排斥，自知道自己投胎成了家生子之後，她就知道想脫去奴籍不易，更何況如今他們一家是張家姑娘的陪房，想脫籍就更不容易了。

她這家生子的身份除了去給主子當奴才外根本沒有別的選擇，她只能去适應。從來都是人去适應環境，可從沒有環境适應人。

這脫籍之事可以慢慢謀劃，眼前給未來的小主子當丫鬟是她現在最好的出路。

希望張家姑娘能早點生下小主子。

他們這些陪嫁奴才，只有自家姑娘過來好在婆家立住腳根，他們的日子才能過得好。

“是該教導了，不僅是大妞，大寶也要教導才行。咱們家大寶聰明，咱們好好教導，可不能讓劉全家的二拴子給比了下去。”

“當家的……”

在夫妻倆的談話中，姜宛茵和哥哥未來的生活就被她爹娘暫時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