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太好看了
“她幫了我一個大忙。”
誰也沒想到，路笠先回答了齊晴甜的問題。
厲法法把準備好的話咽回肚子裏。
她小小地幽怨了一下，路笠好像真的很在意齊晴甜。
齊晴甜問的問題，他都主動回答了。
“原來如此，”齊晴甜的目光在路笠和厲法法之間來回逡巡，抿嘴微笑，“看，只顧着說話，都忘了讓你們嘗嘗餅幹了。”
齊晴甜指了指放在茶幾中間的精致瓷碟，上面鋪放着黃澄澄的蔥香餅幹，“路笠，上次你不是說想吃嘛，試試？”
厲法法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
好吧，人家是專門做給路笠吃的。
誰知，路笠搖搖頭，“謝謝你的餅幹，但我剛才吃太飽了。”
他起身，“我去陽臺看看洗得怎麽樣。”這話顯然是對厲法法說的，不過他也沒看向厲法法，自己徑直去了。
齊晴甜笑容不變，看向厲法法，“那法法試試？給我提提意見，我還是第一次做這種餅幹呢。”
厲法法想吃。
“吃吧，”齊晴甜起身，将碟子挪到厲法法前面，“路笠又不是你的家長，想吃就吃。”
“謝謝。”厲法法拿了一塊餅幹。
将嘴邊的餅幹放下，厲法法還是忍不住道：“路笠當然不是我家長啦，我們三個都是成年人，在人際關系上有完全的自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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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不大，但很堅定。
“我沒有任何杠你的意思。”厲法法真誠地看向齊晴甜。
她只是想表達，無論是齊晴甜還是她，都可以自由和路笠接觸，只要路笠還沒有和任何一個女生确定戀愛關系。
路笠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他自己的意識，只有他自己可以決定和誰發展戀愛關系。
厲法法目前的确對路笠有好感，可她自己也還沒确定要不要表白啊，她需要繼續觀察。
齊晴甜緩了幾秒，笑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兩個人都對對方的心思心照不宣。
厲法法這會兒反倒是輕松下來，和齊晴甜的相處也比剛才好多了。
等到路笠從陽臺回來，齊晴甜提出告辭：“餅幹還沒吃完，要不我先把盤子放這兒吧。”
路笠的眉頭微不可察皺了一下，稍縱即逝，“不用，我去拿個碟子裝一下就好，你等一下，可以嗎？”
齊晴甜放在沙發扶手的手指突然蜷縮起來，不過嘴角的弧度依然維持得很好，“好的。”
路笠端起碟子，想了想，有把碟子放到厲法法面前，“要再拿一塊嗎？”
厲法法擺擺手，“不用啦，飽了。”
路笠這才走向廚房。
厲法法想起剛才他們兩人逛超市時買了好幾個小蛋糕，課程作為回禮。
她忙站起來，和齊晴甜說了聲去廚房看看，就快步走到廚房門口。
剛好看到路笠拿出一個巧克力味的小蛋糕。
她倚在廚房門上，“我剛想過來和你說，要不要送晴甜小蛋糕。”
路笠沒有特地轉過頭去看她，手裏繼續剛才的動作，“應該的，回禮。”
路厲直接把蛋糕及包裝盒一起放到齊晴甜的碟子上，遞給厲法法，“你拿出去，我裝一下餅幹。”
厲好好接過，“好。”
回到客廳，齊晴甜已經站了起來，厲法法踩着小碎步小跑過去，“晴甜，這是小蛋糕，希望你喜歡。”
“謝謝。”事實上，齊晴甜剛才已經将厲法法和路笠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了。
她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他們兩人無論是在客廳裏，還是在廚房裏，好像都形成了一個她無法插足的小世界。
她留個碟子下來，是想着借路笠還她碟子的機會，多見一面。
可，他拒絕了。
“你們忙吧，我回去了。”齊晴甜特地說大聲一些。
路笠從廚房裏走出來，和厲法法一起站在門口送齊晴甜回去。
見對面的門關上，厲法法特別抱歉地道：“路笠，我不知道你不喜歡吃甜的東西，也不喜歡喝咖啡。”
自從齊晴甜說出來後，厲法法一直将這件事放在心上。
現在終于可以說出來了。
昨天路笠還當作沒事人那樣喝了一整杯咖啡，吃了很多蛋糕。
“沒事，偶爾吃一次也新鮮。”路笠沒把這個放在心上。
他轉移話題道：“進去？”
厲法法看看時間，搖頭，“不進去了。”
她和路笠告別：“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回酒店。”
路笠馬上說：“我送你。”
“不用。”厲法法像撥浪鼓一樣搖頭，拿起包包，不等路笠反應過來，扔下一句話，“我記得路，先走了。”
她像一陣風一樣跑出去，等路笠反應過來，電梯門都已經合上了。
【Fafa：放心，我自己回去也沒事。
表情包：老娘最厲害.JPG 】
微信傳來的提示音在客廳裏響起，路笠一解鎖，就看到了這條消息。
他還想着要把那一袋子餅幹讓厲法法帶回去呢。
【路：到了告訴我一聲。】
厲法法關上手機，電梯擦得锃亮，可以清晰映照出她此刻的笑臉。
齊晴甜住路笠對門又如何，對于愛來說，距離不是問題，空間不是問題，心才是問題。
她記得，剛才看到好幾家綠植小店，她可以好好挑挑，選幾盆小花送給路笠。
這也是她不想要路笠送的原因。
她想明天給路笠一個小小的驚喜。
第二天，厲法法神清氣爽站在酒店前，她手裏捧着兩盆綠植，都是帶着小花的。
她剛才特地找酒店的花灑噴了一下，精心挑選的小花盆，還帶着清新的水汽，好看又俏麗。
一輛熟悉的車停在厲法法面前。
厲法法也不用路笠下來開車門，她自己就蹦跳上了副駕駛座。
“路笠，下午好啊！”厲法法笑呵呵和路笠打招呼。
路笠看了厲法法手裏的東西一眼，“下午好。”
厲法法突然反應過來，這不是齊晴甜昨天說的，和路笠的問好案例嘛。
下午見面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路笠不會只回答一個“早”字，而是回答三個字。
厲法法将兩盆小花舉起來，“這是送給你的禮物，昨天去你家有點匆忙，沒想起來應該給你帶點東西，今天補回來。”
再者，也是對路笠為了陪她而吃不喜歡的東西的補償。
冬日下午的陽光很是舒适，既不會太熱，也不會太冷。
恰到好處的暖光透過玻璃照在女孩白皙的臉上，她的笑顏和陽光一樣，讓路笠心裏一暖。
他接過那兩盆明媚鮮妍的小花盆，“謝謝。”
路笠珍而重之地将那兩盆花放好。
一貫無表情的臉上，難得顯現出幾分柔和來。
厲法法湊過去說明：“這一盆是繡球花，這一盆是沙漠玫瑰。”
她又說了一些從店員那裏知道的知識。
“雖然我很喜歡花，但我一直都是喜歡看花，還真沒養過花，說的這些都是花店的人告訴我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記錯，最好還是上網查一下。”厲法法撓撓臉，有點不好意思。
“嗯，好。”路笠凝視着小巧的花朵兒，忽地想起了和厲法法淩晨回學校那晚落下的小雪花。
花不同，人相同。
他從後面拿出一袋餅幹，“本來想昨天給你帶回去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昨天走得太快了，他沒來得及給她。
厲法法接過來看了一下，又遞回去，“還是你留着吃吧。畢竟……”
她想了想，還是道，“畢竟這是晴甜特地送過來給你的。”
她不能糟蹋別人的心意。
盡管，她心裏有點別扭就是了。
路笠沒勉強，随意拿了回來，發動車子。
他只想着，既然厲法法不喜歡，那等一下買別的餅幹就好了。
厲法法：他……真的拿回去了……
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她心裏有點小失落。
兩人出發到小胖哥和琳姐家，一邊收拾房車一邊規劃游玩路線。
兩天後，四人小分隊正式出發。
厲法法稀罕地看着車窗外的沿途風景。
高速公路兩邊種滿了花草。
零星可以看到依舊迎風招展的幾多小黃花，也不知道是什麽品種。
“你看，花兒在向我們招手。”厲法法指着花兒道。
她覺得，如果是夏天，一定更好看。
她和路笠說道：“我還是第一次在國內旅行。”
路笠和小胖哥是這次旅程的司機，兩人輪換着來。
路笠開車時，厲法法坐副駕駛。小胖哥開車時，琳姐坐副駕駛。
路笠一邊看路，一邊回答道：“那好好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
“嗯，”厲法法心情大好，“我還要拍照，可惜不能有時間畫下來。”語氣遺憾極了。
屬于兩人的空間，時間靜靜流淌。
因為是一早出發，這和厲法法前幾天睡到下午的生物鐘不同，她困得打哈欠。
淚花從眼角滑落。
在她第八次打哈欠的時候，路笠道：“睡一下吧。”
厲法法擺手，“不行，我得幫你一起看路。”
看到路笠的精神面貌和出發前沒什麽兩樣，好像一點都不累，她吸了吸鼻子，振奮精神，“我們聊天吧。”
“嗯。”
“聊……”厲法法本想問你有沒有女朋友之類的話，可一想，好像有點唐突。
她的手指在車墊上敲了敲，“聊聊你以後的音樂計劃？”
這個話題應該比較保險吧？
路笠的聲音比往常低沉了些，“我應該會讀研。”
過了幾秒，他補充道：“一邊做自己的音樂，一邊讀研。”
“挺好挺好，”厲法法手肘抵住下巴，“那你會在娛樂圈出道嗎？”
冬日的路上，車并不多。
厲法法目視前方，等待路笠的回答。
她關心路笠的一切，他的過去，他的現在，他的未來。
她不知道，自己未來的路，能不能和路笠未來的路有重疊。
過了半晌，路笠才回答：“我也不知道。”
“如果有人找你簽約呢，你會嗎？”厲法法提出假設。
“看時機，看條件。”路笠的回答依舊模棱兩可。
厲法法心裏一嘆，也是，這的确很難講。
“你呢？”
“我？”
路笠握着方向盤的力度變大，“你将來有什麽打算？”
“我啊，”厲法法皺起一張臉，“我不知從何答起。”
事實上，她現在也很迷茫。
之前媽媽和她打電話時提過一嘴，她的大學已經上完，是可以留在國內的，只是，她想換個專業讀研。
何況，還得看路笠。
“你……會回國嗎？”
厲法法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路笠突然的一句話，讓她回過神來。
作者有話要說： 路笠：她的未來有我嗎？
作者：問你媳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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