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吹牛
“陸清和，你可真是我親弟弟，接我出院，不提前定我喜歡的飯店反而是訂了這裏，你可真是懂事兒。”陸美麗不是很滿意，她抱怨：“你明明知道我喜歡西餐的！”
陸少帥淡淡：“你病剛好，還是吃些清淡的更好。”
他将幾人讓進了包間，吩咐：“上菜。”
陸美麗重重的呵了一聲：“我聽你放屁，你就是不走心。”
陸美麗抱怨不打勁，還轉頭跟白绮羅感慨：“你看看你表哥這個熊樣兒，天底下最靠不住的就是他了。”
“大姐，你看，還是我這種男人靠譜吧？趕緊跟阿羅好好的推薦推薦我。讓她知道她找的男人多好。”馮骁見縫插針，很不厚道。
陸少帥一腳踹了過去，馮骁瞬間躲開，他也不回擊，迅速回頭告狀：“阿羅，你表哥欺負我，你要為我做主啊！”
白绮羅挑眉，馮骁立刻眨眨眼，給她使了一個眼色。白绮羅想了想，轉頭看向陸少帥，很認真：“表哥，你聽過一句話嗎？”
陸少帥摩挲茶杯，“什麽？”
白绮羅露出個笑臉兒，帶着幾分調侃：“打狗還要看主人呀！”
“噗！”陸美麗噴了。
馮骁倒是理直氣壯：“是呀是呀！你打我就是不給我們家阿羅面子！”
陸少帥擡眸看向了白绮羅，她笑容燦爛、甜美清新，不知為何，他倒是閃了一下神，不過很快他說：“表妹的面子自然還是要給的。”
白绮羅很快別開視線，對馮骁眨眨眼，馮骁得意洋洋的給她比了一個大拇指。
二人互動并不避諱，倒是讓人都看在眼裏。
陸少帥掏出煙，剛抽一根，想了想又放回去，扔在桌上，一擡頭就看到陸美麗探究的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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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沒什麽表情，說：“姐，奉天公務繁忙，我就不久留了。明天一早出發，你這邊……？”
陸美麗：“我再陪一陪表姨，等她結婚再回去。”
她突然就看向白绮羅，笑盈盈：“等你表姨結婚了，你要不要跟我們去奉天玩兒？”
白绮羅果斷搖頭：“不了吧，我出國太久了，還是想多陪陪我爸。”
陸美麗暧昧的眨眨眼，說：“可是那個時候馮骁差不多也要回奉天了啊，你不想和他多相處嗎？”
白绮羅反問：“表姐覺得在我心裏，他重要還是我爸重要？”
不等陸美麗回答，她笑盈盈的自問自答：“根本就沒有什麽可比性好嗎？對我來說，我爸是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比！”
“砰！”隔壁的包間發出一聲巨響。
白绮羅吓了一跳，她轉頭看向了隔壁的包間，陸少帥吩咐陸副官：“去看一下！”
陸副官很快的來到隔壁的包間，他正欲擡手敲門，就看到房門被拉開，開門的正是市府的楊秘書，楊秘書看到他，并不吃驚，立刻堆起了一臉笑容，說：“陸副官啊，真巧，沒想到能在這邊碰見你。少帥也在吧？你說無巧不成書，說的就是這個。白副司長也在呢！”
陸副官探頭一看，立刻含笑打招呼：“原來是白先生，真是太巧了。少帥與馮團長，大小姐、白小姐都在隔壁呢。我這就回去通禀一下。”
白修然身上似乎灑了一些酒，不過縱然如此也不見一分狼狽，十分的儒雅謙和，玉樹臨風。
他問：“我給您叫一下服務生？”
白修然挑眉淺笑：“謝謝。”
陸副官叫了服務生随後回到包間，低聲：“是白先生。”
白绮羅揚眉：“我聽到了，好巧。”
這個飯店的膈應還真是很差了，他們那邊說話，這邊竟然模模糊糊也能聽個大概。
她起身：“我過去看一看，哦對，還有誰呀？”
陸副官：“市府的徐副市長，楊秘書長，還有婦女聯合會的孟女士。財政司的幾位同僚。”
白绮羅似乎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哦了一聲，轉身要走。
“阿羅，我們一起過去吧。總要打個招呼的。”
馮骁起身，他與白绮羅并肩而行，而陸家姐弟則是跟在他們身後，與他們一同來到隔壁的包間。此時白修然站在當中，許是因為剛處理完身上的酒漬，還沒來得及坐下。
看到白绮羅，笑容燦爛了不少：“阿羅怎麽也在這邊？”
他揉揉閨女的頭，說：“這些都直接叫叔叔阿姨好了。”
現場衆人：我們不配有姓名嗎？而且，我們哪裏老到要做叔叔阿姨？
白绮羅乖巧：“叔叔阿姨好。”
她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小學，不能更多。
還不待旁人應話兒，白修然微微一笑，說：“我閨女就是特別有禮貌，人特別好。”
現場衆人：“…………”
“哎對了，小孟，你上次不是說我穿那個橙色的襯衫顯得特別年輕嗎？那就是我閨女從國外買的，眼光很不錯吧！”白修然含笑炫耀。
孟女士：我是豬油蒙了心才會問你，你叨叨逼了三個小時沒有放過我，往事不堪回首。
“哎老徐，你上次說我那個袖扣好，那個也是我姑娘從國外買回來的。我其實一點都沒給她多餘的錢，全是她自己節省的。回來給我買了好些個東西。我想一想都差點哭了。也不知道我姑娘節衣縮食，遭了多少罪呢！”
徐副市長：拍馬屁拍的後悔莫及，當屬我了。足足拉着我說了四個小時，我差點昏過去！
不過饒是這般，孟女士與徐副市長還能露出一個笑臉，微微點頭。
“哎……”
“白伯父！”馮骁笑眯眯的插嘴：“阿羅帶的禮物裏，我覺得鋼筆最好。我之前還想讓我一個朋友給我從國外捎一個回來。結果你猜這麽着？據說是限量版只有一個，我真是想買都沒有，真的特別珍貴特別好。”
白修然：“對對對，阿羅的眼光相當不錯的，幸好我今天沒穿阿羅送我的襯衫，不然染了你說多心疼啊！”
馮骁：“可不是呢！您穿阿羅買的襯衫顯得氣色特別的好，和別的完全不同。所以說還是親閨女最懂您的魅力在哪裏。”
白修然笑而不語，有些自得。
現場衆人：…………………………怪不得，別人不能成為白家的女婿，而馮骁能！這也太赤裸裸了！赤裸裸的馬屁精！
“對了，阿羅餓了吧？爸這邊兒有人抽煙，別熏着你，快回去吧！”白修然又叮囑馮骁：“傍晚你送阿羅回去之後先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馮骁含笑說了好。
“咦？你們也在？”白修然的視線終于落在陸少帥姐弟身上，他微笑：“美麗今天出院吧？章署長還住院呢，聽說又更重了，不定哪天能出來，現在婚事全是你小姨再忙。你剛痊愈就別去她那邊住了，那邊忙忙碌碌的人來人往，你這傷也不容易養好。你還是住在白家吧。先休養幾天再說。”
陸美麗含笑：“好，謝謝表姨夫。”
白修然：“一家人，都是應該的。哦對，清河明天就走了吧？今晚在白家吃晚飯吧。你過來這麽久，表姨夫還沒好好招待一下你。”
不得不說，在掌控全場方面，白修然和馮骁真是十分的相似了。只是白修然是偏向于控制，而馮骁是偏向于帶節奏。過程不同，但是結果相同。
陸少帥微笑：“好！”
“哦對，給我閨女熬一碗燕窩，這幾天糟心的事兒多，人都憔悴了不少。”白修然又吩咐。
衆人齊刷刷的看着白绮羅，唇紅齒白，肌膚如瓷……哦，憔悴！
“行了，過去吧。”
白绮羅笑眯眯：“好！”
馮骁：“那岳父，我們先過去了。”
他真是格外的自來熟兒，而白修然也并沒有拒絕他的稱呼，擺擺手。
眼看一行人離開，白修然微笑：“我閨女這孩子啊……”
現場衆人：“……………………”完了！
果然，白修然的話題開始往他閨女身上發散，各種好詞兒，悉數的拿來吹，不過這個時候大家倒是感慨，有時候有些愛炫耀的人就不能讓他們讀書太多。不然吹起來不重樣兒都能叨叨三五個小時，這相當要人命了。
不過白修然是完全不知道大家的心情的，他今天心情不錯，索性也打開了話茬子。
白修然是什麽人呢！
儒雅客氣，彬彬有禮，博學多才，可是這些也不過都是他待人接物的一個表象。若說實際，大部分人還是認可他是一個矜貴高冷內斂的人。
而那些客氣與有禮不過是因為他讀了書，為人的品格，但是卻不代表他真的和別人親近。實際上，想要和他打成一片很難。他對人似乎有一種本能的疏離。
像是這樣的聚會，他聽話是多過說話的。
也正是因此，大家邀約他的時候通常很少一個人，免得現場尴尬。
可是，就在剛剛那一刻，衆人發覺，原來不是的！
白修然也有他的軟肋，那就是他閨女。當然，這事兒他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只是雖然知道這是白修然的軟肋，他們并不太想觸動。畢竟，後果有點可怕。
像是現在，白修然還在滔滔不絕。
徐副市長已經快要睡過去了，倒是不知道，他怎麽就能吹牛逼吹這麽久的！連徒手拿起拳頭粗細的鐵棒子揍人，都能被白修然說成俠女。
啧！
真是太能吹了啊！
而這邊白修然再吹，白绮羅也能聽個七七八八，她撐着下巴，說：“你們說我爸能說多久？”
她聲音壓得有點低，畢竟這隔音也不是很好，不過他們剛進來的時候怎麽就沒聽到旁邊有聲音呢？倒是奇怪。不過也一轉念，白绮羅大抵就差不多猜到了。
可能……他們上樓的時候說話被他們聽到了吧，不知出于什麽原因，他們才壓低了聲音說話。
她啧了一聲，說：“偷聽我們說話，老奸巨猾！”
陸美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輕聲：“表姨夫很疼你的。”
她垂垂首，随後擡頭，聲音更輕：“表姐都要羨慕死了，你還不知足呢！你個小丫頭！”
她似笑非笑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低頭抿了一口，眉眼間有些意味深長。
白绮羅：“每個當父親的都疼孩子，只是表現形式不同罷了。”
陸美麗笑嘻嘻沒接話。
陸少帥擡眸看了陸美麗一眼，咳嗽起來。
白绮羅：“？？？”
她看看他們，就見他們三個臉色都有點不太對，更加迷茫了一些，不過白绮羅倒是不客氣的，她的腳丫子在桌下直接踹上了馮骁。
馮骁無辜的看她，帶笑：“來，小公主，喝點燕窩粥，不然岳父可要罵我們了。”
白绮羅又踹過去一腳，馮骁沒啥反應，不過卻看到陸少帥突兀的看向了她，白绮羅突然就低頭，果然，她第二次根本沒踹到馮骁，馮骁這個缺德鬼兩只腳竟然擡了起來，她的這腳是毫不留情的踹在陸少帥腳上的。
白绮羅：“……………………”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表哥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陸少帥淡淡：“沒關系。”
他這個人真是不怎麽好相處的樣子，白绮羅發覺自己就沒怎麽看過他笑，板着一張臉如同別人欠了他多少錢一樣。相比起來，果然還是馮骁這種人好相處。不管真假，總是帶着笑面兒，特別……甜！
她扁扁嘴，故作什麽也沒發生低頭吃東西，吃了一會兒擡頭：“表姐，我等一下要去逛街，你要不要一起？”
陸美麗：“自然啊！”
她立刻：“那當然啊，這種事兒總歸不能少了我的。”
只不過話音一落，她似乎想到了什麽，說：“算了吧。我就不去了。你和馮骁一起去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在你們中間做電燈泡可不是我能做出來的事兒！”
馮骁感動：“姐，你就是我親姐。”
白绮羅：“沒關系啊，一起又沒什麽，馮骁一個男人，審美哪兒行啊。如果表姐和我一起倒是挺有趣的，一起嘛！”
頓了一下，她笑眯眯：“讓馮骁給我們提東西啊。”
馮骁很榮幸的攬到了一個大活兒——提包。
陸美麗笑了笑，搖頭：“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這剛出院，雖說沒什麽，但是總歸還是多休息。我這個人逛街不逛一天可不會善罷甘休，不能嚯嚯自己啊！”
陸美麗不去，白绮羅倒是也不堅持了。
她微笑：“那勞煩少帥把表姐送到我家吧！我和馮骁就一起走好了。”
陸少帥：“好。”
陸美麗又看了弟弟一眼，低頭吃東西。
幾人都是自家人，也沒有什麽應酬的事兒，都是很快的結束。
白绮羅等人臨走的時候專程與白修然打了招呼，白修然剛剛停下來的話茬兒再次被點燃，他立刻：“我跟你們說，我有沒有跟你們說我閨女七歲的時候就能打倒一個大男人了。來來，我給你們講講這個事兒……”
現場衆人：“…………”不該來，悔恨，救命，想走。
白绮羅倒是不管她爸吹噓多少，他們一同下樓，馮骁立刻攔了黃包車，他微笑：“來，哥哥請你坐車，感受一下風馳電掣的感覺。”
白绮羅嗤了一聲，吐槽：“是我帶你感受吧？”
馮骁：“那回北平飯店開我的車啊，你載我，都一樣啊！虧你還裝的跟不會似的，我就知道我未婚妻無所不能……”
馮骁開啓碎碎念模式，黃包車夫：“……”
白绮羅捂住馮骁的最，回頭招手：“表姐，我們先走啦！”
陸家兩兄妹擺擺手，帶笑說：“小心些。”
眼看馮骁與白绮羅離開，陸美麗斂了斂笑容，率先上車，她擡頭看陸少帥，翻白眼：“看什麽看，人都走遠了。看了也不是你的。”
陸少帥平靜：“你想多了。”
陸副官開車，兄妹二人坐在後座，臉色都不是很好。
陸美麗嗤笑一聲：“我是不是想多，你心知肚明。有本事你今天別失常啊！”
陸少帥沒說什麽，點燃一根煙，靠在了後座上。
“你煙瘾這麽大，剛才一口都沒抽。白绮羅不喜歡聞煙味兒，你就忍了。”
陸少帥認真的看向了陸美麗：“大姐，就在昨天，表妹救了我的命。我對救命恩人客氣一些，不是很正常嗎？而且，我想你忘了，表妹是老五的未婚妻。我再缺德，也不會搶自己兄弟的未婚妻吧？還是說在你心裏我就是怎麽下作？”
陸美麗繼續呵呵：“你什麽好人啊？你沒睡咱爸的外室嗎？還是說你沒跟沈毅他媳婦兒搞在一起？沈毅不是你把兄弟啊？要不是你，沈毅會出國嗎？老四老五他們不知道你和老二那些事兒，但是你當我不知道？你那些狗粑粑事兒，我不想說你。但是老五這次，你給我清醒點，別看到好看的小姑娘就管不住自己的東西！”
陸少帥又點燃一根煙，沒言語。
陸美麗直接踹他一腳：“你聽到沒！咱媽走得早，我不管你，你真就跟咱爸學壞了。都搞些什麽烏七八糟的東西。你要不要臉啊你！”
“我不會和白绮羅有什麽的。”
頓了一下，陸少帥認真的看向了陸美麗：“你光說我，大姐，我也給你提個醒兒。有些事兒，不能亂來。”
陸美麗冷笑一聲，抱胸直接說：“你是不是就想說讓我別勾引白修然？”
陸少帥：“你自己知道就好。”
陸美麗突然就暴打陸少帥：“我讓你說我，看我不揍死你這個小兔崽子！我喜歡白修然又怎麽樣？我喜歡白修然是因為誰？還不是因為咱爸？如果不是咱爸為了把我送給白修然給我送到白家小住，我會喜歡白修然嗎？那個時候我要死要活的想嫁給沈毅。你們誰幫我說過一句話？你說過了嗎？你什麽也沒說。你就看着我鬧。好，我去了白家，終于如你們所願，我喜歡上白修然，可是白修然卻不喜歡我，他堅持不會娶我。你們考慮過我嗎？這個時候你們考慮過我嗎？我寧願嫁給他做小妾，可是他許諾了咱爸好處，咱爸立刻就把我接了回去。我得到什麽了？這麽多年，我聽話嫁給了不喜歡的人，我得到什麽了？難道我只為了在陸系有一席之地嗎？我他媽根本就什麽都不想要！可是我不争，我不在陸系有一席之地，我就更被你們擺布了。”
陸美麗可真是一點也不客氣，劈頭蓋臉的揍人，陸少帥也不還手，任由她打。
陸美麗：“這麽多年，我得到了什麽啊！難道只是幾個小白臉嗎？”
她打的累極了，終于停手：“算了，總之你別勾搭白绮羅。”
陸少帥突然就笑了，說：“前提是，我能勾引來。而且，我再說一遍，老五是我兄弟。”
“沈毅也是你兄弟！”
“你他媽別提他！”陸少帥突然就火了：“你以為我當初沒幫你争取過嗎？我當初去找了沈毅讓他帶你走，我找了老四老五湊了錢，老五為了給你湊錢還把他媽留個他的玉佩當了。結果呢！我拿着錢讓沈毅帶你走，他做了嗎？他沒有！他慫了！他他媽慫了，他舍不得現有的一切。他娶了他表妹！他不是願意娶嗎？那娶啊，我就讓他看看他那個好表妹是個什麽東西！”
陸少帥扯了扯襯衫的扣子，搖下了車窗。
“別提什麽狗屁兄弟，我跟他早就不是兄弟了！你當老四老五為什麽跟他疏遠了？姐，誰也不是傻子。都知道他是個什麽貨色。”
陸美麗：“你說……什麽？”
陸少帥蹙眉：“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總之，你不要再說我們是什麽兄弟了！我和沈毅不是兄弟！”
陸美麗安靜了下來，她看着弟弟，就見陸少帥胡亂的抹了一把臉，說：“行了，我們兩個吵什麽？晚上還要去白家吃飯，別讓白修然看出來。他比猴兒都精。你這次來北平不是為了說服他前往奉天的嗎？進行的怎麽樣了？”
陸美麗：“不怎麽樣，不過我會從阿羅下手。”
她補充：“我想其實白修然在哪裏工作，對阿羅也不是很重要吧？我還是希望能先說服阿羅的。到時候我們表姐妹一起玩兒，也挺好的。”
陸少帥看一眼陸美麗，低沉：“我看，未必。”
他認真：“我看得出，她是一個很難說服的人。我有一種預感，如果白修然不松口，白绮羅絕對不會被你說服。”
陸美麗翻白眼：“你又知道了。”
陸少帥沒言語。
陸美麗：“其實我一直很不明白，為什麽白修然對我們家這麽防備。且不說我的事兒，就說你，誰都看得出當初咱爸拿出多大的誠意要你娶白绮羅。可是白修然就是不幹，你說有沒有意思。其實白修然也該知道，我們都很疼阿羅的。自家表妹，難道還能坑她嗎？可是白修然就是不肯，他寧願選了名聲不好的老五，也堅定不選你。真奇怪。”
陸少帥垂眸：“可能在他心裏，我就是不好的吧？而事實上，老五确實和阿羅表妹更合适。”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笑了起來：“她跟老五在一起倒是一副小情侶的樣子，開開心心吵吵鬧鬧，很好的。”
陸美麗：“那倒是，他們一起能上房揭瓦的。”
“所以，白修然這一次，又選對了。”
陸少帥：“我如果是白修然，也不會選我自己這種女婿。不是好東西，老五不同，他只是作的大名聲不好，但是實際人品很好的。白修然不僅投資眼光好，點石成金。看人也很獨到的。沒辦法，有些人，真是天生就比別人牛逼。別人努力一輩子都比不上，如同白修然，如同老五。”
陸美麗沉默一下，照着陸少帥的頭來了一巴掌，笑說：“我弟弟也很好，就是男女關系混亂點！不過，咱們老陸家都是一個熊樣兒。那就沒辦法了，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咱們都是随根兒。”
眼看二人恢複正常，陸副官緊繃的情緒終于放松下來。
我的個媽啊！
吓死人了！
這邊姐弟暴躁互怼動手，而另一邊，陸少帥口中的小情侶果然是十分有小情侶的樣子。
兩個人一同逛商場，都是挺和諧，白绮羅笑眯眯：“你知道我為什麽讓你陪我逛街嗎？”
馮骁作勢思考：“因為我帥？”
白绮羅嗤了一聲：“你能不往自己臉上貼金嗎？”
馮骁笑：“不能。”
白绮羅：“我也不是不能忍受你吹牛啦。但是你要告訴我兩件事兒。”
馮骁挑挑眉，微笑：“……什麽？你該不會想先跟我求婚吧？”
白绮羅：“我錘死你哦！”
她翻白眼：“你今天，為什麽反常？”
馮骁淡定：“我有嗎？”
白绮羅：“你沒有嘛？從看到我表哥之後你就開始反常，你當我看不出來？好了，我都配合你這麽久了，現在你該如實交代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馮骁：“我哪有啊！真的沒！”眼看白绮羅微微眯眼要發火，他舉手：“說也可以！”
他幽幽嘆息，相當的悵然：“陸清和那王八蛋那麽帥，我怕他看上你，又怕你喜歡他啊，所以先宣示一下主權。”
白绮羅噗嗤一聲噴了，堅決不信：“你不想說就不想說，編瞎話兒有意思嗎？”
馮骁喜氣洋洋：“你看出我是瞎編的啊！”
白绮羅：“好，先不說這個，那你說，在飯桌上的時候你們為什麽突然就沉默下來？這個總可以說了吧？”
馮骁眨眼：“因為大姐看上你爸了啊！所以她羨慕你是羨慕白修然這個人對你好，而不是羨慕你們父女關系好。”
白绮羅毫不猶豫的錘他：“馮骁，你不會好好說話是吧？我讓你胡說八道！”
馮骁旋轉跳躍閃躲，他委屈：“你看我說實話你又不信。”
白绮羅：“因為根本不可能！”
馮骁眨眨眼，笑：“所以，你看，我都是編瞎話兒糊弄你，你還問我幹啥？小笨蛋。”
果然這年頭說真話才是不容易被人取信的！
白绮羅覺得自己火氣上升了，這個混蛋哦！
她撸袖子：“馮骁，你是找茬兒是吧？”
馮骁立刻雙手合十：“不敢不敢！”
“白绮羅？”一陣女聲響起。
白绮羅回頭看了過去，兩個洋裝少女，短發垂肩，蝴蝶結發夾，算是現在比較“洋派”的打扮了。開口的正是其中之一。
不過……不認識。
她挑眉：“你哪位？”
開口的女孩子僵了一下，眉眼有些不滿意，不過揚了揚下巴，嬌裏嬌氣：“怎麽出國一趟就不認識人啦？我是陶明敏啊！”
白绮羅：“？？？”
馮骁湊在她的耳邊：“陶三太太的閨女！”
白绮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