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妖精打架
馮骁認真的盯着陸少帥，好半響，突然就挑眉勾了勾嘴角：“你說，我自然相信。”
他低頭開始繼續吃，說：“我也不是不相信你，我主要不放心你爸。你爸這人吧？好走個邪路，誰曉得他為了讓白修然去陸系，能使出什麽昏招啊？”
陸少帥嗤了一聲，靠在椅子上，認真：“我爸再好走邪路，也長腦子，知道什麽人該動，什麽人不該動。白修然太聰明了，用這種招數跟直接給對方送人頭有什麽區別。沒有腦子的才這麽幹。”
頓了一下，他又說：“而且，你大概忘了，白绮羅是我表妹。”
“一表三千裏，你也好意思說。”馮骁終于吃完了，他放下了筷子，感慨：“你這一點也沒吃啊！”
陸少帥微笑：“看你就飽了，根本不用吃。”
馮骁委屈：“你這麽說就是傷害我了，兄弟之間這麽互相傷害真的好嗎？你看我多夠意思啊，我為了找于涼心的底片，我還專程冒險去了一趟章公館呢！我這麽夠意思，為的可不是你那個小姨子。這不是看你面子嗎？”
陸少帥看向馮骁，認真：“所以你想讓我幹什麽？”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冒險去偷東西總歸有點需求吧？“
馮骁笑了起來，他趴在桌上，眨眼緩緩說：“果然最了解我的永遠都是你啊！真不愧是一起長大的情誼。”
陸少帥将酒杯幹了，又倒了一杯：“你有廢話這個功夫，早就說完了。”
馮骁懶懶散散的擺弄筷子，笑了起來：“幫我去試探一下幾位叔叔？”
陸少帥漆黑的眼看向了馮骁，嗤了一聲，說：“我就知道占你點便宜不容易。”
他起身，戴上皮手套，說：“明天我宴請他們幾個。”
說完，轉身出門。
只是走到門口，他突然就停下腳步，回頭問：“白绮羅和你一起去的章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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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骁這時也起身，他倒是一口酒也沒喝，伸了一個懶腰，頑皮的挑挑眉：“是啊！哎不是，你是不是最近太忙，沒休息好，身高縮水了。我怎麽覺得我不止比你高兩厘米呢？”
陸少帥直接一個旋身，腿就掃了過去，馮骁很快的閃開，只是陸少帥一拳頭虎虎生威的揮了過來。馮骁再次閃過，他這時還笑呢，“哎別說，我最近總是陪我們家阿羅一起玩兒，身手都靈敏了啊。不過你輕點動作哈，不然你可沒一個這麽好的男人賠給我們阿羅了。”
陸少帥翻了一個白眼，捏捏手指：“先打死再說！”
兩個人很快的動作起來，站在包間門口的副官看着倆人動手仿佛沒看見，十分習以為常。
只是他習以為常，旁人卻未必，徐薦鳴一到門口就看到這一出兒，他立刻：“這又是怎麽了！”
他趕緊上前拉架：“好端端的怎麽還動起手了。”
馮骁摸摸下巴，說：“他嫉妒我有個好媳婦兒，所以有點看不慣我。”
徐薦鳴：“………………”
他平複一下心情，說：“馮少，我有些線索，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空？”
馮骁：“那肯定有。”
他上前拍了拍陸少帥的胳膊，笑：“下次繼續哈！不過你這身手真退步了。”
徐薦鳴覺得，馮骁讓人發飙的能力與日俱升，他沒讓人揍死真是因為他身邊這些人太有修養脾氣太好了。
陸少帥又開始捏手指。
徐薦鳴趕緊推着馮骁走，随後回頭客氣道：“少帥，我們先走了。”
他與陸少帥并不熟悉，但是與馮骁卻十分相熟。不過馮骁這個人跟誰都熟，他自來熟的功底一直都讓徐薦鳴嘆為觀止。他邊走邊說：“我們去樓下咖啡廳談？”
“成啊！”
兩個人很快的來到樓下，這個時間，北平飯店也不少人，馮骁要了一杯咖啡，問：“有什麽，說吧。”
徐薦鳴也不耽擱，十分開門見山：“我找到了殺手的來路，他是從關外來的，專門幹幫人殺人的勾當。六天前入京，住在城南的小旅館。雖然他是一個人入住，不過我查了一下他入住北平當天所有小旅館的記錄，找到了幾個人，疑似是他的同夥。其中一人幾天沒出門了，似乎受傷了。我懷疑這個就是那天你打傷的那個人。我已經跟警察總署的人打過招呼了，現在盯的緊緊的。你看是直接動手抓人，還是等他和幕後黑手互相聯絡的時候動手？”
馮骁點點桌面，笑了起來，說：“抓人吧。”
他淡淡：“總歸要先保證我們阿羅的安全，至于其他的，人都在我們手裏了，也不是很難吧？”
徐薦鳴：“那我現在就去處理。”
馮骁：“謝了。”
徐薦鳴起身，直白：“應該的，我們不能給任何人挖走白修然的機會。”
財神爺最大的特點就是，随便發布一個懸賞都能帶動整個北平城的經濟。而現在這只會下金蛋的雞在他們的窩裏，他們就得穩住了。
馮骁笑了笑，說：“總之，注意安全。”
徐薦鳴：“放心吧。”
送走了徐薦鳴，馮骁倚在大堂走廊的柱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玩兒着自己的打火機，好半響，他若有似無的笑了笑，轉頭來到前臺，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許久才接起來，聲音低沉渾厚：“你好，哪位？”
馮骁笑：“謝三叔，是我，馮骁。”
謝三爺爽朗的笑了出來：“你小子怎麽給我打電話了？”
謝三叔因為之前馮骁幫忙的事兒對他很感謝，也很有好感：“哎不是，你怎麽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有什麽事兒？你未婚妻那事兒最近鬧得挺大啊，需要幫忙嗎？有什麽盡管開口。”
馮骁淡定：“差不多快解決了。不過，這次找您還真是有一件事兒想請您幫個忙。”
“有事兒你就說，三叔這邊沒問題。”
馮骁微笑：“那多謝三叔了，不過三叔，我可不白讓您幫忙啊，作為回報，我也有交換的。”
“這話讓你說的，你跟謝揚是把兄弟，你叫我一聲三叔，哪還至于這樣。”謝三爺說：“有事兒你直接說。”
馮骁：“我跟三叔開玩笑的，正是我跟謝揚是把兄弟，所以我知道了和你們家有關的事兒，總歸不能不提點。你們謝家在北平的生意和生意上用的人，最好妥妥的徹查一遍。”
章署長要搞謝家這事兒沒有任何證據，馮骁也不好多提，以免到時候耽誤了白修然的計劃。但是章署長想賴上謝家，并且對謝家的生意下手，必然要對這幾家店知之甚詳，若不然如何下手？而最清楚的法子那就是有人與他裏應外合。
所以馮骁斷定，這幾家店有問題。
馮骁的話讓謝三爺立刻警惕起來，他不負責家裏的生意，但是如果家裏的生意有問題，那麽就是大問題。他嘴角緊繃，說：“謝謝你支會我們家，你這個情，三叔承了。你有什麽事兒，盡管跟三叔說。“
馮骁：“我就知道您是個爽快人，其實我想跟您借個幾個人用。”
謝三叔：“可以。”
“三叔爽快，不過我想要幾個臉生點的……”
馮骁站在前臺說了一會兒，很快的挂了電話，挂完之後沉吟了一下，又打到了白家，“我是馮骁，讓你們小姐接個電話。”
很快的，白绮羅接起了電話，她聲音清脆：“我找你好久了！”
馮骁笑：“怎麽？今個兒不是才見過我嗎？別人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是一個小時不見我就如隔三秋？”
白绮羅翻白眼：“你怎麽這麽煩人啊！我找你有點事兒，你能來一趟我們家嗎？”
馮骁挑眉：“你看，你還說不是想我了。怎麽着？要留我過夜啊？”
白绮羅捏了捏拳頭，怒道：“馮骁，你還真是不怕死啊！”
馮骁：“當然不怕死！”
他笑了笑：“等我。”
他很快的出了門驅車來到白家，一進門就看到白绮羅坐在客廳等他。
他作勢張望了一下，說：“你爸和你小姨呢？怎麽就你自己啊！”
他來到沙發邊兒，随意的把自己扔在沙發上，撐着下巴看她：“想我啊！”
白绮羅嘴角抽搐，強忍着不跟他動手，直接拉起他的衣領：“你來我房間！”
聽到汽車聲音下樓的二太太：“！！！”
她尴尬的不知自己走還是留。
不過白绮羅顯然很淡定，她直接說：“爸回來了叫我。”
算是跟二姨太打了招呼，随後拉着馮骁上樓，馮骁一臉的小無辜，他嘟囔：“哎不是，你怎麽這麽猴急啊！”
白绮羅瞬間捏住他的肉肉，狠狠一掐。
馮骁：“…………………………”
他呲了一下牙，哎呀着被她拉到房間。
一進房間，馮骁抵在門上，他微笑：“我是先脫衣服還是先洗澡？”
白绮羅拳頭直接就揮了過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馮骁料到她要動手的，迅速閃過，笑呵呵：“你猜我們如果打起來，外面會怎麽猜測？”
他作勢想了想，說：“我猜他們肯定不會覺得我們是在打架，估計會覺得我們……妖精打架？”
白绮羅：“我管她們怎麽想，不教訓你，我說服不了自己！”
她原本是要說正事兒的，但是馮骁真是太讨厭了啊。
兩人果然很快的動起手來，二太太站在樓梯口，就聽房間裏咣當亢呲的聲音不停，激烈的房間都要塌了，她遲疑的很，咬着唇，猶豫自己要不要上前。
“二姐，這咋的了啊？我怎麽聽着像是有人打架啊！”三太太蹙着眉梢兒出門，不樂意。
二太太沒回話，同樣從房間裏出來的四太太壓低了聲音，低聲：“馮公子來了。”
因着這邊兒聲音太大太激烈。幾個姨太太統統站在了門口，光明正大的偷聽。
六太太感慨：“到底是年輕啊，這真是太激烈了！”
七太太憂心忡忡：“這怎麽跟爺交代啊！”
其他幾個人看她如同看一個智障，三太太驚訝：“你是瘋了嗎？告訴爺？你想找死嗎？你猜說完會是什麽結果？你挨罵沒夠兒是吧？”
七太太：“那不說？”
六太太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反正我什麽也不知道！我什麽也沒看見，什麽也沒聽見。”
話是這麽說，她卻占據了相當有利的地形，耳朵貼在門上偷聽。
衆人：“………………”
尼瑪，你沒聽見你讓開啊！
真能裝模作樣！
就在幾個人聽的正開心的時候，房門呼啦一下被拉開，幾個人都是高跟鞋，齊刷刷的栽倒在地。
白绮羅：“…………你們幹什麽！”
她神态有些冷，居高臨下：“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我這兒偷聽？”
幾個姨太太往裏望去，就見馮骁正在整理襯衫，而很明顯，他們家小祖宗也是衣衫不整。
二太太果斷：“剛才老三看見走廊裏有耗子，我們抓耗子呢！呵，呵呵！抓耗子呢！這不是趕巧兒了嗎？我看啊，我們可能不行，我還是讓管家找吧。”
言罷，立刻艱難的拍起來，“我先下樓等你爸了！”
她率先逃離戰場，其他幾個姨太太暗罵這貨真是太雞賊了！
三太太立刻：“哎呀，我也得等老爺呢！我也下樓。”
“我也是的……”
一時間，幾個姨太太接連逃竄，很快都消失在門口。
馮骁意味深長感慨：“你爸不會弄死我吧？”
白绮羅鎮定又平靜：“她們根本不會跟我爸告狀。”
說完就關上了房門，她抱胸說正事兒：“章署長知道東西丢了的事情，十分着急，他甚至出院尋找他丢的東西，小姨想知道裏面是不是有什麽特別重要的東西。”
馮骁：“你錢丢了不着急啊？”
他一屁股坐在少女粉的床上，說：“章署長那麽貪錢，我拿他三百給人，他都能生無可戀。丢了這麽多錢，發瘋也是正常的。你們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判斷他的為人。不過你們要是很想要，我可以把東西都交給你小姨。怎麽樣？夠意思吧？對了，她人呢？”
白绮羅：“我沒找到你，她就先走了。去陪着章賤人了，她說得随時掌握第一手的資訊。”
馮骁笑了出來：“你小姨可夠能忍辱負重的。”
白绮羅挑眉：“關你什麽事兒啊！”
她靠在梳妝臺上，突然反應過來：“你怎麽坐我床上啊，讨厭，快起來。”
馮骁：“這麽見外真是好傷我的心。”
不過話是這麽說，人還是站了起來，他來到窗邊，呼啦一下拉開了窗簾，今晚沒有什麽月色，烏雲密布，黑壓壓的似乎就要下雨，氣壓很低。
“你說，這算不算是月黑殺人夜？”
白绮羅聽出不對勁兒，立刻問：“殺誰？你今晚有點不對勁兒呀。”
馮骁回頭，他淺笑：“今晚徐薦鳴帶人抓殺手。”
他挑挑眉，感慨：“我這不是擔心抓不到人嗎？畢竟，這可是關系到我們阿羅的安危。”
白绮羅嗤了一聲，說：“你給我好好說話。”
馮骁又開始玩打火機，白绮羅突然問：“你抽煙嗎？”
馮骁：“你有？”
白绮羅抿抿嘴：“我只是好奇，我經常看你玩打火機，但是從來沒看過你抽煙。”
馮骁似笑非笑，他來到她身邊，低頭看她：“我好多事兒，你都不知道，不過，歡迎來發掘你未婚夫的每一面。保證不讓你失望。”
白绮羅直接推開他，“邊兒去。”
馮骁突然就摟住她的腰，白绮羅毫不猶豫的擡腿，只是馮骁動作更快，他別住她的腿，戲谑的笑：“我就說你實戰不行。”
白绮羅擡手要打人，馮骁卻頃刻握住她的手腕，一個旋身就将人壓在了床上，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身上，白绮羅磨牙，她定了定神，突然就利落的出手，不知按在了馮骁手腕的哪個位置，倒是讓他瞬間松手。
她立刻反擊，兩下子就将馮骁按在了身下，白绮羅長發傾瀉而下，直接掐住他的脖子：“馮骁，你想死是吧？”
馮骁被她掐的紅了臉，直咳嗽，不過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他說：“我錯了錯了還不成嗎？”
他看她氣的紅撲撲的臉蛋兒，視線深邃了幾分。
他的視線膠在她的臉上，倒是讓白绮羅不知如何是好，她突然就放開馮骁，後退一步，站好：“你沒事兒發什麽瘋？”
馮骁也不起來，躺在那兒咳嗽，咳嗽過了，帶着笑音：“我不過就是想看看你舍不舍的搞死我，事實證明，我們阿羅不舍得哦。”
他撐起頭，側身看她說：“阿羅真好看。”
白绮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徑自來到窗邊拉開窗戶，窗外微風吹過，她回頭：“少犯病兒，直接說，你查到什麽了？是不是殺我的幕後黑手跟你有關系？”
馮骁鼓掌，“我們阿羅真聰明。”
白绮羅倚在落地窗上，說：“就知道你突然反常就不正常。”
馮骁長長的睫毛忽閃了一下，微笑：“這麽看來阿羅真是了解我啊！”
白绮羅瞪眼睛。
馮骁：“行了行了，別瞪了，我知道你眼睛大。我懷疑是我幾個叔叔，就是我爸那幾個把兄弟其中之一幹的。不過還沒找到是誰，我跟少帥說過了，他去打草驚蛇一下。驚了蛇，我想他很快會有動作的。今晚徐薦鳴抓人，他找的殺手被抓，就要想別的辦法了。越是亂，他越不好動。呵呵，逼不得已，他一定會從老王他們夫妻身上想辦法的。”
白绮羅捋了捋邏輯，問：“為什麽是從他們身上下手？”
馮骁：“殺手是從關外找的，可見他不想暴露，所以他一定不會用自己的人。而現在從外面找人根本不可能。那麽利用王哥夫妻就很方便了。其實開始我最大的懷疑對象也是幾個伯伯叔叔，畢竟那天談完婚事你就出事兒，不是沖着這個，我真不信。而且能那麽快反應的很大可能就是當天就在場知道內情的人。後來王哥他們夫妻來北平，我更加堅信了這一點。他們夫妻，該是那個幕後黑手的後招。用處有兩個。一則是利用他們殺人。當然，不會直接跟王哥說是要害我，那王哥怕是會扒了他的皮，可是王哥也是陸系出身，是認識且尊敬他們的。如果他們給了王哥一個什麽東西，例如，一盒點心，或者一包茶葉，讓王哥帶過來交給你，說是長輩的一點心意，你猜王哥這種沒有心機的人會不會聽從？而這些東西裏如果放了炸彈呢？到時候東西炸了，你死，王哥也不活。呵呵，誰又知道是誰給的？而二則，王哥因着這個事兒被斷定成殺手。你覺得誰嫌疑最大？”
白绮羅指他：“你！”
馮骁聳肩：“所以，王哥一出現，我就猜到最大可能是我的幾個叔叔伯伯了。”
白绮羅有點不懂這些，她輕聲：“可是他們不都是你爸的把兄弟嗎？”
馮骁：“把兄弟又怎麽樣？這麽多年，他們争權奪利的，走到這一步，誰又記得當初有多少兄弟情義？而且……他們是幹什麽的出身？響馬！不狠走不到今天的。”
馮骁終于爬了起來，他來到她的身邊，倚在另一側，說：“在權利面前，誰都沒有那麽重要。”
白绮羅認真的看馮骁，好半響，突然說：“其實你有點難過吧？”
馮骁挑眉，反問：“我為什麽要難過？有了懷疑的對象，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兒嗎？”
白绮羅拆穿他：“從小看着自己長大的長輩背地裏可能想要搞死自己，心情總歸不是那麽好。如果沒有一絲絲難受，你也不會一來就反常。”
雖然不能感同身受，那是白绮羅倒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要不，你趴我肩膀哭會兒？”
馮骁暧昧的笑：“好啊！”
他上前一步，并沒有抱她，反而是将自己的頭抵在了她的肩膀，低聲：“心情是有點差，不過，看你這麽仗義，我這心情就好了許多。”
白绮羅想了想，擡手輕輕拍拍他的後背：“要不，我們做點壞事兒吧？”
馮骁：“做……什麽？”
他眉眼閃爍，帶着幾分異樣的光芒，十分的不正經，已然全然想歪。
只是白绮羅倒是沒有發覺，她笑眯眯：“出去搞事情啊！不如，我們親自去抓殺手吧？我覺得發洩一下，也許心情就好了呢！”
馮骁撇撇嘴：“這種壞事兒啊！”
白绮羅：“？？？那不然是哪種？”
白單純小清新绮羅，根本沒有想到馮一肚子黃色廢料骁想的是另外一樁不可描述之事。
她推他：“你要不要去啊？”
馮骁笑了起來，他看她亮晶晶的雙眸，拒絕了。
“不成，你過去耽誤事兒。你說你親自出馬，人家怎麽要賞金啊？多少也讓人家賺一點啊，這麽多人彙聚在北平，總不能讓人家白跑一趟，多少讓人家賺點車馬費。往後有事兒才能更多人彙聚過來。”
白绮羅呵呵呵：“你是不盼着我好吧？難道還展望我下一次遇襲？我怎麽這麽倒黴呢！”
馮骁：“看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是說這個，我指的是，你爸的信譽度。往後你爸要是想幹點什麽，才會有跟多人願意赴湯蹈火。有時候，有些錢花了比不會意義更大。”
白绮羅認真看向馮骁，沉默下來。
馮骁：“怎麽了？又不說話？”
白绮羅：“馮骁，你這人這麽精明，插個尾巴就是猴兒，當初如果真想救你爸，未必非要答應我爸的婚事吧？你可以想到主意婉拒吧？為什麽你沒有？”
似乎生怕馮骁又胡說八道，繼續：“你也別說什麽喜歡我的話，你根本就沒有見過我，甚至認不出我！”
馮骁笑了笑，伸手揉了一把她的頭，嗓音爽朗：“我當然沒見過你，可是我就喜歡吃辣椒啊！”
白绮羅一拳頭就怼在了他的肚子上：“你成心氣我是吧？”
馮骁笑的厲害，順勢往她身上靠了上去，“哎呀，被你打壞了，完了完了，你要賠了。不接受以身相遇意外的賠償！”
白绮羅：“你……”
“馮骁，你這個狗賊，給我滾下來！我他媽捏死你！”一陣暴喝聲響起。
馮骁白绮羅二人往樓下一看，就見白修然竟然回來了，他的視線明顯落在他們二人身上，不定腦補了多少，氣成河豚：“你個小王八蛋，竟然見縫插針過來勾搭我閨女。你給我滾下來，看我不打死你這王八蛋！”
馮骁：“我的媽，完蛋了……………………”
日常得罪老丈人系列。
很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