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章節
別墅的全貌。這裏應該是季歆舒瞞着所有人買下的房子,房子不大,一樓只有簡單的廚房和客廳,外面是花園和一個小型游泳池。二樓就是自己剛才下來的樓層,其他房間應該是客房。
季清渠走到門口擰動了門把,電子門發出“嘀嘀嘀”的聲響,要求自己輸入密碼,季清渠在上面亂打了幾次, 都顯示密碼錯誤。她有些氣惱地踢了門一腳,轉身就看到季歆舒淺笑着站在自己身後。
“清渠想出去?如果你想出去透氣, 我可以和你一起。但房子外面有鎖有保安,沒有我的允許,清渠是沒辦法離開的。”季歆舒語氣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聽到她這番話,季清渠緊抿着唇。她從季歆舒身邊走過,直接無視她上了樓,卻又在樓梯拐角處,停下來。
“季歆舒,你現在的樣子,讓我覺得陌生又可怕。”
Chapter·70
“清渠,晚上吃火鍋好不好?你之前一直說想吃熱鬧一些的東西,家裏有你愛吃的菜和調料,我們兩個很久沒坐在一起吃火鍋了。”季歆舒手裏拿着幾樣調料包,臉上挂着淺笑。聽到她的話,季清渠卻看都不看她一眼, 只是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側頭望着窗外發呆。
屋子裏沒有日歷和時鐘,季清渠知道季歆舒是故意撤掉了日歷,想要借此來混淆自己對時間的認知。這是大多數監獄囚禁犯人時常用的手段,季清渠卻沒想到季歆舒會對自己用上。她記得自己被季歆舒迷暈那天是7月14 號,如果季歆舒沒有撒謊,自己真的昏迷了三天,加上這幾天被她關在這裏的天數,應該剛好是一周。
自己有工作也有朋友,并不是毫無社交,就算失蹤也沒人會發現的身份。可是她的手機被季歆舒拿走,對方很有可能會利用那些社交軟件散布一些假消息,借此來繞過自己那些朋友的懷疑。加之季家的背景強大,季歆舒想要做到只手遮天,或許不是什麽難事。
季清渠皺眉,覺得找人幫助這點是絕對行不通的,她現在沒有聯絡工具, 無法出去,誰都不能幫到自己。那麽,憑借她自己的能力出去呢?季清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她力氣不小,但要把上了鎖的門強行打開是不太可能。加之別墅外面或許會有季歆舒安排的人,自己就算逃出房間,也絕對不可能逃離開季歆舒身邊。
季清渠想了一會兒只覺得心灰意冷, 不管怎麽走都是死局。她擡起頭看着在廚房忙碌的季歆舒,對方似乎感應到她的視線,及時回過頭來。兩個人視線相撞,季清渠看到季歆舒臉上的淺笑,她率先挪開視線。
這幾天被季歆舒關在這裏,對方其實沒有做什麽特別出格的事情。她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如普通的姐妹相處。越是如此,季清渠就越是厭惡季歆舒的所作所為。那種感覺就像是把已經破碎的玻璃球用膠水重新粘回去,表面的裂痕都遮不住,更何況是早已經糜爛破敗的內裏?
她讨好自己,做自己愛吃的東西,陪着自己做以前說過的事,卻連屋子都不讓自己出。季歆舒此刻的樣子和她以前的形象重疊,讓季清渠生出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她甚至忍不住去懷疑,以前的季歆舒對自己好,是不是也是出于某種目的。季清渠明白自己不該這麽去想姐姐,但她就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你都不用上班的嗎?”季清渠看到季歆舒把鴛鴦鍋放在桌上,随意地問。她知道季氏很多工作都必須要季歆舒處理,可現在她已經陪自己在這裏呆了好幾天了。季氏不是沒有季歆舒就不能運轉,但少了季歆舒,絕對是沒辦法高效率的完成工作。
“和清渠比起來,工作什麽都不是, 唐绮也會幫我處理好那些瑣事,清渠是在關心我嗎?”季歆舒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到自己面前,她很開心季清渠主動和自己說話。這幾天,清渠總是不理自己,那副疏遠的模樣讓季歆舒覺得難受極了。
明明把話都說開了,自己卻還是要忍受看得見清渠卻碰不到她的難受。這是一種既甜蜜卻又難受的折磨,一方面季歆舒告訴自己應該知足,畢竟清渠已經屬于自己了。另個方面,季歆舒又很想和清渠親密,她想吻她,想得到清渠的回應。
“吃飯吧。”季清渠假裝沒看到季歆舒眼裏的熱忱,她坐到桌前,安靜地等待開鍋,再下肉下菜,卻唯獨沒有下季歆舒特別為她準備的甜蝦和魚片。以往兩個人吃火鍋,季清渠總是會先把自己愛吃的蝦和魚片放進去,季歆舒會算準時間幫她撈出來,為她把蝦皮去掉,而今,季清渠卻連蝦都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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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季清渠用這樣的方式拒絕自己親近,季歆舒呆呆地看着她的臉,還是把蝦放進辣鍋裏,煮好之後撈出來去皮,小心翼翼地放在季清渠的碟子裏。可自始至終,季清渠都沒有看一眼,更別提吃。明明是應該熱鬧的火鍋,兩個人卻吃得置身冰窖。
季清渠沒什麽胃口,只吃了一些菜就早早結束,她很想去陽臺透氣,陽臺也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季歆舒上鎖的地方,大概是她猜測自己不敢從陽臺跳下去,當然,季清渠也不會傻到以自身安全冒險,畢竟她跳下去也不會成功逃離,還可能會弄傷自己,讓劣勢更明顯。
季清渠吃過之後,開了一瓶紅酒,拿着走去陽臺。她欣賞着外面的夜幕, 小口小口啜着杯子裏的紅酒。這時候她聽到不遠處的腳步聲,都不需要回頭就知道季歆舒又跟了過來。這種如影随形的感覺在這幾天頻繁出現,自己去洗手間,或是去樓下倒杯水,季歆舒都會像鬼魅一般跟在自己身後, 怎麽甩都甩不掉。
一個人的忍耐力總是有限度的,當她失去了自由,被剝奪了身為人最基本的權益,這份忍耐就會變得單薄。季清渠氣得身子發抖,她努力讓自己忽略身後焦灼的目光,季歆舒卻偏偏還要走過來,沒完沒了,不止不休地靠近自己。
“我在陽臺透氣,你也要跟來嗎?整個屋子都是監控器,我做什麽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還跟來做什麽?” 季清渠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态度和季歆舒說話,哪怕是最開始發現自己被囚禁在這裏,她也沒有這麽氣惱過。
在她心裏始終覺得季歆舒這樣做不是她的本意,她還是自己尊重的姐姐, 但是,季歆舒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沒有誰能夠忍受時時刻刻被人窺探隐私,就連睡覺都會有攝像頭照着自己。季清渠壓抑了幾天的怒意在這時候爆發,她把酒扔在地上,冷冷看了眼季歆舒,轉身往樓下走。
“清渠,我只是怕你喝醉了,沒有盯着你的意思。”季歆舒看到季清渠這麽排斥自己,心下一酸,她再次跟去,想要抱住季清渠。她動作很明顯,季清渠更加不可能讓她抱。兩個人在推搡之中,季清渠手下失了力道,不小心打在季歆舒臉上。
兩個人力氣差了不少,季清渠又是在盛怒中,沒有顧及太多,這一下不輕,加之季歆舒的皮膚白而單薄,又很脆弱,季清渠的手才剛離開,她臉上立刻就紅了一大片。季清渠有些後悔,她緊皺眉頭,強壓着想要問季歆舒怎麽樣的欲望,僵持着站在原地。
相反,季歆舒并不生氣,雖然臉被打得有些疼,但她更願意看到清渠對自己是有反應的,她寧可清渠罵自己打自己,也不想看到清渠理都不理她, 把她當成一個透明人來對待,那樣才是季歆舒無法接受的事。
“我喜歡清渠對我發脾氣的樣子,總好過你無視我。”季歆舒完全不在意臉上的傷,盡管這麽一會兒那裏就腫了起來。她拉着季清渠的手,摸在臉頰另一邊,眷戀地輕蹭着。季清渠看着她的模樣,鼻子微酸,她側着頭把手抽回來,後退幾步。
“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辦法理解你為什麽會對我有這種感情,我希望你可以去醫院,聯絡最好的醫生,你病得很重,你知道嗎?” 季清渠看着季歆舒,她發現不管怎樣,自己都沒辦法真的去厭惡這個人。
“病了?沒有的,清渠,我沒病。” 季歆舒歪了歪腦袋,伸手摸上自己的額頭,确定沒有發熱之後,又笑起來安慰季清渠。季清渠深吸一口氣,輕輕握住她的手。
“姐,我說的不是發燒感冒,你心理出了問題,有可能,還涉及到精神問題。”季清渠再次提起這件事,她說得認真,也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她清楚地看到,季歆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