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氣氛
老人家下樓的動靜有些大，樓下說話的年輕人聽見後，立馬往樓梯走。
爺爺看着人後，看着奶奶說：“你看，我們一溪的男朋友。”
奶奶臉上挂上了和善的笑，扶着爺爺的手說道：“小夥子看着真精神，叫什麽名字啊？”
燕如裕往前走了一步，臉上也帶着笑意，“爺爺奶奶好，我叫燕如裕，燕子的燕，如意的如，富裕的裕。”
奶奶一聽，笑了一下，“你父母給你取得名字很好，是個有福氣的名字。”
燕如裕看了一眼身邊的沈一溪後，開口道：“一溪的名字也很好聽。”
爺爺聽完燕如裕的話，笑了，是個會說話的。
他扶着妻子下了樓梯後，開口道：“先去客廳哪裏坐會，我們說說話，正好還有湯沒有炖好。”
奶奶只是需要在下樓的時候被人攙扶一下，爺爺身子好着呢，所以沈一溪和燕如裕溫順地跟在老人家的身後。
兩位老人家先落座。
沈一溪後邊坐在了奶奶身邊。
燕如裕聰明地坐在了他們的對面，臉上的神情很是沉穩。
奶奶實在摸不清現在年輕人喜歡什麽，但是有些物件可以一直留着，便找了一幅字畫出來。
爺爺想着奶奶送了字畫，便拿了一瓶酒做禮物。
燕如裕接過禮物後，連忙把自己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
奶奶和爺爺接過禮物後，對視了一眼，一溪男朋友送的禮物倒是能看出誠意來，不是随便找的東西來充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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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收好禮物後，握着小孫女的手，看着對面的年輕人問道：“如裕，你是怎麽和我們一溪認識的啊？”
這樣的問題，沈一溪和燕如裕商量過如果長輩問起，他們該怎麽說，但是現在沈一溪還是有些不安，目光時不時停留在燕如裕的身上。
燕如裕眉宇之間全是認真，“我和一溪是在一溪哥哥博士畢業典禮那天認識的。”
沈一溪笑着說：“那天我送哥哥的花，放在他自習室的桌子上了，後來他來了，我才知道桌子抽屜裏有書，也就是說哪裏有人坐，我當時不知道怎麽的，愣是沒看着桌子抽屜裏的書。”
奶奶笑着說：“這是老天爺給你們牽的線。”
燕如裕看了一眼沈一溪後，手指不自覺地摩挲了一下西褲柔滑的布料。
沈一溪在和燕如裕對視後，微微低下了頭，然後輕咬了一下嘴唇。
老天爺給他們牽的這條線，她是在燕如裕問她要不要假戲真做時，才看的明了。
爺爺奶奶倒是沒有着急打聽燕如裕的家世，只問着燕如裕和他們小孫女之間的事。
家裏的阿姨說湯好了之後，奶奶說先吃飯，吃完飯再聊。
雖然郁家富貴，但是沒有鋪張浪費的習慣，桌子上的菜夠今天晚上吃的，而且大多數的菜都是家常菜。
燕如裕看着桌子上的菜，感覺到了家的氛圍。
他想着真好，沈家人是沈家人，郁家人是郁家人。
兩家人是不同的，郁家人不會死死盯着沈一溪，不會讓她不快樂。
奶奶見他不動筷子，開口道：“如裕快吃，一溪和她爺爺的手藝都好，今天我們可有口福了。”
燕如裕回過神來後，笑着說：“我這就吃，您也多吃。”
奶奶笑着說：“好。”
飯吃完的時候，沈一溪接到了一個客戶的電話，便出去接電話了。
沈一溪走後，燕如裕知道爺爺奶奶要問該問的事了。
爺爺奶奶這個歲數想去套話，基本沒什麽話套不出來，而且燕如裕什麽也不想瞞，對于老人家的問題，他無一不坦誠。
正如他之前和沈一溪說過的，假的成不了真。
爺爺奶奶問到想問到的東西後，便讓人給燕如裕倒了一杯潤嗓子的茶。
爺爺接下來說出口的話聽起來很嚴肅，“如裕，你是個好孩子，不過你先和一溪好好談着，其它的事，以後再說。”
燕如裕聽出了長輩的意思，其它的事，指的是結婚。
他并不是沈一溪丈夫的最優選。
他現在除了相貌，還有學歷配得上沈一溪，便什麽也拿不出來了。
愛情這個東西自然是要有，但是如果彼此之間的身份差得太遠，愛情便什麽也不算，甚至還讓人惡心。
燕如裕知道沈一溪的爺爺奶奶顧忌的便是這一點，認真道：“爺爺奶奶，我明白。”
“請你們給我些時間，我會努力讓你們滿意。”
爺爺奶奶看到面前人眼中的執着後，沉默了片刻。
最終，奶奶說道：“如裕，我們的一溪在她父母去世後，吃了太多的苦，所以實在不願讓她再吃苦了。”
“希望你能多體諒我們的苦心。”
“我知道的。”
“我會讓你們放心把一溪交給我。”
燕如裕的話剛落地，沈一溪就推開了陽臺的門。
沈一溪和客戶打完電話，緊跟着就接到了哥哥的電話，哥哥告訴她自己可以早點回國。
她剛走到客廳，就開口了，“爺爺奶奶，哥哥最晚下個月就回國了！”
爺爺奶奶聽完，立馬眉開眼笑，“好啊，好啊！”
沈一溪把哥哥回國的事說完後，他們随意聊了一會，便說了今天就先到這裏的話。
燕如裕沒有讓沈一溪的爺爺奶奶送很遠，只讓送到了門口。
沈一溪則一直送燕如裕送到了他車前。
她想起自己打電話回來時，客廳凝重的氣氛，問道：“燕如裕，我離開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燕如裕在溶溶月色下看着他的心上人，說道：“一溪，沒發生什麽，只是我想讓爺爺奶奶多考察我一段時間，合格了，才可以把你交給我。“
沈一溪聽完燕如裕的話，放心下來，她怕爺爺奶奶會不喜歡他。
燕如裕讀懂了沈一溪眼中的情緒，低下頭，想同她對視，“一溪，什麽都不用怕，等着我向你走來就好。”
沈一溪伸出手去輕撫他銳利的眉眼。
她的手指，最後停留在了他的眉心處。
等她的指尖染上他的溫度後，應道：“好，我沈一溪等着你燕如裕。”
燕如裕走後，沈一溪給哥哥發去了一條消息。
她說：哥哥，我做了一件你會覺得是錯的事，但是這一次我會堅持到底。
本來她還在後邊那一句話寫了大概兩個字，但是發送之前又被她毫不猶豫地删掉了。
燕如裕出國的日子定在了出一中錄取分數線那天，所以在這之前他還有時間去做一些事。
他在見過沈一溪爺爺奶奶的第三天，拿到了他在沈一溪生日時送給她的玉料子。
料子回到他手上的原因是他在見沈一溪爺爺奶奶時說過的話。
他仔細把料子看了一遍，覺得镯子的樣式可以依照着沈一溪的要求去做，剩下的料子也可以依照着她給自己的設計圖去做。
機器發出的聲響輕而易舉掩蓋了手機震動的聲響。
直到工作室的門被人敲響，燕如裕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他一看馬上就到出分的時間，立馬打開了門。
燕如夢在哥哥打開門後，立馬把手機高高舉起，“哥哥，提前查到中考分數了！”
“我超常發揮！上一中絕對穩了！”
燕如裕接過妹妹的手機，看了好幾遍，笑着說：“我們如夢也太厲害了，這段時間辛苦了！”
燕如夢看到分數的時候，眼淚都滾了下來，“哥哥，我沒有給你丢臉！我給你長臉了！”
“我們妹妹厲害。”燕如裕補充道：“妹妹，你和如錦怎樣都是哥哥的驕傲。”
他見弟弟沒在附近，怕弟弟考失誤了，自己在房間裏難受，連忙問道：“妹妹，你小哥呢？”
“對啊，我小哥呢！”燕如夢說完話，立馬跑到小哥房間去拍門，“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燕如夢拍了半天門，她小哥才把門打開。
燕如錦昨天晚上失眠了，後邊淩晨三點的時候頭疼得不行，從網上找了政治錄音放，然後成功入睡，所以聽見妹妹的敲門聲才醒。
他打開門之後，一邊拿手整理着亂糟糟的頭發，一邊問道：“怎麽了？天塌下來了？”
燕如夢掐着腰說道：“小哥！可以查分了！”
燕如夢因為妹妹的話，心咯噔了一下，“你說什麽？”
“可以查分了！”
燕如裕把查分頁面整出來後，把手機遞給了弟弟，“直接輸就好了。”
燕如錦接過哥哥的手機，控制自己的手不抖後，在屏幕上飛快地輸着數字。
燕如裕和燕如夢在一旁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裏。
“哥哥，分數比我預期的還要高！”
燕如錦的話剛說完，他房間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燕如裕知道弟弟為了中考有多努力，所以他猜弟弟的排名很有可能是前三。
弟弟接通電話後，回頭看着哥哥和妹妹無聲說道：“老師說我是第一名。”
燕如夢差點叫出聲來，捂着嘴巴在原地高高蹦了一下。
在她小哥打完電話後，她忍不住喊道：“我小哥世界第一厲害！”
燕如裕看了一眼弟弟，又看了一眼妹妹，臉上滿是笑意。
燕如錦為了中考取得好成績，什麽都可以做。
他可以每一天都是早上五點起，十二點睡。
他還可以在課間的幾分鐘裏背單詞或者公式。
他甚至還可以在吃飯的時候，在腦海裏複盤着自己的錯題。
他這樣不是只為了自己，還為他的家人。
他的哥哥已經夠累了，但是如果他能考到前十名，學校會給獎學金，獎學金的錢夠他和妹妹上學的，這樣哥哥會少受點累。
現在他的名次比預料的還要好，也就是說他可以額外領取一份獎學金。
他考這麽好，當然還有一溪姐的功勞。
他走到哥哥面前，認真道：“哥哥，我想請一溪姐去最好的地方吃飯！我還要給一溪姐買她喜歡的東西！”
燕如裕把沈一溪的聯系方式找出來後，把手機再次遞給了弟弟，“給她打過去吧，不過要先給她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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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忙完，空閑了就把字數補回來，給大家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