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唐璜的撩妹日常
回到柏林夏洛滕堡-威莫爾斯多夫區後，唐璜給了巴麻美一個擁抱，魔法少女嘴上說着不要不要，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抓住了穿越者的後背。
“我給你帶了禮物。”
唐璜摸了摸腦袋，輕輕推開了對方。巴麻美的臉上一瞬間透出失落的情緒，不過很快被歡喜與期待取代。
唐璜給對方的第一件禮物是一件時興的套裙，進口自巴黎，那裏一向是歐洲時尚的中心，做功與造型都無可挑剔。考慮到少女的個性，唐璜挑的是保守款也沒有配束腰馬甲。雖然馬甲能讓巴麻美身材顯得更好，但這玩意對人體是有害。
沒有女人不喜歡漂亮衣服，來自中意對象的饋贈更讓她收獲了雙倍的喜悅。
第二件禮物就比較特別了，那是一個長長的木匣子，上面有着精美的燙金圖案。她打開一看，禮物就在一堆柔軟的填充物中，被油紙包裹着，桐油的味道撲面而來。
“這是槍？”她不确定的說。
“對，夏賽波步槍，法國人在普魯士M1841針擊槍基礎上的改造型，我廢了好大的勁才弄到，希望你喜歡。”
巴麻美把油紙包拆開，看到了保養良好的步槍本體，看到了紙包定裝子彈，看到了長達72厘米的刺刀。她提起槍來，拉開槍栓填裝子彈，槍托抵住肩膀右手托住下方，臉頰貼在槍托上閉上一只眼睛，讓剩下一只眼的視線與槍管上的準星對齊，而後她放了下來，滿意的點點頭。
“手感挺好，要是有地方讓我來一發就好了。”
巴麻美在這個夢境碎片中扮演着獵人的角色，她喜歡槍械也是件正常的事。穿越者正是想起了這一點，才從黑市買來這把武器。
“你喜歡就好，”唐璜點點頭，“不過我有個疑問，在之前的戰鬥裏，你使用的都是前膛槍，怎麽會熟練的使用後膛槍？”
“我也不知道啊。”巴麻美呆呆的回答，“我對一切槍械都感覺很親切熟悉，感覺很自然而然的就知道該怎麽使用它。”
在唐璜驚駭的目光裏，她揮了揮手，十二把夏賽波步槍出現在空氣中。
“你看，就連這種程度也做得到哦。”
她帶着炫耀的口氣說話，眼神中流露出希望別人肯定的不安目光。
“做得很好。”
唐璜摸了摸她的腦袋，讓魔法少女的臉上布滿了紅暈。他給雷蒂娅使了眼色，後者會意，一把拉住巴麻美的手，說：“走，我們去說說話，我給你講啊，這次旅途還挺有意思的....”
架不住雷蒂娅的熱情，巴麻美羞澀的沖唐璜笑笑，低聲說“一會見.....”。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雷蒂娅拖住了，剩下的蘇菲亞自覺擡起魚缸，送到書房當中。
唐璜目送蘇菲亞離開，關上書房的門。
“那個叫巴麻美的小姑娘是你的什麽人？”瑪莉娅·特蕾莎開口問道。
“雇員，朋友。還能有別的什麽？”
“不止吧，她和我可憐可愛的咪 咪（瑪利亞·克裏斯蒂娜，特蕾莎女王的第五個女兒，自己挑選了丈夫結婚，在當時轟動一時）一樣，眼中充滿少女愚蠢到無可救藥的愛。”
“我......大概能感覺到。”
“她是個女巫，屬于操縱物體的那個流派。”瑪莉娅說，“不過年紀輕輕就擁有如此規模的靈能，她到底和哪個惡魔簽訂的契約？”
“丘比。”
“丘比？沒聽過的名字。”
“哈哈，我該怎麽說呢。”唐璜自己先笑了起來，“丘比在我們那裏很出名啊，它經常誘拐十幾歲的女孩充當它的契約者，臺詞都是一模一樣的‘和我契約成為魔法少女吧’。”
“惡魔的品味也跌到新的水平線上了嗎？”瑪莉娅也就順勢轉變了話題：“好吧，你的私人事情你做主，希望你能好好把握。不過，現在你能談談你的計劃了嗎？”
“正有此意，殿下。”
兩個小時後，唐璜推開了門，伸手抹去自己臉上的疲态。作為他辛苦的回報，瑪莉娅讓他在德累斯頓的巴林銀行與羅斯柴爾德銀行各有了二十萬塔勒的存款。這筆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足夠他揮霍一陣又不夠整個計劃的實施，看來瑪莉娅決定還是再觀察他一陣再說。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丹特麗安靜靜地看着書。他搬了個椅子坐到對面看她，看着精美的人偶坐在椅子上，神情專注。
“有事？”丹特麗安問。
“我在想你是不是喜歡我，要不然怎麽會經常往我房間裏跑。”
“笨蛋色猴子，你以為這是誰的原因啊。”丹特麗安冰冷的視線刺了過來，“虧你想得出來，讓那個和我有仇的小姑娘與我獨處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你不在之後，她可是始終用兇狠的眼光瞪着我，我能怎麽辦啊我也很絕望，只能躲在你這裏來，她是不敢在你的房間裏開槍殺我的。”
“巴麻美是個好女孩，她承諾不會在我們的協議達成之前殺你。”
“換而言之，一旦我失去了利用價值，你就會毫不猶豫的讓她殺了我，以免落到別人手裏？”
“理智上來說，這樣做是最合适的。我無法利用所有的幻書，卻可以阻止別人來利用。，”他玩味的看着丹特麗安的臉，“不過在情感上，我實在舍不得。要不要試着用身體取悅我？說不定我就會對你産生眷戀哦。”
“休想，笨蛋色猴子。”
“我猜也是這樣。”唐璜聳聳肩，“好了不逗你了。就算到了那一天，我會提前放走你，強留巴麻美三天後再放她去追你，那時候只是你們倆的恩怨了。”
“你就不怕招來那個女孩的讨厭？”
“裝傻就沒什麽意思了，女士。以你幾百年的閱歷，我是個怎樣的存在你應該有所察覺了吧。”
“的确有這種感覺，你的舉動、衣着、思想，還有你的侍從們都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我也有過違和感，但旋即就消失了，和你們非常融洽的相處。現在想來，我的感覺大概被衆神扭曲了......不，我為什麽能察覺到自己的感官被扭曲？”
“不知道，”唐璜搖了搖頭。
其實他心裏大概猜測到了丹特麗安從洗腦中醒來的原因，只是還沒有充足的證據來證明。
“所以說，你們真的來自世界外面？”
“抱歉，我不能正面回答你。”唐璜搖了搖頭，“回到正題，現在我需要借助巴麻美的力量，但終有一天計劃完成，我會不得不抛棄她。所以，對于那時候的我來說，她的感覺就不重要了。”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是啊，的确是。”唐璜點點頭，讓自己的後背放松倚在椅背上，腦袋仰起來注視着淺棕色的天花板，“我也不是一開始就想做人渣的。”
穿越者的眼光呆滞，陷入了某種回憶當中，丹特麗安從未見過他如此悲傷與虛弱的狀态，她竟有了安心的感覺。如果一個人還懂得悲傷，那麽他還不是無藥可救。
唐璜很快回過神來，發現丹特麗安正用憐憫的目光看着他，一種秘密被看穿的羞恥感充盈在他心中，不過他很擅長調節自己的情緒，很快又露出笑臉來。
“我馬上要出門，需要我帶點什麽嗎？比如巧克力。”唐璜問。
“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嗎？”
“餅幹？”
“我說過不要逗我啦！”
“牛奶面包？”
“噫！”丹特麗安臉上露出明顯的動搖，慌張的回答，“不、不需要！”
“那蘸砂糖的面包怎麽樣？聽說淑女們都很喜歡吃哦。”
丹特麗安猶豫了，幾秒之後飛快的說：“那就勉為其難的買來給我嘗嘗吧，畢竟是淑女的選擇。你可不要多想，我我我才沒特別想過砂糖面包呢。”
“好好好，是我想買的。”
唐璜擺了擺手，逗弄對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握住門把手正準備擰開，背後響起了一聲“謝謝你”。
他回轉過頭，看到丹特麗安羞紅的臉，她“嗚啊”的怪叫一聲，急急忙忙捧着書蓋住了自己的臉，纖細的身體在椅子上縮成一團，好像一只貓。
“我們之間不用說這個的。”
唐璜轉身走了出去，帶上了門。當他走到客廳的時候，巴麻美正心緒不安的等在那裏。
“先生，我、我穿着好看嗎？”她結結巴巴的說，“我想，那個我想，您辛苦給我買的，就想穿來給您看看。”
“很漂亮，”唐璜說，“我有這個榮幸嗎？”
巴麻美眨了眨眼睛：“什麽意思？”
“他想親你的手。”
新的聲音加入了進來，雷蒂娅抱臂站在門口。19世紀的禮服想一個人穿起來可不容易，巴麻美又什麽都不懂，最後是她累死累活完成了穿衣到化妝的一系列工作。沒想到巴麻美一句輕飄飄的“謝謝”後就急匆匆的跑來見唐璜。看見兩人傻笑的模樣，她沒有來得生出嫉妒的感覺，
憑什麽把我排斥在外啊。她想，姐姐我完成的工作也挺多，憑什麽只對一個小姑娘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