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
在德·拉莫爾府住下不久後，穿越者詢問系統助手白·潔西卡，自己在夢境碎片中學習的技能是否能保留且無數量限制，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他在第二天就付諸了行動，找到了侯爵的兒子諾貝爾伯爵。
“先生，我想要成為一個體面人，您能否給我一些幫助呢？”
諾貝爾長的很像他父親，待人也和善（至少表面上是這樣），聽完唐璜的問題他眨了眨眼睛，大笑起來。
“怎麽，這是個愚蠢的問題嗎？”
“不不不，我的朋友。”諾貝爾摟住唐璜的肩膀，“我們還說呢，你是個從樸素的鄉村（巴黎人把所有外省人都看做鄉下）來的教士，什麽也不懂，也玩不到一塊去。不過嘛，嘿嘿，原來你有這份心思啊。”
“呃，先生。”唐璜看諾貝爾笑的有點猥瑣，大概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東西，急忙問道，“您對‘體面人’的定義是什麽？”
“俊秀的外表，足夠的派頭，一擲千金的豪氣，勾引女人的本事。”
這tm是小白臉傍上富婆進化成成熟期小白臉的定義吧，要是再能混個一官半職就成為完全體了。唐璜在心裏吐槽。不過仔細想想，19世紀的巴黎，或者說整個歐洲的貴族們都在想辦法尋歡作樂，我兒子的兒子還是我兒子之類人們群衆喜聞樂見的劇情層出不窮。
“實際上，我只想學習騎馬、擊劍還有手槍。”
“為什麽？”諾貝爾瞪圓了眼睛，“除了手槍，另外兩項技能實用性可不算高。”
對于諾貝爾伯爵而言，出入有馬車，防身有手槍、保镖，騎馬與劍術只剩下裝逼的功能......最近連裝逼都不行了，因為和平年代，女性的審美觀自覺地向“秀氣的男人好”轉變。而對于唐璜來說，這些都是非常實用的技能，尤其是劍術和手槍，能豐富他進攻與防禦的手段，進而增加他存活的可能性。
“因為我覺得這些技能很威風。”
“可是啊，現在的社交界不流行這些調調。”
“管他呢，”唐璜攤開了手，“我開心就好。”
晚餐上，伯爵把這件事當成新鮮的趣聞告訴家人。侯爵夫人皺着眉頭對他的丈夫說，“我不喜歡你新任的秘書，他有野心卻對規矩視若無物，哪怕那位波拿巴（拿破侖）也知道該迎合什麽人。”
“管他呢，”侯爵俏皮的模仿唐璜的動作攤開手，“他開心就好。年輕人有野心是好事，不守規矩是不成熟的表現，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以後他就懂了。諾貝爾，你多關照一下他，說不定他會是你未來幾十年的助手與朋友。”
一邊默默吃飯的瑪蒂爾達把父親與兄長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她心想這個年輕人真不錯，藐視規矩又有勇氣說出來，比整天圍在她身邊的蒼蠅們有勇氣多了。
與此同時，唐璜看到目标好感度提升的提示時又愣了一下。
接下來，唐璜的名字每天都要被侯爵家提起，第一次是他騎馬的時候沒抓緊缰繩，被馬甩了下來；第二次是他學習劍術，結果被一個十四歲的孩子擊敗；第三次是手槍脫了靶，結果擊中了一條流浪狗......
穿越者可不在乎成為別人談話的中心，或者說取笑的對象，他滿心歡喜的看着自己的技能欄中多了刺劍術（蹩腳的）、馬術（蹩腳的）、手槍射擊（蹩腳的），盡管程度都很糟糕，不過先人有雲萬事開頭難，現在已經度過了最艱難的階段。
來吧，是時候化身肝帝刷技能熟練度了。他對自己說。
有一天，侯爵把唐璜叫過來用餐，卻發現年輕人的衣服有些亂。原來唐璜和諾貝爾伯爵由着性子在秋名山鬥車......不對不對，是在巴克街賽馬，結果為了躲一輛馬車，又雙叒從馬上摔了下來。他把事情講得惟妙惟肖，最後自己都笑了起來。瑪蒂爾達不管矜持開口追問了許多細節，唐璜都逐一回答，面帶微笑。
目标好感度提升這句提示音真是令人愉快。
“我的秘書将來會是個人物，”侯爵壓低聲音對夫人說，“身為外省人，這種場合他都能應付，在女士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糗事也不慌張，我看未來十年之內都未必能有一個。”
侯爵夫人矜持的附和了丈夫的意見，她對唐璜有所改觀，只是......她擔憂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兒，身為過來人，她察覺到此刻瑪蒂爾達的眼中充滿了熱情，全然不似往日的冷漠，這是一個危險的征兆。
和侯爵的家人們談笑風生的穿越者突然接到了“是否就職機要秘書”的提示，他找了個想要透透氣的借口，快步來到陽臺。
這就是說，侯爵已經認為我是個合格的秘書了？他想，很好，終于被接納到圈子裏了，不過轉職秘書就算了，還是劍手或者槍手之類的戰鬥職業。
他想點否，卻因為聽見有人叫他而回頭，手指不自覺的向前戳了一下，然後聽到了“就就職機要秘書”的提示。
我tm都幹了什麽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使勁的錘了一下陽臺，把自己的手砸的生疼，不耐煩的聲音從背後又想起一遍，他不得不應了一聲，揉了揉臉整理好表情回頭。不過顯而易見的，整個晚上他都顯得悶悶不樂，搞砸了事情的沮喪感揮之不去。
好消息是，他的異常表現吸引了瑪蒂爾達的注意，侯爵千金發現自己比想象的還要在乎唐璜。
這個可惡又招人愛的鄉下機靈鬼。她愉快的想。
在諾貝爾伯爵和瑪蒂爾達的努力下，唐璜每天都得以陪伴侯爵的家人們在客廳中消磨整個夜晚，這是受寵幸的表示。不過穿越者只覺得自己的時間被可恥的浪費了，數個小時的時間，拿來鍛煉身體或者鑽研知識都比聽客人們乏善可陳的廢話強得多。
盡管學習同樣是件考驗意志與耐心的事情，但至少不會感到空虛無聊。
在唐璜為侯爵做事的第二個季度，侯爵就送來雙倍的薪水，并讓他監管諾曼底與布列塔尼地區的地産，穿越者自覺地從中撈了許多好處。唐璜并不貪財，只不過他覺得金錢是種力量，沒有錢，他就買不來最好的劍與手槍；沒有錢，他就請不了最好的劍術老師與馬術教練；沒有錢，他就買不了各種各樣的食物來保持合理的營養攝入。
金錢不能衡量萬物，然而生活中的一切似乎都能用金錢衡量。
幹的得心應手的唐璜很快又被侯爵委托新的業務——制作侯爵名下産業的財務報表，這是金融學的領域。好在唐璜在大學中選修過數理統計、數值分析，裏面有許多和金融有關的例題，當初因為考試監管比較嚴所以這兩門都挂了科，後來痛定思痛，在重修考試之前下了番心思，現在還有點印象。反正侯爵也不是專業人士，只要保證數字準确、結論簡潔明了就連小孩子都看得懂就行。
繁忙的業務讓穿越者終于擺脫了他讨厭的社交，侯爵夫人深感不快，然而侯爵卻更加欣賞唐璜。寡言，能幹，精準的就像鐘表一樣，誰不喜歡這樣的下屬？
盡管疏于問候，瑪蒂爾達的好感倒沒掉下來，甚至偶有上漲。原來侯爵夫人想要撮合瑪蒂爾達與德·拉茹馬特男爵，這是一個醜陋、瘦小、冷冰冰的人。每當他出現的時候，瑪蒂爾達都能想起帶給她快樂的唐璜，兩下對比之下把唐璜顯得更出色了。
“小姐，需要排憂解難嗎，關于圍繞在你身邊的動物裏又多了一只蛤蟆這件事？”唐璜有一天問道。
“哈哈，真是放肆的說法，不過我喜歡你的形容。”瑪蒂爾達笑了起來，書房裏只有兩個人，她也無須擔心什麽，“說說看。”
“這是個秘密，不過交給我就好。”
“聽起來真不靠譜。”
“靠不靠譜要看結果，您就等着瞧吧。”
“他和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你要這樣針對他？”
“看他不爽而已。”唐璜說。
既然以瑪蒂爾達的愛情為目标，他就要盡可能的排除他的情敵們，德·拉茹馬特得到了侯爵夫人青睐，要是他和瑪蒂爾達結婚，兩個人搬出去之後他怎麽攻略瑪蒂爾達？
而且下意識裏，他也不希望瑪蒂爾達和這種人結婚。
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捕食的雪華绮晶開心的要死，唐璜今晚大開殺戒，德·拉茹馬特男爵，男爵的仆人，不幸目睹到這一幕的目擊者，他向自己的侍從下達了處分掉這些人的命令，只有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被他放過了。第二天，人們發覺男爵空蕩蕩的馬車，這件事甚至驚動了國王，因為男爵是宮廷要人，掌握着不少機密。牽一發而動全身，巴黎的局勢變得詭谲，就連侯爵都表達了擔憂。
唐璜面帶微笑聽着侯爵的讨論，瑪蒂爾達時不時看他一眼，德·拉茹馬特的失蹤，僅僅是一個巧合，還是年輕人完成的承諾？
她對唐璜越來越有興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