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同塌共枕
陽光斜灑而入,通透的曬去每個角落的陰冷,整個房間都暖暖的,只有她身上的那個妖孽還跟個冰一個冷。
她的房間是是兀官夭夭親手布置的,柔和的色調,因為她看不見,為了方便她自己,房間內很空曠只有靠窗的地方有一個桌子,連鏡子都沒有,兩張藤條做的椅子,然後就是一張大床了,床很矮甚至妖孽的繡袍還有一節是在地面上的。
很倔又嘴毒,有理沒理都不饒人,目中一切,這跟她以前多像呀!想起妖孽的所作所為,她不但沒有生氣竟然覺得有些好笑,真心像個孩子。
為什麽要帶他回來,她真的甩不掉他嗎?
兀官琴竽斜着眼望着那烏黑的發頂,完全的呆愣出神,思緒不知道回到了多少年前了,或者說上一輩子。
曾經她也在修羅場跟老鼠一樣存活了多少年?身邊全是腐屍爛肉,第一眼見到他時并非讓他絕色的容貌吸引,對于她這種人來說皮囊不過是皮囊,僅此而已。吸引她的是那拿着人手當食物吃的模樣,防範的眼神,獸化的模樣,一如她當年。
沒有任何的人性的記憶,沒有人性化的動作,完全的憑心而活。當年她遇到了塔羅門的老大,并且他帶她回來了,包容她所有的毛病,否則她也不可能為他賣命,沒有去處沒有容身之所,那跟流浪的動物是沒有任何差別的。
而陰林外面伏屍百萬之多,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進來,更不一定能遇到他,就算他曾經生活在外面,但是一個失憶的人活在陰林,如此下去,遲早會變得獸化,完全忘記自己是誰的,只需要一眼,她就已經聽到自己的心在跟自己說,要帶他走,離開這種不是人類生存的地方。
好想抽煙呀,不管離開多久總覺得滿嘴的人肉味,怎麽過濾都覺得嗅,離開很多的一段時間裏從她知道人的生活之後,就一直覺得滿嘴的惡心,這也是她煙瘾大的原因之一,如今竟然三個月沒抽了,一想起來又覺得心庠發作。
“呃!”
嘶!夢中的妖孽竟然迷迷糊糊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痛得兀官琴竽差點跳了起來,突然間又感覺到麻麻的,埋在她脖子裏的頭顱露出鋒利的牙齒,将她當成食物了,咬出了鮮血,而然又伸出舌頭舔國個幹淨。
“真像只小狗。”兀官琴竽低低的笑着,微微挪動身體,讓自己找個舒服點的姿勢,也跟着閉上眸子養神靜氣。
紫光是一種生命的氣息,殺戮越重的人在她身邊就會越感覺到舒服,如今這個妖孽一聞就睡着了的模樣,足已證明他這一路走來,絕對是以一種伏屍千裏,流血成河之姿的模樣走來的。
“砰!呯!呯!”手指在門上發出的敲門聲晌起,屋內兩個動物一樣的人類,馬上就驚醒了,妖孽像蛹蟲一樣動了動,眸子都沒有睜開。下面的兀官琴竽根本就沒有睡着,但她更不可能睜開眼睛,只是扯着拉上邦帶,再一次的綁回眼睛上。靜靜的等着門被打開。
“吱!”門被推開了,月白色袍子露出一角,來者正是兼非邪公子,逆光的立于門口,庸智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床上,一個黑袍男子正躺在兀官琴竽的床上,而他底下壓着的正是兀官琴竽,一張邦帶小臉露了出來,底下是否穿衣根本就看不到、、、、、、
一個男人躺在她的床上,甚至還壓在她身上。早已聽說她回來後帶了一個妖孽般的男子出來的兼非邪,做夢都沒想到她不但帶回學校了,還帶回自己的床上了,她跟校長就這麽相似?還是在校長每日每月的影響下,讓她過于看重男色?如此的話她為什麽沒看上他呢?比他優秀的人根本沒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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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非邪憤恨的想着,完全沒發現自己的越想越遠了,這一切完全紊亂了他的心,不對,她如何去注重美色?明明她是個瞎子,除非,眸光落到那張綁着邦帶的小臉上,除非她不是個瞎子。
“學妹!”按理來說他不應該說話的,畢竟是他唐突的進入了她的閨閣,但這一幕讓他平靜的心極度的不爽快,甚至、、、、甚至恨不得上前将那個男的扯下來,直接用最快的方式讓他徹底的消失。
“碰!”妖孽不爽了,吵到他睡覺者都該殺,左手袖袍一甩,一道勁風撲面而來,将兼非邪剛剛推開的門刮了回去。剛好又被兼非邪擋住了,整個人紋絲不動,倒是門上方灰塵陣陣飄落,震得門的關節松動。
被接住了?妖孽劍眉一挑,單身翻了過來,結實的胸膛就這樣暴露在兼非邪面前,幾縷性感的發絲随意披灑着,一只手托住下巴側倚着,另一只手直接摟着兀官琴竽。
兼非邪本身就是絕品帥哥一枚,真心沒心情去看別的男人風情萬種的模樣,他的目光直接落在的另一個當事人兀官琴竽的身上。
發現她身上的衣服完整先松了口氣,再落到那只緊摟着的大手的脖子上鮮血的印記時,他眸光不由的閃了閃,一股怒氣又升了起來。
“學妹,剛回來肯定餓了,我過來帶你去吃飯。”将所有情緒壓下,兼非邪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
“幾點了?”屋內氣壓太強大了,為了今晚有地方睡,她也認為趕緊出去的好。
“已經快七點了。”
這麽晚了?兀官琴竽又望向另一個還是只鬥獸一樣的妖孽。
“走,我們去吃飯。”
“和他?哼!”動物對于敵意是非常敏感的,妖孽對兼非邪傳過來的殺意可是感受的一清二楚,要他跟他一起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不認識路,他只是我娘親叫過來帶我去的。”
“那叫你娘派另一個人來。”
“沒必要這麽麻煩,他認識路直接一起過去就可以了。”
“那就不吃,你很餓?”那大爺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就這一次,以後我們兩個人自己去,他是我娘親叫過來的,就當給我娘一個面子?”
、、、、、、、
看到這一幕的兼非邪整個人跟點了穴一樣,當場僵硬了,足足跟了她三個月,這張小嘴經常屁都不放一個,惜字如金,誰都不理會,如今竟然哄這個男人去吃飯?
這是夢,一定是夢。肯定是他太想念她了,這一切都是假的,他認識的兀官琴竽肯定還在快竹林裏沒有回來。
“真的有很多好吃的,要不這樣吧,我去拿回來給你嘗嘗,你在這等我。”兀官琴竽見說不動他,就自己起床。
“誰許你走了?”妖孽怒了,見她向敵視他的那男人那走去,以雷霆般的速度将她拉回,眨眼之間就将她壓在自己身上,力度大的連床都發出一聲悶晌。
“放開她。”反應過來的兼非邪第一次,聲音冷了。
“她是我仆人,你又是那根蔥?”下巴高傲的擡起,妖孽輕蔑道。
“笑話,堂堂哈薩克車奇學院繼承人,豈是你可以恥辱的?”冷笑出聲。
兩股氣勢已經在空中擊撞了,兀官琴竽掙紮着從妖孽身下擠出來,對着兼非邪道。
“我沒事,你先回去吧!”
“哼!想走?”顯然,妖孽怒了。不知哪根筋抽了。
“你放心,我正打算教訓教訓你這個狂妄之徒。”兼非公子雖然還是溫文的模樣,但也顯然生氣了。兀官琴竽頓時頭痛不已。
“兼非公子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計較。”他是個失憶患者啊!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救不了他呀,發狂起來她不能保證能攔得住人的。
“現在是本尊要跟這小子計較。”身上的某人聽到這話卻更不滿意了,身上的花香味越來越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