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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早醒來,身邊的女人已經不在,有一秒,他幾乎以爲昨夜的激情只是夢,但空氣之中,殘留着交歡之後的味道。

然後,他聽見水聲輕響,知道她正在浴室裏洗澡。

說實話,他還以爲她半夜就會跑去洗澡,她向來喜歡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睡覺,他不是不愛她洗澡,只是每次歡愛過後,她就算再累,總也會爬起來迫不及待的去清洗自己,然後穿上幹淨的舊衣褲再回來睡覺,讓他偶爾會納悶她是否覺得他很髒。

可昨夜,她卻沒這麽做,也許是因爲她太累了。

她利用了他。

在黑夜裏,摸黑爬到他身上,徹徹底底的上了他。

不是說他不喜歡這樣,但他原來是希望她能光明正大一點。

話說回來,她本來就不是那種狂野豪放的小野貓,她一直都很文靜,即便在床上,和他一起時,也總盡量忍着到嘴的聲音,直到她再也壓抑不住。

他很喜歡她那種小小的嘤咛、悄悄的喘息,那比什麽都還要誘人。

水聲,嘩啦啦,輕輕的響。

他幾乎可以看見,她在蓮蓬頭下,渾身濕透的性感模樣。

她不喜歡遲到,不愛打破那些小小的規律。

他應該要讓她洗她的澡,她昨天已經被迫爬到他身上了,那八成會讓她小小懊惱好一陣子,他不應該得寸進尺。

這樣已經很好。

她要他,主動找了他。

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小小勝利,聰明的男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可是,昨天夜裏,她伸手擁抱了他。

那是認識她之後,她第一次主動伸手擁抱他,不是在激情狂愛之時,不是在昏睡無意識的情況下。

她沒有睡着,那時還沒有,他知道。

她自己打破了那小小的規矩,所以,爲什麽他不行?

他走進浴室裏,聽見開門的聲音,站在浴缸中淋浴的她匆匆轉身,看見他,她習慣性的伸手遮掩自己,粉唇微張,小臉除了驚訝,還有緊張。

眼前的女人,比想像中還要誘人。

蓮蓬頭仍開着,蒸騰的熱氣中,溫熱的水一再灑落流下,讓她雪白的肌膚泛着微微的紅,濕透的黑發緊貼在她凹凸有致的身軀,粉嫩的乳尖在淙淙的水流中挺立。

他走上前,跨進浴缸,她往後退,腳步有些不穩,他伸手攬握住她的腰,幫她站穩,讓她貼着自己。

她輕喘口氣,小手又擱在他胸膛上了。

熱水繼續噴灑,迅速淋濕他的胸膛,她隔着水幕看着他,有那麽一秒,他以爲她會推他,但她沒有。

她的心跳得很快,他能看到,感覺到。

然後,她将擱在他胸膛上的小手,緩緩的往上滑,在他屏息的注視下,滑上了他的肩頭,撫上了他的脖頸,輕輕将他往下拉。

一股強烈的釋然上湧,他才發現,內心深處,他還是有點擔心,昨夜的歡愉只是春夢一場。

情不自禁的,他低下頭來,在溫熱的水花中親吻她。

她張開嘴,回應着他,和他唇舌交纏。

他将她抱了起來,分開她的雙腿,将她抵在牆上,進入她的身體。

懷裏的小女人又濕又熱,緊緊的包裹着他,讓他渾身顫栗。

她喘着氣,小手攀抓着他,濕潤的雙眼氤氲迷蒙,他舔吻、吮吻她的唇舌,品嘗她小小的顫栗與嬌喘。

一開始,她就只是個女人,和別的女人,沒有太大的不同。

唯一的差別是,她是他娶的老婆,他打算一起生活的女人。

他喜歡上床,性愛是很好的運動,也是他所知最妤壓的方式,他很喜歡那整個過程,但他對上床的對像是誰,其實沒有太多的執着,只要是你情我願就好。就他過往的經驗,嘿咻差不多就是那樣,雖然可以換一些花招,但老實說久了之後,也就是那樣。

起初,他真的不覺得她和別的女人有什麽不同,她雖然不是處女,但也不是什麽性愛高手,他不知她和他結婚前,和多少男人交往過,但應該屈指可數。

和他相比,她對床事相對保守許多,過程中甚至有些僵硬。

但他猜那是不習慣所致,幾次之後,她的反應越來越好,也放得越來越開。雖然還是保守,但只要他要求,她都願意配合。

不知從何時起,他越來越在乎她的感受,他知道她的敏感帶在哪裏,曉得她喜歡什麽樣的方式,清楚如何碰觸她能讓她顫抖,讓她失控。

然後,有一天,他突然發現,一切再也不同。

以前,這就只是一種運動,一種發洩的方式。可如今,這件事不再一樣,他喜歡看着她、感覺她、品嘗她,慢慢的、慢慢的,和她一起,厮磨。

爲了他也說不清的原因,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再也不一樣,沒有一處相同,她帶來的感覺那麽好,好得讓他幾乎要害怕起來,而他這輩子,真的很少有害怕的時候。

到底是爲什麽,她會變得如此不同?感覺起來會差那麽多?

明明和三年前,是同一個女人,他卻比以前更清楚感覺到她的所有一切,她的喘息、味道、體溫、顫傈,還有那很小聲、好可愛,卻難以壓抑的呻吟。

關於她的一切,都如此鮮明,像是他的感官,只針對她,被放大了好幾倍。

她的手指,唇瓣,心跳,泛紅的柔嫩肌膚,倒映着他的水漾雙眸……

她嘗起來,感覺起來,如此溫暖美好,甜蜜誘人,讓他一次比一次着迷,一回比一回愛戀。

他在水花中親吻她,和她一起攀上高潮。

事後,她仍緊緊環抱着他,攀附着他,顫栗着。

他将臉埋在她肩頭上,感覺有些腿軟,差點站不住腳,難以想像感覺能這麽好,竟然還能比之前更好。

這女人像毒品,讓他癡迷上瘾,還戒除不掉。

如果她昨夜沒找他,他也會放棄那可笑的堅持,他原本就打算趁這個星期假日,補完先前的進度。

說真的,他都快有戒斷症狀出現了。

當她終於有辦法松開手腳,他稍微退後,讓她站好,她的小臉紅透,像蘋果一般,一雙眼低垂着,完全不敢看他。

他故意俯身再次親吻她水嫩的唇,一次又一次,誘哄着,直到她又擡手攀着他,又因此擡起頭來,他才抵着她的額,看着她的眼,開口道。

「早安。」

她回神,瞳眸裏浮現尴尬與羞澀。

看着他,她舔了舔唇,才張開嘴,悄聲吐出一個字。

「早。」

他忍不住微笑,無法控制的咧開嘴角。

那是得意的笑,他知道這太嚣張,但他克制不了。

她羞惱的瞅他一眼,倒也沒多說什麽,只是轉過身快速的清洗了自己,跨出浴缸,抓了大浴巾包住那白嫩的身體,匆匆溜了出去。

他沒阻止她,盡管她沒說出口,但他知道,有什麽改變了。

三年了,她雖然嫁給了他,和他朝夕相處、同床共枕,可他卻感覺得到她設下的那種種無形的界限,這女人像是随時随地,都穿着一層透明的防護罩,不讓人靠近,不讓他真的靠近。

只有在兩人交歡時,當她和他一樣渾身是汗,當她在他身下接納他,和他一起喘息、交纏,甚至無法克制的伸出手腳緊緊攀抓着他時,他才覺得稍微觸及到她的心,覺得這女人真的是和他一起。

有時候,甚至在那種時候,他都覺得她沒有完全放開。

可如今,她眼中有一種他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東西,已經改變。

他感覺她靠近了一點,比之前更靠近一些。

總有一天,他會知道她在想什麽,她會願意全心全意的信任他,然後把她收在床頭櫃裏的那盒避孕藥丢掉。

蓮蓬頭繼續噴灑着水花,他抓起肥皂往身上抹,心情愉快的開始吹起口哨。

他的手機響了。

才坐下要吃早餐的男人,放下了筷子,抓起手機就往陽臺走去。

她瞧着他講話的身影,雖然聽不見他在講什麽,卻看見他在笑。

陳姐的警告,莫名浮上心頭。

他搔抓着剛吹幹的發,看着窗外的藍天,說了幾句話,又靜下來聽對方說,然後又笑,跟着再說了幾句,才結束了通話,轉身走回屋裏來,在餐桌旁坐下,抓起碗筷繼續吃飯。

是誰打來的?

這話,差點就脫口而出,但那太像在查勤,所以她在最後一秒,及時忍了下來,改口問。

「你明天還加班嗎?」

「嗯。」他扒着飯,看了她一眼,問:「怎麽了?」

「沒什麽。」她頓了一下,回道:「只是我們老板嫁女兒,明天中午請吃喜酒。」

「我以爲是下星期。」他邊說邊吃。

「是明天。」她沒辦法像他那樣一心二用,所以停下了筷子。

「喔。」他點點頭,吞下嘴裏那塊肉,邊把青菜夾到碗裏,邊再問:「喜酒幾點開始?」

「你要去?」她微楞,回問:「你不是要加班?」

「我可以找人代班。」他瞅着她,道:「你想要我去吧?」

她眨了眨眼,唇半張,不知他怎會注意到這件事。

一時間,不知怎地,有些尴尬,只低垂着眼,看着自己碗裏那吃不到一半的白飯,用最平靜的語調,道:「你不去也沒關系,只是吃個喜酒而已,你還要趕來跑去的,太麻煩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會到的。」

聽到這句話,她楞了一下,不禁擡眼,只見他瞧着她,問:「那喜酒請在哪裏?」

她瞧着他,見他沒打退堂鼓的意思,才起身去拿喜帖給他。

他打開來看了一眼。

她以爲他看了地點之後,會打消想去的意願,他卻只是把那喜帖塞到牛仔褲後面的屁股口袋裏,随口再問:「要我回來載你嗎?」

「不用,我自己搭捷運轉公車就能到了。」

「假日路上可能會有點塞,你要是先到就先進去,別在外頭等。」

「好。」

星期六一早,他自己騎着車去上班了。

到了中午,她來到了那間位在郊區山上的知名餐廳。

這餐廳位在國家公園內,依山傍水,有極大的庭圜,空氣清新、風景優美,平常供的餐點動辄幾千上萬,會來這兒的人都是政商權貴、富豪名賈,像她這種小老百姓,若非老板嫁女兒,還真不會到這地方來吃飯。

她到門口時,幾位同事陸續來了,大部分的人都開車,只有她是搭公車,從公車站走來的。

到門口時,她傳了簡訊給他。

他沒有回她簡訊,她其實不是很介意。

說實話,如果他最後沒來,她也不會太意外。

就連她自己,都不是真的想來,她和公司裏的同事并沒有太深的交情,和老板的女兒更是沒說過幾句話,但這是老板給的喜帖,她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這場喜酒一定要到。

簡言之,這是應酬飯。

一來,他和她一樣,本來就不是那種擅長和人交際的人。二來,這種在高級餐廳請客的喜酒,上來的菜雖然精致美觀,但相對分量極小,也就是說,他根本吃不飽。三來,她自己都和同事不熟了,他當然也不會有什麽熟識的人。加上她的同事,雖然有男有女,但對象都是白領,和他完全沒有任何話題上的交集。

對他來說,參加這種喜宴,既無聊又折磨。

上回他陪她一起出席另一場喜酒,中途不但兩眼放空,還一度忍不住打起瞌睡,她其實并不會想強迫他一定要陪着出席,只不過,爲了她也說不清楚的原因,有他在,時間總是過得比較快,就算他坐在她身邊打瞌睡也好。

喜帖上寫喜酒是十二點開席,但通常大家都會遲到,十二點半時,桌子才陸續坐滿。因爲不是什麽重要的親朋好友,她被帶到最尾桌的地方,到接近開席時,也還有一半是空位。

老板的女兒,謝麗玲,嫁的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某個富二代,不過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也不是很有興趣。

但在等待開席時,牆上的螢幕播放着新郎與新娘的婚紗照,把兩人拍得既唯美又浪漫。

「小葉。」陳姐遠遠看見她,朝着她揮手。「你一個人來啊,你老公呢?昨天你不是改口說他會來?」

「路上塞車,他一會兒就到。」她禮貌的站起身,微笑回答。

「他和你沒一道嗎?」

「他加班,直接從工地過來。」

陳姐的老公慢吞吞的從後頭走來,聞言挑眉道:「星期六還加班啊?那些建商還真狠,假日也不讓工人休息啊?」

陳姐一聽,瞪了老公一眼:「喂,說什麽你。」

「怎麽了?」那穿着西裝的家夥順了順身上手工訂做的西服外套,瞧着老婆道:「他是工人啊,我又沒說錯。」

「人家是開那個什麽重機的。」陳姐瞪着老公說。

「塔式起重機。」懷安開口補充。

「對,是塔式起重機。」

「不就是蓋房子的嗎?」那男人冷漠的說。

「你這人怎麽這麽牛!」

見陳姐惱了,怕這兩人還真在桌邊吵起來,懷安微笑開口道:「陳姐,王大哥說的也對,阿峰是蓋房子的工人沒錯。」

「你看,人家自己都這麽說了。」男人冷哼一聲,跟着在看見一位商界大老進門時,立刻轉身掉頭,湊上前去試圖和對方攀談。

「小葉,抱歉,我家那口子性格就這樣,他沒惡意,你可別放心上。」陳姐一臉抱歉。

「我知道。」她保持着臉上的微笑。

「這年頭有工作比沒工作好,男人肯加班是好事,最重要的是肯做,又不偷不搶的。」

陳姐拍拍她的手,說法和之前是天差地別,雖然看似安慰的言語,卻聽來還是有些刺耳,不過她知道這女人這次可真不是故意的,所以也沒多計較,只是順着那話題點頭。

「是啊,他就是老實。」她繼續微笑。

「老實的男人少見了,這樣安安分分的做,日子才踏實。」

這句感嘆,倒是實在了。

「不過你也真是見外,當年你要是早說你想結婚,同我說一聲,我可也認識不少條件不錯的單身漢,雖然不見得有鑲金包銀,但多的是月入十幾萬,斯文白淨的科技新貴,你怎會看上像他那樣的——」

臉上的微笑,在那瞬間,差點崩壞掉。

這雖然不是她第一次見識到,什麽叫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但每次發生時,她還是覺得青筋隐隐跳動,以往她總能忍住的,可今天,那根被拉緊的神經終於斷了。

「我會看上阿峰,」她開口打斷了那女人,輕言淺笑的說:「當然是因爲他體格好、腰力佳,非但擁有結實的六塊肌,強壯的二頭肌,在家還會幫忙洗馬桶、擦地板,你知道,他雖然沒有月入十萬,但我認爲他擁有的技藝足以彌補金錢上的差距。」

陳姐一時啞口,楞看着她,「技……技藝?什麽技藝?」

聞言,她笑得更甜美了,眼也不眨的說:「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在我需要的時候,抱着我爬上五樓,大氣也不喘一下。」

陳姐又一楞,忽然懂了她的暗示,雙眼圓睜,一張臉瞬間熱紅,結結巴巴的說。

「你是說……他可以……抱着你……」

「爬上五樓。」男人開口接話。

這一句,讓兩個女人猛地轉頭,只見呂奇峰不知何時已經來了,就站在她倆身旁,微笑開口。

「是的,我可以。只要她想,我願意抱着她到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這下子,換她小臉暴紅,她瞪着那男人,小嘴半張,一時間,幾乎有些耳鳴,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噢……」陳姐忍不住擡手掮着小臉。「噢……」

「陳姐,對吧?好久不見。」他禮貌客氣的和那八婆問好。

「呃,是,好久不見。」陳姐面紅耳赤的瞧着他,結結巴巴的道:「那個,我老公好像在叫我了,我先過去,改天聊。」

說着,陳姐迅速轉身溜了。

有那麽一秒,她幾乎也想要跟着落荒而逃,但他擋住了她的逃亡路線,而且還伸出了手,幫她把椅子重新拉開,讓她方便坐下。

她無路可逃,只好紅着臉,乖乖坐下。

「抱歉,我不是故意拿你說嘴,我只是……」

「你只是想讓她閉嘴。」他說。

沒錯,她只是想讓那女人閉嘴。

「陳姐其實人不壞,只是不知适可而止。」她告訴他。

「我知道。」他嘴角噙着笑,在她旁邊的位子落坐前,彎身在她耳邊說:「不過我還是覺得那白目的八婆很讨厭,謝謝你幫我說話。」

她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感覺兩耳熱到發燙。

「不過我想如果我抱着你上五樓,還是會喘一下。」他說着坐了下來,「我們或許不該讓她有太多不切實際的妄想,那對她老公太殘忍了。」

這話,讓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笑着伸手把桌上裝着現榨柳橙汁的玻璃壺拿起來,替她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果汁,喝了一大口。

陸陸續續的,另外又有同事和廠商到場,她起身和人打招呼,他跟着起身。人們互相介紹寒暄,常常遺漏了他倆,要不就是在看見她和他時,露出些許困惑的表情,很多人叫不出她的名字,當然就更別提他了。

她并不介意,他也一樣。

這是個社交的場合,可惜他倆都不是社交動物。

相較于陳姐和她老公如花蝴蝶一樣滿場亂飛,忙着和人交際,她和他從頭到尾就待在尾桌。

好不容易,終於可以再次坐下時,他把剛倒好的果汁拿給她。

她接過他遞來的果汁,放松了下來,這才注意到他爲了今天,穿了西裝。

他只有這一百零一套西裝,她不知道他今天有帶它出門替換,她還以爲他會像上次一樣,穿着輕松簡單的休閑服就來了。

不過,他腳上當然還是套着早上出門的那雙布鞋,而不是皮鞋。

注意到她的視線,他湊向她,開口解釋:「我本來想換皮鞋,不過太久沒穿,我一穿它竟然脫底了。」

她一愣,「真的?」

「真的,一整個開口笑。」說着,自己先笑了出來,左手還帶動作,手指像鴨嘴一樣開合着。

「現在的鞋都是環保材質,不常穿會自動分解。」她告訴他,道:「等你有空,我們再去買一雙。」

「不能每次都穿布鞋就好嗎?」他挑眉咕哝:「反正不常穿會壞,買了也是浪費。」

她忍不住輕笑,「你要覺得這樣可以,我當然也沒問題。」

「你不介意?」他再問。

她搖搖頭,告訴他:「其實你這樣搭也很好看。」

「真的?」

「嗯。」她點頭,說:「還滿有型的。」

他聞言笑了起來。

她知道他不當一回事,大概以爲她說說而已,但她是認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的态度太過坦然,他這樣穿搭,真的一點也不突兀,至少她看起來很順眼。

因爲天氣熱,外頭太陽很大,他穿着西裝一路騎機車過來,額頭上早滲冒出汗珠,她忍不住掏出手帕遞給他。

「把汗擦一擦。」

他接過她的手帕,擦去臉上的汗水。

「還有脖子後面。」她開口提醒。

他聽話的照做,但動作有些粗魯,擦完之後,他襯衫的衣領被弄皺,還翹了起來,她忍不住擡手幫他整理衣領。

她的行爲,讓他揚起嘴角,瞧見他的笑,她小臉微熱,差點想收回手,最後卻還是在把他衣領全順平之後,才把手收了回來。

幾乎在同時,餐廳內的燈光暗了下來。

主持人站到了前方的舞臺上,開始介紹起今天的新人。

他往後靠在椅背上,百般無聊的抓着她被弄濕的手帕來回折疊把玩。老實說,無聊的人不只是他,她注意到不少人都低頭在滑手機,沒有太多人專心在聽前面的人講話。

主持人講完,換雙方家長,然後是政商大老,然後是親朋好友,中間還穿插播放着這對新人如何相知相識的戀愛過程。

身旁的男人,打了個呵欠,然後又一個。

她瞧了他一眼,看見他眼神又開始放空,陷入半呆滞狀态。

忽然間,這一切讓她覺得好蠢。

她根本不太認識老板的女兒,更別提新郎了,但她卻得和他一起,在這裏呆坐至少兩個小時。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輕捏了一下。

他瞬間回神,朝她看來,無言挑眉詢問。

她傾身,悄聲道:「我們走吧。」

他一楞,但沒多問,就只是在她起身時,把她濕掉的手帕塞到褲口袋裏,跟着起身,任她牽握着他走出去,因爲坐在尾桌,酒席又才剛開始,沒人注意他倆的離開。

餐廳外,春光明媚。

天是藍的,雲是白的,燦燦的驕陽下,山林不時随風發出沙沙的聲響。

外頭雖然沒有冷氣,陽光也大,但相較屋內的封閉,屋外新鮮的空氣,寬闊的天地,還是讓人精神爲之一振,忍不住大口深呼吸。

這裏其實很漂亮,建築前方的庭院有大片綠色的草皮,還有某種藤蔓攀爬鐵架形成的綠色廊道。

他不明白外面這麽寬敞明亮,還有好山好水,那些人爲什麽還是要擠在陰暗封閉的建築裏辦婚禮。

不過他向來不懂,也不是很在乎那些有錢人的想法。

她帶他走過那長廊時,他開口問。

「我們不需要留在餐廳裏嗎?」

懷安放慢了腳步,瞧了他一眼,說,「我身體不太舒服,所以你提早帶我回家休息。」

「你不舒服?」他愣了一下,猛然一大步,趕到她身前站定,迫使她也停下,低頭瞧着她,大手輕觸她的臉,「怎麽回事?」

這男人的關心,讓她愣了一下,心中莫名微暖。

瞧着他微蹙的眉頭,她柔聲解釋,「抱歉,我沒說清楚。我沒有不舒服,那只是我打算說的藉口。」

他意會過來,然後笑了出來。

「那就好,我以爲你從公車站走過來時熱到了。」他騎車來時,才發現公車站到這兒,一路上都沒什麽遮陰。

她抓下他在她臉上的手,握着繼續往前走,輕笑着說,「就走那十幾分锺而已,其實也還好,偶爾會有雲的,你知道我沒那麽嬌貴。」

這女人确實一定也不嬌貴,但他也曉得她有多倔強,她是那種标準外柔內剛的女人,也就是說,她其實很愛逞強。

他清楚記得上次她告訴他,她不太舒服時,整個人已經發燒到快四十度。扭傷腳那次,因爲她沒喊疼,他還以爲不嚴重,等去看醫生,才發現她踝關節韌帶有撕裂傷,嚴重到需要打石膏固定。

那兩次意外,讓他清楚了解,如果不是到了極限,她絕不會輕易喊苦叫痛。通常當她說身體不太舒服時,那就真的是已經很不舒服了,她才會開口。

跟在她身旁,他忍不住又偷偷觀察她,确定她手心沒冒冷汗,臉色不蒼白,他才偷偷松了口氣。

她與他來到餐廳大門口,那裏放着一張很大的婚紗照,新郎新娘甜蜜的站在海邊,浪漫深情對望,

走出門時,他看見她多瞧了那照片一眼。

「你知道,如果你想,我們可以找一天去補拍。」

「補拍?」她和他一起走向停車場。

「婚紗照。」他朝那巨大的照片點了一下頭。

當年兩人結婚一切從簡,他是過了好一陣子,才發現自己似乎不該就認定那樣很應該,幾乎每個他認識的女人,聽到他結婚沒宴客,也沒和老婆拍婚紗照都覺得他非常委屈她,害他漸漸開始有些不安。

「你爲什麽覺得我想拍婚紗照?」她再看身旁男人一眼。

「我以爲你們女人都喜歡穿的漂漂亮亮的,留個紀念。」

她眼也不眨的說:「我比較喜歡把錢省下來過日子。」

這回答,實際到不行,讓他小小松了口氣,也教他爲之莞爾。

兩人來到停車場,他帶着她到機車停放處,拿出安全帽給她。

「你幾點要趕回去加班?」她戴上安全帽,邊問。

「下星期一。」他說。

她一愣,瞧着他,「下星期一?」

「我想說既然要到山上,就幹脆和人換班休息了。」

「所以你今天不用回工地去了?」

「嗯。」

「你又想吃什麽嗎?」

「随便。」他聳了下肩,跨上機車,然後補充,「只要能吃飽的都行。」

這話,讓他忍不住又笑,小心的拉起裙子,在他身後做好,道:「聽說前面有家賣童子雞的餐廳還不錯,我們去試試看吧。」

他睡着了,枕在她大腿上睡覺。

清風徐徐吹來,夾着山林的香氣,透着些許涼爽。

她坐在草皮上,背靠着大樹,只覺莫名放松。

她本來只是想去找間土雞城喂飽他,但在假日,山上餐廳的人意外的多,沒有位子,他很幹脆的決定打包帶走,她本以爲他是要回家,他卻往山裏走,到了這地方。

她其實不是很清楚這是哪裏,可他十分熟門熟路。

這兒離馬路不遠,有階梯可以走上來,應該是某條登山步道,幾乎快被雜草湮沒的路口,顯示人煙不多,可走上來之後,離開了那條步道,轉過一處樹叢,這兒卻有一塊平坦的草皮,還有大樹遮蔭,雖然前方有山遮擋,但風景仍十分優美。

一叢無人看顧的野姜花在山坡上開得萬般燦爛,白紋蝶和鳳蝶在花叢上翩翩飛舞着。

他在樹蔭下坐好,和她分吃打包的食物,當他吃完,她忙着把垃圾和餐具收拾在袋子裏,才一不注意,回神就看見他已經像只吃飽喝足的大熊一樣,大刺刺的躺在草地上。

她回到他身邊蹲下,只見他閉着眼,咕哝道。

「抱歉,我躺一下就好。」

他累了,這男人已經連續加班了好幾天,她能看見他眼下透出的疲倦。

她輕觸他的臉,道:「別直接把腦袋擱地上,過來我這裏。」

他張開沈重的眼皮,看見她已經在身旁坐下,撫平了腿上的裙,然後朝他伸出手。

也許她不該這麽做,可她不想讓他把頭直接放草地上。

他看着她,唇角微揚,手臂一撐,輕松挪移了身體,毫不客氣的把腦袋枕在她提供的大腿上,這才重新閉上了眼,喟嘆了口氣。

他在半路上已經解開了束縛他的領帶和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吃飯前也已脫下了西裝外套擱在一旁,她把外套拉過來,蓋到他腹部上。

他唇角又再次輕揚,讓她忍不住伸手輕撫他的臉龐,抹去他額上又滲冒出的汗水,用手指梳着他還沒去剪短的黑發。

他黝黑的臉龐漸漸放松下來,呼吸也變得徐緩深長。

陽光穿林透葉,光影随風晃蕩着。

差不多在這時,她才發現這似乎是兩人認識之後,第一次一起離開城市到郊外走走。

她還以爲到山裏,會讓她憶起前塵舊事,但那些久遠之前的浮光掠影,沒有找上門來。

或許,是因爲他在吧……

山上空氣很好,教人幾乎忘卻心中煩憂。

蝴蝶飛來,又翩翩飛走。

白雲在天上随風緩緩漫游。

這兒好安靜,除了些許的蟲鳴鳥叫,沒有太多喧嚣,讓人很放松,她撫摸着他的額與發,當她發覺時,已經聽到自己開了口。

「阿峰。」

「嗯?」他合着眼,睡意濃重的應着。

「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後悔什麽?」

「嫁給你。」她柔聲說。

他張開那雙黑眸,凝望着她,啞聲說:「我也沒有。」

心口湧上一股暖熱,教喉微緊,她擡手覆住他的眼,不自禁的俯身親吻他的額,小小聲的道。

「不吵你了,你睡吧。」

他乖乖閉着眼,讓她繼續用空出來的那只手,溫柔的撫着他的額,他的發,他的耳。

在這短短的夏日午後,一切仿佛都在千裏之外。

今天,他可以不要來的,她不會怪他。

但他來了,爲了不讓她丢臉,還特地換上西裝,打上領帶,盡力讓自己看起來體面一些。雖然他明知不管怎麽做,仍會受到人們批評的眼光,他還是來了,來忍受這吃不飽的食物,不友善的态度,還有萬分無聊的時光。

爲了她。

這不是什麽太了不起的事,只是生活中小小的細節,卻比什麽都還要窩心。

她在微風中,凝望着腿上的男人,一顆心,好暖。

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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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短篇言情 已完結 71.2萬字
  4. 販妖記

    販妖記

    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真的,你會相信嗎?
    摩梭族一次離奇走婚,開啓我半輩子不平凡的人生。
    千年乾坤盒,亡者不死河。
    以實際發生的諸多靈異事件為素材,大量引用鮮為人知的民風民俗,向你展示不為人知的靈怪世界!

    短篇言情 已完結 415.2萬字
  5. 大神歪着跳

    大神歪着跳

    我叫黃埔華,是一名出馬弟子,人稱東北活神仙。 本人專注跳神二十年,精通查事治病,看相算命,代還陰債,打小人,抓小三。 承接各種驅邪辟鬼,招魂問米,陰宅翻新,亡靈超度等業務。 另高價回收二手怨魂厲魄,家仙野仙,量大從優,可開正規發piao! 如有意加盟本店,請點多多支持本書!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72.1萬字
  6.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36.4萬字
  7.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8.2萬字
  8. 活人禁忌

    活人禁忌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為來要我的命!
    爺爺為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1萬字
  9. 藏地密碼

    藏地密碼

    這是一個西藏已經開放為全世界的旅游勝地卻依舊守口如瓶的秘密——公元838年,吐蕃末代贊普朗達瑪登位,随即宣布禁佛。在那次禁佛運動中,僧侶們提前将大量經典和聖物埋藏起來,随後将其秘密轉移至一個隐秘的地方,他們在那裏修建了神廟,稱為帕巴拉神廟。随着時光流逝,戰火不斷,那座隐藏着無盡佛家珍寶的神廟徹底消失于歷史塵埃之中……
    1938年和1943年,希特勒曾派助手希姆萊兩次帶隊深入西藏;在新中國成立之初,斯大林曾派蘇聯專家團前後五次考察西藏,他們的秘密行動意味深遠,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多年之後,身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的藏獒專家卓木強巴突然收到一個陌生人送來的信封,信封裏裝着兩張照片,照片上驚現的遠古神獸,促使卓木強巴及導師、世界犬類學專家方新教授親赴西藏。他們在調查過程中震驚地發現,照片上的動物竟然和帕巴拉神廟有關……
    不久之後,一支由特種兵、考古學家、生物學家、密修高手等各色人物組成的神秘科考隊,悄悄從西藏出發,開始了一場穿越全球生死禁地的探險之旅,他們要追尋藏傳佛教千年隐秘歷史的真相……
    西藏,到底向我們隐瞞了什麽?!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24.5萬字
  10. 荒村野屍

    荒村野屍

    我點燃香蠟,挖開腐爛的土壤,掘出我的愛人。
    她依然長發飄飄,明豔動人。親愛的,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找不到她了!是在和我捉迷藏嗎?
    床底下,鏡子裏,窗外柳樹旁,都有你的影子,可是你究竟在哪!
    終于,我找到她了。
    被她用牙齒咬斷喉嚨的一刻,我知道,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溫柔的髒腑,請輕點攪動,我要在愛人的腹中,看她腐爛前最美的模樣……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15.1萬字
  11. 獻祭之門

    獻祭之門

    重啓末世,楚秋得到了一座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奇特獻祭之門,只要拿出足夠的獻祭供品,就可以兌換你能想象的任何物品。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7.1萬字
  12. 我的靈異實錄

    我的靈異實錄

    我是窮吊一個,裸辭在家,一分錢也沒有。好友猴子給了我一百塊讓我去買刮刮樂,結果中了幾千塊大獎!沒想到第二天錢裏面竟然有一張變成了冥幣!從此,我的生活徹底變了樣!
    我的天……我快要吓尿了!這尼瑪誰跟我開玩笑的呢吧?

    短篇言情 已完結 532.1萬字
  13.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們老李家九代都是白事知賓,但是我們家沒有人能活過三十六歲。
    別人的命我能改,我的命卻由天定。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7萬字
  14. 靈瞳

    靈瞳

    我出生三天被媽媽遺棄,後來發現自己天生能看到鬼,從此變成一個可憐的人兒……
    我媽不是人,懷我十五年才生下我……
    從我出生起就注定了我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被活埋,被毆打,被鄙視,被孤立,但我只想說:謝謝你們曾經給我的冷漠,因為有了你們,讓我一步一步成為了一個不平凡的女人!
    這個世界其實不僅僅有鬼,還有妖魔,還有神……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8.0萬字
  15. 陰婚來襲:鬼夫夜夜寵

    陰婚來襲:鬼夫夜夜寵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鬼不能惹,一種是餓鬼,一種是豔鬼。
    而封塵恰好這兩種都占了。
    于是膚白貌美,酥脆可口的我就被纏上了……
    我被鬼壓得氣若游絲躺在床上:
    “媽噠,你作為一只高大上的男神鬼,為什麽總是纏着我這個小凡人!”
    封塵居高臨下俯視我:“确實煩人了點,但是好吃就行了。”
    于是我炸毛:“餓鬼啊!去吃別人!”
    沒想到這惡鬼高冷一笑:“不,我是豔鬼,只色你的豔鬼!”
    永遠都別對一個鬼說去吃別人,因為你會被他吃的連渣都不剩。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11.2萬字
  16. 桃花女總管

    桃花女總管

    隔了八年,至今仍深愛着的男人回頭找你,是怎樣的心情?
    別人或許覺得浪漫,但阮丹荷只想一掌拍死雷之亦那混蛋!
    就算他是主、她是奴那又如何?他怎能為逃命将她棄之山林?
    因此,她決定抛開那總是神出鬼沒的臭男人,不再為他所困。
    然而近來她的桃花盛開,連天市院的大少爺、三少爺也來示愛,
    尤其那手段下作的三少爺,竟買通婢女對她下了媚藥,
    好在院裏新來的夫子“田亦”及時相救,要不,她肯定給糟蹋了!
    可這事卻害得他倆沾了腥,她只得央求田亦與她扮演未婚夫妻,
    本以為事情塵埃落定,哪知雷之亦又來糾纏,也讓她得知個秘密──
    當年他假裝眼盲、抛下她,全因一場陰謀環環相扣的奪位之鬥!
    既知他的不得已及“被迫失憶”,這下,她是恨也恨不了了……
    但,就在她心疼雷之亦,同時又對假扮她未婚夫的田亦抱歉時,
    卻意外發現這兩個男人之間,居然有着奇妙的連系,
    不知為何,她有種預感,他似乎鋪下了天羅地網,讓她再也逃不開……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2.1萬字
  17. 美人謀夫婿

    美人謀夫婿

    花圓圓向來膽怯懦弱,但自從在小廟附近跌了跤撞了頭,
    她卻發現自己變了,很多事情看得透徹,觀察力超乎常人,
    既然得了這能力,她不好好利用為自己挑個夫婿就太可惜了!
    這姓蕭的未婚夫是美男子,但太多人搶,她可沒命消受;
    那姓龐的皇族貴公子心思彎道多,每回總是她占下風!
    還不如另謀良人,在小池子裏當大魚,混得風生水起,
    偏偏那兩位放着大池子不管,盯得她插翅難飛,
    這個他說:不想解除婚約!那個他說:快把婚事退掉!
    兩雙眼睛虎視眈眈,但可別以為她會乖乖就範,
    只因小女子自有一套馭男妙招,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5.0萬字
  18.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王牌俱樂部裏響起了富有激情的音樂。舞池中的人們伴着節拍瘋狂起舞,渲染着一種發作似的狂熱。各種耀眼的綠色光束在這個空間裏肆意飛揚,不安的心靈躁動不已。這裏是富人的天堂,需要忘情,呼喚沉淪。——夜幕掩映之下的星城(starcity)又掀開了醉生夢死的一幕。
    內容标簽:魔幻 西方羅曼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麗貝卡,以利亞,尼克勞斯,亨利,霍普┃配角:奧利弗,霍普等┃其它:美劇,吸血鬼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5萬字
  19. 和鬼一起的日子

    和鬼一起的日子

    我小時候無意間救了一個厲鬼,從此,我就走不出這個圈子,也因此改寫了人生,一切恐怖離奇的事情接踵而來,老村山塘的古怪浮屍,兇殘老板夫妻的人肉包子,磚牆藏屍,富家老太死後的墊背童屍,一切看似與我無關,一切卻又牽扯在我的身上......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0.2萬字
  20. 吉星醫娘

    吉星醫娘

    她穿越當丫鬟那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感情沒有善果,
    先是她的奴婢身分配不上谪仙般的大人,衆人反對,
    後又是惡人把她沉塘,讓他們倆死別……
    幸好陰間使者大力相助,她有了重生的機會,
    如今不只成了國相嫡長女,有一針治病的金手指,
    甚至還比前世早十七年相遇,跟她家大人定了親!
    本以為這輩子可以修成正果,不料繼母想毀她親事,
    還有位同是穿越者的禮部尚書千金要湊一腳,
    就連她家大人也老做些奇怪的事!
    他先該死的表示要順帶娶個平妻還要納妾,
    卻又大興土木把院子改成前輩子她描述的模樣,
    在大雨滂沱中吻了她,在她迷失山林時焦急尋她……
    吼,他顯然是也重生了,那能不能說清楚他到底想幹麽?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5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