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花夜語的反問讓傅白芷有些尴尬,雖然她動機不純,倒是不希望對方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借由這種小事報複的小人。見她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麽,傅白芷皺了皺眉頭,止住欲要解釋的話。這時,綠籬的聲音從門口那邊順着走廊傳來,聽他她急急忙忙的腳步聲,傅白芷扔了手裏的酒,轉過身看她。
“小姐,掌門他回來了。”
“是嗎。”聽到綠籬說掌門回來,傅白芷表現的很是平淡。她才剛剛接受自己穿越金書裏的事實,也不知此刻的自己該用什麽表現來面對待那所謂的師傅。但唯有一點她很清楚,那便是自己此刻所在的身體,蒼穹門的大師姐陸季璃是個無比虛僞的女人。她用她的外貌裝作溫柔近人的模樣,除了花夜語以外,或許沒誰看過她醜惡的嘴臉,若自己想要扮演的不出纰漏,也照着做便好。
“小姐,掌門本在外雲游,聽到你受傷的消息當下便趕了回來,連休息都來不及就召見你,可見對你有多重視。小姐你才是咱們掌門最疼愛的弟子,可是其他什麽阿貓阿狗比不得的。”綠籬有些興奮的說着,意有所指的瞄了眼低着頭的花夜語。
傅白芷沒有說話的打算,邁開步子根據記憶裏的設定,朝着蒼穹門的正廳走去。她可不是蠢貨,更不會相信綠籬所謂最疼愛的話。作為這本書的創作者,她可是知道這蒼穹門的掌門陸淵有多疼愛花夜語,明裏暗裏的偏袒,最後還把掌門之位給了花夜語,而那時的陸季璃不要說人,就連骨頭都怕是化成了灰燼。
“師傅,一路辛苦了。”到達正廳,還隔着老遠的距離,傅白芷便看到了正坐于主位的老者,急忙走上前去問候。陸淵雖然年事已高,依舊精神抖擻,完全不見老态,看着在他身邊身着一襲白衣的男子,傅白芷記得,這應該就是蒼穹門的大師兄陸恒。
“為師此行只為雲游,談不上甚辛苦。倒是你,為師聽聞你和你師妹下山置辦貨物時受了傷,現在可有好些?”
“回禀師父,并無大礙。師妹年齡尚淺,突發那種情況,也怪不得她。”傅白芷露出一抹淺笑,明着是為花夜語開脫,其實卻是讓陸淵知曉,自己會受傷,拜誰所賜。縱然知道自己這般做并不會改變未來,卻也是下意識的走出對自己最好的一步棋。
“原來是這樣,不過你這個做師姐的,說的也是在理。你師妹閱歷不足,亦是第一次下山,多少會疏忽。為師聽說你把她關進了悔改室裏三天,也有教訓她,這會該放出來了。”
“徒兒明白,這便派人放了小師妹。”
聽到陸淵明顯偏袒的話,傅白芷在心裏不屑的冷笑,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才剛進了這書裏,便遇上陸季璃和陸淵關系崩裂的最初戲碼。想到陸季璃在陸淵明顯偏袒花夜語之後憤怒的回屋摔東西,傅白芷倒顯得淡定許多,只可惜陸淵的下一句話,倒讓她有些厭惡了。
“你師妹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屋內也沒個侍女,你作為師姐,便先照顧她幾日,待她好些再說。”陸淵面容和藹,可說出的命令卻說一不二。聽他這麽說,傅白芷微微颔首便退了出去,回房間的路上一言不發,讓身邊的綠籬擔驚受怕,唯恐傅白芷對她撒氣。
“綠籬。”
“奴…奴婢在。”聽到傅白芷叫自己,綠籬急忙應聲。
“你慌什麽?我雖心裏不喜,卻不會對你作何。你幫我把花夜語從悔改室裏接出來,送到她房間裏,順便幫她塗些傷藥。”
“是,奴婢這就去,也不知道掌門是怎麽想的,居然這麽輕易就放那個小賤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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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籬。”聽到這番話,傅白芷眉頭皺的更緊,她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着侍女。如果按照現代的身材比例,自己這副身體約莫有175左右,在古代女子裏着實算得很高,綠籬站在自己面前,活脫脫的比自己矮了一個頭。
“小姐,你還有什麽吩咐嗎?”見傅白芷臉色忽然不好,綠籬也不知自己是說錯了什麽,她總覺得自家小姐打從醒來之後脾氣變得越發古怪了,打了花夜語還去看她,對方被放了非但沒有生氣,居然還要讓自己幫忙塗藥,綠籬讀不懂傅白芷的心思,只覺得傅白芷有什麽更深的計劃。
“并無吩咐,只是我需得告訴你,她是我的師妹,亦是我的同門。你一口一個賤人,先不說她是否會不滿,卻是連我和整個蒼穹門都一并罵了去。”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這就改口,把…把…她帶出來。”
綠籬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除了小賤人這個稱呼還有什麽适合花夜語。她看了眼傅白芷遠走的身影,納悶的揉了揉腦袋,以前的小姐可是最愛和自己一起叫花夜語小賤人的,這忽然要改口,自己真是難以适應。
回到房間裏,傅白芷坐在躺椅上嘆了口氣,總覺得自己這一天過得渾渾噩噩,忙的好像以前幾天都沒睡趕稿子一樣。見外面的天色逐漸暗下來,她想了想,打算借着飯前的功夫繼續去打探一下花夜語的底細,也是給陸淵一個交代。畢竟師傅是讓自己去照顧花夜語,若是只讓綠籬去,未免有些違抗師命。
打定主意,傅白芷起身朝着花夜語所在的房間走去,蒼穹門坐落在蒼穹山上,因此而得名。到了陸淵這代,蒼穹門共有數百名弟子,而作為陸淵的直系弟子,傅白芷和花夜語的房間靠得很近,只半盞茶的功夫便到了。
在門口外,傅白芷聽到裏面壓抑的喘息聲,她輕輕推開門,便見綠籬正拿着棉布,毫不憐惜的抹在花夜語的後背上,那力道就是自己看都很大,與其說是塗藥,倒不如說是綠籬在用塗了藥的棉布,反複在擦拭花夜語的身體。
“嗯…”或是剛剛那力道太重,花夜語忍不住哼了出來,見她垂在床邊的手緊緊的揪着其上的镂空木雕,傅白芷加重了腳步走過去,讓正陷于“快樂”中的綠籬回了神。
“小姐。”見傅白芷過來,綠籬急忙起身。
“這裏交給我,你先下去吧。”
“這可使不得,上藥的粗活怎麽能讓小姐你來呢?”聽到傅白芷要親自上藥,綠籬大驚,而榻上的花夜語亦是不可置信。餘光瞥見她眼中閃過的一絲柔弱,傅白芷揮了揮手,讓綠籬去廚房做粥,便把人打發走了。
“你這傷不輕,沒有及時處理,怕是會留下些淡痕。”走近床邊,傅白芷打量着花夜語的身體,輕聲說道。聽了她這番話,花夜語比剛才還要詫異,她輕輕扭過頭,看着燭光下傅白芷熟悉的臉,在她的記憶裏,師姐對自己說話總是刻薄不已,充滿了諷刺和挖苦,可今天師姐的反應真是太過反常。這傷重,會留疤沒錯,可最令花夜語無語的原因她卻無法開口。
說到底,自己這身傷不也是師姐你和你的侍女打的嗎…
“衣服都除掉把,這樣穿着也不舒服。”傅白芷說完,便伸手去脫花夜語那身上破爛零散的衣服。她想綠籬應是才剛開始,此刻只塗了大半後背,但鞭傷應該布滿了全身。作為現代人,傅白芷并不覺得女人和女人之間互相看身體有什麽不對,她卻忘了,此刻是在什麽地方。
花夜語今晚一再被傅白芷驚吓,此刻更是無措。她動了動身體,想阻止傅白芷此刻略顯無禮的行為,可身體實在疼得很,動也動不得,感到自己的裏衣和貼身的亵褲均被褪去,花夜語萬萬沒想到會被傅白芷強行脫衣,不知該笑還是該氣。
“師姐這般,真讓我受寵若驚了。”衣服的布料和血黏在一起,扯下來的時候帶着撕裂的疼,花夜語低聲說着,狹長的鳳眸染了幾絲薄霧,看到她茫然脆弱的眼神,傅白芷再把視線落在她不着寸縷的身體之上,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臉也是跟着紅個徹底。
花夜語身上的傷雖多,卻并不影響整具身體的美好,白皙到過分的肌膚潤滑浸血,深刻的暗紅鞭痕不醜陋,反而增加了一兩分狂野破敗的美。腰肢纖細柔弱,白嫩的兩顆臀瓣緊緊閉合在一起,在燭光下映出兩片橙黃色的光,傅白芷這麽看着,莫名想起電影裏常常有拍女生屁股的畫面,尴尬的咳嗽幾聲。
“先塗下後背吧。”回過神來,傅白芷低頭将花夜語散亂的黑發攏在床邊一側,見她臉側着看自己,從眉目和骨子裏散發出的勾人着實漂亮。傅白芷收回視線,開始塗藥,卻并不知道,在她認真做事的同時,花夜語也在打量她。
把傅白芷小心翼翼的動作收入眼裏,藥膏浸透皮膚起到止疼的效果,花夜語被折騰個夠嗆,此刻早就累極了,她撐着不停打架的眼皮,看着傅白芷認真的臉,幾乎以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那個師姐還并不讨厭自己的時候。就在花夜語昏昏欲睡之際,傅白芷的話卻讓她清醒個徹底。
“翻過身來,給你前身塗藥。”清脆的話歷歷在耳,想到自己不着寸縷的身子還有女子的一些隐私部位,花夜語下意識的伸手去擋胸前和腿間,開了口。
“師姐,不若前身就我自己來吧,現下身上都是傷,也沒有沐浴,那羞人的部位實在無法直接坦露在你眼前。”
↑意思是說,洗了澡之後就可以直接露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小師妹真是太萌了,好想抓到懷裏揉揉揉揉揉揉捏捏捏咪咪…╮(╯▽╰)╭ps:師姐找什麽借口?想看師妹的正面就直說嘛!師妹找什麽借口,分明很想讓師姐看看摸摸的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