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偶像崩塌
“今天你唱的真的很不錯,聽之感覺自己飄蕩的靈魂,終于找到一個可以栖息的地方,天上還飄下了一個美麗的姑娘,從來沒有一首歌給我這樣的感覺,你是第一個,順着這條路走下去,你一定會成功的。才發現你,其實是很有才華的。”狼妖在微信裏道,“這可是我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誇人,是真心話,真心實意的誇。”
其實思憶在評論下也看到幾個誇贊的,這是她一直期望得到的認可,但此時她心底沒有生出一絲喜悅感,她的心思依然落在安文和那個她身上。
安文依舊沒有反應。
沒有得到他的認可,所有的誇贊都是虛無。
“你不會因為我上次的話不理我了吧!這麽久都沒有回我!果然忠言逆耳!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害你吧!我都說過我不到窮困潦倒,不可能去害人,當然別人也別想害我。”狼妖道。
“只是心裏有些煩罷了!”思憶終于回應。她回應是因為真的想要跟人傾訴,有些煩惱事,說一說就好了。
“說說看,我洗耳恭聽。”狼妖道。
思憶把自己對安文朦胧的情感以及今天的所見所聞都說給狼妖聽,她想就算自己将來出名了,這段話傳出去也不怕。
“他為什麽會多次出現在地下通道?我覺得他對我是關心的。或許我們遇錯了時間。”思憶感傷道。
“你想多了,當人遇到和自己長得非常像的人,就像看到另一個自己,本能的就充滿好奇,進而想跨進她的世界,他只是在窺探你的生活,一定程度上,你不過也是想窺探他的生活。你們不過是在進行一場兩個長得像的人對彼此生活的窺探游戲。”狼妖分析道。
“為什麽不能理解為一種關心?”思憶覺得狼妖有些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
“因為我現在腦子很正常,因為我也是是雄性,同類更懂同類,男人是粗線條的,他有什麽會直接說出來,他真的喜歡你,就會告訴你,不會躲躲藏藏,偷偷摸摸,更不會帶一個女人出現,女人才會娘磨唧唧,各種試探,甚或把幻想當作現實,以為這世上真有什麽白馬王子。說好聽的是多情,說不好聽的話是愚蠢。”狼妖教訓道。
“說得跟很有經驗似的。”思憶好像被人戳到了痛處,很是不悅。
“我對女人的熱度不超過十分鐘,我的人生中只有前女友,沒有愛人。我不相信愛情。所以談不上經驗。”狼妖道。
跟這個家夥說話挺無趣的,傳遞給你的都是消極的,悲觀的,陰暗的,讓你聽完之後,覺得這世界都灰蒙蒙的,心情很沉重。
“你是一個讓人疲倦的人。”思憶不客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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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疲倦是因為你自己疲倦,心裏有什麽,看別人才是什麽?”狼妖理直氣壯道。
真是強詞奪理,她懶得去理他。
思憶關了微信。
經常聽人說跟什麽人在一起,你就變成了什麽人,思憶很想跟一個積極向上的,有理想,有追求的人在一起,讓她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希望,人生充滿了光明,可是這樣的人真的很難找。
大部分人都是忙忙碌碌,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麽,未來想要幹什麽,沒有目标,沒有追求,只是想着賺錢,賺錢,再賺錢,永遠沒有夠的時候。
她拿起筆,想要寫一些屬于自己的東西,不能老唱別人的。
可是腦子空空,空的能裝下一個操場。
眼前安文的形象不斷閃現。
也許這輩子和他沒有緣分了。
有些人一轉身就是一輩子。
世上事誰能說得準呢?
每一天都有意外發生。
思憶遇到的意外就是意外的遇到了他。而且他的身邊沒有她。
他正在通往地下通道的臺階上,白襯衫牛仔褲,非常清爽,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映襯出挺拔的身姿,顯得英俊而潇灑,他看着她笑,她覺得世上所有的東西在這一刻都開了花,而且她相信這些花,一定會結出果實。
“這麽巧!”思憶覺得自己說這話時,聲音都有些抖。
“我是專程來看你。”聲音爽朗,是天籁之音;笑容幹淨的就像高原上的湖水,笑走了塵世所有的污濁。
“看我?”她都懷疑自己幻聽了,要确認一下。感覺周遭的一切很不真實。
“我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安文說。
“我很榮幸,我可以幫到你。”思憶滿臉興奮道,說完就覺得後悔了,自己一個女生怎麽可以這麽激動,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我得了白血病,需要錢治療,你可以借我一些嗎?我想活!”說的時候,他依舊是笑着的,好像一個三流偶像演員的表演。
她心裏“咯噔”一下,因為在他臉上,看不到一個得絕症病人的絕望和痛苦,他的臉色分明非常健康,他說這些話的語氣就像在背臺詞,而且這臺詞已經說過很多遍。
思憶旋即又覺得高興,也許這是他想跟自己有關聯的一種方式,有這層關系在,他們就有聯系的理由。
“你要多少?”思憶小聲問,心裏希望他不要說一個很大的數目,這樣會有騙錢的嫌疑。她不要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剎那間崩塌,從雲端摔到了雲裏。
“你能給多少?”他的語氣更像做生意。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溫文爾雅的他嗎?
“5萬,是我的全部。”思憶留了個心眼。
“可以。謝謝,現在付給我好嗎?”安文看着她問。
思憶愣住了。一個陌生人跟別人借錢,難道不應該辦點手續嗎?
“怎麽,不相信我?我給你寫一個欠條。”安文道,臉上有些失望。
這還用問嗎?思憶沒有吭聲。
安文像是早有準備,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欠條,內容已經寫好了,就差簽名。他快速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他篤定自己會借給他嗎?
思憶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這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欠條上有手機號。
“我把你的號碼存一下,你不介意吧!”思憶道。
“當然!”安文爽朗的笑,那笑依舊很幹淨,但給他的感覺非常不真實,就像挂在牆上的畫一樣,沒有立體感。
思憶存號的時候撥打安文的手機,是真的號碼,至少電話號碼是真的,她的心稍微踏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