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十三張:波面銅花冷不收(中)
杜少審的表情變得很難看,他沒料到豐雪還能想到這一點,還不如跟他說丫鬟病死了,糊弄到底死無對證。
依舊把豐雪的手擰着,叫他掙不脫也跑不掉。
對方圓嘟嘟的泛着嫩氣的腳趾在他深色的褲子上來回蹭,沒忍住,被蹭出了反應,還被發現了。
“你、你…你不要臉!”
有點尴尬,但嘴不饒人,要控制節奏扯開話題,氣勢上首先不能落了下風。
“我是不要臉…我還不要命呢!我把命都給你了,你還在跟我鬧什麽?嗯?我給你當牛做馬,任勞任怨,還比不上一個丫鬟?”越說越焦躁了起來,捏着他的耳垂,用力撚了撚。
從憲兵隊回來以後,不知道誰走漏風聲,說他得罪了東琉人,生意大不如前。少盯了豐雪兩天,沒想到就要後院起火。本來是能把怒意壓下去,他很清楚豐雪是有些吃軟不吃硬,但今天偏偏就有些耐心耗盡,不想再哄。
豐雪給他吼得難受,踩着他的腿根去蹬他,使不上力,反而正中了他的下懷。褲子一解,那個東西就彈出來,濕漉漉的,擦在豐雪的腳面上。
“你幹什麽!”躲也躲不開,被蹭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只覺得難堪得很。他不喜歡光天化日之下,這樣赤裸裸地面對着男人的欲望。和傅柳姜做那些事的時候,對方都很含蓄地允許他閉上眼睛。
“不是很明顯嗎…裝什麽純?給我踩着…”
可杜少審說話的風格卻粗魯得多,動作也下流,蕈狀的頭部不停地往那白嫩的腳尖上頂,還只嫌刺激不夠,用手在他裸着的腳腕上來來回回地摸。
豐雪快被他氣瘋了,掙出一只手來到懷裏去掏槍。
留意到他的動作,杜少審卻嗤笑一聲,一點也不怯,閉上眼睛擡起頭,喉結滾動,怡然自持,“來啊,殺了我啊,也讓我知道知道,我究竟是哪點對不起你…”
他以為豐雪不敢開槍,卻在耳邊聽到保險栓被撥開的聲音。
“幹!”
一睜眼,便對上了黑洞洞的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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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了一口氣,性器卻又膨大了一圈。
“你為什麽賣了雅和?除了不經過我同意賣了她,你還幹了什麽?你說!”槍在手裏拿得并不算穩,質問的氣場單懸着,反而顯得可憐。
“你覺得我幹了什麽?”額頭已經滲出冷汗,卻依然藝高人膽大地壓着他的腳面,聲音都變得沙啞,像是準備在這場意外卻酣暢的死亡威脅之下登上巅峰。
“呼…我告訴你,雪少爺,這槍沒什麽後坐力,但也得用點勁才能拿穩!鉛彈打出來,血得濺你一身…對着腦袋,說不定腦漿也要迸出來!到時候,你腳上沾着我的精,臉上沾着我的血…和腦子…像不像你畫的彩畫似的?”
豐雪打了個顫,手裏的槍更抖。
“我沒叫你說這個!”雖然杜少審把話說得不堪入耳,他卻還是不得不聽,把槍口換了個位置,抵住他的心髒。整個人被摟着,動彈不得,看來杜少審是真的打算哪怕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賣身契上面如果還寫着我的名字,你也賣不掉人…是不是…是不是之前你讓我簽的那些文件…有好多根本不是你說的委托授權,是轉贈,對不對!”
杜少審沉默了一會,意識到豐雪只是單純,到底不是個傻子,一旦起疑,也很快就能摸到真相。這個節骨眼上就更不能忍錯服軟,把罪名坐實。
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氣,理直氣壯地胡扯:“我的東西都是你的,我立了遺囑,你要是不高興,殺了我,把東西都拿回去…”
垂着眼,專心致志地對付起腿間孽債。
豐雪被他磨得疼,喉嚨裏擠出哭腔,還有點想不通的委屈。明明是他不對,腦袋上頂着槍卻也不道一句歉,正的變反,黑的成白,黏噠噠的東西淋上腿的時候徹底哭了出來。
“我恨你——!”兩只腳相互地踩,企圖弄掉沾上來的髒東西。眼睛也不敢睜,紅着鼻子顫巍巍地吸氣。
然而變故突生。
“砰!”
槍響蓋過了杜少審的慘叫。
下一瞬叫起來的人卻變成了豐雪,他沒想扣動扳機,只是激憤之下走了火,槍口偏離了幾寸,彈藥擦着杜少審的肩膀上方劃過,留下長長一道血印。
是擦傷,并不是貫穿傷。
杜少審的雙眼變作赤紅,手掌驀地在豐雪的頸間收攏,陰岑岑地發問:“你恨我?因為一個丫鬟,你要拿這把槍來殺我?”
“不是!不是的杜少審!我不是故意的!”槍被遠遠地抛在地上,轉了好多個圈才停。
杜少審聽着他的解釋,卻變得更加憤怒,整張臉都猙獰起來,手上越收越緊,一口咬住他的下唇,咬出了血。
豐雪的兩條腿終于可以滑到地面,然而那粘膩的觸感卻感覺像踩進了沼澤。
好髒…實在太髒了…
他在被強暴。
這種感覺比四年前還要糟糕,因為他現在已經很明白這種事究竟代表了什麽。
過程中杜少審發覺了他的身體是濕的,嫉妒之下做得很兇。
到後來豐雪已經有一點神智不清,想要呼救又不知喊誰,只好一直哭。
不巧的是,杜少審最喜歡聽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