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十二張:幾許傷春春複暮(下)
豐雪敏感帶淺,很快被唇舌與指尖刺激得潰不成軍。
舔得夠軟了,挺進之時甚至能聽見一道清晰又粘稠的水聲。
“太深!太深了…傅柳姜不要…拔出來、拔出來…求求你拔出來一點!”
而傅柳姜卻勾住他的手,把他的兩條胳膊反剪在背後。
先前已經向他做出讓步,眼眶裏幾乎都要繃出血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因而便沒有那麽好的耐心。額上血管“突突”直跳,只當他又是嬌氣,懶得再哄,不如幹脆把人震懾住。
“怎麽有那麽多求我做、麻煩我、讓我幫忙的事情?你這少爺脾氣什麽時候才能改了?求人的代價現在還不清楚嗎?你真當你什麽都給得起?”
問一句便要向深處頂一寸,直到豐雪捂着肚子幾乎要開始翻白眼才緩緩抽出。
被斥責一通後果然不敢求饒,再進來的時候豐雪便反手小心翼翼地推着他的小腹,意圖“自力更生”地把東西隔遠。
然而手上沾了雨,又滑又膩,根本沒什麽力道,無奈之下,只好直接圈住了那粗硬的根部。纖細白膩的指節撚在已經水淋淋的柱體上,指節偶爾陷入臀肉中,更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被侵入的事實。被吓得有點傻了,“赫赫”地喘着氣。
見狀如此,傅柳姜把他的手指扯下來,包在自己的掌心裏,放緩了動作。
“好滑,是不是?明明一點都不可怕,多舒服…你出了這麽多水…”
“沒有!你胡說!沒有…”始終抗拒着這種形容。
“沒有?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麽,是雨嗎?我們仔細瞧瞧…”
“不!不!”豐雪尖叫起來,傅柳姜讓他很害怕,這場強迫意味并不算濃的性事,卻總讓他想起豐因對他做過的最糟糕的事情。
“阿雪,你這麽不聽話,明知道那個災星喜歡你,還敢脫得光溜溜地叫他陪你睡覺?罰你在祠堂光着跪上一天好不好?讓列祖列宗都看着,看看你有多麽不知羞恥!”
“做那種事情很舒服的吧?教會你舒服了就去找別人?舒服到只有哥哥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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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擡起頭,臉紅紅的,這麽好看,不能只給我一個人看…讓爺爺、太爺爺、叔公他們都一起看,好不好?”
“躲什麽?躲開就看不見你屁股裏流出來的水嚒?”
“看,和畫裏畫的一樣,一掰開腿,你就流了這麽多…真操進去,不是要把蒲墊都弄濕了?跪好、跪好!今天我們弄點別的…”
“以前怕你疼,一直舍不得…反而叫那種雜碎登了先…”
“早知道你這麽賤,就該把你操得怕了,讓你再也不敢碰別人!”
噩夢做得多了,神經已經有些麻木,再想起這件事來,提取的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
哥哥說錯了,傅柳姜才不喜歡我…
沒出聲,眼睛卻哭得腫起來。
臨走時,豐雪記起一件要緊事,趁傅柳姜正給他換衣服,用氣聲虛弱地請求:“濕的衣服…我也得、也得帶回去…”
傅柳姜低頭一看,原來髒衣服正在他腳下踩着,連忙挪開腳,想把衣服撿起來,卻忽然趔趄了一下,差點沒有站穩。
把衣服遞到豐雪手裏時,意外發現對方神色凄然。
不就是平平常常地做了一場?怎麽會受到這麽大的刺激?替他扣着領子上最後一顆扣子,張了張嘴,要問又覺得沒什麽立場。
眼睜睜見他捧着衣服,轉身離開。
“小雪!”
沒忍住喊了他一聲,看到豐雪白着一張臉困惑地回頭。
“你那個丫頭,雅和呢?”
“她病了…”
“杜少審跟你說的?”
點頭的同時,豐雪心中一驚,這才意識到,雅和病得未免也太久了…
“我前兩天在販子那,見到一個和她特別像的…應該是我看錯了吧?”
豐雪沒說話,僵了足有一刻,才抱着衣服茫然轉身。
“我回去問問…”聲音微不可聞。
傅柳姜忍不住站起來跟了兩步,院中細雨和風灑下來,卻讓人覺得格外冷。跟到拐角處停下,看着豐雪略顯伶仃的輪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周身的關節叫嚣呼喚着熟悉的疼痛,咬着牙在原地緩了許久,才慢慢扭過身去。
在炫目的疼痛中,他看見四年前的自己。
“毒是我下的,如果你們去警察廳申請封鎖碼頭,我就去自首。相信整個寧淮都很期待,能有機會一睹豐家的家醜…”
豐凱南揮了揮手,讓人把他綁下去。
豐因阻攔豐雪的計劃就此徹底落空。
在柴房裏被打斷了全身的骨頭,豐因氣若游絲地問他有沒有想過這一天。
“反正你死在我前面!哈哈哈哈…”他當時還能這樣張狂的笑,對惡毒的豐家大少嗤之以鼻。因為他始終相信,豐雪是對的,豐雪是善的。他曾經把這點視為信仰,虔誠無比。
豐因失去他的腿骨後帶來了豐雪的信。
“哥哥,藥是傅柳姜給我的!快殺了他,我就回來!我以前叫他‘豐傅柳姜’,是我錯了,他走到哪都是禍害,現在給我們豐家,也帶來災難…”
“豐傅柳姜”是他和豐雪之間最不可向外人道的甜蜜。
那封信被輕飄飄地丢在傅柳姜的臉上,讓他一動不動也可以看上很多遍。
是豐雪的字跡無疑。
“怎麽樣?”豐因茍延殘喘的樣子像一條垂死的毒蛇在吐信。
“那就…殺了我…”他的斷骨處被人囫囵捆綁,就算能夠愈合,他大概已經恢複不成人形。很奇怪,那信讀到末尾,看到一個“雪”字,他仍會感到心口有一陣反常的暖意。
這是豐雪最後一次冠姓給他了吧?他說過,送他“豐”字,他自己就只剩“雪”,讓他可以叫他“小雪”。
他心甘情願為豐雪死。豐因這種拙劣的騙術騙不過他。
“不,我不殺你,我要你說句實話,你給阿雪的藥,到底有沒有毒?”
“有。”
“那是什麽毒?”
“能…殺了你…的毒…”
“你根本就不知道!”豐因勃然大怒,“好,你跟我熬,看我們誰能熬過誰!你不相信這封信就對了!四個月、四個月了,阿雪一個字也沒寫回來!他沒有要你死…他沒有!他只是根本不在乎你死不死!呵…”
“我就熬到你對他絕望、對他死心為止!說不定你運氣好,到時候我肯大發慈悲,活着放你出去…”
“來人!給我把他的小腿再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