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風雨路

第12章 匪患四起

李家兄弟這點小恩怨，在國家大事件面前什麽都不算什麽。皇帝出巡天下，所行之處盡皆拜服。皇帝恩威并舉，天下不敢異動。

然也不是沒有刺頭的，高麗就敢冒犯天威。

大業三年時候，皇帝北巡至突厥啓民可汗大營，遇到高麗使者。炀帝以高麗本是箕子所封之地，漢、晉時皆為所轄的郡縣，命使者轉告高麗國王高元速來朝見，不然将率大軍巡游高麗國土。高句麗王聞報卻置之不理，一直未前來。

皇帝前兩年是沒有騰出手，現在皇帝終于準備收拾這個敢藐視□□上國尊嚴的旮旯地諸侯。

大業七年二月，皇帝以高麗不遵臣禮為由，下诏征讨高麗，命天下兵卒，不論遠近，都于明年春天到涿郡集中。

白沣興致勃勃的向皇帝請纓訓兵。

若是其他人這樣做，肯定是搶功，若是白沣，那必定是因為他感興趣。皇帝養了他好幾年，對他還是有些了解的。

皇帝一口允了。訓兵而已，又不是上戰場，他喜歡就讓他跟在那些将領身邊多學一學。

計劃沒有變化快，不幾天後皇帝就連着接到了好幾封折子：山東鄒平人王薄，率衆于長白山造反。自稱知世郎，作《無向遼東浪死歌》以相號召，歌辭說道；“長白山前知世郎，純着紅羅錦背裆，長矛侵天半，輪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聞官軍至，提刀向前蕩，譬如遼東死，斬頭何所傷。”于是逃避兵役的人多歸附之。

皇帝大怒，又不願意為了小小的匪患大動幹戈，白沣看不得皇帝憂愁，遂請纓剿匪。白沣有過剿匪經驗，年紀又不大，真的挺合适的。

“白卿不是要訓兵麽，你這樣一去豈不是不能訓兵了麽？”

“為聖人分憂，才是臣職責所在。”白沣道：“請聖人放心。”

“你辦事，朕沒有不放心的。”皇帝輕輕一笑，柔聲道：“好孩子，等高句麗之戰過後，朕親自為你和旼娘子主持婚事，定不會虧待你的。”

白沣領旨謝恩，心底卻有些微微的不悅。

然而，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不悅焦灼是什麽。

白沣不把王薄造反放在心上，但對這些不想好好過日子只想着做青天白日夢的家夥也沒有放過的道理。他對皇帝的建議就是如王薄這樣的造反頭目夷三族，他下面的小頭目全家抄斬，再下面這些起哄的，本人罰民役，子孫三代不得為吏，更不得為官。皇帝一開始還猶豫，覺得這有損他的仁君面目，白沣勸了又勸才說服他下定決心。

白沣手段殘忍，動作迅速，他不知道什麽知世郎，也不管這些逃避服兵役的民衆可不可憐，一律不留手，血腥冷酷，整個鄒平一片血海。

就是讓心有僥幸的人怕了，他們才不敢跟着這些野心家造反。至于教化，等高句麗打下來再說吧。

白沣還未離開鄒平，皇帝的旨意到了，令他不必至涿郡，轉而去平原剿匪。

劉霸道為當地豪強，累世仕宦，赀産富厚，喜游俠，食客常數百人。劉霸道在平原以負海帶河、地形險阻的豆子航為根據地……起義者聚于其周圍，很快達十餘萬人。

皇帝知道這件事，鄒平離平原不遠，白沣自然也知道。白沣沒有離開鄒平，就是在等皇帝的旨意。

要說白沣為何對鄒平造反處理的這麽嚴厲，也是有着震懾劉霸道的意思。

十萬人确實很多，但多是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只要解決了劉霸道極其食客，這些兵丁正好收編，省的皇帝還征兵。

劉霸道一腔義氣，沒想到白沣這貨不按常理出牌，他一個人提了一把從鐵匠鋪弄來的鐵片劍，殺入了劉霸道的豪宅，把劉霸道極其食客全部殺死，不動一兵一卒。

他對這個世界這些無知的造反者極為厭惡，但再多厭惡他也不可能把十萬人全殺了。只是吓唬還是有必要的。

“我姓白名沣，你們當中大部分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白沣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也許聽過我在鄒平的聲明功績，不過這不算什麽。”

“我乃武安君白起之後，我的祖先武安君，曾經在長平一役中殺戮俘虜四十餘萬。某不才，希望此生能窺得先祖幾分風采。”

這意思十分明顯，就是我祖先動辄就是幾十萬人砍，我呢，想要向祖先看齊。

想想這貨在鄒平的功績，在想想他在瓦崗一役的幹脆利落，大部分人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死了不要緊，還有兒孫要遭殃的好麽。

“聖人仁慈，準許爾等戴罪立功。”白沣聲音還帶着少年的清脆，但卻沒有人敢小瞧白沣。

“是戰是降爾等自選，選過之後再也不許後悔。”

戰什麽戰，給誰戰？首領頭顱都挂在杆子上呢，沒了老板以後吃飯都成問題，還是戴罪立功的好。

這些人的反應在白沣的預料之中，但他不欣喜反倒是心裏對這些人更加厭惡。

皇帝辛辛苦苦為了天下大安，這些人能過上好日子，他們卻去造皇帝的反，真是其心可誅！

造反也是講究紮堆的，山東河北一帶匪患四起，白沣剛收拾了劉霸道，清河漳南的孫安祖也在蹦達呢。

清河漳南人孫安祖，家為大水漂沒，妻子餓死，縣令又逼其服兵役，孫安祖悲憤交加，乃刺殺縣令，藏在窦建德家。官府追捕甚急，窦建德幫助他聚衆入高雞泊自號将軍。

白沣一點都不覺得孫安祖可憐，他可憐不是造反的理由。像這樣四肢不勤懶惰成性的貨有什麽可憐的？要不是他四肢不勤，家裏至于沒餘糧餓死老婆啊？馬丹誰不服兵役啊？不願意服兵役就殺死縣令，這真是醉了。還有敢窩藏包庇他的窦建德，也不用活了。

白沣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夷孫祖安窦建德三族，至于孫祖安和窦建德本人，白沣自己去解決了。他現在不耐煩和這些匪患搞什麽戰術，他想念皇帝，急切的想要去涿郡，殺死頭目之後，下面的厮殺就交給剛剛投降的這群阿舅兵了。附近有個想撿漏的高士達，也被白沣夷三族，下面的小喽啰被阿舅兵殺死，一個不留。

在清河河曲處造反的張金稱覺察不好，扔下妻兒卷了鋪蓋想要逃跑，被白沣堵在路上，割下頭顱。至于他的妻兒和那些逃跑不及的小喽啰，全被殺人殺得興起的阿舅兵打敗了。

第 1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