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二世==三十二(大修,建議重看)
*
大慶普元三三年起,匈奴頻繁南下,侵擾邊安。直至五年後,慶兵大部隊出征次數已多達幾十餘近百次,邊城戰火常起。慶與匈奴兩大軍間呈現出一種僵持的狀态。
“不知此次會間隔多久。”庭院之中,男人斜靠在石桌上,金色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都帶上了些慵懶之意。退下冷硬的戎甲,只着一身略有些單薄的紅色布衣。常年的征戰讓他□□在空氣中的皮膚早就失了幾年前的平滑,變得粗糙甚至布着猙獰的傷痕。
“這麽頻繁,那群家夥是打着把大慶武将累死的主意麽?”沒多久就要出征一次,老子根本就沒什麽時間和道長呆在一起。擦!=皿=還讓不讓人好好情緣了?那群總是南下的混蛋絕壁都是找不到情緣的糙漢子,一點都不考慮一下有情緣的人的心情,他們一定只能憑借南下來填補自己的空虛寂寞冷了!
沒錯,此時此刻正一邊癡漢的目不轉睛盯着對面依舊容顏處于黃金期的謝凝遠道長,一邊在內心不斷吐槽諷刺那群匈奴的正是通過戰功終于成為将軍的李易山。
幾年前陰差陽錯下終于暴露暗戀和謝道長成功情緣後,李軍爺和謝道長兩人立刻進入了每對情緣必有的甜死人蜜月期。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就在兩人才親親愛愛沒多少天,隔壁的匈奴就不知道吃了什麽興奮藥“嘩”的一下大部隊南下了,于是作為武将的李軍爺不得不提前結束美妙的日子,跑去戰場。原以為提前結束蜜月期已經夠讓李軍爺卧槽一臉了,但是他沒想到後來的日子會讓他覺得連卧槽都沒法表達他的心情——
好不容易結束一場戰争,還沒休息夠重新進入親親愛愛日子,那群騎馬的糙漢匈奴特麽的又南下了。
(╯°Д°)╯︵┻━┻花擦!就不能讓老子好好過個蜜月期麽?!不知道打擾別人談戀愛被驢踢的麽?你們這群沒有情緣溫暖懷抱的老糙漢為什麽不自己去搞基玩,硬是要來打攪老子撲到我家麽麽噠男神情緣懷抱裏打滾?軍爺我現在和謝道長呆在一起的時間還沒有和趙文亦還有祁遠那個小混蛋的時間多你們造麽?
老子要情緣!老子要謝道長!
至于問什麽會提到趙*坑貨*文亦和祁*熊孩子*遠,那就不得不說說李易山剛當上将軍時候的事了。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不對,劇本錯了,重新來。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作為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運不斷出現新妹妹就是死都沒有弟弟于是被立為太子的原名店小二現祁遠同學閑來沒事手持裝逼專用折扇一搖一搖的走進禦書房然後臉色不對的走出來後,第二天他爹就下了讓他跟着李軍爺一起滾到邊關出征的聖旨,附帶的祁*熊孩子太子*遠的太子太傅雖然說武力值為渣但是奈何腦子好用專業挖坑給人跳的趙文亦先生也就一起被扔到李軍爺他軍隊裏當軍師了。
關于這件事,其實李易山将軍一直覺得每天都在學習做死而不死熊孩子祁遠是打斷他爹和他小媽的好事了,不然每天都在忍受熊孩子作死的皇上怎麽會如此幹脆的把唯一的兒子往戰場上扔?
↑由此可見,這都是熊孩子你自己是作大死作的。
“若不是你手握兵權,又何必幾乎次次出征。”謝凝遠收回自己放在李易山領口處那道微露出頭來的猙獰傷痕的目光,轉而看着杯中漂浮着的茶梗。随着李易山的晉升,如今他手中已有不小的兵權,更何況皇太子祁遠現任他軍中副将,這般大的地位,不知是好是壞。
“兩位真是好雅興,如此美妙的午後竟然只是坐在庭院中喝茶。”一身黃色衣袍,祁遠嘴角微微勾起,搖着這扇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手上之扇對外是一幅江山水墨,但在對內的那一面卻寫着大大的“功德無量”四字。
↑順帶一提,此扇為切開是黑的花哥與逗比小黃雞聯袂制作,作為立太子的禮物送至祁遠手上,從此不知道什麽時候領悟了裝逼技能的這只熊孩子只要不出征,這把扇子就沒離過手。
Advertisement
“不喝茶還能幹什麽?”和你一樣出去泡妹子麽?熊孩子你是想讓軍爺我被謝道長萬劍戳心還是怎麽的?李軍爺默默的掃了一眼着裝風騷和小黃雞校服一樣足夠亮瞎路人狗眼的祁遠,淡定的将目光繼續放在謝道長的身上,這麽一看果然還是我家情緣更加帥氣,不愧是我家男神情緣(ˉ﹃ˉ)
=-=狗蛋你又開始癡漢了,你作為将軍的臉面呢?總是這麽容易就對着先生的臉發癡真的好麽?外面那些認為你威風堂堂霸氣側漏的人們會哭的,真的會哭的!突然好想讓那群覺得狗蛋你很兇殘的匈奴看看他們眼中所謂的兇殘*能止小兒夜啼的李将軍現在是一幅什麽蠢樣腫麽破?等等,這麽做絕壁不可以,在別人眼裏這只蠢狗好像是本太子的師父來着,畢竟本太子酷炫狂叼拽的槍術打仗技能都是這只逗比教的……orz就憑狗蛋他現在的癡漢樣,我絕對不會承認他是玉樹淩風風流倜傥氣宇軒昂的本太子的師父父的。
“除了喝茶,你為什麽不和先生下棋…”祁遠說到一半想起了什麽,“不,狗蛋你的智商還足以和先生玩這種高大上的消遣。”
“……什麽叫我的智商還不足以?”李狗蛋默默的摸向自己屁股底下的石凳。
“(?ˇ?ˇ?)你平時不是沒有智商這種東西麽?”用葉哥的話就是,除了打仗時期,你一般智商不上線。
“=皿=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诶呦,狗蛋你終于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了麽?好吧,本太子就大發慈悲的重複一遍,狗蛋,智商上線否?”
“……”李狗蛋默默的起身,舉起石凳,“卧槽!熊孩子你有本事別跑!!”
“狗蛋你這是惱羞成怒!不跑我傻啊?本太子自帶高智商,站着被你打還不得掉層皮?”
“你有本事給老子站住!!”
**
作為多年以來皇上與皇太子以及李将軍間的專業傳話員,吳公公已經練就了一番寵辱不驚何時都很淡定的技能。所以,當他面對李易山舉着石凳滿庭院對尊貴的皇太子殿下追着打的時候,僅是淡淡的感嘆道:诶呀,今天太子殿下又作死了。
“口谕?”同樣已經習慣于這兩個無師徒之名有師徒之實的逗比在自家院內到處鬧騰的謝道長在李軍爺憤怒的咆哮以及祁太子已滿級的嘴炮為背景下,淡定的頂着一張面癱臉詢問,“此次是對祁遠還是鳴玖?”
“回帝師的話,皇上的口谕這次是對兩位的,诏其于禦書房議事。”
“議事。”謝凝遠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此次他們這般着急麽?”這麽快又诏集武官議事,邊關的戰況怕是十萬火急。他看着杯中不斷沉浮的茶葉,不知為何,心中漸漸湧起些慌意。
——禦書房——
輕敲着龍案,祁軒看向眼前幾人的目光有些深沉,“老可汗病逝,在這種時候他們卻大肆的領兵南下。”而且此時距離上一次南下還不足四個月的時間。
“以末将之見,他們此次南下怕是為了争奪可汗之位。畢竟小可汗資歷尚淺,還不足以讓匈奴各部毫無怨言的推其上位。”
“那麽以李卿所言,此次匈奴看似來勢洶洶,實則并不如過去那般強硬?”
“末将認為,他們或是與過去比更甚。”李易山的面色凝重,才得知的軍情無不是在反映着邊關并不樂觀的情況。
“哦?”祁軒輕挑了挑眉,示意李易山繼續說下去。
“據我們所知,小可汗随資歷尚淺,然而卻不是泛泛之輩。”李易山記憶起曾經與小可汗交手的經歷,他胸口處那道幾乎貫穿整個胸膛的傷口便是拜那位年輕的小可汗所賜,“如果此次是小可汗帶兵,那麽他們便很有可能只為全力一搏。”置死地而後生的敵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如此說來,此次更要盡快出兵了?”
“正是。”李易山雙手抱拳,半跪于地,“皇上,末将自請為主将帶兵,以最快速度趕往前線。”
“父皇,兒臣請命為副将出征。”一旁的祁遠見狀也撩袍半跪請命。
看着跪于地上的兩人,祁軒似笑非笑看了一眼他唯一的兒子,那一眼帶着些說不出來的意味,“此事明日早朝再議,你們先退下吧。”
邁出禦書房與祁遠分道而走,沒走幾步眼前便出現了謝凝遠矗立在不遠處的身影,他雙手負于身後,雙眼并無焦點,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察覺到李易山的出現,他淡然的微側過頭來,“如何?”
“來者不善。”李易山即便是出了禦書房也依舊是眉頭緊皺,他剛剛所知的軍情讓他難以放下心來,“許是會盡快出兵。”
“……”幾步來到他的面前,謝凝遠直直的與他對視起來,“若是出征…活着回來。”
看着謝凝遠深邃的雙眸,李易山只是勾了勾嘴角,并未做任何答語,“走吧,先出宮,今日不是和葉二少約好了要去龍源樓的嗎?”
“……哼。”聽了李易山與之前的話題毫無關聯的話,謝凝遠頓了頓深深的看了眼他的臉,冷哼出聲,“你對他的事情記得夠清楚。”
“當然,我們可是好夥伴。”
“呵,夥伴。”
兩人便是這般交談着漸漸走遠,然而誰也沒注意到在某個背光的角落,一個人影一直站在那裏,看着兩人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們。
“呵,李易山。”一聲意味不明的哼笑聲後,轉身而去,杏黃色的衣角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上好的衣料之上,繡線交織勾勒而成的五爪金龍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