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讓他們練練肺活量
是那保安進小區裏巡邏了。
嗯?什麽情況啊?
保安見一撥人正蹲在那輛奔馳車的四個角落,還以為他們是要卸輪胎呢。
但仔細一看,不對呀,他們是在給輪胎吹氣呢。
再看旁邊那輛橫着的別克GL8,保安頓時不淡定了,這不正是剛才強行闖進來的那輛車嗎?
剛才他還挨了一巴掌呢。
條件反射一般,保安想調頭就跑。
這些兇神惡煞,他躲還來不及呢,哪還敢管?
“兄弟,上夜班呢!”陸平朝他搭了句腔。
保安這才注意到,馬路牙子上還坐了個人呢。
再仔細一看,這不是那個給自己扔帽子的大哥嗎?他怎麽……
“大哥你這是……”保安鎮定了一下情緒,才敢蹑手蹑腳地湊了過來。
陸平亮了亮手機:“鬥*地主呢。”
一語雙關。
“噢,打牌呢。”保安又看了那幫人一眼:“那他們……”
陸平道:“在練肺活量。”
“練肺活量?”保安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似地道:“高啊大哥,高!別人都是跑步啊騎車啊的,那能練肺活量。你這……原地不動就把肺活量給練了,這招高啊。那你一定是個……武術教練?他們……他們都是你徒弟?”
陸平有些汗顏:“兄弟你這想象力很驚人,當保安屈才了。”
保安一臉驚喜:“大哥你是說……你也收我為徒呗?我……我反正晚上值班也沒事兒,要不我也過去跟他們一塊練?你教我呗。”
陸平道:“你還是先巡你的邏吧。”
保安點了點頭:“大哥說的對,不能玩忽職守,不能玩忽職守……”
“這就對了。”陸平還能說什麽呢?
保安一邊巡邏一邊尋思,那位大哥簡直是深不可測呀。
那幫人威武雄壯的,個個彪悍的很呢。但都還那麽謙虛,大晚上的跑過來拜訪他,在他的指導下練肺活量……
這種練肺活量的方法,真是別出心裁,獨樹一幟啊!
除了這位哥,誰能想出這樣的妙招呢?
既不擾民,也不用跑的滿頭大汗。
一時間,崇拜之情+1!
不一會兒工夫,陸平玩兒鬥*地主把分都輸完了。
還是平時玩兒的少,沒經驗。
“進展如何?”陸平裝起手機,倒負着手走到奔馳車跟前。
曹二猛子站起身來,揉着腮幫子說道:“兄弟們盡力了,您看……事實證明,不管多賣力,靠人力,是真吹不進去氣兒啊!”
陸平點了點頭:“噢,這我知道。”
您知道還讓我們做這些無用功啊?腮幫子都吹麻了,牙都倒掉了。
但嘴上又不敢說。
曹二猛子一臉‘求放過’的可憐相。
“後備箱裏有充氣筒,去拿吧!”陸平擺了擺手,順勢按了下車鑰匙。
曹二猛親自打開後備箱,拿出了一個腳踩式應急充氣筒。
先進武器啊!
曹二猛激動的都快哭了。
他像是見了親爹一樣,差點兒給跪了!
他親自抱着充氣筒,親自給輪胎進行充氣。
這種腳踩式充氣筒,充氣雖然慢,但至少能充進去啊!
一下是一下的,讓人感覺到氣體在流通。
兄弟們都像是見證了原子彈威力一樣,激動的捂着腮幫子,在心裏吶喊助威。
“起來了,起來了,輪胎起來了!”
“再打幾百下這個輪胎就OK了,哇,好快呀!好快呀!”
“猛哥,加油加油加油!”
“……”
四條輪胎,依次被充好。
曹二猛子伸手擦着汗,看着脹起的輪胎,他深刻地體會到了‘勞動光榮’四個字的內涵。
若不是氣氛不允許,兄弟們都想鼓掌慶祝了。
“好了?”陸平過去檢驗。
曹二猛子氣喘籲籲地道:“好了,四條都充好了。”
一行人都摸着腮幫子,眼巴巴地望着陸平,乞求着神的寬恕。
個個,回家的願望很強烈。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哪怕幫媽媽刷刷筷子洗洗碗。”
這首一直被他們認為很矯情的歌,此時才覺得,唱的真好。
陸平把一張銀行卡交到曹二猛手上。
嗯?還給辛苦費呢?
但曹二猛哪敢接啊,連忙搖頭:“就這點兒小活,充了個輪胎,您不用給錢。”
陸平一臉嫌棄:“你真敢想啊?卡拿上,明天把錢打這卡上。”
時間不早了,陸平這回走了簡便程序。
否則又要湊來湊去的,湊不夠還得微信轉賬啥的。
麻煩。
“您的意思是,讓我給您打錢?”
“不然呢?”
經歷了這一番驚心動魄後,曹二猛也變聰明了,連連點頭:“明白,明白。現在都興這個,花錢消災,花錢消災!您……覺得多少合适?”
陸平道:“去咨詢一下你那個燙煙疤的兄弟,他了解行情。”
“噢!我懂我懂。”曹二猛子呵呵地應着。
此時,他似乎是猛然間恍然大悟,秒懂了真相。
這狗日的的疤哥,哪裏是蹲守兩天沒等到人,他明明是損兵折将沒敢說啊!
恐怕他當時的下場,比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吧?
怪不得自己來之前,疤哥還莫名其妙地對他說了句:“多帶點兒錢。”
原來竟是這麽回事啊!
小人,絕對是小人……
小區外。
別克車上。
那一日情景又重演。
曹二猛子和他的手下們,捂着腮幫子。
“老六你TM的什麽意思?大家都是捂右臉,你偏捂左臉!”
“猛哥我……我左撇子!”老六無辜躺槍。
“還不換過來!出師不利,出師不利,大意了!誰TM能想到啊,你能想到嗎老六?壞三兒你能想到嗎?一個司機這麽TM的能打!”
“是想不到啊猛哥,這小子身手逆天啊,厲害的要死。回去怎麽向山哥交待啊?”
“還交待個茄子!這次是狗日的疤哥給我們留了一手啊。不仗義,把我們往火坑裏推啊,這是!這家夥能裝,我們就陪他裝!統一口徑,回去就說……就說我們把姓陸的那司機,削了一頓。這樣至少能壓疤哥一頭,不被看扁。”
“嗯,猛哥這主意好!這樣才能保住尊嚴!”
“只要我們忍過這幾天,等一個人回來,再找這司機算總賬!”
“猛哥指的是……笑面書生?”
一聽‘笑面書生’四個字,所有人都臉色驟變。
甚至是,毛骨悚然。
然後一路再無語。
是啊,一個能讓自己人都感到毛骨悚然的人。
那他該是多麽的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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